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时间种下的芦苇,不管你醒与不醒,芦花放白的季节就是人归回的时刻。
四季的轮转,风干了经年的陈梦。来到人世,摇曳着的同时也凝眸着昔日的记忆。你是路人,我是旅者,他是浪人,时光让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枯萎了曾经向往的华锦。这时候,人才怅然若失地睁眼张嘴,对着茫茫的天地自我责问,我是什么,从何处来,要到何地去?
不知道云彩伤心的情感,一道风划过人的疼痛。希望在等候里扭曲变形,把活着的悲怆捏在手上。生活的鞭挞踩过行走的泥泞,感伤的眼神印证着道路尽头的一片天。
其实,人间烟火的味道诱人又呛人,一头系着天门的梯子,一头搭建地狱的台阶;水草边的蝶飞蜂鸣,优雅了青葱岁月的王冠,荆棘刺丛的经过,粗粝起所有的绚丽。人群里的哗众取宠自会在一条鱼的话语里安坐起佛偈的悲悯。你我他的苦行,把血水汗水的呐喊缄默成一枚芦花的梦境,星空下,一盘又黄又亮的月亮笑出了佛祖的秘密。
芦苇的诗里你的心是否来过,芦笛的心跳是不是触摸到了我的心声,芦花的飞拂能不能带上他的希冀,这都是个谜。活在世上,你不会告诉我,我也不能示范给他,终究谁是解疑的钥匙。
你想要索取的权位你心知肚明,采取的方式方法,你的心影一直做着记录;我伸出的双手,指向的财力有多高,脚步清楚,每踏出的履痕总奔不上想要的高度;你眼眸里的情牵,怎么也圆满不了红尘的所需,一道伤势挂烂了凡俗里所有的感慨。
谁都是这个世界的索取,有谁在无眠的夜晚拜谒过宇宙的悲悯心肠。
风从不打探风铃成长的路线,但还在俗世间呼吸呐吐的你我他,糊涂地幻想着未来的兴盛,当曲终人散时,不知道是你我他晕染了时间的水流,还是光阴苍老了人一向的追求。
什么时间是结局,什么时间是开始。睡一觉睁开眼,你是原来的你,我是旧有的我,他依然是过去的他。
白天的叶子永远青翠年少,人把握不住自己的性情,让贪婪作了每一日的佐料。风尘中的你我他从大清早的感受里寻找晚霞的凄美,一声鸟鸣讽刺了人昨天的执着。
美妙又残酷的文字在寂寞的星空不住地敲击着木鱼的声响。生命从来不诘问,月亮点亮自己,从圆走向缺,亏损的痴情疼痛了百转千回的拥有,你为谁果敢地从有走向无,穿行在生死的两端。
岁月的折痕纳不了太多的伤害,你我他的疾行,一直就是猴子在水中的奢望。孤独的陪伴不能祝福,只有在时间的慈爱里温纯地想一想。
痴迷的秉持惯常是人生的抓手,一万次的梦游落荒在命运的芬芳里。光阴的衣锦还乡,把旧时的真爱仰望,执一炷虔诚,让轮回的因果在心灵深处安身立命。
你我他的身影,是五千年修行的苦难,时间的情侣,胸前别着善与恶的册章,月下风华的倜傥,怎奈何得了时空的流韵。日升星落的祷告,把宗教的信仰托起,纵横了天际的霞光。
靠在时间的大树上,你我他的芦笛声声,在飞扬的飘渺里,圆融了一世的恩情。
来世,你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是你的父老乡亲,他是你和我的亲人爱人。
一生的情化作美妙的存在,把生活的梦托付给光阴的呢喃,醉了深情,醒了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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