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绽放的那朵花儿（八）个人日记

水中绽放的那朵花儿（八）

个人日记

   文忘不了（小说习作）

憨墩猛的甩下肩上的包裹，拉开手提包拉链，右手迅速的抽出里面的菜刀，反手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脏兮兮的脸，因为紧张愤怒肌肉抽搐，显得有些狰狞怪异，咧了咧嘴，冒出了句：“小娟，你这是逼我死在你的面前”。那声音似乎是从嗓子眼挤压出的奇特而又刺耳，犹如吹的鼓囊囊的气球被猛地戳爆了飘飞出的碎碎片片。
  付丽娟显然没有精神准备，扭过头来，被憨墩的这一极端举动吓了一跳，一丝慌张划过脸颊，心里砰砰直跳，心里涌动着骇怕厌恶，手一松，自行车“咣当”的摔在地上。惊骇地盯着憨墩说：“憨墩，你这是干嘛呀”？憨墩上前一步猛的伸手抓着付丽娟的肩头说：“我死，我要死在你面前，要你亲手杀死我”。说着就拽付丽娟的手往刀把上按，由于用力过猛，付丽娟的手被迫按在刀把上的同时，刀刃在憨墩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小口，瞬间，一丝血珠就顺着脖子流了下来。不知道是弄疼了付丽娟的手，还是付丽娟看到了憨墩脖子上流的血，嘴里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惊恐尖利的叫声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付丽娟奋力地挣脱着被憨墩抓着的手大声的喊叫着：“你死，你死，去远远的死去，别脏了我的手”。同时脚也踢向了憨墩。
此时，憨墩也感到脖子一疼，有东西流了下来。面对付丽娟的的疯狂挣扎，憨墩的心死了。原想是付丽娟看到自己要自杀，会扑上来夺刀，并扑倒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祈求原谅的。谁知现在演变成这样，这是憨墩全然没有料到的，竟是楞住了，付丽娟非但没有劝慰自己，甚至，踢他，咒他，全然没有一点情义。
国人似乎都喜欢围观看热闹，北京人也不例外，甚至更甚，立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过来，其中，不乏起哄的。情况急转而下，憨墩左右为难了，憨墩没想死，只是想用这种方式逼付丽娟回心转意，最起码的也要博得付丽娟忏悔同情的眼泪。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回到那关外的小山村去了。
憨墩死死地抓着付丽娟的肩，手，一点也没有松开，付丽娟又气又急，这么多人围观着，让付丽娟羞愤交加，感觉丢死人了，想快点甩开憨墩离开，便伸手抓向憨墩的脸，嘴里嚷着：“死呀，死呀，你快死呀”。付丽娟的指甲划破了憨墩的脸，憨墩立即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这疼不只是皮肉的，更是来自内心的。
围观的人看得是心情激荡，面对着男女的厮打，顿觉得过瘾，够刺激。有人兴奋地涨红了脸，不断起哄地喊：“打啊，打啊……傻逼，还手啊……”。当然，也有劝架的，劝的轻描淡写，始终无人上前伸手拉一把。
憨墩深深的感觉到这爱情是真的死了，死的彻底，死的干净，死的一动不动了。自己的命在付丽娟眼里卑微的如同草芥，分文不值。憨墩努力地咧了一下嘴想自嘲笑的笑一下，来掩饰面临的尴尬，结果，根本就笑不出来，因为，根本就不好笑，憨墩迅即收回了咧开的嘴。
   说实话，憨墩不具备处理这种局面的能力，他也没经历过，有些不知所措了，此时付丽娟挣扎的更加拼命了，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波又一波的将局面推向了频临崩溃的边缘，眼下真的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付丽娟之所以敢如此狂怒的向憨墩动手，缘于这十多年憨墩对付丽娟的爱护，说的准确点，憨墩自相识以来就一直对她言听计从，从未违背过她的意志，付丽娟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习惯成自然。潜意识中付丽娟对憨墩是无所顾忌的。
付丽娟越是挣扎，憨墩攥的越紧，付丽娟火气上撞，京骂都用上了，那一句“操尼玛，傻逼，孙子，有本事你就快死去吧”。深深地刺痛了憨墩的心，同时，将憨墩的自尊撕得粉碎。
  围观人群的推波助澜，付丽娟的死命挣脱，语言侮辱的咒骂，让憨墩彻底的乱了方寸，火气陡然上窜，随即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死个毛啊，我死个毛啊……”。蓦然，右手中的菜刀翻转，高高举起，奋力劈向付丽娟的面门，当即付丽娟的眼镜便被砍为两截，一半掉在了地上，一半耷拉在耳边，额头当即就涌出了一股鲜血。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尖叫，同时轰地四散开来。
  付丽娟只觉得额头挨了重重的一击，并没感觉到疼痛，顿时一楞，惊恐的瞪大着双眼，随即便被流淌的鲜血遮住了眼帘，眼前一片红幕。吓得发出了凄厉的哀叫，几欲挣脱跑掉，可哪里还挣脱的开呀，憨墩嘴里叨念着：“我死个毛啊，我死个毛啊……”。手中的菜刀一下接着一下的猛砍下来，一连砍了九刀，付丽娟渐渐的放弃了挣扎，脑海中跳出了死亡的字眼，眼前似是幻灯片似的，母亲慈祥的面容，父亲的唉声叹气的神态，电光石火般的闪现，可惜，没有胡晓斌。在面部，脖颈不断遭到重击后，没有多少疼痛感，甚至还能听到骨头被砍裂的声音，眼皮渐渐地沉重起来，意识开始模糊，生命仿佛游离身外。
  直到付丽娟无力地垂下了挣扎的手臂，身体瘫软的下滑。憨墩失去理智的一顿狂喊乱砍，大脑一片空白，当感觉到付丽娟的身体沉重的要拽不住了，才怔怔地看着付丽娟血肉模糊的脸，付丽娟完全成为了一个血人，颓软地滑落在地上，黏稠的血液散发着浓浓的腥气，脚下已经的一片暗红。
围观的人群早跑的远远地站定，不断的传出一声声惊吓后地尖叫，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胆小的人掩面跑开了，起哄的人也都目瞪口呆。
憨墩木然的弯腰抱起了付丽娟，机械地穿过马路，走向河堤，人群随着憨墩前行的方向不断躲避着。憨墩扫视了一下人群，被扫视到的人不是垂下眼帘，就是极力地躲避着憨墩的光，没有一个人敢于之对视。
憨墩抱着付丽娟下到护城河里，漂浮着垃圾的河水恶臭难挡，憨墩一直向前走，河水没到了颈部，横躺在憨墩怀里的付丽娟完全没入水中，瞬间浑浊的河水冒出了一股一股的猩红，在刺眼的阳光下，似水面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山桃花，诡异而又残忍的不断的绽放，一朵，一朵……。
憨墩目视着一股股涌出的猩红，慢慢的走向更深的水中央，渐渐地头颅完全的沉入到水面下，“咕嘟咕嘟……”在憨墩沉没的地方冒出一串气泡。

（未完待续）

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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