他们留下来,他们活该---吴宓

个人日记

 吴宓: 中国比较文学研究奠基人,著名文学评论家、西洋文学家,教育家、诗人。

吴宓学术上严谨,授课一丝不苟。只要第二天有课,晚上吴宓总是为明日上课抄写笔记,写纲要,写好后,用红笔加以勾勒。次日,吴宓一早最先起床,一人独自出门,在室外晨曦微露中,拿出昨晚备课所写条目,反复诵读。

吴宓某弟子回忆 “先生写汉字,字体总是正楷,端庄方正,一丝不苟。先生对教学极端认真负责,每堂课必早到教室十分钟,擦好黑板,做好上课的准备。先生上课从不缺课,也从不早退。。。。。。。”

吴宓是一位颇有儒家风范的学者,始终西装革履,注意仪表。小偷偷了他的西服,他就穿旧式的长袍和夹克。他走路时总是自豪地挺起胸脯,持手杖,坚持走直而窄的路,绝不抄近路横穿草坪。吴宓处处对女士设身处地着想,照顾非常细致。遇有车马疾驰而来,他就非常敏捷地用手杖横着一拦,让女士走在街道里边,自己却绅士派地挺身而立,站在路边不动。等车马走过才继续行走。


1949年4月,国民党教育部部长杭立武亲自出面动员吴宓这位部聘教授到台湾大学,但他拒绝了,他也谢绝友人要他去美国、香港和台湾讲学的劝告,决定留在大陆。他说:“生为中国人、死在中国土。”


1966到来,吴宓成为牛鬼蛇神,成为大罪人,受尽百般凌辱和摧残。在批斗中,吴宓不断挨打,学生们用竹条、树枝或扔小石子打他,在被押进会场时,“旁人则以竹条打击头肩背不休”.....1969年,76岁的吴宓还被架上高台示众,头晕眼花直打哆嗦,被推下来跌断左腿,吴宓当年所写《上西师中文系群众工作组报告》中写道:“宓现在七十六岁垂暮之年,腿伤如此,不能站立,不能行步,即在室内爬行,偶一卧起转动,腿关节亦痛不可忍。。。

  
 吴宓忍无可忍,曾想绝食求死,红小将骂他,“绝食是向造反派、向文化大革命、向伟大领袖毛主席猖狂反扑……”叫来几个男女,把吴宓按在床上,朝他鼻子里通往食道处塞一根胶管,然后灌入一大碗厨房丢弃的潲水,里面饭菜混合,把他的胃填得鼓胀、秽臭不堪,熏得他脑酸泪流、痛苦难当。红小将告诉他,这叫做“鼻饲”。经过四天“鼻饲”,吴宓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直到他同意自己掏钱去买饭菜吃,红卫兵们才停止了这种惨无人道的“鼻饲”……惨无人道的折磨下,批林批孔时,吴宓仍不肯批判孔子,说“没有孔子,中国仍在混沌之中”,并说“宁愿杀头也不批孔”,结果被打成“现行反革命”。

1977年,吴宓休养期间,每次吃饭时总要问:“还要请示吗?”有时候夜间,他起床仍旧会喊,曾经许多次说的话,“我是吴宓教授,我很饿,给我一碗稀饭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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