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恶魔霸占了,但是我心甘情愿【 8 】

写给自己的

周围的厮杀声随着两个男人慢慢靠进的脚步而越来越小,渐渐的向后撤出一个圆圈。

    落叶从脚边滚过,在空中像枯蝶一样飞舞。

    两个长身而立的男人,都拥着天地为之嫉妒的俊颜,一个残酷,一个冰冷,他们的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使周围的空气都渐渐的冰冷了起来。

    叶落纷飞,在地上打着旋儿,带起看不起的尘埃,有人的眼里吹进了沙子,他抬手揉了揉眼的工夫就看见两把乌黑的枪。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两个如帝王般的男人用枪笔直的对着彼此。

    “ZERO,这么兴师动众,竟然连黑手党的人都搬了过来,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叶痕首先开口说道。

    “把秋沫和小天还给我。”冷肖端正了枪口,漆黑的眼睛里深不见底。

    “还给你?好啊。”叶痕笑道:“那就要看她肯不肯跟你走了。”

    “叶痕,我不希望大家撕破脸,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秋沫是我的老婆,小天是我的妹妹,你有什么理由将她们强留在这里?”

    “理由?如果你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我喜欢,我喜欢将她们留在这里,你满不满意?”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用老办法来解决。”

    冷肖凝着叶痕的眼睛,冷气在眼眸中渐渐收缩。

    “奉陪到底。”

    话音刚落,两人手中的枪忽然在手中一转,枪口朝下,另一只手利索的卸下子弹,金色的子弹掉落了一地,只余下一颗被握在手心里。

    那两双灵巧修长的手快速的拆掉了手里的枪支然后重新进行组装。

    他们拆枪和组枪的速度都很快,阳光照在他们长长的睫毛上,像是镀了层金子。

    这是他们以前经常玩的游戏,比赛拆枪装枪的速度,然后装得最快的人胜。

    无论是谁赢了,他们都会朝对方象征性的开一枪,嘴里喊一声:“叭。”

    另一个人则装成中弹的样子,最后两人倒在一起哈哈大笑。

    曾经的兄弟情谊早就一去不复返,乌黑的枪口里此时只盛装着满满的仇恨。

    这一枪不会再像当初一样,只用嘴说一声“叭”,这是真枪实弹,真实的要打入血肉,甚至是一枪毙命。

    秋沫在楼上看着这一切,惊慌的瞪大眼睛,无论是冷肖还是叶痕,她都不想看到他们倒在彼此的枪口下。

    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她忍着伤口的剧痛,跌跌撞撞的跑下楼。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手中的枪支都已组装完毕,空气中传来清晰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许多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这场火星撞地球的争斗,最后到底是谁死谁伤。

    而TONY懒懒的坐在不远处的车里,抱着欣赏的目光看着两个同样极品男人之间的斗争,无论是面临生死时的临危不惧,还是装卸枪支时的稳若泰山,他都从这两个人身上看到了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和与生俱来的魅力。

    说实话,他倒希望他们一起死在对方的枪下,那样,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过很遗憾,当他们同时举枪相向的时候,一条柔弱的白影不知道从哪里冲了过来,然后张开双臂挡在两人中间。

    他微微皱着眉头,想不出是什么人可以这样大胆,难道她不知道他们早就箭在弦上,很可能这一枪就会将她穿透吗?

    而两个男人同时愣住了,已经举起的手臂快速的放了下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沫沫。”

    秋沫脸白如纸,伤口的疼痛几乎让她没有了站稳的力气,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

    风又起,枯黄的叶子像漫天飞舞的蝶,缠绕在她的身边,她的长发被风吹得飘扬了起来,挡住了一半精致的眉眼,风灌满了她宽大的衣袖,衣声猎猎。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让四周变得分外安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是这样美,如误坠凡间的仙子,时隐时现象轻云笼月,浮动飘忽似风吹落雪。

    如果不是这个尘世喧嚷,真的会以为是天上人间。

    “沫沫。”她面对着冷肖,一双清亮的眼睛里含着丝暖暖的笑意。

    “不准你动叶痕。”看着冷肖的脚步向自己急切的走近,她缓缓的向后退去。

    一句话生生的将冷肖钉在原地,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语气低沉的问:“沫沫,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准动叶痕。”秋沫大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在他瞬间放大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苍白的脸。

    她一步步向后退到叶痕的身边,以保护的姿势挡在他的面前。

    “你。。怕我杀了叶痕?”

    所以她才在刚才千均一发的时候挡在自己面前,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的,他在心里极力的否认。

    可是刚才的确是他占了先机,如果开枪的话,最后中弹的一定是叶痕。

    见冷肖的目光闪烁不定,秋沫语气平静的说:“冷肖,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沫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冷肖几乎失去平了时的自制,“他用什么威胁你,你告诉我。”

    “他没有威胁我,是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一直喜欢的人是叶痕,你只是个替代品,现在,我看清自己的心了,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秋沫说完这番话,心里的痛已经超过了伤口的痛,这是多么自欺欺人的话啊,她明明那样爱他,爱到了骨髓里,爱到了可以为他撇弃生死,可是,她无法看着他亲手铸就的一切在她的面前崩塌,她不想让叶痕再伤到他,或者是他的亲人,如果离开他,这一切就一了百了,那么,她愿意接受这种结果。

    “沫沫,我不会信的,就像上次一样,你跟叶痕走是因为林近枫,这一次,你是不是因为小天?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小天安全的带出来。”他迫切想要求证的语气,以及话里的期盼让秋沫几乎湿了眼眶,她强忍着眼中的酸意,低声说:“小天?小天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很安全。”

    “沫沫,那是为什么?”他的声音几近歇斯底里。

逃不脱的宿命 一枪抉择

    一枪抉择(2108字)

    “沫沫,那是为什么?”他的声音几近歇斯底里。

    “因为我不爱你。。我一直都恨你,恨你当初那样对我,你让我伤心,我也让你伤心,我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了。”

    胸口很痛,连呼吸都跟着疼了起来。

    她很想快点结束这场谈话,她怕自己会支撑不住的倒下去。

    身后伸来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将她整个拉进怀里,她失去重心的寄托,只能靠在他的怀中。

    而这样亲密的姿势落在冷肖的眼里,就像平地里的一声惊雷,他感觉晴朗的天瞬间阴霾了下去。

    不,不可能的,她一定有苦衷,如果说她当初是为了报复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才接受了自己的道歉,那么那些温存开心的时光又怎么解释。

    她对自己的谅解,体贴,温柔,关爱,那会是装的吗?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冷肖,冷静一点,冷静一点,相信她。

    “沫沫,无论有什么困难,我都会跟你一起承担,所以你不用害怕,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冷肖用真诚热烈的眼神看着她,期待着她能将她的委屈告诉自己。

    秋沫避开他深黑的眼睛,将头靠在叶痕怀里,说得坚决:“没有。”

    “不,你一定有,沫沫,告诉我。”他大声说道,已经有些气极败坏的感觉。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叶痕此时突然将手里的枪递到秋沫面前,笑着说:“沫沫,如果你不爱他,那么就用这个告诉他。”

    秋沫猛的抬起头,看到他眼里闪闪发亮的精光,嘴角冷冷的笑意。

    她几乎是颤抖着伸出手,然后握过他手里的枪。

    这把黑色的手枪重量仅有一斤左右,可是拿在手心里却重约千斤。

    她看着手里的这把枪,再明白不过叶痕的意思了,想要真正和他了断,就用这把枪朝着冷肖开一枪。

    让她亲手伤他,她怎么能做得到?

    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握把,冰凉的金属质感通过手心传递到身体的各处,这种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接触研究,如果说叶痕和冷肖的拆装枪速度已经很快了,那么秋沫当初创造的记录,他俩还没有人可以打破,但是她又天生惧怕这种东西,暴力与鲜血与她的个性格格不入。

    秋沫感觉到手心里已经汗湿粘稠,不得不用两只手才能将这把枪握住。

    “沫沫,告诉他,你不会跟他走,你根本不爱他。”叶痕端着她的双手让她将手里的枪对准了前面的冷肖。

    “秋沫。”一直站在冷肖背后的炎天洛忽的一下冲了上来:“冷肖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清楚吗?”

    “天洛。”他的话被冷肖打断,他伸出手挡住了他。

    炎天洛愤愤不平的向后退去,而冷肖直直的看着秋沫,脸色出奇的平静。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想要证实一下,秋沫是真的有苦衷,还是她根本就从始至终一直喜欢叶痕,就算死在她的枪口下,那他也可以做一个明明白白的鬼。

    秋沫握枪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手几乎缩在了宽大的泡泡袖下,可以看得出,她也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知道,这一枪下去,她和冷肖就真的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直隐在袖子下面的手才重新颤抖的擎了起来,然后用乌黑的枪口指着冷肖,眼前被一片水气氤氲,几乎阻挡了她的视线,心里被巨大的疼痛所填满,如果不是衣裙宽大,便能看见她不断颤栗的身体。

    冷肖的影子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模糊了起来,她眨眨眼睛,让自己努力的看清楚他的样子。

    一遍遍的记下他的眉眼,一遍遍的默念他的名字。

    而冷肖的一双眼睛黑沉如夜幕下的大海,无边无际的潮水带来深不见底的绝望。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没有动过,他用这副身躯站在这里,等待着她最后的抉择。

    周围静得可以听见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是一场关于英雄美人的战争,这是一个爱与不爱的羁绊。

    在场的三个人的心情恐怕没有人能够理解,自然也体会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酸楚。

    秋沫忍着胸口的刀伤,端平了手臂,她的眼神落进冷肖的眼中,两人像是在黑暗里纠缠在一起的两根绳子,越缠越紧,直到不能呼吸。

    “沫沫,开枪。”叶痕看到两人这样像是依依不舍而又万般依赖的表情,沉声在一边命令。

    秋沫闭上眼睛,一咬牙。

    “砰。”

    巨大的后坐力直接将她震倒在地,拿枪的虎口被崩裂,胸口的伤也因为剧烈的冲动而裂开,鲜血顿时从里面渗出,染红了雪白的裙子。

    “沫沫。”叶痕紧张的俯下身,将她抱进怀里。

    为什么这个枪的后坐力会这么大,这根本就不在情理之中。

    “手帕。”秋沫指了指自己腕上缠着的一块手帕。

    叶痕急忙解下来,然后捂住她的伤口。

    崩裂的刀伤渗出很多血来,瞬间将手帕染红。

    而秋沫虚弱的倚在他的怀里,眼睛透过发丝间的空隙看着对面的冷肖,胸前中了一枪,但是却没有让这个男人倒下,他只是用手捂着伤口,一双黑澄静明的眼睛里像是倒入墨汁的湖水渐渐的变得一片漆黑。

    血从他的手缝间流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猩红刺目,他的目光由最初的期盼而到现在的绝望,寒冷砭骨,痛彻心扉。

    “冷肖。”炎天洛心痛的看着他,想过来扶他一把,他却厉声说:“别过来。”

    说完之后便看着秋沫。

    她还是那样美丽,只是这份美丽却已经不属于他,她用这一枪做了抉择,她最终选择留在叶痕的身边。

    很好,这样很好,也让他心死的更加彻底。

    他慢慢的向后退去,明明已经都快要站不稳了,但仍然倔强的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从这里看去,他的背影竟然有几分蹒跚与凄凉。

    秋沫痛苦的闭上眼睛,就在刚刚他一转身的时候,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毫无温度的微笑,就像那天晚上那个噩梦里他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在心里说:“我爱你,具具。”

逃不脱的宿命 螳螂捕蝉

    螳螂捕蝉(2287字)

    冷肖坐进车里,身子斜倚在后座上。

    他本身就有失血病,流血后很难止血,炎天洛从后面跟进来,看到他紧闭了眼睛,头枕着后面的车座,胸前的血已经染透了白色的T恤衫。

    他忽然想起上次在海上的时候,他当时也是流血不止,最后秋沫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用她的血液混着止血药撒在他的伤口上,他便奇迹般的止住了血。

    他望向窗外,叶痕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往回撤退,而在他刚才呆过的位置,一块染满了血的手帕被扔在了地上。

    他眼睛一亮,快速的走过去将手帕捡了起来。

    如果说秋沫的血液是冷肖的灵丹妙药,那这块沾染了她鲜血的手帕一定可以帮助他止血。

    炎天洛急忙从车里的后备箱中找出止血药,然后洒在手帕上,白色的药粉立刻与手帕上的血水融合在一起,他撒开冷肖身上的衣服,将手帕按在了他的弹口上。

    血流了一会之后果然奇迹般的止住了。

    他惊喜的看着他说:“冷肖,我们马上回去,子弹需要取出来。”

    子弹就打在胸口,如果贴到了心脏的话,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他没想到秋沫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这么狠,她真的忍心下手给了冷肖一枪,枉费他当初还那样喜欢她,甚至觉得她是冷肖这一辈子的宝贝。

    没想到她却是空有相貌,心肠狠毒。

    冷肖的神志一直清醒,他咳了两声后,语气淡淡的说:“将TONY的人安排到前面的那两辆大巴上。”

    TONY最终还是听取了他的意见,将他这周围的人全部调了过来,所以冷肖特意安排了两辆大巴负责送他们回去。

    炎天洛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你休息一下。”

    炎天洛下了车,走过去跟TONY低头交谈了两句,然后TONY便命令他的人纷纷上了不远处的那两辆车,而TONY则和炎天洛坐进了他的房车。

    “冷少,我们现在去哪?”司机回过头恭敬的问。

    后座上这个男人已经虚弱的似乎只剩下一口气,但眼神却明亮的像是夜间狩猎的野兽,此时只听见他用漠然的口气说:“冷宅。”

    车子缓缓的启动,身后那座别墅被越甩越远,大片的枫树从车边滑过。

    他的头靠在车窗上,眼睛却是目不斜视。

    一切都结束了,何必还要回头留恋。

    秋沫,你我以后,侯门一入,从此路人。

    冷肖的车子一走,炎天洛和TONY的车子也随后发动,这场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战争最终以他们的失败而靠终,并不是技不如人,只是因为世事弄人。

    “TONY,庆祝你得到冷氏的一半资产。”炎天洛擎起手里的酒杯。

    “谢谢你,洛。”TONY看着炎天洛,这个男人是冷肖的好兄弟,却在昨天偷偷的跟他商量,可以帮助他夺得冷氏的另一半股份,好处就是要让他当上黑手党的头目。

    他虽然半信半疑,但非常愿意跟他建立合作关系。

    “洛,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TONY好奇的问。

    “冷肖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如果我买通医生,在手术过过程中做点手脚,你说,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炎天洛的嘴角浮上诡异的冷笑。

    TONY挑挑眉毛:“洛,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跟你合作简直太愉快了。”

    “Cheers。”炎天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TONY说:“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TONY点点头:“这句话我听说过。”

    “听说过印象总是不深的,不如我们来加深下印象如何?”炎天洛提议。

    “好啊。”TONY兴致勃勃的说。

    “你往后看。”炎天洛指了指后面紧紧跟着的两辆巴士。

    TONY看了半天没看出端倪,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听见炎天洛嘴里喊了一声:“砰。”

    声音刚落,只见那两辆刚才还在行驶的大巴突然间发出两声巨响,紧接着滚滚大火便从车身中间火山爆发一般的冲上了去。

    顿时火光漫天,大火熊熊,车里隐约还能看见挣扎跳动的人影。

    TONY脸色惨白,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洛。。。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螳螂,我就是那只黄雀。” 随着炎天洛邪魅的声音,一把冷冰的手枪抵在了TONY的太阳穴上,TONY不由大叫:“洛,你疯了,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

    “错,我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作伙伴,炎天洛这一生只有一个兄弟,那个人就是冷肖。”

    “你敢杀我?我可是黑手党的老板,你知道杀了我,你们将会惹上多大的麻烦吗?”TONY出言恐吓,想要打消他这个愚蠢的念头。

    “后果我早就想过了,但是你确定还能有人将消息送出去?对了,你们不是信上帝吗?那么你就向他老人家带个话吧,让他派个人去通报你们美国的黑手党本部,你看行不行?”

    “洛,别开玩笑了。”TONY见这招不行,又急忙笑说:“冷氏的财产我不要了,这次就当是帮ZERO的忙,毕竟大家当年相识一场,你们中国不是有话说,不打不相识吗?我们就此交个朋友怎么样?”

    炎天洛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你连前任老板都可以背叛,更何况我们这些跟你根本没有多少交情的人。”

    他拉上枪栓,说道:“再见,TONY,我送你去见上帝。”

    “啊。。不要。。”

    闷闷的一声枪响,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干净利索。

    炎天洛一边擦着枪口,一边看着头躺在桌子上,两眼泛白的金发男子。

    那天TONY走后,冷肖突然跟他说:螳螂捕蝉。”

    他当时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才知道,冷肖根本就没有想要把一半的股份分给TONY,他这一招用得是引鱼上钩,借刀杀人。

    先是借TONY的手来对付叶痕,然后再将他们骗上大巴,在车底装上定时炸弹,时间一到,这些黑手党的人就会被轰得一声送上天,然后再让他假意跟TONY接近,取得他的信任以混上他的车,在他疏忽的时候下手杀他。

    冷肖,他虽然没有混黑道,却比他还要狠辣聪明几分,他不仅为黑道中痛失了这样的人才而扼腕不已。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而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秋沫。

    炎天洛叹了口气,这恐怕就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他坐在TONY的尸体旁,拨了个电话:马上带人来收拾现场,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黑手党,他们的确得罪不起。

逃不脱的宿命 真相

    真相(2068字)

    乔治急匆匆的赶到冷宅,他刚吃过饭就接到刘妈打来的电话,说是冷肖受伤,已经晕过去了。

    为什么他受了伤不去医院,而是跑了这么远的路先回到家,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病,不可以让血这样一直流吗?

    乔治一边为他缝合伤口一边在心里纳闷,这一枪显然是从正面击中的,但是伤口却非常非常的浅,子弹刚好嵌入皮肉中,一点都没有伤及到内脏,他在猜测,是开枪的人枪法不准还是子弹之前曾经穿透过什么东西,总之,这种伤让他很费解。

    “阿秀,去把冷少吃过的那些补药拿来。”

    这些药具有止血的效果,如果涂抹在伤口上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

    阿秀急忙去取了药回来,然后在一边看着乔治为冷肖上药,虽然出了很多血,但是伤口不深,只缝了三针。

    刚才少爷回来的时候简直把她吓坏了,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连话都没说一句就倒在了楼梯下,昏迷不醒。

    她不知道少爷是怎么受伤的,但她听刘妈说,他好像是去接少奶奶,可是为什么少奶奶没有接回来,他却独自一个人带着伤回来了,阿秀担心冷肖的同时也很担心秋沫,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秋沫胸前的刀口再一次被缝合,子扬从没有这样心疼过谁,当初听说她捅了自己一刀,他已经焦急的不行,没想到伤口好不容易有了愈合的迹象又再次崩裂,他有些责怪自己,如果自己一直在阳台上陪着她,也许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子扬痛心疾首的守在床边,而他意外的没有见到叶痕。

    此时的叶痕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他手下一个对枪械很有研究的技师正在他的面前拆装那只手枪。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那技师将枪恭敬的推到他面前说:“零帝,这把枪被改造过。”

    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

    他的沫沫绝对有这个实力,可以在瞬间对枪支进行改造,其实她的这个才能在冰岛的时候,冷肖和炎天洛都见识过,她只用了一会时间就将一只打鸟枪改成了一把超级效率的半自动手枪。

    而这次也一样,她将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其实是在对手里这把枪自行改造,她把枪的后坐力加大,使它的攻击性变小,所以,子弹虽然打进了冷肖的身体,可能根本就没有对他造成了什么太大的伤害,仅大是个皮肉伤。

    但是作为代价,在超出常规手枪几倍的后坐力下,她的身体被震飞,虎口破裂,伤口也重新裂开。

    为了冷肖,她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他心里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无奈。

    不过不管怎样,他的沫沫终于可以乖乖的留在他身边了,不管她的心是不是还在冷肖身上,他也不在乎她的心在谁的身上,只要每天能看着她,抱着她,感觉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叶痕一把扫落了桌子上七七八八散落的零件,技师以为是自己犯了错误,赶紧惊恐的说道:“零帝,是不是我哪里解释的不清楚?”

    “没有,你可以走了。”他倚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疲惫。

    技师欣喜不已,赶紧恭敬告退,生怕他翻脸无情。

    叶痕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直到月上枝头,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桃木色的地板上,投下一片闪亮的影子。

    他站起身,走向隔壁的房间。

    子扬还守在床边,尽职尽责,看见叶痕进来,赶紧起身说:“零帝。”

    叶痕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会意的点点头。

    床上的秋沫还处在昏迷中,不但是身体上,精神上的打击对她来说也是致命的,在这双重打击下,她迟迟没有醒过来。

    “零帝,我在这里守着,您去休息吧,短时间内,我怕她不会醒来。”子扬语带疼惜的说。

    叶痕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关心的神色,他不由目光一沉,警告道:“子扬,做好你本职的事,不要有别的心思。”

    子扬急忙低下头,轻声应了声是。

    “你出去吧。”

    当子扬关上门,叶痕静静凝视着床上安静的女孩,嘴角渐渐浮上一层笑意,这笑意越来越大,最终扩散到了眼角眉梢。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柔声说:“沫沫,你终于是我的了。”

    昏迷中的人一无所知,他半躺在她的床上,然后低下头吻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关,寻到她的小舌纠缠。

    一只手灵活的解开她身上的衣服,然后一路从下巴吻到雪颈再到缠着纱布的胸口,他在那里留恋了好一会,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裤,然后在她白嫩细滑的玉腿上流连,她像一件放在祭台上的祭品,引得他想偷尝圣果。

    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反应,昏迷中的秋沫难受的皱紧了眉头,她的一声轻哼顿时让叶痕找回了涣散的理智,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心疼的捧着她的小脸,鼻子贴着她的鼻子,笑着说:“沫沫,你在怪我?是我太心急了,等你好起来,再要你也不迟。”

    他合上她的衣襟,然后搂着她一起睡下。

    这种感觉真好,她就在自己的怀里,温香软玉,是他等待已久的感觉。

    而且她不会用那种憎恨的眼神看她,也不会做一些伤害她自己让他心痛的事情,他想,她就这样一直不醒来,也不错。

    第二天清晨,子扬来给秋沫换药,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叶痕合衣躺在她的身边,手臂霸道的圈在她的腰上,这样占用欲极强的姿势让子扬不由无奈的耸了耸肩。

    其实子扬一直没有弄懂,为什么叶痕对秋沫看似宠爱有嘉,但是秋沫却似乎并不开心。

    等她醒来,他一定要偷偷的问问她。

    子扬没有惊醒叶痕,熟练的给秋沫换药。

    他的动作虽然轻,但叶痕依然还是警觉的睁开眼睛,入目处是子扬正在解秋沫的衣服,他顿时眼生暴怒,一把抓住子扬的手腕吼道:“你干什么?”

逃不脱的宿命 相融的血液

    相融的血液(2268字)

    他的动作虽然轻,但叶痕依然还是警觉的睁开眼睛,入目处是子扬正在解秋沫的衣服,他顿时眼生暴怒,一把抓住子扬的手腕吼道:“你干什么?”

    他的力道太大,子扬痛得几乎要掉下冷汗,才睡醒的男人果然是冲动易怒的。

    “零帝,我是子扬,我在换药。”

    他急忙大呼。

    叶痕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子扬,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松开了手,如果子扬不是医生,他一定会剁了他这双手,再挖掉他的眼睛。

    子扬心里大呼冤枉,作为一个医生,他难免会跟病人有肢体接触,更何况病人还是伤在胸口那么敏感的位置,他真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但是他绝对没有对秋沫生出一丝非分之想,不管是缝合伤口的时候还是给她换药的时候。

    “零帝,那个冷肖跟秋沫竟然是一个血型。”子扬在他的监视下,为了不让自己手抖,边换药边找话说。

    这还是别人在清理现场的时候,他在一边无聊,所以就拿了一些东西去化验,他想更深刻的了解一下这个叫冷肖的男人,结果却意外的发现冷肖滴在地上的血竟然和秋沫是一个血型。

    这种血型非常稀少,十万人之中才有一个,而且更让他惊奇的是,他用冷肖的血和秋沫的血做实验,两人血液的溶合速度竟然要比普通的血液快上五到六倍,而且在这期间会产生大量的血小板,如果身体出血,这些血小板会成群结队地在数秒钟内奋不顾身扑上去封闭伤口以止血,血小板和血液中的其他凝血物质在破损的血管壁上聚集成团,形成血栓,堵塞破损的伤口和血管。

    子扬的这个发现另他大呼神奇,没想到两个人的血液竟然会产生这样神奇的效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秋沫的血对冷肖就具有止血的作用。

    他正滔滔不绝的讲着,却没有发现叶痕的眼色正在逐渐加深。

    他此时终于真正明白,原来秋沫将这一切都算计的准确无误,她知道枪的后坐力会使她的伤口崩开流出大量的鲜血,所以,她让自己用手帕捂在她的伤口上,而这块浸满了血被扔掉的手帕恰恰又是冷肖的止血良药,她不但在枪上做手脚让冷肖受伤程度减到最轻,而且连他的后路都替他想好了,有了她的血液,冷肖自然也不用担心流血过多而产生的身体不适。

    但是冷肖,秋沫的良苦用心,恐怕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了。

    他突然笑出声,一声一声的像是对自己的自嘲,最后笑得倚在椅子上,笑出了眼泪。

    子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他不觉得自己刚才讲的话有多么的好笑,正想问什么,叶痕忽然站了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零帝。。。”子扬喊了一声他没有回头,他撇撇嘴,表示无可奈何。

    秋沫依然没有要转醒的意思,他在她的吊针里加了营养水,她真的太虚弱了,他看了都心疼。

    叶痕一直走到地下练武场,正好有几个人在对练,他将外套一脱走上白色的地板。

    众人见到是他,都恭敬的退向一边:“零帝。”

    他随手指了一个人,“你,过来。”

    那人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刚迈了两步,叶痕突然一抓他的肩膀,然后一个巧劲便将他从头顶摔了过去。

    “零帝好功夫。”其它的人不由称赞。

    “别一个一个来了,你们一起上。”他被挑起了兴致,看向他们说。

    众人哪敢怠慢,使出了看家的本事,一齐朝他扑去。

    一个白影晃过,他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那人顿时被踹得飞出去老远,而另一个则从后面偷袭,他的手向后一抓,便拎着他腰间的腰带将他掼倒在地。

    “痕,你出手太重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那张还显稚气的脸孔。

    他走过去说:“这样你就受不了,将来怎么做大事。”

    他嘿嘿的笑起来:“我有你在啊,我不怕。”

    他神色一暗,口气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我怎么会一辈子都在你身边,你要自己保护自己。”

    他用力点点头,摆好架势,“痕,来,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好啊,ZERO,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叶痕将最后一个人摔倒,然后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有一瞬间,他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冷肖,秋沫,平之,所有所有。。。。

    “零帝。”上面有人喊他,他混浊的眉眼顿时又恢复了一片阴冷,边拿起地上的衣服边往上走,“人找到了吗?”

    “正在找,平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而且非常机警,想抓他不太容易。”天天站在他身旁说道。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叶痕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汗。

    “知道了。”天天看他脸色极差,知道他是心情不好,赶紧顺从的答应下来。

    “天天。。”深鹜的眼神凝着她问:“你会背叛我吗?”

    “天天死也不会背叛零帝。”

    “平之当初也这样说过,可是有了别的诱惑,他立刻就弃我而去,所以,我谁也不会相信。”他将毛巾往天天的身上一丢:“尽快查到他的消息,我要让他知道,敢学林近枫,就要付出比他多十倍百倍的代价。”

    天天想到林近枫的脸,不由打了一寒噤,她没有任何的怀疑,叶痕绝对能做得出来。

    林近枫,这个能从叶痕的手下逃脱的男人,她真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一般豪华轮渡上,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坐在甲板的椅子上吹着海风,他的身材修长完美,只是脸被帽子挡住了,不太能看得清楚。

    一个穿着黄色比基尼的女人走过来跟他打招呼,手搭在他的肩上说:“HI,帅哥,可以认识一下吗?”

    男人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里闪耀着促狭的光芒,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女人如雪的肌肤,赞赏的说道:“怎么认识呢?去床上?”

    女人搂着他的脖子娇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妖娆一笑,右脸上自眼睛上方直到脸部的纹身便跟着像是活了起来。

    女人柔美的手指滑过那个纹身,惊艳的问道:“这是什么图案?”

    他吻着她的手说:“六芒星。”

    *********

 

    ****
逃不脱的宿命 金三角

    金三角(2093字)

    女人惊艳的问道:“这是什么图案?”

    他吻着她的手说:“六芒星。”

    “哇,真的好帅呢。”女人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这个纹身,“你这里以前是不是有一条疤呢?”

    他一下抓住女人的手,眼光中闪烁着一抹冷冽,“聪明的女人从来不问多余的问题。”

    女人一怔,看到这张妖孽的脸突然间像是裹了一层冰,她没来由的一阵森寒,马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人家只是好奇嘛。”

    “那你还好奇什么?”他的眼光移向她丰满的胸脯。

    女人顿时娇羞妩媚,嗔道:“你好坏啊。”

    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两条长腿自然的圈住他的腰。

    这艘游轮上乘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女人这样大胆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就在她极力想要勾引这个人间极品的美男时,突然头发上传来一阵剧痛,有人从后面拉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向下一扯,女人顿时哀嚎一声,想要抓住男人的手臂,但男人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跌落在甲板上,四脚朝天,好不狼狈。

    女人的后脑勺直接着地,此时只觉得头晕眼花,等她终于能看清楚东西了,便看见一个相貌精致的女人正自上而下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有着明显的亚洲血统,黑眼睛,黑头发,虽然肤色也微黑,但却透着股健康性感的美丽。

    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衣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袅袅娜娜,领口处开得极低,将雪白的丰胸挤出一个性感的沟壑,惹人探寻。

    “你是谁?敢打我?”女人愤怒的说,想要站起来,却被她一脚踩在胸口,那露在外面的雪肤上顿时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勾引我的老公?”女人一口流利的英语,眼神倨傲。

    “你老公?”地上躺着的那个看了眼椅子上拄着下巴悠然自得的男人,然后大声说:“我是COCO,我爸爸可是有名的大毒枭,如果识相的,就拿开你的脏脚。”

    “那我也告诉你,我叫索菲娅,是金三角枪爷的女儿。”

    枪爷两个字刚说完,COCO就变了脸色,她的爹地可一直在跟那个枪爷做生意,因为枪爷基本垄断了金三角的军火市场,能在他的地盘上分一杯羹已经很不容易了,而这个女人竟然是枪爷的女儿。

    她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大人物,脸色慌张的说:“对不起,索菲娅小姐,我不知道那位帅哥是你的老公。”

    “我从来不接受任何道歉。”索菲娅拿开她的玉足,冲着身后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会意,抄着COCO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COCO本来就穿着暴露极多的三点装,此时这一折腾,简直衣不蔽体,她忍住那种羞臊,害怕而愤怒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看你这身段太惹火,让你去大海里凉快一下。”

    “啊?不要。”

    COCO尖叫着被两个大汉架了起来,然后从船舷上扔了下去,只听见扑通一声。。。。

    而刚才那个男人则站起身,随手从船上摘了一个救生圈丢下去,看也没看的转身往船舱走。

    “近枫。”

    索菲娅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笑说:“你生气了?”

    帅气的脸庞转过来,带着丝淡淡的冷笑,右脸曾经被划的那一刀,原来狰狞的刀口愈合后被纹了一个抽象的图案,不但不显得突兀,倒因为这个纹身而平添了几分冷酷与邪魅,使本来有些阴柔的脸更加的气质出众,颠倒苍生。

    他不是林近枫又是谁?

    “没有。”冷冷的两个字从那张薄唇里吐出,然后他伸手抚掉了她的手。

    索菲娅眼光一暗,停在原地看着他回到了里面的特等船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噬咬着,拳头也越握越紧。

    她与他结婚接近两个月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对她用心的笑过一下,也没有说过一句关心她的话,就算夜晚同床共枕,她彻夜难眠,他却可以安然沉睡。

    他不碰她,哪怕她洗了澡,穿上最香艳的衣服,他却连看也不看。

    他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凌迟着她的心,让她日日夜夜锥心刺骨。

    一切只因为他当初投奔枪爷,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时,她提出一个条件,他必须娶她。

    这个男人曾经救过枪爷一命,枪爷在那时就有意将他招为女婿,但他玩心太重,根本不想成家立业,离开金三角后,他更是逍遥自在,但是当初罂粟花田边的初遇,他漫不经心的坐在花田边默默看天的样子深深的烙进了她的心里,她想,这一辈子,她要嫁给他。

    本来以为他离开后便无缘再见,没想到那天晚上,他带着一身的伤出现在枪爷的地盘,因为长期的海上旅途,他的伤口多处溃烂,皮肤被太阳晒得几乎干结,最严重的是脸上的伤,几乎毁掉了那一半英俊的脸。

    她惊讶的抱起只剩下半条命的他,招来最好的医生。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而来,但是她看得出他经历过怎样的苦难,她心痛的同时也有惊喜,是不是这样,他就可以留在金三角,留在她的身边了。

    他伤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求枪爷收留他,他要跟着枪爷做黑道生意,枪爷本来就对他印象极好,当然愿意收了他,但是她在此时忽然提出一个要求,他想留在这里也可以,但是必须要娶她。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用来要挟这个男人的机会了,她不能错过。

    枪爷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所以,枪爷便询问他的意见。

    她还记得当时他抬头看自己的眼光,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无奈。

    最后,他终于点头,然后三天后,他们就举行了婚礼。

    婚礼的当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她服侍着他躺下,却听见他嘴里一直在喊一个名字。

    “沫沫,沫沫。”

    她知道这是个女人的名字,很可能是他深爱的女人,她擦干眼角的泪痕,然后继续替他擦身体。

    她不管他爱谁,她只知道她很爱他。

逃不脱的宿命 相思枫叶丹

    相思枫叶丹(2008字)

    林近枫回到船舱,然后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他摘掉了头上的鸭舌帽,转头看向窗外。

    涛声滚滚中,几只海鸥盘旋在蔚蓝的海面上,悠闲自在。

    他想起在C市的时候,他天天骑着自行车去接她放学,她和唐朵朵从林荫小路上有说有笑的走过来,看见他,脸上便露出淡然如菊的笑容,然后挥着手跟唐朵朵再见。

    他接过她的书包,直到她在后座上坐稳,两只小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他们沿着海边的公路回家,海风吹拂,海鸥欢唱,她贴着他的后背跟他说一些学校的趣事,他不时的打趣逗乐,惹得她咯咯的笑。

    那笑声像金子般洒了一路,闪闪发光。

    这一切曾经是那样美好,以至于现在想起来,嘴角仍然会不自觉的露出温暖的笑意。

    这艘船的目的地是泰国,沿途会路经中国,他不知道能不能在那里看见她,人海茫茫,他又去哪里寻她,或者她很可能还在冰岛,在叶痕的身边。

    林近枫用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想到叶痕,他就烦燥起来。

    叶痕,他用牙齿咬着这个名字。

   
    三天了,秋沫已经昏迷了三天,或者是她可能根本就不愿意醒来,所以才会一直这样折磨着清醒的人。

    叶痕用温热的毛巾擦着她的脸,疼惜的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动作不敢太轻也不敢太重,擦完了脸又给她擦手,这样忙了一阵子,他都生出了一身汗。

    没想到伺候人竟然要比打架还累。

    不过,看着她又变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他心里就有一种充实的满足感。

    “沫沫,我在下面的林子里给你做了一个秋千,你小时候最喜欢玩那个了,你要快点醒来,我带着你去,好不好?”

    他轻声哄着,眼光柔柔的看着她美丽的睡颜。

    她的长睫煽动了两下,似乎有要转醒的意思,叶痕脸上凝了喜悦,朝着门外喊道:“子扬。”

    子扬正在隔壁配药,听见声音很快跑了进来,“零帝。”

    “她是不是要醒了?”叶痕有些兴奋的说。

    子扬赶紧走过去查看了一番,然后摇摇头说:“还睡着呢。”

    “她为什么一直不醒?”叶痕拧着眉头问。

    “失血太多了,再加上受了剧烈的刺激,所以,可能是在潜意识里不想醒来,这才延缓了苏醒时间。”

    她果然是不想醒来的,她果然是想折磨他,她宁可这样做一个植物人也不想看见他吗?

    叶痕抓着手下的床单,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脸平静,摆摆手说:“你出去吧。”

    床上的女孩呼吸均匀,睡相安静,杜绝了所有外界的打扰,只存在于她自己的那一小块空间里,那个世界只有她,没有伤害,没有疼痛,没有心碎,没有怨恨。

    叶痕叹了口气,他承认自己是横刀夺爱,硬生生的将她从冷肖的身边抢了过来,但是,他不觉得自己的爱比冷肖少,在某种意义上讲,他认识秋沫要比冷肖早很久,他更有权利将她留在身边,他的沫沫,从捡到她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外面的枫叶又掉落了很多,当他的手再一次抚过她的眉梢,她在他的惊喜中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了很久,她才将目光停在他的脸上。

    面对这张似乎憔悴了一些的俊脸,那些疼痛又像潮水一样汹涌过来,为什么要让自己醒来,就这样一直沉睡不醒不是很好吗?

    醒了又会痛,无休无止,绵绵无绝。

    她想起冷肖转身离开时的那抹毫无温度的笑容,心里像是被风吹过的荒地,只留下几棵孤独的野草零乱。

    为什么走来走去又是这样的结局,她祈求的一隅安息之地竟然是这样遥不可及。

    心像是断了所有的念想,枯萎腐烂,真正体会到那种感觉,叫做生无可恋。

    “醒了。”叶痕握着她柔软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叫子扬进来。”

    这样温暖的语气,这样关切的表情,这样的叶痕只展露在她一个人的面前,可是她依然很害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张脸就会突然变成另一副模样,他的阴晴不定,他的喜怒无常,已经在她的心底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纵使他百般柔情,她仍心生恐惧。

    她摇摇头,虽然刚醒,但依然还是困,轻轻瞌上眼睛说:“我还想睡会。”

    “沫沫,你已经睡了很多天了,再睡下去就快变成小猪头了。”他宠溺的摸着她的脸,不肯让她睡去。

    很多天了,原来她已经睡了很多天了。

    她不知道冷肖现在怎么样,伤好了吗?但是心里的伤恐怕已经无法弥补了吧,那一枪像是一把双刃剑,直接让他心如死灰,也让她心碎成缕。

    叶痕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的蹭着她的脸,她终于睡意全无,睁开眼睛说:“我想出去走走。”

    “好。”见她的精神还好,叶痕欢喜的答应。

    她的身子还很虚弱,子扬推来了一个轮椅,叶痕将她抱上去,然后找来毛毯盖在她的腿上,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秋高气爽的天气,万里无云。

    轻霜慢慢浸透山野,遍布山峰的枫叶象在表演一幕幕变脸戏,由山顶至山下,树冠开始由绿变黄,由黄变红,由红变紫,逐染群山。

    枫丹绿城,一个极美的地方。

    推着轮椅辗压过铺满落叶的小径,偶尔有叶片轻轻的落下来。

    有一片落在秋沫的腿上,她小心的拾起来,数着它的叶片,脑子里想起一句诗来:“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枫叶跟红豆一样,也可以寄相思,当叶子绿的时候,相爱的人还在一起,叶子变红的时候,却又天涯相隔。

逃不脱的宿命 秋千

    秋千(2128字)

    枫叶跟红豆一样,也可以寄相思,当叶子绿的时候,相爱的人还在一起,叶子变红的时候,却又天涯相隔。

    看着她眼中渐渐黯淡下去的光芒,叶痕心中一紧,又捡了几片叶子给她:“冰岛上没有这种树,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人运几棵栽到你的院子里。”

    “并不是所有的地方,它都可以生存,人也一样。”她低头嗅着手里的叶子,说出的话却让叶痕变了脸色。

    他在她的面前蹲下身,然后在她的惊讶中捧过她的脸,嚣张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被他有力而又小心翼翼的含住,仿佛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的占有与怒火,他不允许她再说这样的话,她就是要留在自己身边,哪也不准去,不管她适应还是不适应。

    秋沫没有反抗,任他的唇辗转在自己的唇上,她只是睁着眼睛与他的目光相对,她的眸光清澈的就如空山中的清泉,越是这样单纯的目光越能激起野兽体内的残忍与霸道,他更加用力的吻她,直到她的唇红肿了起来。

    听见丝的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吟,叶痕急忙放开了握住她的大手,低下头问:“碰到伤口了?”

    秋沫双眸含水,轻轻点了点头。

    他立刻显出懊恼的表情,手指滑过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弄疼你了,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他每次都说下次不会了,可是却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他的话,她从来不敢去相信。

    “沫沫,你看,这是我为你扎得秋千。”将轮椅停在一棵枫树下,叶痕走过去用手扒拉一下那只秋千。

    看到秋沫眼中腾起的一滴惊喜,他颇为自豪的说:“等你好了,我陪你玩。”

    秋沫伸手摸着秋千上的绳子,绳子又粗又结实,安全性能极佳,秋千下面的木板上还被细心的包上了软垫,这样坐在上面就不会觉得不舒服。

    也许是小女孩性情,她小时候就喜欢秋千,叶痕在冰岛上为她扎了很多个,让她想玩的时候随时出门就可以玩到,而且她的秋千,没有其它人敢碰。

    见她似乎动了玩心,叶痕大步走过来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她吃惊的问:“干什么?”

    他闭口不语,而是抱着她一起坐在了秋千上。

    这个秋千真得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吗,她表示怀疑,但在心底,她还是相信叶痕的,这个男人,他很少做他没有把握的事情。

    将秋沫斜抱在自己的腿上,他自己则坐在秋千上,活了三十岁,他从来没有荡过秋千,但是为博美人一笑,他愿意陪她疯狂一次。

    秋千飞起来的时候,特别的高,秋沫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叶痕的脖子,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被这种飞翔的感觉所征服,离天空那样近,离白云那样近,秋千落下去,她的心又跟着一起沉落,然后再一次飞上高空。

    她无意中看到自己紧紧搂着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丝宠溺的笑,似乎玩得很欢快,此时见她在看自己,不由用嘴巴贴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沫沫,喜欢吗?”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心情复杂之极。

    以后,她就要跟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了,纠纠缠缠,永无休止。

    脑中浮现出另一张七分冷酷,三分邪肆的俊颜,他站在雨中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呼唤她的名字,她替他打伞,他吻上她的唇。

    “沫沫,你肯答应我了,是吗?”

    原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终究是造化弄人。

    “喜欢。”她轻声说。

    “就知道我的沫沫会喜欢。”他将秋千荡得更高,而她的心却已经被抛得越来越远。

    从秋千上下来,秋沫的脸色有些发白,叶痕将她抱回到轮椅上,关切的问:“怎么了?”

    “伤口有点痛。”

    “我看看。”他蹲下来熟练的解开她的衣服,她脸一红,伸手去拦。

    他抬头说道:“你身上的任何一处都是我的,你还怕我看哪里?”

    她没有说话,但依然保持着抵制的动作。

    他强制性的掐住她的小手,然后拉开她的衣服,胸前还包着纱布,但仍然有一半柔嫩露了出来,他的眼色加深了许多,低下头轻吻了上去。

    “沫沫,还痛吗?”他的脑袋停在她的胸口。

    “不痛了。”她急于想让他离开,脸上焦急的变了颜色。

    叶痕贪恋了好一会儿她的香味,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替她将衣服重新扣好,说道:“沫沫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什么都行。”哪里有胃口吃饭,她的心里满满的装着的都是冷肖,她真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徒增伤悲而已。

    冷肖,你一定恨透了我吧?

    冷宅里的气氛从冷肖醒来的那天晚上就一直压抑,连卡特都乖乖的不敢出声,刘妈和一些佣人们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稍有不对而惹恼了他。

    冷宁宇晚些时候回来了,一进门就问刘妈,“大哥呢?”

    “好像在房间里,一天没出来了。”刘妈担心的说:“二少爷,少爷是怎么了?我看他这样子很奇怪啊。”

    冷宁宇也不知道冷肖出了什么事,他最近的脾气很不好,脸阴得跟外面的天色一样。

    他以为他是为了TP5的事情在恼火,但是却并不见他跟自己翻脸。

    他由助手推着,坐上电梯直到二楼。

    书房的大门紧闭,他的卧室也像是没有人,他自己转着轮椅往前走,直到看见秋沫以前住的房间似乎有灯光从虚掩的门下透出来。

    他怎么会在秋沫的房间。

    屋里只开了一盏床头上的台灯。

    勺子小心的缩在角落里,看着床上坐着的这个面色阴如深海的男人,它直觉他很危险,所以,它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它现在倒不是最关心他会对自己不利,它想着的是自己已经有好几天只啃白菜叶子而没有胡萝卜了。

    它正在构思着胡萝卜的形状,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然后它的脖子就被掐住。

    它的兔子眼都快鼓了出来,感觉自己只剩下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沫沫,为什么,为什么?”

    他嘶哑的声音用力向它吼道。

逃不脱的宿命 冷肖和勺子

    冷肖和勺子(2254字)

    它的兔子眼都快鼓了出来,感觉自己只剩下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沫沫,为什么,为什么?”

    他用嘶哑的声音用力向它吼道。

    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浮现出悲伤的红色,瞳孔里倒映着勺子乱蹬的四条腿,连空气里都似乎浮着一种揪心的疼痛。

    就在勺子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荣登极乐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手,然后将奄奄的勺子抱进怀里,他的怀抱宽大却冰冷,勺子却很小很暖和,他抱着它蜷缩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它。

    “你叫勺子是吗?”他的语气低沉轻柔。

    勺子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只能嚼着嘴里的唾沫。

    除了它的小主人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搂着它睡觉,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同性相吸,勺子觉得还不错。

    “我叫冷肖,你好。”他向它打招呼。

    勺子不会打招呼,所以只能乖乖的听着他说话。

    “勺子,你能告诉我沫沫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吗?她是真的喜欢叶痕?我不相信,她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以前我那样对她,她都肯在半夜里为我留一盏灯,现在我愿意一辈子疼她,爱她,她怎么会离我而去?”

    勺子没有‘说话’,他把这当成了默认,像是自我安慰的轻笑了一下,但胸口传来的疼痛却时刻提醒着他,她是如何决绝的给了他一枪。如果她真的爱自己,她怎么舍得向自己开枪,乔治说,这一枪正打在心脏的位置,如果再准一点,他很可能就会命丧当场,他很幸运。

    人生能有几次幸运,如果她没有打偏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在了她的枪下。

    身体再痛也抵不过心上的痛,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相信他的沫沫会向他开枪,他为她找了很多很多的借口,可是却没有一个可以说服自己。

    他想去相信她,可是每一个黑夜醒来,床边冰凉的被褥,空荡荡的房间都在提醒他,他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她已经回到了叶痕的身边,她很可能正跟他云雨缠绵。

    他将身子蜷得更紧了一些,怀中的勺子也被他紧紧压在胸口,他突然觉得自己荒诞的可笑,竟然在跟一只兔子自言自语。

    他想起一年前她离开的那个夜晚,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那样的季节却下起了雪,一片一片,覆盖了他的记忆。

    门外的冷宁宇一直默默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玉堂金马的男人,从来都是万众景仰,光彩照人。

    而在此时,他在一只兔子的面前表现的这样脆弱,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去安慰与保护。

    他的手停留在门上做出敲门的姿势,可是最终,他只是悄悄的将门掩上,然后推着轮椅走开,他知道,他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再亮的明灯也无法照亮他此时阴霾的道路,他徘徊在巨大无比的深渊边,向前一步是悬崖,回头一步是重生。

    而做出这个决定只能靠他自己。

    冷宁宇坐在宅子的门外,望着外面深黑的天空,从冷肖刚才的自言自语中,他能大概判断出,他之所以会这样失魂落魄跟秋沫脱不了关系。

    冷肖跟秋沫和好的事情他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曾经也问过他为什么不把秋沫接回来,他总说,快了快了,没想到人还没等回来,就出了事。

    这个世界上能让冷肖颓废如此的人恐怕也只有秋沫了吧,上次她的离开,冷肖大病了一场,然后便一直内疚后悔,除了让繁忙的工作迫着他忘记过去的事情,静下来的时间里,他总是魂不守舍。

    这次也一样,他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脾气,摔东西,看谁都不顺眼,弄得冷宅上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冷宁宇叹了一声,自从TP5出事后,他就一直没有安宁过,小天失踪,冷肖出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但要面对突然加大的市场压力,而且还要时刻警惕着那些可能会上市的仿真手机,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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