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乱弹)

个人日记

      今日夏至。
    坐在卧室窗前的书桌上敲打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竟然听见了外面“呼呼”的风声,如同冬天裹挟着雪粒抽得人脸发麻的狼嚎般的风声,以至于我被长袖裹紧的手臂上居然冒出了层层的鸡皮疙瘩。靠在身边看书的儿子打了个冷颤,眨巴着眼睛跟我说,“妈,我记起你跟我说的那个笑话了!”“哪个笑话?”“有一天,一个穿短袖的和一个穿鸭绒棉袄的人在长沙街头相遇,擦身而过后,两人都骂道:‘神经病’!你看现在这天气,穿毛衣的和穿短裤的又要相遇了!”的确,现如今这变化多端的天气,穿什么都有可能,骂别人“神经病”却要慎重了!
    这世道已经毫无规律可言。巴西世界杯开赛一段时间了,作为一个连“伪球迷”都算不上的门外汉,因为工作的关系也不得不予以特别关注。虽说也曾跟着“神驼”“神兽”等的偶作预测,也天天看见晚班的一众兄弟姐妹们押出的赌注,但从各类微博播报赛事结果时一个又一个的惊叹号、以及押了赌注的兄弟姐妹们“楼顶还有位置吗”的求问声中,足可猜测出这场世界杯到底爆了多少冷门。西班牙球迷和英格兰球迷前仆后继的站楼顶已蔚为壮观,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少谁也想不到的失败与胜利“只待成追忆”!
    扯远了,回到卧室的风声。我们的卧室里之所以听见呼啦啦的风声,完全在于房子与房子之间日见拥堵。原本应该在原野里四散乱窜的自由的风,一经闯入这些房子与房子间狭小的过道,左冲右突也无法找到出口的时候,肯定会恼怒得大声吼叫。当初之所以选择这处居所,一方面当然在于它的价格,尚在我们不吃不喝十年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另一方面则在于它背靠青山,旁有“公园”。而今十年过去,规划中的公园早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又一座的高楼;连背靠的这座青山,也成了一个黄泥堆积的工地,正热火朝天地以一月一层的速度快速生长着高楼。窗外原本的池塘洼地、原本的蛙鸣鸟叫,全都不见了。我也曾指着窗外跟儿子说,“看那里,曾经有一大片的洼地,大家种了好多菜!”、“看这边,原来规划成一个公园的,现在即将入驻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看后面,原来好多的山胡椒树啊,现在变成了一个住宅小区”……每每这样说着的时候,我都要想象一下,若干年后儿子可不可能对着自己的儿子说,“看看那个社区公园,曾经是个五星级酒店”、“看看那片草地,曾经是家上市公司所在地”、“看看这个池塘,曾经有个大型的办公楼……”会有这样反常的时候吗?
    当一切反常变成正常、一切不可能便变成可能。又有言,“事出反常必有妖”,当遍地妖孽丛生,群魔共舞,妖不必说魔、魔也不必说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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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外面“呼呼”的风声,如同冬天裹挟着雪粒抽得人脸发麻的狼嚎般的风声…… 深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