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酋长

雁北荡

                                                                                                  序言

    在我四年的大学生涯里,东郭酋长始终是一个极其富有争议的同学,他是一个能够把囧演绎成为艺术的人,遇到困难能够充分发扬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死狗精神,当我头一次遇到公孙老王的时候,我曾这样反问过自己:“世界上还有比他更猥琐的人吗?”也许是造化弄人,直到后来遇到了酋长,我不得不热泪盈眶,饱含悲痛的告诉大家:“。。还真有!。。”鉴于酋长同学是如此婉约的人,本人才疏学浅,以我对文字的驾驭能力,要把他的猥琐黄爆刻画的淋漓尽致,让他大囧四方的光辉形象跃然纸上,都将是一个严峻的挑战!经过笔者的不懈努力,关于酋长的这片转记终于问世,另外特别说明:以下文章,基本娱乐,如不雷同,纯属巧合。

                                         东郭酋长

    新干线网吧的格局,和别处差不多:都是外面有个曲尺型的吧台,吧台里面替人结账,预备着冰红茶之类的饮料,兰州理工的人,中午吃过饭,每每花四块钱,玩两个小时——这是两年前的价位了,现在降到一块五一小时了——找个机子,玩会魔兽争霸,倘若肯多花一块钱就可以坐液晶显示器的,倘若再多花几块钱,就可以去VIP包间去玩,一边抽烟一边玩,但是这些人多是些菜鸟,必须要聚精会神,顶多是打野战,大抵没有那么悠哉,只有那些高手,才选个地理位置好的机子,抽上根烟,到VS平台上打魔兽。
    我自从大三起,就经常在校门口的新干线网吧上网,外面野战玩家虽然水平菜,但是骂骂咧咧,唧唧歪歪的也不少。只有酋长来,才惹的人发笑,所以至今还记得。
    酋长是边抽烟边打魔兽而水平又菜的唯一的人,他身材高大,神情猥琐,眼镜又油又腻,虽然抽烟,可是却是五块钱一盒的蓝兰州,根本不是什么黑兰州或是一支笔。他对人说话满口战术走位,教人半懂不懂。因为他喜欢用牛头人酋长,人又长的猥琐,别人便给他起个绰号,叫做“东郭酋长”。
    酋长一到网吧,所有玩家都看着他笑,叫道:“酋长,又有钱来玩魔兽了,我们单挑?”他也不回答,对柜台说:“玩四个小时,速度好点的机子。”说完,便排出6个一元的硬币。玩家们又故意高声叫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
    酋长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白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探路者’的鼠标,被吊着打。”
    酋长涨红了脸,争辩道:“窃鼠标不算偷……窃鼠标…..魔兽高手的事,能算偷吗?”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奔腾跑得快”,“吹风流”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网吧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酋长原来也到VS上打过,但终究太菜,又没有职业道德,于是越来越菜,弄到级别很低。幸而还算能阴人,便偶尔打个2v2,混一下房间。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好吃懒做,玩不了几天,便连人带CPU、显卡、硬盘一起失踪,有时候竟然连鼠标垫都给拿走。如是几次,叫他打替补的人也没有了。酋长没有法,便免不了偶尔做些猥琐的事。但他在这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付网费,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个月,定然还清,就会从粉板上拭去酋长的名字。
    酋长战罢一局,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酋长,你当真在VS上打过么?”酋长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那你怎的连个一级都升不上呢?”酋长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怀才不遇之类的,一些不懂了。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网吧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也会附和着笑。网管见了酋长,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酋长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随和的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会玩魔兽争霸?”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玩过魔兽……我便考你一考,剑圣的疾风步热键是什么?”我想,你个大菜鸟,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酋长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个技巧应该记着,将来WCG阴人的时候,好用!”  我暗想我离参加WCG的资格还很远呢,而且谁TMD就跟你一样,就爱阴人,便懒懒的答道:“谁要你教,不就是W么!”酋长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桌面,点头说,“对呀对呀!……剑圣有四种用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酋长刚造出了剑圣,想给我演示,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外面的孩子听到笑声,也来赶热闹,围住酋长,他便让他们每人在自己机子上玩一会,孩子玩了一盘,仍然不走,酋长着了慌,伸开五指将鼠标罩着,弯下腰去说道:“不多了,我时间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时间,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酋长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照样玩魔兽。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老板正在慢慢地玩扫雷,突然说:“酋长长久没有来了,还欠两小时的网费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上网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老板说:“哦!”
  “他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腾飞帝魔去了,那个网吧的东西,偷得的么?”
  “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先写检查,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把他的腿打折了。打他的人手腕都累折了。”
  “后来呢?”
  “后来他的腿断了。”
  “腿断了怎样呢?”
  “怎样?……谁晓得?或许是挂了,或许一个崭新的猥琐男诞生了。”老板也不再问,仍旧慢慢的玩他的扫雷。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暖气,也须穿上羽绒服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几个上网的,我正聊着QQ,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开一台机子。”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酋长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油而且亮,越发猥琐,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网管,又说道,“开一台机子。”老板也伸出头去,一面说,“酋长么?你还欠两小时的网费呢。”
    酋长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机子要好,液晶的那台。”老板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酋长,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酋长低声说道,“被电脑辐射断的,辐射,辐射……”他的眼色,很像恳求老板,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老板都笑了。网管给了上网牌,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个硬币,放在网管手里,只见他满手是泥,在右手手掌上还粘了一块大便,原来他是用这手走来的。两个小时后,他退了机器,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酋长。到了年关,老板取下粉板说,“酋长还欠两小时网费呢!”到第二年的三八,又说“酋长还欠两小时网费呢”到五一可是没有说,再到国庆也没有看见他。
    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酋长真的变成了一位崭新的猥琐男了吧。           

 

文章评论

[ft=,2,]朕来观察[/ft]

RAMBO

[ft=,2,]这酋长姓孔的么??、[/ft]

有点像我学过的课文…阿Q

自强不息

[ft=,2,]页面这么华丽,都不愿看文章了[/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