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恶魔霸占了,但是我心甘情愿【 完】
写给自己的
沫沫,我的沫沫,她竟然用她的命换了冷肖的命,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
似乎是我悲痛欲绝的样子吓坏了灵儿,她眼中含泪的哭求:“叶痕,你快起来啊,求你了,我扶你起来。”
她见我不听,只是眸色赤红,一脸绝望,于是赶紧去找医生。
我重新躺回床上,看到那些人在我的身边忙碌,绷带被拆开,断骨处已经开裂,不得不再做一次手术。
我置若罔闻的像是不知道痛,灵儿在我的身边拖着器皿盘,咬着薄薄的唇,几乎要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如此伤心,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她不知道我此时心中的感受,像是被什么定西挖开了一个大洞,冷冷的风直直的灌了进来,此生无她,连个念想都不剩,我于这世上苟活还有什么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终于肯答应让她推着出门走走。
医院后面建有大片的花园,三三两两的病人在树林中,甬道上散步。
灵儿推着我,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多是她平时在医院中遇到的趣事,她讲起来竟然十分生动。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知道看见那边的榕树上吊了一只秋千。
我的眼中忽然就散出光来,“那边。”
我难得对灵儿开口。
她高兴的将我推倒榕树下,然后自己走过去坐在秋千上,晃了两下:“原来你喜欢秋千。”
我看到她笑靥如花,仿佛回到了那日,我抱着沫沫坐在秋千上,她小猫一样趴在我的怀里,我带着她一起荡到最高,她的笑声传入我的耳边,如最清脆的银铃。
灵儿看到我嘴角忽然弯起的笑意,不由惊讶:“叶痕,你笑了,你竟然笑了。”
她从秋千上挑下来,然后围着我手舞足蹈,我却只看见一个没有人的秋千在眼前飘来荡去,空的,什么都没有,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我做的一场梦,她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再回到我身边,她终于摆脱我的钳制,她终于自由了。
灵儿重新坐上秋千,自己欢快的荡了起来,她很漂亮,笑得时候,脸上有浅浅的梨涡,她穿着粉色的护士服,俏皮而可爱。
玩到高兴的时候,她还会喊我:“叶痕,好高啊,等你好了,我带你玩。”
我的眼前有模糊起来,仿佛看到那一袭白衣长裙的女孩在我的面前嫣然一笑。
像她,却终究不是她。
时光回溯,一眼千年,我的面前忽然出现了另一幅画卷,在我的记忆中铺成开来,那是什么时候,似乎已经很远很远了,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丽,只不过从来没有浮现。
我知道那是沉淀千年的记忆,我听人说,前生今世,互成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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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一)(2170字)
卷首:江山如画,关山如雪,我与你终究是情深缘浅,长恨如歌——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黎王口中所说的中原,原来是这般光景,没有大漠的长河落日,风沙漫天,多是郁郁葱葱,人丁旺盛。
陪嫁的车马沿着官道一路前行,整整两箱的金银珠宝,黎王选了三天三夜。
听说楚眧国的皇帝平生最喜欢两样东西,宝剑和夜明珠。
黎王的剑叫做伤别,铸剑的人做成这把剑后突然吐血而亡,留下一室孤儿寡母,一生铸一剑,却是连性命也丢了,伤别因此得名。
他将这把剑随着众多嫁妆一起进贡给了楚眧国的王,那个沫儿未曾谋面的夫君。
沫儿掀起轿帘的一角向远处眺望,只见前方湖水潋滟,蒹葭玉树。
戈壁滩里终日不见一点绿色,忽然这样多的翠绿闯入眼中,竟然有那么一些眼晕。
“公主。”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侍女阿秀满含期待的说道:“再有一天的路程,我们就要到达紫苏城了,听说那里的建筑又高大又气派。”
沫儿只是轻轻一笑,缓缓放下轿帘,行程劳累倒不至于疲惫,只是想起这未卜的前程,心中不免徒增了几分伤悲。
黎国被称为骆驼上的国家,虽然生活在戈壁和沙漠中,但是地产丰富,兵强马壮,黎王生性喜静,不好战事,但是大王子却喜欢招兵买马,勤练兵卒,所以,黎国虽不大,却让周围的国家生生忌惮,而这众多国家中最强大的就属那楚眧国。
为表诚心,黎王将黎国的天芒公主,她唯一的女儿沫儿以和亲之名嫁给楚眧国的国君,踏着这千里行程远赴异国。
沫儿不知这楚眧国是个怎样的国家,更不知那楚眧国的皇帝长何模样,有何秉性,一切都像夜晚的浓雾,厚重未卜。
马车徐徐前行,沫儿自阖上双眸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马儿的嘶鸣声,纷纷沓沓而来,暖轿颠簸了一下,沫儿急忙抓住一旁的栏杆,正欲掀开帘子看个究竟,阿秀忽然先她一步将帘子掀开,声音中带着丝惶恐,急道:“公主,遇上山贼了。”
“山贼?”这官道通天,怎么会有山贼。
“别怕。”沫儿边安慰她边看向外面的情形,黎国的士兵个个都是英勇善战,区区山贼,如何奈得了他们,但是情况似乎超出她的想像,这些山贼身手利落,武器精实,竟是训练有素,片刻间,两帮人马已经杀成一片。
阿秀握着沫儿的手,手心里微有薄汗:“公主,怎么办啊?”
沫儿心中也乱了阵脚,却强装镇定的说:“我不信这楚昭国是个野蛮强掠之地,必不会做出杀人劫财的事情来,如果他们想要这财宝,让那些士兵送给他们就是,千万不要伤了人的性命。”
阿秀急忙点点头,刚要下轿,突然迎而飞来一团黑影,热乎乎的端在手里,竟然是一条血流如注的断臂,她吓得大叫一声,急忙扔掉了:“血,好多血。”
两个护卫横刀护在软轿前,声音急切的说道:“公主,你快走,这些人并不是冲着财宝来的。”
沫儿柳眉一蹙,他们果然不是一般的山贼,可不是冲着财宝来的,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阿秀手脚发抖,但还是将沫儿从轿中小心搀了出来,“公主,我们去躲躲吧。”
她斜首见路边有片竹林,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公主,我们先去林子里。”
几个忠心的死士呈半圆形将两人护在其中,沫儿和阿秀慌忙下了轿子朝山脚跑去。
身后传来几声惨叫,利器刺出皮肉,血气弥漫,阿秀忍不住哭了起来,却不敢回头。
沫儿咬着牙,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宝剑伤别,总要保住一件东西,才不至于让黎王的心血白费。
翠竹万竿,一碧千里,踩在厚重的草地上,一边是脚步声,一边是后面的追兵声。
两个女孩子慌慌张张的朝林子深处跑去,但脚程却慢过那些山贼许多,片刻的工夫,已与那些人近在咫尺。
阿秀一咬牙,忽然停了下来。
“阿秀。”沫儿疑惑的看向她,就见她将手中的小包裹往沫儿的怀里一塞,郑重的说道:“公主,你往那边去,我引开他们。”
沫儿自然是不同意,“我怎会让你只身涉险。”
阿秀方才的惧意突然就化成一抹憨笑:“阿秀和公主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明白公主的心意,公主放心,阿秀一定会留着命来见您的。”说完,她便倏然转身,专挑一些显眼的小路奔跑,眼见那一抹鹅黄消失在翠绿的竹林里,沫儿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包裹,心中虽然不舍,却已下了决心,她一定会甩开这些人去带阿秀回来。
那些山贼倒聪明得紧,追了一会发现不对,就有四五个人折回来往沫儿的方向奔来。
她抱着剑和包裹在林子里穿梭,感觉那些绿色像缎子一样从身边滑过,大漠没有这样葱翠的绿,只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黄沙。
冷不丁脚下一个哴呛,她身子不稳,人和剑一起摔了出去。
“站住。”
后面的追兵忽的一下冲了过来,她慌张的往后看了一眼,那迎面而来的冰冷刀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用袖子掩面,自知在劫难逃,心下忽然就生出一种苍凉来,倒不是她贪生怕死,只觉得辜负了黎王的一片用心良苦,和亲未成,却身死半途。
叮的一声脆响,她的心也跟着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从袖中露出半只眼睛,却见面前何时竟多了一条人影。
那人一身黑色锦衣,如墨长发仅用一根黑绸带束着,那绸带色泽上乘,一看便是极品。
他刀刻般的俊容散发着强劲的霸气与张狂,薄薄的嘴角轻轻扬起,桀骜不驯的双眼如厉鹰般看着面前几个山贼,充满王者般的冷漠与孤傲。沫儿的哥哥已是大漠上的美男子,但跟眼前这人一比,竟然有些黯然失色。
他手中一把长剑,剑锋犀利,此时已染了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青翠的草地上,将那些叶子也染红了。
在沫儿的惊愣中,他突然低沉的开口,“退后。”
小天走后的第三天,冷宁宇的后宅里传出一阵欢呼声,在大家不懈的努力下,GAMEWORK这个新系统终于研发成功,在修复TP5辐射问题的同时又加入了很多创新的新元素,新功能,几乎是一个全新的改版与升级。
冷宁宇像捧着珍宝一样的捧着手里的设计原稿,心情激动而欣喜,“太好了,太好了,秋沫,我要好好的感谢你。”
秋沫坐在一边不好意思的说:“这是大家的功劳,不能只感谢我一个人。”
“秋沫,你就别谦虚了,今天晚上,我们不如开个小小的庆功宴吧。”娜娜提议说。
“好啊。”冷宁宇急忙赞同,然后又转头看着李响问:“李响,有时间吧?”
李响低头思索了一下,像是有什么心事,不过最后还是点点头:“好。”
她的反常都被冷宁宇收在眼里,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佣人去吩咐厨房准备了。
几个人之所以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开庆功宴是因为冷肖这两天一直在外面忙,基本都是凌晨两三点才会回来,要不然被他发现他们把他的老婆拐来做‘苦力’,指不定会怎样发脾气。
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着想,他们一直都很低调。
小小的庆功PARTY设在冷宁宇的后宅,他开了一瓶价格昂贵的红酒,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斟了一点,秋沫看着那火红的液体,面露难色,“我不会喝酒。”
“不喝多,只喝小半杯不会有事的。”娜娜在一边鼓励她。
“真的没事吗?”秋沫依然还是半信半疑。
“当然。”娜娜很直爽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倒扣了过来:“看,跟喝水一样。”
“秋沫,喝一点吧,难得大家这么高兴。”冷宁宇朝她点点头,眨眨眼。
盛情难却,秋沫小心翼翼的拿起酒杯放在唇边喝了一大口,呛人的酒味立刻就辣得她咳嗽起来,她用小手在嘴边煽着风,不停的说:“好辣,好辣。”
“哈哈。”几个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骗无知小女孩的感觉真是爽极了。
秋沫瞪着不怀好意思的几个人,小声说:“哪有水好喝,娜娜,你骗人。”
“秋沫,你脸红了。”娜娜指着她粉扑扑的小脸,调笑着。
哪止是脸红,一口酒下肚,她感觉脸上像是烧了两团火,喉咙里都在发烫,头更是晕晕的。
“你们喝吧,我不要再喝了。”秋沫将面前的酒推到一边,赶紧夹了两口青菜,李响递给她一杯饮料,“喝这个吧,别听他俩的,他俩可是千杯不醉。”
“嗯,谢谢学姐,还是学姐好。”
几人说说笑笑,时间流逝的很快,娜娜看了眼表,提醒说:“我们撤吧,一会说不定你大哥就回来了,小心小命不保啊。”
冷宁宇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好,撤乎。”
出门的时候,秋沫和娜娜走在前面,李响推着冷宁宇走在后面,和他们的距离拉远了后,冷宁宇借着酒意问:“你今天似乎有心事?”
李响脚步一顿,夜晚的风撩起她面前的刘海,她的语气中有叹息的成分,“他最近情况一直不太好,医生说可能时间不多了。”
“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一定不遗余力。”冷宁宇抬起头看着她,她的下巴微尖,被月色熏染出朦胧的光泽,她并不是那种大美女,却有种独特的气质。
他的心里有微微的刺痛,手不自觉的要握住她推着轮椅的手。
“宁宇,走快点啦。”娜娜在前面一声呼喊让他的手又倏然收了回来,他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马上就应道:“知道了。”
冷肖回来的时候,阿秀还没睡,坐在餐桌边上绣什么东西。
“少爷,你回来了。”
卡特也跟着蹦起来朝他摇尾巴。
“少奶奶睡了吗?”他将外套递给阿秀。
阿秀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脑袋,正打算要不要说实话,就听冷肖说:“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秀吓得一个激灵,强笑着挠了挠头发:“少奶奶喝醉了。”
冷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愣了半天,他没想到秋沫会喝酒,竟然还会喝醉,他顿时又有些哭笑不得,当他知道她只是喝了一口就醉了时,轻轻笑出了声音。
“沫沫。”冷肖爬上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不发烧。
她像只小猫一样懒懒的翻过身,然后拱进他的怀里。
他低头看她,只见她小脸酡红,气息急促,眼睛半闭半睁着,见是他,也没什么反应,刚想闭上眼睛,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进自己的怀里,抱着她坐了起来。
她被人弄醒,很不情愿的嘟着嘴,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喃喃的说:“冷肖,你干什么,人家好困。”
“小东西,竟然偷喝酒。”冷肖惩罚似的啄了一下她的唇。
她左右躲着,不满的嚷嚷:“讨厌,别动我。”
她现在胃里很难受,就像有什么东西阻在嗓眼里。
“好好,我不动,那你要乖乖的告诉我,你是和谁喝酒喝醉了?”冷肖一脸严肃的‘审问’。
“冷宁宇。”她毫不掩饰的就将冷宁宇‘出卖’了,结果第二天的饭桌上,某男突然拿出一瓶高度洋酒对着冷宁宇说:“听说你最近好酒,我们喝一点?”
那顿饭下来,冷宁宇是怎么回到后宅的都不知道,他醒后就发誓,珍爱生命,远离秋沫。
冷肖喝得也有点多,但是还能保持清醒,不过看着床前走来走去给她抹汗换衣服的女人时,他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他坐在那里,**的盯着她睡裙下的春光,她却浑然不觉,依然认真的给他冲醒酒茶,他的手顺着她握着茶杯的手渐渐的上移,然后一把将她反压到床上,她惊叫一声,手里的水杯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搁到了桌子上。
他低下头毫不犹豫的吻住了她,他口里还有浓浓的酒味,把她染得似乎也要醉了。
她挣扎了两下便很快的沉沦了下去,当他火热的唇放过了她红肿的粉嫩渐渐下移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了下来,然后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她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抽搐了一下,然后他张开手掌的时候,手心里便染满了血。
千山万水 诊断
诊断(2144字)
当他火热的唇放过了她红肿的粉嫩渐渐下移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了下来,然后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她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抽搐了一下,然后他张开手掌的时候,手心里便染满了血。
秋沫的酒一下就醒了,倏地坐直了身子,捧着他的手大惊失色:“冷肖,这是怎么回事。”
冷肖的视线在手心那摊鲜红上停了半天,为了不让她担心,他笑说:“营养太旺盛了,忍不住吐出一些……”
话未说完,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洁白的床单上立刻像开满了大朵的牡丹,红的触目惊心。
秋沫扶住冷肖的肩膀,吓得指尖都在颤抖,哆嗦着双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一定是吓到她了,他赶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安慰:“没事,明天让乔治过来看看。”
“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能等到明天,冷肖,现在就让乔治医生过来,或者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求你了。”她马上就联系到上次他鼻子无缘无故出血的事情,他的病一直没有痊愈她是知道的,但乔治不是说已经稳定下来了吗?
冷肖点点头,为了不让她再担心,他给乔治打了一个电话。
乔治很快驱车赶了过来,当他看到秋沫的时候几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很难想像当初那个青涩的丑小鸭竟然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她的美丽让他瞠目结舌。
冷肖半倚在床头不满的说:“你是来看病,还是来看人的?”
他的话顿时惊醒了乔治,他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秋沫现在哪还顾得了这些,她只担心冷肖的身体,迫切的要知道结果。
乔治在床边坐下,拿出他的诊疗箱,这些年来,冷肖的病一直都是他给看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病情,同时,他也亲眼见证了秋沫为了冷肖心甘情愿的付出,也为了他们今天的相亲相爱而欣慰不已。
冷肖一直目不转睛的观察着乔治的表情,当他看到他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虑时,突然对秋沫说:“沫沫,我很渴,给我倒点水。”
“等结果出来再喝不行吗?”这个时候,她不想离开他。
乔治看了眼冷肖,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对秋沫说:“秋小姐,确实需要你倒一杯水来,他血液中的酒精浓度太高了。”
考虑到他晚上的确喝了很多酒,乔治医生也这样说,她便也信以为真了。
秋沫一走,冷肖的表情便沉了下来,“说吧。”
乔治的忧虑便毫无顾忌的表露了出来,口气凝重的说:“冷少,你的失血病有复发的迹象,似乎比以前更严重了。”
“有多严重?”冷肖皱了皱眉头。
“如是再有出血的情况,很可能会血流不止,你最近是不是流鼻血和吐血的情况?”
冷肖点点头。
乔治担忧的问:“以前用秋小姐的血液做成的药,冷少还在吃吗?”
“不要再打秋沫的主意,我不会再用她的血。”冷肖的声音中透着严厉与坚决,上次流鼻血时吃过的药还是以前剩下的,他说过,以后不准她再为他牺牲,哪怕一点点都不可以。
“冷少不要激动,跟您血型一样的人还有很多,我会再找几个干净的血源,用他们的血来试试。”
“嗯。”
只要不再伤害秋沫,他倒不在乎乔治要怎么做。
“关于我的病情,你不要告诉她。”冷肖嘱咐。
“明白。”
秋沫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巧他们结束了谈话,她着急的将水递给冷肖,“快喝下去,好让乔治医生给你检查。”
看到她焦急担心的样子,冷肖握着他的手说:“别害怕,没事的。”
“有事没事要乔治医生说了算,你的话,我不信。”她倔强的摇着头。
乔治笑笑,然后假装着给他重新诊断了一次。
“秋小姐不用担心,冷少只是喝酒导致的胃出血,我马上给他挂点滴。”
他拿出点滴瓶开始配药。
秋沫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有一些狐疑,她补充说:“前几天,他鼻子也出血了。”
“鼻子出血很正常,有时候燥热和虚弱都会引起鼻子出血。”
乔治熟练的给冷肖挂上点滴,边调整流速边说。
秋沫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冷肖用那只闲着的手拉着她坐到床边,半搂进怀里说:“这下放心了?”
秋沫点点头,“我还以为是你旧疾发作了,真是吓死我了。”
“小傻瓜,我身体好着呢。”他用鼻尖顶了顶她的脸,亲密的动作顿时惹来秋沫的羞涩,往后避开说:“你这么不嫌羞,乔治医生还在呢。”
乔治主动变成了看不见听不见的木头,挂完点滴后就急忙离开了。
“以后不准你再喝酒了。”秋沫倚在他的怀里轻斥。
“好,不喝,我从今天开始把烟也戒掉。”他说得信誓旦旦。
秋沫不解的看着他,他抽烟抽了很多年,已经成了生活的一种习惯,现在怎么突然说要戒掉。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冷肖**的薄唇贴着她形状美好的耳朵说:“刘妈告诉我,抽烟喝酒对小孩子不好。”他的手滑向她的小腹,语气暧昧的低喃:“我想要一个健康的宝宝。”
秋沫的耳根一下就红了,打开他做恶的手,“不理你了。”
他单手将她固定在怀里,“我想要一对双胞胎,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臭美。”秋沫点了一下他的鼻子。
他轻笑了一下,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对他很好,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其实对小孩子来说,幸福的定义真的很简单,我在小时候就希望父母双全,那就是幸福。”
秋沫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她一生下就被抛弃了,靠着邻居你一口我一口的饭菜喂大,五岁的时候被叶痕捡到,然后便一直跟着他。
叶痕也是孤儿,所以,他们有很多地方是相像的,比如说,在内心都渴望着一个完整的家庭。
所以,她此时就会想,如果他们小时候都家庭完整,父母双全,她和叶痕的人生是不是会是另一番光景。
叶痕,这个想一下就会觉得窒息而痛心的名字。
千山万水 欲望的眼睛
叶痕站在冷宅外不远处的山坡上,从这个角度正好能俯瞰整个豪宅。
哪怕是枭雄末路,他依然不显半分狼狈,潇洒随意的姿态更像是在看风景。
为了防他,冷肖在这里部署了很多保镖,二十四小时轮番守卫,而且宅子里的人似乎都很少出入,看来是他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准走出这宅子,特别是他的家人。
其实这几日,他一直注意的并不是冷宅里的动静,而是经常停在山坡上的那辆车,车里的人极大的勾起了他的兴趣。
慕容浅浅想找机会跟冷肖解释那天秋沫摔倒的事情,不管她有多伤心失望,但是她依然不愿意被他误会,可是她来了几天都没有遇到冷肖。他最近似乎一直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情。
今天也一样,她以为傍晚的时候可以堵到他,但是几个小时内,山坡上都没有一辆车子经过,天渐渐的黑了下去,她决定明天再来。
就在她扭动车钥匙想要发动车子的时候,突然有人轻叩她的车窗,她纳闷的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长相英俊,眉宇冰冷的男人正自窗外看着她。
这个人身上的气质乍看上去似乎跟冷肖很像,都是一副淡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但他又与冷肖不同,冷肖多数时候是目不斜视,高傲狂妄,而他则是阴戾狠辣,笑里藏刀。
慕容浅浅直觉他一定不是个普通人物。
她还没有说话,他已经主动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他身上的冷气让车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慕容浅浅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你是谁?”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等谁?”他浓眉一挑,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心事。
慕容浅浅有种被人窥视的羞愤,语气不善的说:“我在等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而且很有关系。”他笑得神秘,看起来就像一只优雅的豹子,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确实拥有一副迷人的外壳,让人不知不觉的沦陷。
“看你开着这样的名车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富家千金,能让一个富家千金连续数日在这里苦等的,我想这冷宅里除了冷肖也没有别人了吧。”他慢悠悠的说道,自然的倚着身后的座椅。
“你认识冷肖?”慕容浅浅惊讶的说。
“何止是认识,简直就是熟悉的不行。”他的眼中喷射出一种奇怪的光来。
他走到今天这步境地,完全是拜冷肖所赐。
慕容浅浅没有注意到他表情上的变化,反倒是兴奋的说:“你是冷肖的朋友吗?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不是他的朋友,我是他一直处心积虑想要除掉的人。”他说得云淡风清,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倒是慕容浅浅不自觉的离他远了一些,警惕的说:“你是他的仇人?”
叶痕冷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是他的什么人?”
一句话正击中慕容浅浅的痛处,她的神色黯淡而落寞,咬着嘴唇说:“是啊,我是他的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完整的捕捉到她的表情,叶痕忽然倾身过来,他身上属于男性的气息顿时将慕容浅浅笼罩了起来,她表情又惊又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瞪着他说:“你想干什么?”
叶痕轻启薄唇,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要和你合作,我们各取所需。”
“合作?”慕容浅浅不懂。
“我无意要冷肖的命,我只要他的女人。”
“秋沫?”慕容浅浅不太敢确定的问。
“秋沫?谁告诉你她姓秋的,她叫叶沫,她的名字前面永远冠着我的姓氏。”叶痕的眼中喷张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他最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出这个名字,他的沫沫,只能姓叶。
似乎被他凶戾的表情吓到,慕容浅浅咽了口唾沫,生硬的开口问:“你要带走她?”
“她是我的,我当然要带走她。”叶痕说着,靠近慕容浅浅的俏脸,说话的气息像和煦的晚风一样喷洒在她的脸上:“我带走她,冷肖就会注意到你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各取所需。”
慕容浅浅像是被人在耳边狠狠提醒了一句,他说得一点都不错,在秋沫不在的那段日子里,冷肖的确是注意到她了,要不然怎么会在生日会上带着她离开,去江里捡‘珍珠’,去球场打球,她不认为他做这一切只是想分散他的思念,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她相信,她自己也有魅力在里面,他说不定也是被她吸引了。
可是秋沫出现后,他立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眼里只有秋沫,他的心里也只有秋沫,根本不屑分出一点余光来看看两边的风景。
她也担心他,关心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是他根本连一个证明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不比秋沫差,她也不比秋沫爱得少。
只是她不想做破坏别人感情的坏女人,像电视里她所厌恶的那些女人一样,可是,她放不了手,狠不下心,每当她想要把他彻底忘记的时候,他的样子便越清晰,她快疯了,快无药可救了,所以上次受到他那样的污辱,她依然还是把车开在这里想要跟他解释。
见她表情变换,心中不知道掠过了多少念头,阅人无数的叶痕已经成竹在胸,看来上天果然没有给他绝路,把这个女人送到了他面前,所以,他还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这里守卫森严,想进去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人引出来。”叶痕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迷茫无措,像是拿不定主意。
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握进手心里,柔声说:“其实这不算是做了一件坏事,沫沫本来就是我的,这样做只是物归原主。从此之后,没有人会跟你抢冷肖了,一举两得,又不伤天害理的事,你还在犹豫什么?”
千山万水 那么美
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握进手心里,柔声说:“其实这不算是做了一件坏事,沫沫本来就是我的,这样做只是物归原主。从此之后,没有人会跟你抢冷肖了,一举两得,又不伤天害理的事,你还在犹豫什么?”
慕容浅浅一声不吭,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以前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她雷令风行,说做就做,可是遇上了冷肖,她似乎变得前怕狼后怕虎,生怕哪个地方不如意就会让他彻底把自己否决了。
她想起那天在冷宅里跟秋沫的对话,秋沫的神态淡然,眼底带了抹仿若胜利者的笑容,现在想想,那几乎就是对她的嘲讽和怜悯,她凭什么那样笃定的说“如果你用深浅来衡量爱情,你一开始就输了”。
她没输,她怎么会输,从小到大,她样样拿第一,又怎么会输在一个空有一身美貌的女人身上。
她的拳头蓦地握紧,双眼迸射出带有挑战的光芒,身边这个男人说得没有错,不杀人不放火,不伤天害理,她只是为了赢得她的爱情,机会并不是随时都有,而有的时候,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看到她的表情,叶痕冷冷一笑: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多么善良与温婉,在强大的嫉妒心下,也一样会迷失了心智,做出破格的事情来。
“我要怎么做?”慕容浅浅下定了决心,看着叶痕问。
“你这么聪明,不用我教吧,只要你把她引出来,剩下的事就是我的了。”他悠然的闭上眼睛,一副放心交给她做的样子。
慕容浅浅点点头,“我知道了。”
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聂荣华还在楼上打牌,刘妈放下手里的工作赶紧去接电话。
“少奶奶,是找夫人的。”刘妈将电话搁在桌子上,看到秋沫自沙发上抬起头看过来便笑着说道。
“嗯,你去吧,刘妈。”
秋沫继续看书,卡特懒洋洋的把头枕在她的拖鞋上,勺子则远远的躺在沙发的角落里,远离卡特这个危险的物种。
知道她喜欢看书,冷肖特意在自己的书房里为她做了一个大书柜,照着她喜欢的类型去买书籍,整整装了一台小货车。
平时他工作的时候,她就坐在他的书房里看书,安静的只有不时传来的翻书声,他累了便抬头看看她,她低垂着小小和头颅,长长的睫毛像是浮动在水里的海藻,细长繁密,她抿着樱桃一般鲜嫩的红唇,脸上的表情随着书里内容的变化而变化。
他常常被她这样认真而柔媚的表情所吸引,丝毫没有了继续工作下去的心思,走过去将她圈在怀里,抽出她手中的书,非要跟她温存一番。
所以,秋沫更喜欢他不在家的时候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看书,这样才能看得清静,不被那个孩子一样无赖的家伙打扰。
聂荣华匆匆的下了楼,她刚赢了钱,此时心情大好,秋沫看到她,急忙站起来说:“妈妈。”
她淡淡嗯了一声,然后便去接电话。
秋沫将书捧在身前一直站在边上安静的等着,长辈在眼前的时候,她是不能专心做自己的事,这样会让长辈有被忽略的感觉。
聂荣华笑容满面的讲电话,边讲边看向秋沫,似乎电话的内容跟她有关。
“秋沫,你现在有事吗?”聂荣华放下电话,难得笑着对她说话。
“没什么事,妈妈想要我做什么?”秋沫将书放到茶几上。
“浅浅想找你说几句话,她就在别墅外的山坡上。”聂荣华走到秋沫面前,颇有些语重心肠的说:“她说她想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
秋沫面色平静的说:“妈妈,那天的事也不是她的错,说道歉,我受不起。”
秋沫不想再跟慕容浅浅有任何的纠葛,而且,她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跟她说,有些事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她也不会强求别人去明白。
聂荣华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秋沫,不是我说你,你做人也太高姿态了,人家浅浅都来到家门口向你道歉,你却避而不见,以后真要做我们冷家的儿媳妇,怎么能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妈妈,冷肖说过,没有他的允许,我们都不能擅自离开冷宅的大门,您忘了吗?”
“又拿冷肖来压我。”聂荣华长期压抑在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秋沫,冷肖是宠着你,可是这不代表你可以将我这个当妈的不放在眼里,一有事,你就拿冷肖来吓唬我,你就是这么尊敬我的吗?”
秋沫急忙解释:“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没有用冷肖压你,如果她有什么事找我,你可以让她进来啊。”
“进来?”聂荣华冷哼:“上次冷肖已经说那样绝情的话,闲杂人等,不要再踏进冷宅半步,浅浅还是要这个脸面的,你以为她会进来吗?她只是想找你好好谈谈,三个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聂荣华的口气又软了下来,“我知道冷肖喜欢你,我也准备接受你了,但是浅浅也是个好女孩,你就出去跟她说说,让她看明白这个道理,她以后也不会再纠缠冷肖了,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你要是真为了冷肖好,真为了这个家的安宁,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虽说看着办,但是态度却很强硬。
秋沫低垂着头,半天才小声应了句:“好,我去。”
跟慕容浅浅有过几次接触,感觉她那个人似乎并不坏,但还是怀着一些防范之心的,聂荣华这样一说,都牵扯到家庭安宁的高度上来了,她就算再不想去,也得硬着头皮去应付一下。
卡特看到她要出门,赶紧跟了上去。
刘妈见外面天气凉,给她取了件外套。
驼色的双排扣针织毛衫穿在她身上稍微有些宽松,却不臃肿,倒显得十分的活泼可爱,一头长发就那样随意披散在肩膀上,清新靓丽,惹人眼前一亮。
当她像秋日里的一道风景闯进叶痕的视线,那细长的眼睛顿时微微的眯了起来,他拄着下巴,嘴角泛起迷人的微笑:“沫沫,你还是那么美。”
千山万水 出事了
秋沫一出门,立刻就有四个保镖围了上来。
“少奶奶,你要去哪?”保镖恪尽职守的的问。
“我不会走太远,没事的。”
“我们要负责少***安全,我们陪少奶奶一起去。”
秋沫知道推托不掉,微笑着点了点头。
慕容浅浅的车停在下面的山坡上,拐了两个弯才可以看到。
卡特欢欢喜喜的跟在秋沫的身侧,看到稀奇好玩的东西就跑过去嗅一嗅,遇到树根就撒点尿留记号。
秋沫唤它,它才蹦着高跑过来。
慕容浅浅见她慢慢的走过来,打开车门下了车,墨色的玻璃掩盖下,看不到后座上还坐着一个浑身充满肃杀之气的男人。
秋沫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倒是慕容浅浅从容的说道:“冒然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来祝福你们。”
秋沫微蹙了下眉头,不明白慕容浅浅的变化怎么这样快,难道是她想通了吗?
看到秋沫的疑惑,慕容浅浅不由笑道:“你又误会了,我并不是祝福你和冷肖……”
她的话似乎让她预感到了什么,秋沫突然倒退了两步,
四个保镖立刻将秋沫保护到身后,卡特也在一旁汪汪的叫着。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浓重的血腥味与火药的味道猝不及防的充满了嗅觉。
秋沫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保镖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们甚至来不及挣扎一下便一命呜呼。
枪法能够如此精准无误的,除了那个人,她想不到别人。
果然,叶痕来了。
秋沫脸色煞白,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要跑,还没等跑出一步,一双铁臂自后面抱住了她,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语气低沉的说道:“沫沫,等我很久了是吧?”
“叶痕……”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汪……汪……”卡特冲上来咬住了叶痕的裤腿,不让他带走秋沫。
叶痕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拿着枪对准了卡特的头。
它不认识枪,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可怕,它现在只想把这个企图伤害秋沫的人赶走,它要保护秋沫。
“……唔……”秋沫看到叶痕要向卡特开枪,身上不知哪来的力气,抓着叶痕的手臂用力的一甩,他的枪竟然被甩掉了,在地上打了两个转后滚到了路边。
叶痕微微皱眉露出不满,飞起一脚将卡特踹到一边,卡特的个头不小,但是叶痕这一脚还是将它踹得飞了起来,它摔在路边上,废了半天的劲才爬起来,等它重新追过来的时候,叶痕已经抱着秋沫钻进了车里,慕容浅浅发动了车辆,车子喷出一股尾烟扬长而去。
秋沫在叶痕的怀里挣扎,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卡特一直在追车子,只不过它跑起来有些一瘸一拐,车子的速度又很快,很快就把它落得不见了踪影。
“呜……”
卡特伤心的蹲在路中间,眼见着车子消失在自己面前,它对着前方像个会思索的人似的静静的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它转身往回跑,然后在路边找到那把手枪叨了起来。
守在宅子外面的保安见卡特远远的跑来,嘴里还叨着一把枪,他们顿觉事情不妙,急忙跑到山坡下去察看。
四具尸体横在路中间,鲜血染红了半边马路。
而他们保护的少奶奶不见了。
“快,快给冷少打电话。”
*********
冷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挑选过一件珠宝,他手里拿着的是世界著名珠宝设计师Abbott最新设计的豪华钻戒,世界独此一款。
见冷肖似乎不太满意,Abbott眨眨眼睛说:“冷少,看在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把压箱底的东西拿给你看看。”
Abbott也是冷氏财团珠宝设计部的高级顾问,跟冷肖是老相识了。
“如果这个我再不满意的话,是不是会有损你Abbott的威名?”冷肖语带讽刺的调侃。
Abbott笑道:“如果冷少不满意,我从此之后不再设计任何珠宝。”
他打开手边的盒子,只见金色缎子的底面上,一只还没有成型的钻戒耀然于眼底。
Abbott自豪的说:“这颗长方形浓彩粉钻重达14。23克拉,是稀世罕见的粉钻,我们称它为完美粉红,我看过尊夫人的照片,这颗钻戒简直与她松风水月,相映成辉。”
冷肖将那盒子拿在手中,嘴角渐渐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虽然还没有完全定型,但是这无疑是他见过最新颖的设计,最大胆的构思,而且这颗钻石也是世间少有,完美粉红,的确如她的人一般。
他将盒子一扣,“总算没有让我把你看扁,这颗戒指我预订了。”
Abbott耸耸肩,笑说:“我很荣幸,可以为冷少设计结婚钻戒,我相信,这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婚戒。”
“一个星期后,我要一件成品,要不然,我就把你变成半成品。”他语气悠悠的说道,随手掏出一颗烟要点上,但想到什么,又将烟收了起来,他怎么又忘了,他已经戒烟了。
Abbott哀叹一声:“冷少的婚礼就在下个星期举行,我当然要日夜赶制了。”
“知道就好。”冷肖把玩着手里的手饰盒,仿佛已经能看到她见到这枚戒指时的惊喜了,这些日子他一直这样忙,就是在准备下周的婚礼,是的,他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他要把以前应该给却没给她的东西一一补偿,他欠她一场婚礼,一场真心的豪华的婚礼。
“冷少,您的电话。”闻尚拿在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来后,对方说是冷宅的保镖,他眉心一皱,感觉可能是出事了。
冷肖将手饰盒推回到桌子上,接过闻尚递过来的电话。
“冷少,不好了,少奶奶出事了。”
千山万水 失踪
他的车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随着急促的刹车声划破耳膜,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汇报了一遍,但他们只知道秋沫下山去,却不知道她见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事,而陪着她的四个保镖也都已经毙命。
“汪……汪……”卡特叼着一把枪跑过来,然后一松嘴将枪扔在冷肖的面前。
他不管上面还沾着卡特的唾液,立刻弯腰拾了起来,左右看了两下之后,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这是叶痕惯用的手枪,也是他自己最喜欢的手枪款式,他留下这个显眼的物证是不是就是想明目张胆的告诉他,是他带走了秋沫。
“叶痕。”冷肖用牙缝挤出这个名字,握着枪的手顿时青筋暴出,他脸上的神色沉氲暴戾,吓得一群保镖都不敢轻易靠近,生怕他就这样拿着枪崩了几个人发泄。
刘妈正在清扫院子里的落叶,见冷肖像是裹着寒气从外面走进来,赶紧笑说:“少爷,你回来了。”
“刘妈,你过来。”他声音冰冷,似乎隐忍了极大的怒气。
刘妈知道他心情不好,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跑过去。
冷肖站在客厅里,颀长伟岸的身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刘妈就算见惯了,也不免心生惧意。
“少奶奶今天为什么会出去?”冷肖直接劈头盖脸的质问,为了确保她的安全,他特意吩咐过,冷宅里的人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走出这大门半步。
刘妈面露难色,在冷肖睇过来的严厉眼神中,只得勉强开口说:“我听见夫人让少奶奶出去见什么人,具体的内容,我也没有听得太清楚。”
不等她说完,冷肖已经疾步跑上楼。
聂荣华正在和几个牌友打牌,屋子里一片笑语喧阗,桌子上堆着厚厚几摞子钞票,摸牌的手上也都是珠光闪闪。
见到冷肖忽的推门而入,牌桌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些太太小姐们立刻低声问好:“冷少好。”
冷肖走过来,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明明没有说话,但是空气中像是被人抽走了氧气,呼吸顿时就有些压抑。
那些人见状,立刻收拾自己眼前的东西塞到包里,纷纷起身说:“冷太太,今天就打到这里吧,我们先告辞了,冷少,再见。”
这些人一走,聂荣华顿时有些不满,推倒了面前已经上听的麻将牌说:“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把人家都给吓跑了。”
“妈,你今天让秋沫出去见谁?”冷肖口气不好,极力的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聂荣华顿时就气得喊道:“她怎么又跟你告状,唉呀,我在她眼中是没有一点好。”
冷肖咬着牙说:“秋沫不见了。”
“啊?”聂荣华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迷惘的看着他问:“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妈,你倒底让她出去见谁了?”
聂荣华想起今天慕容浅浅的嘱咐,嘱咐自己不要说出是她喊秋沫出去的,她向着慕容浅浅,所以编了个谎话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接了个电话说是找她的,她就出去了。”
冷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面前的人是他的母亲,他要尽量克制。
“妈,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你知不知道秋沫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聂荣华不屑的说:“儿子,我看就你珍贵着她,你说她有什么好,哪一点能比得上浅浅……”
在聂荣华的闲言碎语中,忍无可忍的冷肖突然一把掀翻了她面前的麻将桌,桌子上的麻将像石子一样滚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聂荣华愣住了,从小到大,冷肖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讲过,可是今天,他为了那个女人掀了桌子,正当她气得浑身发抖的时候,就听到冷肖说:“妈,我以为你可以看明白,但是你却这样执迷不悟。你以为你对秋沫的那些刁难我不知道吗?秋沫一直忍着,从来不肯告诉我,就是为了不破坏我们母子间的感情不让我为难。妈,我以为你会感动,可是你却这样顽固不化。秋沫为了我,为了我们这个家一直在默默付出,先不说她一年多来为我抽血治病,毫无怨言,单就这次冷氏爆发的危机,如果不是她,你还会坐在这里安然无事的打麻将吗?你还有这样舒适宽敞的环境居住吗?这一切,我本不想告诉你,你不老,我认为你会看得透,也会真正的明白和了解她的为人,你却只看到她的外表,却从来不想去了解她的心,她的满腹才华只比那个慕容浅浅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一直隐忍锋芒,甘愿做一个陪衬留在我身边,她不求我们冷家的名与利,只想做我冷肖的一个好妻子,你的好儿媳,可是,妈,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吗?”
一席话说得聂荣华怔愣了半天,脑中忽然就有一些片段逐渐的清晰了起来,冷氏危机的事情,冷宁宇曾经跟她提起过,她太相信冷肖所以并没有当回事,而小天也经常在她的面前夸奖秋沫的才华,她却总是嗤之以鼻。
而面对她的刁难,秋沫从来都是选择忍耐,不气不恼,只求达到她的满意,就像上一次,她明明知道她是故意难为她让她去买鱼子酱,她还是拖着虚弱的身体顶着日头跑到山下去买。
她博览群书,只要是她看见她的时候,她就在看书,这样喜欢看书的女孩,会没有一点文化素养吗?
见聂荣华有些尴尬的微垂眼眸,冷肖继续说道:“妈,告诉我,倒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爸爸在的话,你觉得他会同意你这样做吗?”
冷天亦是一个宽宏豁达的人,对所有人都很和善,而当初聂荣华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就算他落魄的时候也没有离他而去,原来生活富足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忘记过去的苦难而沉浸在现实的美好当中,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势力又不通人情,冷肖说得对,如果天亦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做的。
聂荣华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面露愁容的冷肖说:“是浅浅把她约出去的。”
千山万水 绝望
“啊。”慕容浅浅一声尖叫,脖子突然被冷肖掐住,她纤细的双手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腕,想要逃离他的钳制。
冷肖约她见面时,她先是惊喜,但马上就想到他可能是为了秋沫的事情而来,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抵死不认的准备,但没想到他一走进来就这样粗鲁的对待她。
她从他眼中燃烧着的熊熊怒火中已经猜测到他可能知道了真相,但是她也早就想好了说辞。
“放开……我……放……“
慕容浅浅脸色发紫,唇色泛白,刚才说出的半句话几乎废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感觉脑部的空气渐渐的不足,难受的想要裂开了。
面前的男人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眼中阴狠无比,她知道,他真的会掐死她。
心中的防线在逐条崩溃,她不是不怕死,相反的,她很怕死。
“好……”她用力挤出一个字,几乎要晕厥了过去。
冷肖缓缓的松开手,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她伏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咳嗽,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惜,有的只是愤怒。
他对慕容浅浅的印象并不坏,她男儿般的性格倒是显得与众不同,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想过跟她做长久的朋友,但没想到,她终于还是免不了俗,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做出这种不可原谅的事来。
“冷肖……你要掐死我吗?”慕容浅浅转过头,红着脸看着他。
“秋沫呢?”他无视她的痛苦,只有这三个字。
她突然笑出声音:“如果我不告诉你,你就会弄死我,是不是?”
“是。”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现在敢挡在他前面的人,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的铲除掉,一想到秋沫被叶痕带走,他会怎样对待她,他就心如刀绞。
“好,我告诉你,但是我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慕容浅浅说了叶痕的去处,冷肖眯起眼睛似乎在分析她话中的真假,她苦笑一下:“放心,我不会骗你。”
在冷肖的手按到门把上的时候,慕容浅浅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抱住他,声音几乎是低泣的说:“冷肖,原谅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她做了件多么蠢的事情,她以为这一切都能瞒得过冷肖,可是最终还是暴露了,而且暴露的这样快,她的无知与冲动给她自己掘了一处坟墓,埋了她的爱情,埋了他的信任。
冷肖用力掰开她的手,冷冷的说:“我以前当你是朋友,现在,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手一下失了力道,棉软的瘫倒在地上。
她知道,她永失了一颗真心。
按照慕容浅浅所说的地点,她将车停在这里之后便返回了,叶痕带着秋沫下了车往西北的方向走。
冷肖坐在车里拿出手机地图,这一带是A市的郊区,多有污染的产业,像是化工厂,石油厂,炼钢厂……
他将电话打给闻尚“马上给我查一下,PX在郊区有没有产业?“
闻尚的速度很快,立刻就有回话:“靠近促兴路的一家钢厂是PX名下的,PX解体后,这家钢厂似乎还没有关闭。”
“好,知道了。”
冷肖擦拭着手里的枪支,眉宇间裹着一层戾气,如果叶痕要藏起来的话,这家炼钢厂是最大的怀疑目标,看来自己与叶痕的这场仗是不得不打了,但他保证一定是最后一场,这一次,他们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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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被叶痕一路抱着,她挣扎的没有了力气,此时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觉得四周都很热,有无数个大圆桶树立在眼前。
这里面空旷的没有一个人,但是所有的机器似乎都还在运转,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痕来了,那些人才吓得跑掉。
叶痕顺着铁制的楼梯上到三楼的平台,然后将她放在一侧的小屋里,秋沫在门口看到子扬,他看到秋沫也明显一愣,但很快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
身子被扔在一张不算太大的木床上,巨大的颠簸让她不由咳嗽了起来,好像心脏要跳出了胸口。
叶痕随手关上门,将子扬隔在了门外。
他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笑意慢慢的逼近床上的秋沫,她坐起来往后退,直到后背触上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
“沫沫,你终于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单膝跪在床上,修长的大手捏过她的下巴,在她张大的眼睛里粗暴的吻上她的唇,她挣扎,他压制,最后被他按住双手压倒在床上,一丝都动弹不得。
他自上而下的看着她,皱着眉头说:“沫沫,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
就像一只失了群伙的狼,他此时的样子有些孤独,有些可怜,秋沫心中不忍,暂时放弃了挣扎,低声说:“叶痕,放手吧,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为什么还要一错到底,你真要将我对你仅存的那点感情都抹杀掉吗?”
“我错了?我哪里有错?”他冷笑。
秋沫望着他倔强的眼睛,“我是一个人,不是玩具,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你喜欢我的方式就是将我霸在身边,永远做一个牵线木偶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
“那又怎样,只要我喜欢,我就要霸着,不管是生的,还是死的,我绝对不让给任何人,特别是你,如果你死了,我就会跟你埋在一起,如果你活着,我就一定要将你留在身边。”
他俯低了身子,嗅着她身上的自然清香,无比陶醉的说,“沫沫,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你了,你的味道真诱人。”
“叶痕,我……”她的话被他悉数的堵了回去,他掐着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张开嘴迎接他的进入,他的吻疯狂而激烈,像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泄在她的身上。
他的大手粗鲁而不耐的拉开她的衣衫,她的裙子被他掀到了腰际……
子扬倚在门外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前方一排排日光灯将他的脸衬得雪白,他的眼睛轻轻瞌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子里声音似乎越来越激烈,他已经能听见叶痕微微的低吼声,那是一种欲望到达极致的声音,而那些挣扎声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被喘息声所代替。
他望着那些日光灯,眼中一片昏花。
千山万水 用一生来记起 大结局(上)
冷肖站在这座炼钢厂前,巨大的烟囱还在往外冒着白烟,天空中一片灰色的烟气,遮得那些阳光都憋闷在了后面。
他很奇怪这座炼钢厂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机器还在运转,是不是因为什么人的到来将这些人赶走了,那么这个人除了叶痕不会再有别人了,因为这是他的产业。
走进宽敞的厂房内,里面是一座十层高的天井式结构,中间放着一排巨大的转炉,炉里烧着沸腾的铁水,热浪扑面而来,他立刻就出了一层薄汗。
冷肖手里的枪一直端在眼前,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叶痕就在这里,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响,他将枪举起,对准了发声处。
三楼的铁栏杆后,一个人手扶着栏杆站在那里,此时正带着一脸冷笑看着下面的冷肖。
“ZERO,好久不见。”叶痕的声音自上面传来,冷肖顿时将枪对准了他,而在叶痕的旁边,子扬的枪也同样瞄准了冷肖。
“沫沫呢?”冷肖面无表情的问道,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紧张。
叶痕笑道:“你还真是厉害,我带走她一次,你就能找到一次,不过,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因为今天,你将要葬身在这里。”
冷肖也笑道:“这的确是最后一次,但是葬身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你。”
“好,那就按老规矩。”叶痕不紧不慢的拿过子扬手里的枪,“拆枪定胜负。”
“你还真是百玩不厌。”
“没有杀掉你,我怎么会厌了呢?”
“沫沫呢,我要先见她。”冷肖的枪口纹丝不动。
“沫沫?她就在后面的房间里,刚才真的把她累坏了……ZERO,我真是很嫉妒,那样的身体你是第一个尝到的,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叶痕……”冷肖的眼睛眯了起来,咬着牙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在你找来的这两个小时里,你猜我对她做了什么?”叶痕的表情像是在回味,“我在品尝她的味道,我在享受她的身体,那滋味真是太美妙了,ZERO,具体细节,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叶痕,你禽兽。”冷肖狠蛰的双眸迸射出红莲般的火焰,握着枪的手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周身上下都辐射出杀气腾腾的嗜血气息。
他竟然把……竟然把秋沫给……
冷肖的头脑里有片刻的混乱,但他马上就强迫自己冷静,叶痕这样说就是想激将他,让他分寸大乱,就算现在再气愤再痛心也不能乱了阵脚。
见惊慌的神色从他的脸上一掠而过,取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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