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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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读过一则笔记小说，题目忘了，只是记得里边有一个叫板桥三娘子的寡妇，开着一间车马店。有一天，一个客人来投宿，本来店已人满为患，无奈之下，客人投住在紧邻三娘子的一间屋子里。夜半，微听隔壁窸窣作响，客人耐不住引诱，从一小孔窥视，大惊。见三娘子从一厢房里取来一耒耜，一木驴，一木人，以气吹之，人驴皆活，在灶前一巴掌之地耕耘起来。荞麦种子落下去，瞬息之间开花，瞬息之间结果。收好后，又是一口气，木人、木驴、耒耜放归原处。
      由于有晚上的经历，第二天起来，他伏在暗处观瞧。照例，店里以免费的荞麦饼招待客人。餐后，客人皆仆地，做驴鸣状，进而尽化作驴。三娘子挥鞭赶在后院。更为吃惊的是，后院里，三娘子竟圈养着成群成群的驴。想必那三娘子是美的，媚艳风骚，又是寡妇，于是许多人就受了莫名的诱引。想法并不好，结果也难免悲惨，非但失了钱财，而且变得驴头驴脑，丢掉了做人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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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神话的荒唐色彩，没有进一步斟酌的必要，但变驴的说法多少就有些象征的意义。正统的说法是，一个妖精化的女人，对你搔首弄姿，秋波暗送，那就是毒蛇，必然要害人，但凡男人都要提防，或缩在屋里不要出来，或赶紧蹲下来，不然妖气会迷惑了眼睛，从而动了心魄，结果就很可怕。
       其实，这全是掩耳盗铃的说教，近乎一个老婆婆吓唬不谙事的孩子。这世间的许多事情，也全不是女人的过错，更多的是一些男人怀着别致的想法，蠢蠢欲动，本来不会水，却被荷花的粉嫩娇艳宕动了心旌，结果荷花没得到，却身陷泥淖，或者成了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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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女人的妩媚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风情。我很喜欢金庸笔下侠女的形象，那是一种荡气回肠的柔媚，她们的风骨比形体更丰满，风流掩映在温柔的秋波里，她们只对弯弓射雕的英雄骄矜妩媚，以水的风情万种，荡清流，化涟漪，层层碎在男人雄浑刚烈的骨子里，这是生命的一种深度，以性情的回旋流转，完成属于自己，也是属于女人的最惊心动魄的爱恨情仇。
      男人落在这样的漩涡璽，无论畅游还是挣扎，都是幸运的。
  然而我们更多见到的是风尘女子，堕落在人生的一个角落中，生命赋予她们美丽、妖艳以及不可阻挡的魅力，甚至还毫不吝惜地给了她们气质．可惜的是，她们大多都糟蹋掉了，像不事稼穡的农民，毫不顾惜地挥霍着粮食．等她蓦然回首时发现，青春、容颜、娇媚等一切属于女人的东西随风飘散时，生命早巳成了虚空的粮仓，已经没有自己的一粒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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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在红尘中飘举宕动，以妖艳勾引，以风骚作媚，流落到这种地步，这是一个女人的悲剧。虽然悲剧的主角是女人，但翻云覆雨的男人，阴影一般躲在悲剧的背后，却是整场悲剧的策划者和参与者。
      有一次我出差，在大都市一条偏僻的发廊里，有一个打扮妖媚的女子，正极尽风骚，向过往的男子舞动卑下的肢体语言，我看到她漂亮的脸面上，所有值得审美的线条烟消云散，只剩下疲倦的皮肉相。
      美丽的女子，请千万好好珍惜上天赠予你的礼物，世界将会因你的自爱而更加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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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德 
音乐插图/自由行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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