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年,我的本命年(散文)

个人日记


明儿个就是马年了,也是我的本命年。而关于“本命年”这个词儿,已不止一次的被我身边的家人朋友提起。妻更是东奔西走忙前忙后的给我买来大红的内衣内裤和腰带什么的,说是辟邪。我原本是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的,因为我向来不信邪。不过,也许是本命年这个词被多次提起的缘故吧,这让我想起了记忆中已经度过的三个本命年。

除了出生的那个马年我没有记忆之外,其余的几个马年我都是有记忆的。

1990年,那年我十二岁,刚刚小学毕业。国家大事什么的,就不必说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根本不关心这个,所以也就没有记忆。而关于这个年头更多的记忆,是来自三张小学毕业照,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照相。一张单独的照片,一张和班主任老师的合影,一张是全班同学的合影。那个时候的我,三十六年后简直不敢认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身影,这很让我感慨——时光弄人啊!如果时光能够允许我和那个年代的我对话的话,我想说,“喂!哥们!还要去逮鱼去吗?别去了吧。”如果还能够和班主任老师说一句的话,我会首先给他递上一支香烟,然后恭敬地说上一句,“老师好!”如果时逢过年,我会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去他的家里双膝跪地,给他磕头,然后说上一声,“太爷爷,过年好!”相信太爷爷一定还会赶紧拿出米花糖给我吃。班主任老师是我的本家本姓,只可惜十年前,因为有学生逃课去河边捕鱼,他在抢救落水孩子时不幸去世了。每每想到此处,眼睛便潮潮的。这也是我从那以后再也不去钓鱼捕鱼的缘故。翻看着那张全班同学的合影时,也几乎快认不出他们了,那个时候的同学全部是本村的,可是由于我很少回家的缘故,大都见不着,也因为他们都长的大变了模样。现在的他们之中,我听说有不少人是很有出息的。

转眼到了2002年的马年,这是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关于这个马年我的记忆特别深刻。因为这年我通过了国家统一司法考试,也因为这次考试决定了我的一生,我这一辈子大概也只能做律师了。2002年的马年,我是在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歌声中走来的。这个马年我是第一次在北京过年,因为当年的三月份就要进行司法考试的原因,所以这一年我没有回家过年。这年我与另外两名同学租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处平房内,那年的冬天确实很冷,冷到连屋里的水桶都被冻的刚刚的,我们仨,常常要破冰煮水,我们在大年初一那天还裹着被子蜷缩在被窝里探讨着如何应对司法考试题,畅想着未来呢。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或许是我们卧薪尝胆般的精神感动了上天,他们仨全部通过了考试,那年36万余人的考生中通过率不足7%。接到成绩单的那天,父亲告诉我,他在老家为我燃放了一串长长的爆竹,弄的街坊邻居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我们家出了啥喜事。呵呵呵!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时光飞逝,又一个马年来临了,也就是时光走到了今天。这时我已经从事律师工作12年了。办过的案子已逾千件,这让我在丰富工作经验的同时,也为我带来了不小的经济效益。期间,我娶了媳妇,生了儿女,有了车子和房子,票子嘛,也攒了一些的。当然了,我知道我是比上不足,但我很知足,因为我或许是比下有余的吧。这个马年对我来说有着很多的意义,最起码对于我个人来说是这样的。前不久,我搬入了新居,这让我终于有了“家”的感觉,结束了北漂的生涯,为此,我连续请了四次客,他们都是来为我“温居”的。在这里,我谢谢他们了。

这几次请客印象很深,席间的话题很杂、很广,但我印象最深的是:从那天起我有了本命年的意识。在我12岁和24岁的时候我是无所畏惧,永勇往直前的,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本命年为何物。而现在,我突然有了一种“畏”,这“畏”虽然有点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到底“畏”什么呢?健康?和睦?稳定?还是其他?应该是都有的。我并不是个很超然的人,不会说什么大话,但我比较务实,我想不管本命年里有无邪性,我都会继续立足本业,顾好这个小家,然后再看一匹卧槽的马,是如何在今后的日子里觅食、短嘶、长鸣、然后奋蹄驰骋……

 





文章评论

如果没有你

不错,感触颇深![em]e179[/em][em]e179[/em][em]e179[/em][em]e179[/em]

寒流

苦尽甘来![em]e142[/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