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先生的肺腑之言,初学书法的朋友一定要看!

个人日记

 


启功先生在谈如何学习书法时,曾说到以下几条,这些对于我们每个学习书法的人来说都会有一些启迪的,会让我们在书法的道路上少走一些弯路。

一:曾向书家请教,问从执笔到选帖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却互不相同,我茫然无所适从。

二:所学只是在石头上用刀刻出的字迹,根本找不出下笔、收笔的具体情况。

三:后来得见些影印的唐宋以来的墨迹,才算初步见到古代书家笔再纸上书写的真象。好比见者某人的照片,而不仅是见到他的黑纸剪影了。

四:稍微觉得如些门时,又听到不少好心的朋友规劝我说:“你的字缺少金石气。”可惜那时我已六十多岁了,“时过而后学,则勤苦而难成”。再者,所谓“金石气”,实际就是到刻的那些现行和趣味。虽然“恒言不称老”,但六十多岁,至少从脑到手,也僵化了许多,即使想再那毛锥追利刃,也已力不从心了。



五:练写字总是在冷一阵热一阵中过日字,怎么讲呢?临帖有些相似了,另些文词或帖上没有的字,就非常难看。慢慢地能自寻办法写出另外的文词,章法也算过的去了,但只能看整片,禁不起挑出任何一个字来看。

六:某段时间写了张字,觉得熟练些、美观些了,过时再看,便发现“丑态百出”,于是加以纠正,克服已发现的缺点。这样又出现两种情况:一是写的更坏了,真使我“欲焚笔砚”;一是觉得可算比前有所长进了,但旁人看时,又长有人说还是最前那段写得较好。

七:有一次临了两本帖,一是《集王书圣教序》,一是智永的《千字文》墨迹本。有一位朋友向我要,我送给他时说:“这只是纪念品,你要临学,我另送你这另种原帖。”没想他却说:“这比原帖好。”我只认为他是专门夸奖我的字,谁知他却郑重地只给我说,哪些字,“帖上的不如你写的”。我这才明白,“下里巴人”为什么“和者”那么多。谁都明白,这是误会,但误会何在?有人说,“你翻成白话的古文,比原作易懂”,这非常恰当。在此,我的感想,还有一端,即使“夸奖”这一关,也是极严的考验!应正确对待,谨慎而过。离奇的夸奖,还容易清醒,只怕略近情理而又偏高的夸奖,是最难冷静的。

八:字不要拿给许多人看,一个人一个主意,你听谁的呢?首先要自己满意。



关于练习书法从什么体开始,启功先生也有独到的见解。现在研究书法的同志都有一种爱好,即喜欢写行书。启功认为还是宜多写楷书。楷书有一定的点画部位,它们的距离比例都合规律,在这种特定位置上加快写、练笔写,即使行书。如果这种基本位置不尽合适,再加连笔快写,必不能精彩。他提出以下五点理由:

一、楷字有一定的规格,也就是符合“优选法”,每一个字的重心并不在正中,而在偏左或偏上,它的右部或下部宽绰有余。

二、写楷书每笔与每笔之间,在写时心存连续的想法,虽然这两笔是断开的,中间没有牵丝,但意思要连带贯注。也就是像作行书似的去写楷书。

三、写行书要每笔经过楷书的相应“据点”,不是迈过据点斜插着走路,只不过是加快一些而已。也就是写行书似作楷书。这样楷书便不板,行书便不滑。

 


 

四、临楷书不仅要注意它的点画姿态,更要注意它的结构。结构对了,姿态自然出现。我曾把一个大些的字用铅笔画出每笔的中心一道,然后在这铅笔道上用墨笔写,有时比用蜡纸照着格写还自然,还相似。赵孟頫说,“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功”。我认为他恰恰说倒了。字是图案,结构最重要,用笔好了,自然更能助其效果,但假如把古代碑帖的字每笔剪下,重新排列,试看要成个什么样子?临行书也不外此理。

五、多看多临,日久心手相望,帖子自然融化到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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