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巴列霍：诗选四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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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巴列霍
译者：黄灿然
爱 筵
今天没有人来探寻
今天下午也没有人来找我要什么。
我还没有见过一朵墓地之花
在这么快乐的光之列队里。
原谅我，主啊！我死得那么少！
今天下午每个人，每个人走过去，
而不探寻或找我要什么。
而我不知道它们忘记了什么，它
错误地留在我双手里像不是我的！
我走向那扇门，
我很想向每个人叫喊：
如果你们丢失了什么，它就在这里！
因为在这一生中所有的下午里，
我不知道是那些门对一张脸关上
或我的灵魂从另一个灵魂取走什么
今天没有人来：
而今天下午我死得多么少！
讨厌的循环
世上有要回来的愿望，来爱，而不是离开，
也有要去死的愿望，被两股
找不到地峡的互相冲突的水所争夺。
世上有获得一个吻的愿望，它会遮蔽生命，
它在非洲枯萎于激烈的、自杀性的
痛苦！
世上有……不想拥有愿望的愿望。主啊，
我把弑神之指对准你。
世上有不想拥有一颗心的愿望。
春天回来了；它回来了还将离开。而上帝
弯曲在时间里，重覆他自己，经过，经过，
背上驮着宇宙的脊骨。
当我的殿堂擂响丧鼓，
当刻在刀上的睡眠伤害我，
世上有不从这首诗移开一寸的愿望！
遥远的脚步
我父亲正在睡觉。他高贵的脸
表明一颗温柔的心；
现在他多么可爱……
如果他身上有什么痛苦，我就是那痛苦。
走廊里尽是寂寞；他们在祈祷；
而今天没有孩子们的消息。
我的父亲醒来，他倾听
那进入埃及的逃亡，那包扎伤口的告别。
现在他是这么靠近；
如果他身上有什么是遥远的，我就是那遥远。
我的母亲在果园里经过，
品尝已经没有滋味的滋味。
现在她是这么温柔，
这么多翅膀，这么多告别，这么多爱。
走廊尽是寂寞，没有声响，
没有新闻，没有绿意，没有童年。
而如果有什么在打破这个下午，
如果有什么降临或嘎吱作响，
那就是两条老路，蜿蜒而苍白，
我的心赤脚沿著它们走下去。
黑石叠在白石上
我会死在巴黎，在一个雨天，
在一个我已经记得的日子。
我会死在巴黎——而我不回避——
也许在秋天的一个星期四，就像今天。
那将是星期四，因为今天星期四，
我写下这些诗行时，把上臂的骨头
放错了，并且从未曾像今天这样
发现道路已在我面前寂寞地展开。
赛萨尔·巴列霍死了。大家都来揍他，
虽然他没有得罪他们任何人；
他们用棍子狠狠揍他，还用绳子
狠狠抽他。这些都是目击者：
星期四，还有我臂上的骨头，
孤独，还有这雨，这些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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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小夜曲
艺术就是言说无尽的独特韵味。隐晦的语言,立意新颖的思维将意象直接诉诸人的感官,让读者自己去联想,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