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狱
个人日记
每个人命里都为自己筑了一座监狱
那些想干和该干的事,都不能也不会去干
找很多莫须有的罪名
把心关进去,有期或者无期
人从来不是心奴
而是一直在奴心
有人的心狱是水牢,有人的心狱是火牢,有人的心狱是水火交替的两重天牢。有人的心狱是情牢,有人的心狱是欲牢,有人的心狱是情欲冲锋的地狱天堂牢。
有人的心狱是生牢,有人的心狱是死牢,有人的心狱是辗转生死的取舍之牢。
有的人把自己的心捉起来,关押着,一关就是一辈子,待到咽下喉头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牢狱轰然崩塌,才发现自己禁锢了自己一生,要叹息已无力。
有的人把自己的心捉起来,会中途越狱,生命开始拼命的抗争和挣脱,无奈总有铮铮作响的镣铐声紧随其后,如影随形。监狱罩着心,身体逃去哪里哪里也无非是服刑了一个别地!
有的人在心犯了错的时候,把它捉进来,关押面壁思过,审醒之后,洗心革面重新放出去自由无束的游历,如此这般周而往复,一生把心路留一半在黑暗处,一半在光明里。
有的人,极少数的人,驭心自如驭形自如,心形合一,做成了一个想要做的无拘无束的自己,生的无羁去的坦荡,爱的投入恨的彻骨,笑的快意哭得尽致,唯有这种人不为心奴也不去奴自己的心。
人生如心狱,一半的人在狱内,一半的人在狱外。
佛说的明心见性,似乎也要在将心关押在一个无期的戒条和修行的牢狱之内,反省禅定舍弃万般于人有关的本能之后才可以成为的一种境界。
我不修佛已经很久了,因为我自知,我的心欲永远也无法戒除,我的爱与恨都太过昭然若揭,我要的不是成佛的大自在,而是人世间的温暖。
这温暖必定来自于心,境由心生的心,没了它我当再也无法鲜活跋扈的做好一个性情的女人,当再也没了悲悯的心怀和慈悲的至善。
我是那种一生,时而奴心时而被心奴的,是那种时而没了心无法被任何奴役,时而心思太重任谁都能奴役的。不同的是我能清醒的看着我自己就是那一个牢头,很残暴的把我的心关进牢狱,并施以酷刑,使其在炼狱中愈加渴望天堂,使它在痛苦中愈加渴望幸福,使它在禁锢中愈加努力挣脱。
我知道我注定飞不出我自己那窄窄的一方心界,亦或者说我也不想飞出去,因为我知道世无净土净土在心,我需活在自己的心里,方能永远活在我期待的净土中,也只有这样我才能为自己获得今生,不辍朝圣的一粒祥和的种,只有这粒种才能生出我想要的那种命。
我看着你的时候,不是想着,如何和你一起释放出心灵我们一起翻越一次灵魂的至高点,而是想着如何关押起自己的心,也让你关押起你的心。
我是不是害怕我的心成为你的心的奴隶,是不是害怕被你奴役之后再一次失去王者的指挥,我会迷失的更加无药可救?或者是我的心想要奴役你的心,却又太过苍白脆弱需软无力,太过无法驾驭?
每一个人,或许都期待着一种强势的主宰!
每一个人,或许都有着很浓郁的奴性。也许我呢,期待的就是被奴役,而不是去奴役别人。
而我呢,有太过于锋芒毕露,狂野不羁,心光万顷,我原本就是一个独成嚣张的母豹子,绝不是一般的男子可以收服或者征服的。
我想被谁收监,关押到他的心里奴役一生一世,却无奈何牙尖爪利野性难驯,我的刚烈是一种威胁,谁敢轻易的来尝试一种鱼死网破呢?
我说我的心就是一面镜子,有一个男子说过,我的心就是一面黑墙。
他倒是看到了我壁垒森严的心狱了,那谁知道,或者谁能告诉他,我是不是在面壁思过或者正在思索着冲破这面黑墙的办法!
心儿就像思春的处子,见到了心仪的少年,羞涩的想偷偷溜出去,而我自己就是那个恨铁不成钢的恶母亲吧!呵斥着这楚楚萌生的情愫,把它驱赶回那个潮冷的壁室去。
这是一种破坏何尝又不是一种保护呢?
这命里的对错,从来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心狱里藏着的多少期待泯灭亦是不为人知的,困囿在自己心狱中奴心者,究竟在期待着来自另一个心的解救,还是永远不被另一颗心搅扰?
安静的瑟缩在心狱中思考的时候,流光匆匆而过,缘起已经缘息,那个曾经想试着解救你的心,已经被宿命冲散到了一个你永远无法寻回的彼地。
每一次,每一回,每一场,每一个,芸芸众生,莫不是重复着一件又一件这样的悲情事。
是不是众生真的开怀了,老天就要悲戚了?
是不是你把我的心抓走了,我就要迷失了?
你真的把它抓走了,我的心狱里又该关押起什么来呢!
你把它捉走了后,会把它关押在你的心狱里吗?
如果不是这样,它又要无家可归了,那么就请你还是放它回家吧!
有狱可归,总比死无葬身之地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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