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玉仓, 自由职业画家。1971年生于新疆巴里坤县,曾师从李坦克,进修于西安美院。作品曾被国内外多家机构收藏,作者喜爱选择边缘主义绘画题材和当代艺术的表现手法,用蓝色的圆珠笔进行新钢笔画创作。近十多年来他画出了许多对现实对人生有着自己的理解、看法、有一定思想、内涵和深度的钢笔画艺术作品。他的新钢笔画里表现手法独特、含蓄而富于装饰味,具有较强的观赏性。正如画家所说:一个好的艺术家须以强烈的个人痕迹表达普遍性的精神情绪,敏锐的捕捉时代的痛楚。在各种色纸上,画家用圆珠笔作画用心灵着色,作品中每一个枝干,花,叶和飞翔的动物都有所指。像是一种无声的哭泣,冥冥中的潜行,被亵渎而隐藏在黑暗中的植物。或者,在疯狂的,阴森的天地间,表现人性与人性的全部颠倒。他认为坟茔里的白骨比有关幽灵的传说更有份量,并努力用新钢笔画去表现它,且做出了积极的尝试!
假如我的一生只画一幅画,那就是这幅画,过去和现在总是纠结在一起,难解难分,画完《边缘》系列创作手稿后,我的其他作品全都带有这幅画的深刻印记,不管是大河沿,今夜怎能将你遗忘,还是大河沿的咒语,或者是大河沿,请别为我哭泣。如果人们没有看到过我的这幅画,就很能理解我的其他作品。
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主题呢?为了不致于发疯?或者恰好相反,为了理解罪恶的本质,或是为了留下一份艺术遗产,一份记忆。以防命运重演。或者仅仅是保留一份痛苦的记录?记录我在1245天所经历的那场劫难。在此之前,我对死亡和罪恶的全部理解,仅限于文学作品的描述,远远超乎我的文学想象。
有人说,我就是为了完成这幅画而活着,我不能肯定。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那时我体质羸弱,胆战心惊,也几乎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来救赎我自己的,难道是奇迹吗?当然不是,如果上苍能为我展示奇迹,为什么不向更有价值的人展示奇迹呢?这仅是一种机遇而已,但是,既然活了下来,我就得活得有意义。难道是为了捍卫这种意义,我才将原本无意义的人生经历诉诸画笔。
我扪心自问,不得不承认,我不知道,不知道当初画这些画有什么目的,我只知道,经历是一笔财富。假如没有这段回忆,这段磨难,我作为艺术的一生,或者我的整个人生,就会与现在大相庭径。试想,有人若能把罪恶和善良从人类的记忆中全部抹去,他们就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作为这段特殊的经历者,我知道自己有义务去重现这种心境,这种状态。
我知道自己有许多话要说,却苦于找不到恰当的方式,我痛苦的意识到自己的能力不足。语言显然成了一种障碍,我只能望洋兴叹。这就需要存求一种新的方式—绘画,一种无声的语言。但是,怎样才能让人们不至亵渎和曲解的用语言恢复活力并加以改造呢?饥饿-迷茫-恐惧-押送-死亡-烟囱,这些词都是有所指,我用母语写作,但我的母语濒临灭绝,我写一句停一停,一遍一遍的重来,我常常会想起另一个词,另一种意象,另一种无声的哭泣,但仍然觉得词不达意,那是什么东西?它在冥冥中潜行,因惆怅而被篡改,被亵渎而隐藏在黑暗中,词典上的词汇空泛苍白,没有活力。我们坐在封闭的车厢里,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这样描述那次最后的旅程,或者,在疯狂的,阴森的天地间,人性与非人性全部的颠倒。
人们最终会明白真相吗?有过这种人生经历的人,不论多么艰难,都无法缄口不语,一有机会就会说出真相。所以我韬晦隐忍,我相信沉默是金,沉默可以掩盖言辞,并超越言辞。我一直认为,坟茔里的白骨比有关幽灵的传说更有份量。虽然我做了种种尝试,想要讲出难以言说的事情,却依然不够理想,这就是我的边缘,我的边缘主义啊!
那些记忆,那些声音,那么远,又那么近。但我一直都没有动,我决不会宽恕自己,我也绝对不会宽恕把我推向绝境的世界和人,他把我变成了一个冷漠的陌生人。唤醒了我内心深处最卑微,最原始的本能,我的名字就是他的遗愿,我却没有对那一声呼唤作出回答。
我并不天真,认为一幅画就能改变人们冷漠的心,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有影响力了,今天缄口不语的人,明天依然会缄口不语吗?
显而易见,人们没有剥夺每个人对过去的回忆,它属于我们的集体记忆,忘记过去不仅是危险的,也是有害的,忘记死去的人无疑于对他的第二次戗杀,特别是我。
有时人们会问我,罪与罚的解释,我回答说,我不仅没有见过,甚至不知道这样一个难以面对悲刑竟然有应答和祈祷的人,我只知道责任需要回应,每当我们提及那个罪恶与黑暗的岁月,它是那么近又是那么遥远—在路上才是关键词。
显而易见,人们没有剥夺每个人对过去的回忆,它属于我们的集体记忆,忘记过去不仅是危险的,也是有害的,忘记死去的人无疑于对他的第二次戗杀,特别是我。
文章评论
a吖→_→
搞艺术的,你就是你不一样的传奇。赞![em]e100[/em]
白狐
勉强可以看看,拿走啦![em]e122[/em] [em]e120[/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