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岁月 【三】

个人日记

文/潇潇
  
        岁月中一次不经意的擦肩,机缘便有了巧合。离开赵堡的同学们二
    个半月后,
一封不速信函寄到了本溪市第五中学校大队工宣队,我命运
    的航帆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人生的航向!               
                                                         ——题记
        信函与六九年一月上旬寄到学校工宣队,工宣队的负责人是我的一
    个堂姐夫,当他看完整个信函的内容后,顿时就炸了锅!
“不都已经安
    排好了去郊区的石桥子乡吗?为什么会这样?”
姐夫问父亲。

        父亲让堂姐夫问的也摸不到头绪,便回家来问我:“这是怎么一
    回事,给你安排条件好的地方,离家近的地方你不去,为什么要去的这
    个地方?”
母亲更是咄咄紧逼,非要问出个水落石出不可!...

        话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在上次离开赵堡三队之后我曾去看望过同
    学们一次,也就是新年之前。
正赶上公社新年前有一次文艺汇演,叫《
    革命歌曲大家唱》,
每个大队必须抽调两个小队参加演出,赵堡三队是
    其中之一。


        因为在学校时我曾经是学校学生会的委员,经常组织排练文艺
节目
    
之类的活动,同学们无意中的就说给了当地的老乡和生产队的干部,他
    们心中就产生了一系列的想法,但是,这些在当时我是不知道的,这很
    可能就为上面发出邀请函的事情埋下了伏笔。

        在生产队的几天里,每天晚上紧张的参与排练,我便成了这个团队
    里业余的排练指导,有知青,也有社员,还有还乡的青年,大家在一起
    配合得都很默契,几天相处下来应该说我们已经建立了一定的无产阶级
    感情。
“到我们这里来吧,和同学在一起多好啊!又都是一个班的同学”
    乡亲们和队领导都非常诚恳的和我说。同学们就更不用说了,都欢迎我
    到赵堡来插队,这些都为
这个邀请函埋下了隐患!...

        
68年10月5号是我们学校第一批下乡的学生,我和我们班同学插队
    不是分配在同一个地方,
我是被分配到盘锦农场,属于军垦性质的管理。
    
后来知青办考虑到低年级的同学年纪小,怕农场的活吃不消就给撤了下
    来,之后我就被安排到了离市区
很近的郊区石桥子乡插队。说实话,后
    走的这拨学生用当今的话说就叫有点后门的,之前不是说了吗!我的一
    个堂姐夫在我们学校工宣队里当负责人,自然我就沾了走后门的光,可
    现在出现这样的局面是我们大家都始料不及的!

        堂姐夫把我叫到学校狠狠的训了我一顿,让我马上把已被安排到郊
    区的事情告诉队方,并让我把赵堡大队的邀请函退回去!
当时,我也不
    知道是哪来的那么大的魄力,毅然决然的回绝了姐夫:“赵堡我是去定
    了,除了赵堡我哪儿都不会
去!

        全家人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和决定吓的惊呆了!姐夫气的竟连一句
    话都没说上来,转身就告辞了!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劝我一句。
一直
    到我在农村过苦日子的时候,姐夫很心疼的说:“那不是你自找的吗?
    怨得了其他人吗?”
...

        当时,父亲傻傻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才能规劝与我,
    使我能改变自己的决定。
倒是母亲急了,竟然拿起笤帚来恐吓我!但是,
    这些在当时都是无济于事的,我根本就没被吓住,只记得妈妈当时对我
    毫无办法,情急之下打了我两巴掌后心疼的哭了!...


        至此,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漫天飘起雾蒙蒙的雪花,全家人带
    着不舍和牵挂,带着那份浓浓的亲情与我含泪道别!那是1969年1月18号
    ,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公历的出生日)

        
离别的那一刻,心是如此之痛!母亲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哥哥那天是上班的日子,弟弟妹妹还要上学,
行李和箱子都是父亲
    
和哥哥前一天到火车站托运的。那天,是父亲只身一人去火车站送的我,
    而且这次是我单独一个人走,心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要离开家的时候,望着和爸爸妈妈生活了那么久的老屋,最后看一眼
    在我的心里一直是我最敬慕的将我们养大的含辛茹苦的母亲!
只见母亲手
    撩衣襟偷偷的在擦眼泪,此时此刻,我的心如刀绞,仿佛才意识到是我做
    了一件对不起妈妈的事情,让妈妈为我落泪,为我伤心!


        再看此时的父亲一句话也没有,满脸的惆怅!一直不敢正视父亲
    的我,用余光偷看父亲的时候,我的心碎了,嗓眼哽住了!
看见鬓角
    略带几根银丝的父亲满眼饱含泪水,对视的顷刻间眼泪夺眶而出!父
    亲是在强烈的掩饰自己。见到此情此景,顿时,
泪如泉涌!...

        坐在炕沿上的母亲可能是真的心疼我和爸爸了,背对着我和爸爸强
    忍自己满脸的泪水和苦水说:“快走吧,不然赶不上火车了。”我清楚
    记得这是母亲送我走时最后说的一句话。

        脚下踩着吱吱作响的踏雪声音,背着爸爸给我买的绣有为人民服务
    的军用书包,穿上爸爸给我买的像老八路时土黄色的棉大衣,带着一顶
    相同颜色的棉帽子,怀着一颗沉重的
和爸爸坐上公交车朝火车站而去。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火车站的站台里人稀疏的很,几乎都看不到站
    台里有乘火车的人了,慌忙中我和父亲你推我搡的上了火车。之后,没
    几分钟只听一声汽笛长鸣!火车在咣当咣当的启动声中缓缓的向前驶出!

        同样的离开家,同样的乘同一次列车,朝同一个方向同一个目的地
    出发,可此时此刻的心情完全是不一样的。我强忍着难过的心情,可是
    眼泪却一点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泪水已模糊了我双眸
    的视线,我急忙的跑到车门口用手抹去糊满眼角的泪水望着站在月台上
    的父亲,顿时感觉父亲面容苍老了许多,心里酸酸的难以自拔......

        当列车开出很远很远,眼睛一直没有移动的我,望着父亲那高大的
    远去的背影,那难舍难分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剧烈的撕开了一样,此刻,
    我已经抽泣成一个泪人!......

        过了一会,一位列车员伯伯过来安慰我说:“小姑娘,你已经很幸
    运了,去这么近的地方插队,还走得这么晚,我的女儿都走好几个月了,
    去的是凌源,比你们远多了,那地方穷得连草都不爱长,苦着呢,别哭
    啦。离开家不是你一个,这是毛主席的号召你不响应行吗?”
也可能是
    这位伯伯的一席话起了点作用,之后的我自己想办法调整了一下,慢慢
    的、情绪缓和下来许多。

        坐在车厢
的我想着这一路走过来的一切的一切,从同学们插队开
    始我来护送,到再次来队里参加文艺汇演排练,以至于这次来这里插队,
    这些难道不是天意吗?...

        我在想,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姐夫之前安排的地方我是不能
    再去了,无论如何也要在这个地方好好的干,让爸爸妈妈放心,到年底
    多赚点工钱
拿回家给爸爸妈妈,让他们高兴高兴!
   
        车厢里座位上的人稀疏得很,靠着人来取暖的火车上一个个蜷缩着
    身体,两只脚在不停的跺着,整个车厢里清楚的能看到每个人呼出来的
    气体!
一个多小时的乘车在这清冷的列车上和我的胡思乱想中总算到站
    了。


        当我向窗外望去,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只见车站里站着我的好几
    个同学和我之前去队里认识的农民老乡,他们都是来接我的。
南甸子没
    有下雪,上午10点左右太阳出来了射到身上感到还挺暖和的。


        这次接站的规模虽然没有同学们插队时的壮观,但是,感觉很热情,
    心里暖呼呼的,可能还是见到我同学们的缘故吧!
接站的是队里说了很
    算的计工员和生产队长,赶马车的老板是这个队的宋老四,后期我就住
    在他家,人非常的好,很善良
厚道。

        坐到马车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已经记不清聊了有多少的话题了,记
    忆最深的是晚上我们同学要在一起庆祝一下,吃顿团圆饭,为我接风洗
    尘! 

        还记得,我的一个邻居男生私下里告诉我,“你刚到这里,队里的
    事情你都不了解,说话千万要小心,咱们家庭出身都高,别让人抓住小
    脚不放,要是那样就完了!”
另一个男生说,“说什么悄悄话呢?不大
    点声”,老乡说“不想让你听着”,当时被他们的唇枪舌战弄得我还挺
    不好意思的呢!


        20多分钟的时间还算很快,在马蹄奔跑的交错声中,顺着公路抄近
    道直奔一个叫“九龙”的对面的那条我一直记忆犹新的宽宽的冰河道。
    
过了冰河就到了腰段的西崴子,直接就进了腰段,当时叫赵堡三队,我
    记得非常清楚。


        只见同学们都和老乡在粪场干活呢!有刨粪的,有
捞粪的,同学们
    
看到我去后就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向我直奔过来!只听一声喊“都干活,
    休息时在亲近”就这一句喊话,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心里真不是滋味,
    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几个同学都在安慰我说,“没事,咱们都习惯了,
    马上就休息了,
接着又回到劳动的队伍当中...

        面对眼前的一切,此刻的我脑子里顿时一片茫然,心里像刚被凉水
    浇过一样,觉得身边完全没有了任何依靠,情感世界里一片空白......

        好在正当午时些许,阳光明媚射线很浓,一股暖阳铺在身上似乎略
    有些身心的安慰和光照,那么一点点的暖意在此时却给了我片刻的满足。

        随后,队长把我安插到一位叫王吉富老乡的家里吃饭,另住在一位
    叫史秀玉老乡的家里就寝。因为王家房屋窄小,但它是小组长,家里必
    须安排青年,他的老婆基本不会做饭,就是将就把饭菜做熟了,据说外人
    都没拿过他家的饭碗,原因就是没法吃她做的饭。可想而知那能是一种
    什么样的现状!
     
        因为整个屯子里属于贫下中农的老乡家都安排满满的了,只能先这
    样将就着。老队长说,“还有一两家,一个是大队会计家,“老婆没人
    敢惹,不想让知青受委屈。”这是以后才知道的,当时队长只说还有两
    家,包括他家。还有一家是地处偏僻,在东山上,离腰段稍远些,晚上
    开会没法走黑路,这就是我后来去的在前面我提到的车老板宋老四的家,
    待以后我会介绍给大家听的。

       一切都安排就绪后,我的精神上早已疲惫不堪了!冬日的太阳落山
    得早,我情不自禁的走出老乡的院落,望着夕阳西下随之袭来的一阵阵
    冬日里的寒风,心似乎没有了归处,同一片蓝天下,家的感觉在哪儿啊?
    泪水再一次的浸满的我的双眸随之挂在我冰冷的脸上!...

        晚饭就在老乡家吃的,没有聚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想象!
    那一个晚餐,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个晚餐,一刻钟我都是在低着头吃
    着伴有泪水的稀饭并且有娃娃的大手和小手陪着我充完饥渴,而且还要
    强装笑颜讨好老乡。那一刻,回想起家的温暖在此时是多么的如饥似渴,
    是多么的温暖如初。

        晚饭过后,不少同学都过来看我,和我聊天,问长问短。看到了同
    学们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有的说,“红霞,你怎么上这来了,肯定是走
    的后门吧?”因为我们一起去盘锦的同学都分配到条件更差的地方了,
    我来的这个地方粮食是以水稻为主,吃的方面要比偏僻的地方强好多,
    生活条件自然要好些。还有说,“你姐夫给你找的地方多好你不去,以
    后你后悔去吧!”虽然触动很大,但此刻我的情绪反倒好了许多,似乎
    又找回了同学们在学校时欢声笑语的感觉,孤寂落寞的心情瞬间得到了
    改善。心想,反正人也来了,户口也来了,再也回不去了,只要同学们
    不分开就好,过一天算一天,想太多也没用,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这。这
    一想得开,心里就不那么酸了,正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得起劲时,只
    听屯子里有吹哨子的声响!紧接着就有人在喊话,“到腰段庄老五那开
    会喽!青年也去,谁不去扣工分啦!...

        乡间白皑皑的茫茫雪地,把一片漆黑的夜晚点亮,借着这银白色的
    光亮,大家陆续的走着走着就都从前屯,后屯,溪崴子,集中到腰段了。

        夜晚凛冽的北风席卷起地上的朵朵白絮吹落到每个人的身上和脸上,
    顿感阵阵刺骨和冰冷的寒意!只觉得寒战渐起 ,人们开始放大了步履急
    促的小跑到集会的地点,挤到五保户庄老五的小火炕上和灶坑旁,三三
    俩俩的靠拢在一起。

        会才刚刚开始就能听到有香香的鼾声!满屋子的老汉烟味让这小小
    的房子里浓烟四起,气味熏天!这场很有纪念意义的欢迎会就在这样一
    个寒冷的冬天的夜晚拉开了序幕,
我也就在这样一个所谓热烈的气氛和
    场面中迎
来了一个新生活的开始!...

        开完会,在回来的路上,我在想,“对我来说,一切都已经不那么
    重要了,”望着漆黑的夜色,“没有感动,没有忧伤,没有期盼,没有
    幻想,”有的只是安抚自己这颗麻木的心。“好好的劳动,好好的接受
    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好好的改造自己的世界观,让爸爸妈妈放心,女儿
    会努力的做到最好,争取一切有可能的机会”...

         一天的疲劳与压抑,当我躺在农家火炕的时候,只觉被窝里有那
    么一点点的微乎其微的暖意向我的身上靠拢,我借用自己身体里血管的
    热能让自己爱的那份力量凝聚。

         抬首凝眸漆黑的夜空,没有透明,没有光亮,眼前泛起的是庄稼
    院里篱笆墙的影子,老牛圈里牛的憨叫,农家院子的鸡鸣狗叫,猪圈羊
    圈的吵吵闹闹,这些在当时看来完全是梦想以外的东西,逐渐随着我疲
    倦的双眸一起沉入梦乡!......

                                                     ——未完待续
 
图片


  


2013.11.28 于北京完稿     
 
    

     
                     

文章评论

文录

佩服你四十几年前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清楚,在我脑海里就只有一根粗线条了。

幽而忘忧

轻轻的在文字里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执笔于唯美的往事,不问世俗,只问心事,如同深秋的风景是那样的凄美与悲壮。一个人的成就,不是以金钱来衡量,而是一生中你善待过多少人,有多少人怀念你。在岁月的流逝中,一件件往事又渐渐地遗落在时间的缝隙里... 感谢阚老师用优美的文字分享你的青春岁月。[em]e179[/em] [em]e163[/em]

大象无形

阚姐,最近的回忆文章细节多了,也感人多了!我能循着你的文字进入那个年代的家角落落。我喜欢读。感同身受!

紫风し☆ve秋语【离网】

看了姐又一篇新佳作,[em]e179[/em] (知青岁月)感动着我流泪,是后一代好榜样,良好的思想道德品质,特别感人。在此希望潇潇姐永远幸福快乐!我是你忠诚的观众,用你记忆的脚步把你青春故事记录下来,留住回忆、留住想念、留住青春时的岁月。祝姐姐冬安![em]e160[/em] [em]e178[/em] [em]e163[/em]

紫风し☆ve秋语【离网】

天气再冷,也不冷落不了我对姐姐的祝福;树叶再落,也不落下情意;风儿再吹,也吹不散牵挂;季节再深,也不比问候深入人心。天气,一天比一天更冷了,注意保暖。祝姐姐快乐! [url=http://soso2.gtimg.cn/sosopic_f/0/17967328082119989296/150][img,120,105]http://soso2.gtimg.cn/sosopic_f/0/17967328082119989296/150?pt=3&ek=1&kp=1&sce=0-12-12[/img][/url]

柳絮飞霜

点点滴滴的回忆孕育着浓浓的深情,曾经为知情岁月感动,但一直很朦胧,不了解那个时代,不了解知情的生活,仅仅从影视剧中看到一些情节,这篇回忆录真实再现知情生活,一笔珍贵的财富。感动!问候早上好!

漫卷尘书

聆听潇潇姐笔下的知青岁月,感受字符跳跃在宁馨的社会大火炉旁渐渐趋于温软,那些穿梭的回忆,恰似五线谱起伏。苦涩温暖的相伴,喜怒哀乐的悠长,让人体悟经历是把双刃剑,没有那时你的坚韧,也没有成长……姐姐辛苦,期待续集。[em]e163[/em]

深潭冷月

笔下诉知青,回忆孕深情。 岁月留往事,酸甜喜泪盈。

羽洁

拜读姐姐连续几集的知青故事,感到很亲切、更多的是感动。一次又一次的唤起了我们知青人的回忆,姐姐您辛苦了。知青情结,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红梅品格

细腻的笔端锁定了当年艰苦酸涩的镜头,一幅饱含热望又失望的交织心情在点点滴滴的画面里一一展开,令人感同身受又难止泪水,每个人都经历过青春时的懵懂倔强,留下了只有自己才······。每一次的艰苦挑战,都是对身心的一种磨练,不身经困苦,就无法体验到TA人之苦。从文中了解到姐姐当年的境况,如今看来不能不说是一笔增强心智的财富。敬佩姐姐能把时隔几十年的经历写的这么细致从容,欣赏![em]e163[/em]

叛逆

我先初略的读一遍,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要不这十三楼就保不住喽!...哈哈哈![em]e181[/em] [em]e182[/em] [em]e189[/em]

似水年华

借时光之笔将岁月长河溅起的浪花捡拾,青春岁月的点滴在行云流水般的文字中再现,往事,丰盈了生命的画卷!很喜欢姐姐情感细腻饱满的回忆录[em]e163[/em]

潇潇

@{uin:723438062,nick:恬静;玩空间} @{uin:723438062,nick:恬静;玩空间}欢迎妹妹的光临和关注,祝周末快乐!

海枫

同样的知青生活同样的青春岁月,忆起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经历,比起你来我可幸运的不知多少倍。我深知你的苦与乐不仅仅如此······!也许正是因为那个苦乐年华才铸就了你今天刚毅不屈的性格和遇事的冷静果断。你是个从困境中走出来的强者,比起你来我只能是个甘拜下风的弱者。姐:这是我发自心底的话没有一点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