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吾家(四):大海落日
个人日记
先不谈我的新要求,先谈谈民主国家的好处吧。
民主国家真的非常的好。我要在民主国家里,享受书法、油画、音乐、美食、时装、瑜伽、美酒、阿拉伯语、法语、旅游、种花、养鱼、功夫的美妙。而这13项享受,全都是在专制国家里无法实现的。
除此以外,我要在民主国家里,享受一项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精神享受,那就是,完全停止出场灵魂的工作!
而这一件事,在专制国家里,更是非常难以做到!
在专制国家里,如果胆敢追求真理呢?一旦追求真理,就只能走进坟墓。因此,大多时候,我们都会违心地做许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但在民主国家里,就不需要做任何出卖灵魂的工作了。
所以,让自己的子孙后世不再出卖灵魂,也是我移民所要考虑的一项重要因素。
其实,人还有多少时日上天堂呢?——活在世上,随时随地就有可能上天堂。那一天何时到来,无人知晓。但如果我们一天到晚靠出卖灵魂来生活,待到审判日到来的时候,怎么能站立在神的面前呢?
许多的佛教徒、基督徒、穆斯林,都天真地说:“我是可以一辈子追求真理的。别人动摇不了我的意志。”——但问题是,这句话是虚伪的!只要你生活在专制国家,你就没有思想自由,也没有个人意志。你的一生,都是独裁者的傀儡。你可以把自己打扮成不同的模样,不同的态度,但操纵你的心思意念的,是一双你看不见的手,那是魔鬼的手!独裁者会在幕后操纵着你,操纵着你的行为和声音。你的一生,由独裁者来安排,他不可能让你拥有自己的自由意志和独特个性。
换言之,任何宗教,任何信徒,只要你生活在专制国家里,只要你还没有成为殉道者,那么,你其实就是在——或多或少地——出卖着灵魂!
你是靠出卖灵魂来过活的。因为,专制的铁幕是全方位地禁锢人性的。你不可能在人性的桎梏里获得片刻的自由和安息。
没有自由,没有安息,又出卖灵魂,你还怎能追求真理呢?
当然了,五十步笑百步。你出卖灵魂的次数、机会、规模、层次,比别人少、低、小、浅,是有可能的;但这,并不表示你没有出卖灵魂。你仍然是站立在卖场里,站在你的货物前,准备出卖你的货物;只不过,你的货品看起来很少,或者,鲜有顾客问津吧。
你的货物就是你的灵魂,你仍然在出卖着它。
只要你没有办法改变你的国藉和身份,只要你生活在专制国家,你就是灵魂卖场里的售货员。卖多卖少,是你自己的决定。但是,只要你仍然活着,就肯定是在出卖灵魂。
为了停止出卖灵魂,所以,我渴望能移民到一个民主国家里,终老此生。
好吧,说说我要考虑移民的新条件吧。
至于我要移民外国和考虑迁徙的条件,还有一项就是,我渴望能在每天黄昏时分享受大海落日。我渴望能到达一个海边居住,每天黄昏能看到夕阳从大海里徐徐下沉,直沉入海底。
我喜欢住在海边。然而,是观看大海日出,还是观看正午的蓝天、白云、蔚蓝的海,还是观看大海落日呢?也即,我的房子应该是朝向东边的海?南边的海?北边的海?还是西边的海呢?
为此,这几年里,我努力寻找着日出和日落的感觉。我在深圳和香港这两座城市里寻找大海,再静待它的日出和日落。结果,却全错过了。我没有在深圳和香港这两座城市里观看到太阳正正式式地从海中升起,或者从海中下沉。有时候,是某些海岬和山峦阻挡了我的视线,看不到太阳从大海里升起或者下沉。有时候,也是我错过了太阳从大海升起或者下沉的时刻。因为,南中国的天气变幻莫测,遇上了阴天,太阳根本不从云层里出现,我怎么看日出或日落呢?而要待到下一次看时,却又没有假期了。
毕竟,看一次日出或日落,时常要消耗一整天的时间。我要提前去守候,不然就错过了最佳的观赏时机。而作为工薪阶层的我,却为生计疲于奔命,根本没有时间去从从容容地等候日出日落。
也因为观看大海的日出日落是这么的艰难,这才令我忽发奇想,如果我一生拥有一套海边的房子,不是可以天天观看大海的日出日落了吗?
然而,地球上却极少有一座城市,城东有海,城西又有海。地球上也极少有一栋房子,东面的窗户可以看海,西面的窗户也可以看海。那么,二者只能取其一,我到底要看哪一个海呢?
早晨的海,旭日东升,朝气蓬勃。黄昏的海,夕阳西沉,落日融金。两种海日,各有特色,我到处更爱哪一个?
早晨,是新的一天,要忙碌于工作;在厨房里端着一杯茶,匆匆喝几口,就马上要外出上班了,根本没有时间从窗口上望一眼大海。唯有黄昏,一天的劳累结束以后,可以坐在阳台上,优哉悠哉地端着一杯啤酒,翘着二郎腿,弹着吉它,慢慢地观赏落日。那时,从清风中飘来的每一阵花香,都是这么的醉人。
好的,我就选择大海落日来作为我的迁徙条件吧。
如果以这样的一条标准来衡量,那么,全日本所有的城市都不适合我移民了。因为,日本的主要城市都面向着太平洋,不是面向着东海和黄海,便都看不到大海落日了。
还有,如果以大海落日来作为移民标准,美国的许多东海岸的美丽城市就此会全部被否决了。那是一批多么令人梦萦魂牵的城市啊!波士顿、罗德岛、纽约、维珍尼亚海滩、威尔明顿、查尔斯顿、萨凡纳、圣奥古斯丁、Palm Caost、代托纳比奇、棕榈湾、维罗比哥、西棕榈滩、劳德代尔堡、迈阿密、基拉戈。
那是多么令人朝思暮念的生活情景啊!在纽约,当冬季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降落在大海,随即湮没而融化,无声无息,此中情趣,谁可比拟?
在迈阿密,当夏季的海潮浩浩荡荡地拍击堤岸,站在沙滩上,极目眺望海天的尽头处,在看不到底的蔚蓝碧空之中,你能窥探到天堂的真实景象吗?
嗯,有得必有失。只因爱着那一轮大海落日,那么,任凭溺水三千,只能取一瓢饮矣!
那么,以这样的一个标准来衡量,澳大利亚的珀斯,似乎就是不二之选了。迁徙到那座城市以后,就可以在海边买栋房子,天天看着夕阳从印度洋沉入海底。
那么,除了要求有大海落日,我还有什么条件需要满足的吗?——明天,我再跟大家讲述吧。
我们教会的Lydia姊妹和Sam弟兄结婚了。我们在Haidi姊妹家为他们举行了一场婚礼。牧师祈祷过以后,婚礼就正式举行。然后,教会里的整个科苑小组的成员,就坐在一起来参加合影。
你们猜一猜,哪一对是新婚夫妻?而哪一个人,又是我?
我身边,坐着的是我们教会的牧师。他是洋人。似乎也唯有他,才佩戴着一条黑色的领带。
他穿着白衬衫,黑领带,黑西裤。
洋人嘛,对婚礼很庄重,也唯有黑色,才是最庄重的颜色。
我们教会的乐队,去年圣诞节期间,在华侨城的益田假日广场,举行一场音乐晚会。
在晚会上,我们教会的乐队,表演了各种各样的节日。
“普世欢腾,救主下降!
大地接她君王;
惟愿众心预备地方,
诸天万物歌唱,
诸天万物歌唱,
诸天,诸天万物歌唱。”
当这样的歌曲响遏行云,嘹亮天宇,并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出现时,那就表明,全人类普天同庆,要庆祝着一个崇高庄严的伟大时刻!——那就是圣诞节。
前年,我们教会的海阔天空的团契小组,到了宝安教堂,举行敬拜。
图为牧师带领着我们进行祷告。
那个牧师,是一个印度人,也是洋人。他不懂汉语。他穿着蓝色衬衫,背向镜头。
这也是我们这个教会引人入胜之处。由于所有带领我们的洋人都不懂汉语,我们被迫要学习英语。
我喜欢这个教会,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促使我不得不学习英语。
(未完待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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