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左耳的悲鸣, 沉封故里

十三。

左耳已经不舒服一天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没休息好而导致的。可是这样的不适已经持续了一天，让我更加地确信，果然是遭到报应了。以前经常折磨自己的耳朵，现在它终于要向我宣战报复了。我想，是不是这样持续下去，左耳就会失聪了？


一直以来很害怕这些看似离我很遥远的东西，可是当这种病痛真的降临之后，心里＂铛＂地就空了。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就连害怕也随着这一声＂铛＂随之不见了。这所发生的一连串不适事件让我找不出因果, 大脑里迅速飞转却也只搜索到今天才在书上看到的让我茫然的四个字: 罪有应得。可是试问, 我何罪之有?


左耳膜里仿佛被封住了一只恶魔, 所有的声音透过那层薄片都演变成了一种怪异的形式。那沉郁的难以入耳的声音让我感到头痛, 几度的抚额动作让我产生了自己是否发烧了的错觉, 就像呼啸的狂风强行灌入耳膜所产生的超声共振, 它正面目狰狞地纠缠着我, 折磨着我。不管我在外界对我的左耳做出何等的干扰它都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我手足无措, 居然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呼~~ 口中呼出一团 CO2 , 似是最终不甘的妥协。可是事已至此了不是么? 可能你们永远都无法体会到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那感觉很奇妙, 当一种声音同时穿过了你的左右耳膜进入了大脑中枢它就开始分辨出了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声音, 你的脑袋也一定会因为这种强烈且极其牵强的剧变而疼痛起来。我承认, 我真的在某个时刻感到惶恐不安了。突然联想到以后和朋友们去 K 歌的场景, 若我真的就这么突然无故性地左耳失聪了, 那么, 是不是说以后所有的声音都只能通过我的右耳传入脑神经枢然转变成简单的单音节字符, 甚至连我一直为之坚持的梦想也会因此而破碎掉? 神经的突然抽搐让我停止了无止境的联想然而面部表情却因为这突然疼痛有些扭曲, 没一会儿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常态。我不敢再继续联想下去, 我怕这一切都会从泡沫中突然爆破然后真的成为现实。呵, 好可笑, 我居然还记得自己还拥有梦想这种奢侈的东西。我以为, 那不知何时所被我淡忘的东西于我早已失去了意义。可是此刻, 我居然想起, 甚至把它放在了金灿灿的光耀里。只是这梦太大太虚幻了吧, 它更适合出现在电视小说里。


伏在桌面上, 用尽力气去捂住左耳不让它听见任何, 可这滑稽的动作无疑是徒劳, 那魔鬼依然在耳膜里肆意扭动着并发出那嘶哑难耐的低吟。令我不禁开始抓狂, 周围嘈杂的声音也随着它一起不断抨击, 大脑又失控般地疼痛起来。我开始放弃, 默默地趴在桌上, 耳边越显粗重模糊的声音让我产生低沉刺耳的耳鸣, 渐渐地失去仅剩的神智和力气。


怎么此刻, 真的好像什么都开始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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