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牛

农历六月中旬，淮北大平原成为了绿色的海洋，天空高远而蔚蓝，树木葱郁而茂密，玉米、大豆、棉花等作物如绿色的毛毯，铺盖着大地，河水清澈而欢畅，在烈日下泛着一道道光晕。五颜六色的野花点缀着这绿，似丹青妙手做的花边。成群结队的鸟儿嬉戏着歌唱，声音清脆而辽远。牛羊带着儿女们在河提上、沟渠边美餐着青翠的野草，偶尔会抬头看看伙伴，亲热地打着招呼，儿女们吃饱了则会打闹欢跳，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是夏季温度最高时候，也是庄稼最适宜生长的季节。田间杂草被锄了几遍，化肥也喂了下去，人们会在早、晚这两个时间段，趁着凉快到地里干点剩下的农活，比如薅薅草，给棉花打打杈，或割筐青草回家喂喂猪、兔子啥的，日子悠闲而自由自在。这时候人们大多数会走走亲戚，串串朋友的。
在学校操场看完电影回家的时候，己是月上柳梢头了。暖暖哄着弟弟们先回去，她和我走在了最后。当看着他们进入家们的时候，暖暖便拉着我拐入了河堤。（关于我和暖暖的故事，详见拙文《暖暖》）
小黄河是一条人工开挖的河流，十五、六米宽的水面，绵延几十里，灌溉着上万亩的良田，养育这一方善良而勤劳的民众。堤岸像两条卧着的长龙，护卫着中间这条清泠泠的河水。堤岸上栽满了刺槐，密密麻麻的，枝条左拥右抱，横竖交错，叶深绿浓，只有风儿穿插其中。
俺和暖暖来到河边，找一块青草茂盛的地方，俺们碍在一起坐在软软的草上，将穿着凉鞋的双脚放入水中，清凉的感觉立马沁满了全身。
“俺一点也不睏，不想回家睡哩，你呢？”
“俺也是，想和你呆在一块哩！”月光洒在水面上，泛着淡淡的光晕。
“熊样，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哩，要不干嘛跟你来啊！”
暖暖双脚轻轻地搅动了一下水面，悠悠地说：“俺知道你对俺不满意哩，俺粗声大嗓的，又不识字，没文化，配不上你这个小秀才。可俺有力气，能干活，一辈子不会让你受委屈哩！”
“俺承认刚开始外公介绍你的时候有点犹豫，可看看这半年来你对俺和家人的好，俺满意哩。人一辈能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不容易哩！”
不知名的虫儿躲在草丛中，不厌其烦地继续唱着那首单调的歌，此时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青蛙停止了鼓噪，静静地趴在水边的洞穴里休息；几个毫无睡意的萤火虫，挑着灯笼在走亲访友呢。
暖暖将俺的手拽在她手心里，脑袋靠在俺的肩上，少女的体香滋润着俺的心田，夜风柔起来了。
“等结了婚，俺让你教俺识字哩，俺不想给你丢人哩。”
“说啥话哩？俺也是个不成器的人，上个学，识个字也没啥了不起嘛，不还是土里刨食哩。”
“俺觉得你就是了不起，这方圆几十里，在县城读过书的不多哩！”
一朵讨厌的云儿在月亮边转来绕去，使得光亮一放一收的。此时的暖暖像一个依人的小鸟，电影场的那种彪悍荡然无存了。
“结了婚以后，俺们要努力发家致富，爹妈养活你几个毛头小子不易哩，俺要替他们分担此，让弟弟们都上出学来，进大城市工作，让人人瞧得起俺们家哩！”暖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信心十足。
“好，俺们一定想法多赚钱哩！”
河水不言不语，静静地流淌着，偶有小鱼儿在脚面游动，吮吸着，麻麻的，酥酥的。
“俺们洗个澡吧？”暖暖突然昂起头，对着俺说。
我笑了：“你不怕别人看到笑话？”
“深更半夜，鬼才能看得到呢！”
“好，俺们洗。”
夏天，本来就穿的少。暖暖上了岸，脱掉了米黄色的上衣，浅灰色的裤子，露出了花肚兜和红裤头。她猛地扑入水中，溅起一圈水花。此时，俺借着明亮的月光，仔细地打量着暖暖，高大的身子白嫩细润，泛着光波，齐耳乌黑的短发，脸庞饱满，被水揭露出来的一对乳峰，浑圆地跳跃着，因笑而显露的牙齿，洁白如玉，在水中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俺有点不理解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做到刚柔并继的呢？
“熊样，看什么看，还不快下来，水里舒服着哩！”暖暖傻笑着撩水向俺泼来。
俺也脱去了单衣，慢慢的走下水去。暖暖拽着俺的手用力一拉，随着水波的涌动，俺便扑入了她的怀里，全身肌肤刹那间的接触，使俺们都颤抖了一下，心照不宣地又迅速地离开。俺的脸有点发烫，她的脸红了一下，随机又恢复了。她哈哈地笑着：“你没下过水呀?”
“下过水洗过澡啊！可没有和女人在一块哩。”
“熊样吧！女人也是人哩。”
“没见过你这么胆大的女人。”俺边说边搓着身子。
白天的 酷热已慢慢的褪去，凉爽开始铺展着大地，圆月偏离了柳梢枝头，夜，寂静了下来。男人的荷尔蒙此时开始作崇。看着暖暖，俺的心在骚动，身体在发热。俺慢慢的移到她的面前，抱着不知所错的暖暖，嘴唇很命地印了上去，她在强烈地攻击下，显得有点娇喘连连。俺抱着她走向了岸边，轻轻地放在鲜嫩松软的青草上。暖暖开始迎合着俺的亲吻，轻启朱唇，舌头像游鱼一样，滑进了俺的口中，缠绕着，绵绵不断，冲击着俺男性的激素的膨胀，一双不听使唤的手在不断地探索着对方的处女地，当俺们要实行开垦的时候，暖暖突然推开了俺，她颤抖着声音说：“不能，俺们不能这样，俺要把这最宝贵的留给结婚的那晚，不能让别人及早地看俺的笑话哩。”
一阵凉风袭来，带走了俺的欲火，心儿平静了下来。俺显得有点慌张，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羞愧着哩。
暖暖看着俺怏怏不乐地穿着衣服，愧疚地说：“你不会怪俺吧？”
“说啥哩？俺怎会怪你呢？只怪俺太猴急哩！”
她看着俺傻笑了，便捶了俺一拳：“熊样，早晚俺都是你的，你也是俺的，俺只是想不让人家及早地看俺们笑话哩。”
“嗯，俺知道哩。快穿上衣服，回吧，都快疯到天亮哩，这要让人看到，才笑话哩。”
月影人移，夜风送爽，俺们相依着走出河堤。心旷神怡，天地咋那么美呢？
（匆匆之作，有待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