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家

个人日记

 三毛曾说:只有三个女子适合波西米亚风的装束,齐豫、潘越云,以及她自己。

她们都是随性流浪的女子,身体或是心灵。她们适合那样洒脱不羁无拘无束的装扮,自在的流浪。

我也曾野心勃勃的想要成为一名流浪家。穿过燕子的羽毛,尝遍沼泽的味道;在亚里亚德海酒红色的晨光中深呼吸,在那不勒斯蔚蓝的海岸边支起画架。盛装入眠,祈祷美梦。在醒来后轻轻扣上旅行箱的锁。那是何等惬意自足,单是想象就让我幸福的连眼都不敢眨,

然而我无法流浪。各式各样的桎梏将我牢牢困在原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原地不停逃亡,保持我心灵的自由。期待终有一日能骑一匹马穿越波德平原,在波恩巷绿色的窗下聆听《月光》;期待着打开画夹削尖碳条,在街角与码头随心地作画;期待着上一刻盛装举杯,下一刻随性狂欢。我希望以自己的双脚踏遍高原与洼地,以自己的双眼观察丑恶与美好——并且,生命总是美好的。

被排斥、歧视进而驱逐的吉普赛人,天生流浪的民族。被视作骗子民族,罪恶的民族,却不妨碍雨果在笔端对美好的吉普赛姑娘爱丝美拉达的赞美。更不要说永远流浪的犹太人,如果没有他们,人类将失去《圣经》,失去《相对论》,失去这个世界上数不清的科学文化成就。生命总是美好的,我有理由相信这些流浪者们一直在以自己内心的美好令世界美好起来。

或许有那么一天,我在匆忙的上班途中,路过自己少年时的住所时会有一刹那的恍惚:曾经我想做一名流浪家,带着画笔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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