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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之所以产生美,是因为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凭空去想象。想象促使着好奇心,好奇心使然想要去揭开那层层薄纱,薄纱下面,依然又是浩瀚烟海。于是,心就一直那么悬在半空中,延颈鹤望,想得而不可得。
白居易在《琵琶行》中写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读此诗,美人的朦胧之美呼之欲出,因为这种若近若远,若即若离的的距离,才有了含羞的朦胧。
若不然,清代才子纳兰容若也不会在《木兰辞拟古决绝词柬友》里临风喟然长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纳兰,传奇的男子,却终究是人,也有着人的痛苦,还是尤胜常人的。在爱情,友情,仕途这些面前,纳兰有着不同我们的选择和不同我们的更多无奈,那种痛苦,无法言明。世间最远和最近的距离,莫过于人心了吧。
看古侠小说,最见不得的就是站在台上遮着面纱跳舞的女子,或是遮着面纱拿着佩剑行走江湖的女子,不管那张面纱下面,掩藏的是美人还是恐龙,都能让英雄折腰。如此看来,懂得掌握距离的女子是有毒,距离产生的朦胧更是毒,让所有欲知真相的人欲罢不能。
天涯海角的距离可以丈量,唯人心的距离无法计算。心无间距的人,即便是相隔天涯海角,即便是时空转换,只要心在,只需他一个眼神的召唤,就能懂得。有时候,爱与恨的距离,退一步是心有灵犀,两心无猜,进一步是爱恨情仇,万丈深渊。
张爱玲是那个奇女子,爱情来时:“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这样的爱没有距离,遇见他,收敛起所有的锋芒,愿意把自己放低,低到尘埃里。这样的爱,爱到没有了距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爱的如此清决。
爱情走时,同样清决,用沉默埋葬过去。他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的名字,他的照片,他的留下来的字迹,有关他的报纸,他的任何新闻,都不愿见到。甚至同他曾经生活过的那片天空,呼吸过的空气,都不愿再有半分的瓜葛。于是,她宁愿移居海外,哪怕是被世人遗忘,哪怕是客死他乡。
这样的清决,世间又有几人做到。清决,是无法去用距离去丈量的,她与他的心隔绝的不只是天涯海角,而是时空岁月。我相信,如果轮回可以篡改,她是愿意生生世世里都遇不到那个人的。
每个人都能遇到那个爱时如胶似漆,你心对我心同是一颗心的人,心有灵犀,相知如镜,境界的爱,彼此唯一的距离就是嫌天长地久太短。每个人也都能遇到那个憎时恨海难填的人,此恨绵绵无绝期,彼此唯一的距离就是希望能生活在两个不同的时空里,因为天涯海角还嫌太近。
此生,希望逢着一位爱我如生命,彼此相看两不厌,爱时如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分不清彼此的人——终是奢望。那么,就让我逢着一位如洁净高雅,悠扬如歌的男子。这一生都会把握好手中的距离。那样的距离——美人如花隔云端,直叫人心心念念。(配乐:蝶舞流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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