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年,永远是甜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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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的我是无拘无束的小鸟。春天,我放起艳丽的风筝,让童心在蓝天上遨游;夏天,我躺在爷爷的腿上啃着大大的桃子,让甘甜的气息沁人心脾;秋天,我荡起轻盈的秋千,让云彩唤起我对天空的无限遐想;冬天,我漫步在雪中,踩出了一个个雪花的童话。 童年无论是贫穷的还是富有的,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里它都会成为生命中最诱人的磁场。童年似一杯浓浓的咖啡,暖到你心窝,童年似一杯淡淡的茶,让你回味。童年里五彩缤纷的梦,那么让人怀念,岁月不可能将这温馨的回忆给吹掉;只会把它保存.... 。 
      真的很快,还没有准备好就又 过年 了——现在 过年 好像不用准备什么,年来了,很快又要过去啦。小时候我们非常盼望 过年 ,因为 过年 才有新衣穿, 过年 才能吃饱饭, 过年 才能吃够肉。时间一进入腊月,我们就扳着手指头迎接着。虽然那个年代市场上的物资十分匮乏,人们缺吃少穿,但是一到寒冬腊月,人们还是早早地张罗起 过年 用的东西来。就拿穿的来说吧,大人宁愿穿着缝了补丁的衣服,也要给小孩子准备新衣服,而吃的东西更是要想方设法早早准备好。那时生活困难,猪肉是凭票定量供应,人们几个月才能吃上一顿肉,所以人们喜欢的是肥肉。那时吃顿肉叫“打牙祭”,因而人们对肉味的嗅觉特别敏感,就像现在的人对铜臭那样敏感。到了腊月二十几,不论城市还是农村,到处肉味飘香。由于难得吃顿肉,我记得那时吃顿饱肉油嗝得打半天;不像现在,顿顿吃肉也打不出一个油嗝来!

    那时的年三十是孩子最幸福的时候。穿着一年才能穿到的新衣服,女孩子扎着用自己积攒多日的零花钱买来的鲜艳的头绫子。那个美、那个乐。吃着平时吃不到的年嚼过,撑得都不消化了。尤其是三十晚上吃饺子,在饺子里包上个钢镚,谁吃到就预示谁的运气好。孩子们为此吃饱了还硬撑着吃。等到自己有家了, 过年 还饶有兴趣的包上个钢镚,弥补儿时很少吃到钢镚的缺憾。现代的孩子却说我迷信,饺子里的钢镚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因为他根本体会不到吃到钢镚后的喜悦快乐。 
     那时过年首先要贴年画,我们家房后就是供销社,到那几天供销社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年画,画底下标着号码。内容有故事连载、英雄人物、山水风景、鱼鸟花卉,我煞是喜欢。供销社人山人海的,我们村是公社所在地所以附近村的人们也都来这里购买年货。为买画我得几次去斟酌,好几次挤进去再出来盘算着价格和喜好,每回都是满头大汗的。虽然才一角钱左右一张,但妈妈规定只能买几张,只好优中选优。每次又都是带着恋恋不舍的心情离开供销社。那时,我就想等我挣钱了喜欢的画都买,贴他个满墙。等我工作的时候有钱了,已经不时兴贴年画了,商店里到处是样式齐全的工艺品。我的愿望也因此没能实现。 
      贴对联更是 过年 的一件大事。那时没有卖对联的,街坊许哥是个文化人又写一手好字,左邻右舍都找他写对联,我就买几张大红纸提前几天去许家排着,对联的大致内容都是祈求平安、富贵发财。年三十早早的我哥就带着我们开始粘贴。据说越早越好,有的人们竟然在腊月二十六·七就已经打扫了院子贴上了对联啦。从屋里到屋外都是对联和福字:猪圈、鸡架、米缸也要贴上,对新年的期望在对联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现在的对联更是五花八门,内容多样,印制精美,方便快捷,满大街都有卖的,再也不用排号等待了。

      记忆中的“年”是忙碌的。每当进入腊月,清扫家里的灰尘,粉刷家中的墙壁是必须做的活。当时的家里生着火,特别的脏,早晨开始打扫家时,穿上烂衣服或脏衣服,先把窗户上的纸撕烂,然后开始扫舍,当打扫完家时,鼻子两边都是灰尘,鼻孔里、喉咙里都是黑的。玻璃就是窗心里有几快小玻璃,不像现在,打扫家不费劲,麻烦费劲的主要是擦洗玻璃。扫完家后,要粉刷墙壁,不是现在的去买刷墙粉,喷上墙那么简单,而是去山上刨回些一种家乡人叫的“白土子”,放进盆里,加上开水,或把盆里加水,倒上“白土子”,来回去搅,然后用刷子刷墙。扫尘刷墙过后就接近傍晚,马上再用纸糊窗户,贴上喜庆的红窗花。再把买来的几张年画,订在墙上,后来的记忆中是又开始把用过的挂历拆开,分别订在墙上,每年再把相框里的照相重新布置一番。
    忙完这些后,年三十下午我们几个小朋友;任四小,宋五,宋六,焕青,二狗,吉士,二虎·····总是要结伴着去附近的院子里看窗花,看对联,家家 粉刷一新贴上年画在我们的眼里已经是金碧辉煌的了。我们看着每个院子焕然一新,简直就是对联上写的那样“春意盎然”“欣欣向荣”。我们几个看着对联窗花还要品头论足一番。记得去了三女子她们院,家门口的对联内容是:“七亿人民七亿兵,万里江山万里营”。我们几个小伙伴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哈哈哈,因为她父亲叫李银,而我们家乡习惯把攥读作“万(wan)”我们小孩子也不明白写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副对联很是有点滑稽好笑。
     重头戏还是要做各种主食、茶食。蒸馒头、豆包、蒸糕,“摊花”——我最爱吃的一种食品,炸各种茶食:香甜的麻花、酥脆的馓子、外面裹满糖里面酥酥的糖枣、还有麻页、油饼、酥条等等, 炸油点是每家都要做的,一则用来祭祖供神,再则作点心食用。诸如麻花、炸拌、白面鸡蛋伞、黃米面糕花等,炸几样,炸多少,这要根据主妇们的厨技和家庭实力决定。不论啥人家,在动油锅时很有讲究,小孩子在灶前不准随口说油锅里的事。如,油温升高,油沫溢起来时,不准说“油溢了!”否则,油锅里的油就会迅即减少,预示着来年光境不好过。曾听老年人说,炸供时,要一个人静悄悄地炸,遇着锅里油沫泛起要溢时,不用慌,不要作声,悄悄用瓢往出舀就成,据说有人舀出满满的一缸油。当然,这是毫无根据的迷信说法;仅仅说明,油对于当时的家庭来说,是一种相当贵重的生活物品。还有就是需要压豆腐、压粉条、生豆芽等等。还有一样东西特别好吃——冻土豆,将冻土豆中的冰拔出去后,挤干、蒸着吃,甜中带酥还有点精道,我形容不出那样的口感——好多年没有吃到了,突然在去年夏天尝到了儿时冬天才有的美味零食,味道还是那样,只是感觉怪怪的。。。。
       多数人家在年跟前 一般是腊月二十 ),再做一盆捞干饭;把小米或者掺入小量大 )煮至七八成熟,捞出后盛入盆里,直至堆起成一个小山丘状,用锅铲把表面抹光滑,放冷后,上面插几个尖尖的红辣椒和绿葱芽征来年光境红火旺盛 ),之后存放在院外冷房中。捞干饭主要是正月里一早一晚氽着喝。做氽饭前,先要把干饭解冻,把干豆角丝和葫芦条用冷水浸泡,发好之后切成寸长小段,水开后和干饭一块入锅,锅开后,放入适量盐和酹油,煮几分钟后用胡麻油炝些葱花浇入,一锅氽饭就做好了。氽饭不似稀饭,做出来水米分明,没有米浆,喝起来喷香可口,非常适合用作肉食吃多后的去腻调剂
      水果是比较稀罕的东西,新鲜的一般没有,记得应该是有冻梨和冻柿子,红枣、黑枣,另外的就是果干啦:有苹果干、梨干、桃干、杏干,还有一些小果子的干。还有一些干果,象核桃、花生、瓜子、各种豆子——蚕豆、黄豆、黑豆等。瓜子一般都是葵花籽,家里炒过的原味的,加盐咸味的,放调料煮过晾干的五香的,能做出好多种口味。豆子也是能做好几种,记得原味炒过的,咸味煮过的,蹦好甜甜酥脆可口的。等到年夜饭吃过后,新衣服的兜里装满满的各种东西,找地方守岁去了。
     在那物资紧缺的年代, 过年 每家都是自己炒瓜子,蚕豆(我们习惯叫做“大豆”),有钱的人家炒点花生。印象最深的是,先要到河沟里捡一些大点的干净沙子,放大锅里和瓜子、蚕豆一起炒。起初,是我坐着小板凳,边拉风箱边添柴火;哥哥一边用铲子翻炒,一边尝着生熟。后来我看出了门道:“每回炒完了你也尝饱了,这不行咱得换换。”从那以后就改成哥哥烧火,我则踩着板凳边炒边尝,甚至炒焦了也不在乎。年就是在这亲昵而香甜的气氛中度过的。
       三十晚上总是 穿好新衣服,等不及吃早饭,孩子们就跑到院子里撒欢了。左手举一小截土香,右手忙着从兜里往外掏小鞭。红红的半寸来长的小鞭可是宝贝,家里统共给买了一挂100响,从初一放到十五,每次只舍得揣10个出来过过瘾。藏在家里的小鞭如果被兄弟姐妹发现了“偷”走几个,父母们就成了难断家务事的糊涂官,只有许诺“再买一挂”才能安抚孩子们的哭声。到了晚上,全院子的人都出来看放花,孩子们手上提的小灯笼有五角星的,也有宫灯式的,星星点点煞是好看。你家的“老头乐”喷出满天花雨,我家的“火树银花”也不逊色,他家的“螺丝转”、“耗子屎”蹿进人丛,激起一阵阵笑闹声。我一生中只有过一个属于我的小灯笼是西瓜式的,我不知道有多么喜欢它,可是因为跑得欢,随着我的一个跟头它也就熊熊燃烧了,为此我不知道哭了多少回,看着别人依然挑着灯笼跑来跑去的,我都懊悔死了。
        有一年快 过年 的时候,父亲破例给了我2毛钱,我跑到供销社,买了5分钱的糖豆,剩下的1毛5买了一挂鞭,这在往年是不可能。 我高兴拿着我的鞭,不舍得放。因为那要等到 过年 的时候才放。那时候钱少 ,鞭和炮都要在大年初一的时候放,尤其是小孩。那一天都在街上放,看谁的响,看谁得多。我们都是把一挂鞭拆开了一根根的放。当然了,往年我都是看的,一是没有钱买;二是我小,看到大一点的孩子们响炮有无穷的诱惑,却又怕的要命,捂着耳朵没命的跑。今年我终于有了鞭炮,我也就煞有介事的拿出一支点燃了,因为第一次不是熟练工,扔的有点迟了,炸的手生疼,满眼的泪水不敢哭出来 ,只是为了怕被剥夺了放鞭的权利啊。但是也惧怕的很啊,再也不敢响了,就悄悄的把鞭炮藏在饭桌的下边了。
         三十晚上,一家人吃过年夜饭,就围着桌子说话,那时我们家还没有电,更别说电视了。照明是煤油灯。那时哥哥也正是贪玩的时候,他也没有鞭放。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捡了一个没响的鞭,把中间掰开放在煤油灯上放花,这是很平常的事情,都还小吗,贪玩很正常。可是他不知道我的鞭就放在桌子上,离灯不远。他这么一放花,坏了,正好把我的鞭点燃,啪——啪——啪 响了。当时屋里一片混乱,灯也灭了,满屋里响。我哥哥的衣服也烧了个洞。完了,我 过年 的鞭没有了。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了,哥哥看得出我没有鞭放不高兴。吃过早饭他就带我去街上捡,捡人家掉的,或者没有响的鞭。哥哥在前边一会弯腰捡一个递给我,我就放在我的小布兜里。哥哥每一次弯腰,我都很高兴,因为我知道他每弯一次腰我就会多一个鞭。
       那时我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明白。现在想起来,哥哥每一次弯腰都在敲打我的心。哥哥很懂事,他知道爱护自己的弟弟。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30多 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每每想起我都会掉眼泪,是感动,是心酸,是难过。
          那时候,正月里大一些的孩子们没事干最集体的活动是踢毽子,最后胜家要败家给“拉毛”,也就是喂毛,就是把毽子扔在 “官”家的脸前适当的位置让人家尽可能往远处踢,叫做“操毛”对面人山人海的人准备“刁毛”逮着了踢出的毽子也可以坐三年“官”,这样来来往往的非常热闹,笑声和欢呼声汇成一片。喂毛的也可以“闪”官家,就是给个不好踢的位置让官家没踢上毽子,这就犯规了·····我们这些小一点的孩子就玩“官,打,捉,贼”,四个人以抓阄的方式确定各自的身份,然后捉贼,逮着了,由官下命令让“打”去打“贼”适当数目。当然“贼”也可以要求“官”庇护,这样“捉”就只有挨打了。这些玩的跑不动了,就玩“养孩子”。哈哈哈,这个名字好笑,其实简单,适用于无数人一起玩。就是好多人排一排面朝外站在一堵墙前,最好是有一堵横墙在队伍的前边顶着队伍的头,然后所有的人用最大的劲向前边挤,因为队伍前边有墙挡着,中间就要有技术不够的或者力量稍逊的人被挤出队伍行列,,这样不断有被挤出去的再重新加入到队伍后边。这样一来可以取暖,二来加强了相互的交流,更重要的是锻炼了身体娱乐了心情。
      春节期间,一般要有文艺活动,我家房后的李家五哥是我们村的红人,他表演的“二人台”人人爱看,我们那时小,在人群里看不着就想办法往戏台下边挤,维持秩序的民兵“打场子”把我们撵过来撵过去的,有时候鞋都没在脚上了,依然没感觉,直到脚板冻了才明白过来,等到找鞋时,早就不知道丢在哪了。最好看的是六盆地的戏。我们小时候有首儿歌是这样的:“六盆地的戏,烂锣烂鼓烂铜器,吹媚(笛子)的不出气,拉二股子(二胡)的瞎圪锯,接几接茬的演了个《巧相遇》。”其实这些话都是违心的,六盆地的戏是非常的棒,《巧相遇》也非常成功。尤其是《洪湖赤卫队》排的是相当精彩,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以为比当时的彩色电影《洪湖赤卫队》的水平都要高出好多,我当时很是佩服那个叫做张权的导演的。
     记得那时过年从“小年”( 腊月二十祭灶神之日起,有的人家就开始有香味飘逸了。传说小年这一天,灶王爷要升天向玉皇汇报百姓的生活情况。为了避免口无遮拦的顽童说出对百姓人家不利的话,一大早,父母们就把头几天买好的糖瓜分给孩子们,为的是吃了后糊住嘴巴,免得这一天信口瞎说,让灶王爷听了去向玉皇学舌。
     现在改革开放使人们都富裕了,现在的日子天天都像在 过年 。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对于 过年 似乎没有 30多 年前那样渴望了。没有了更多的期盼。富裕的生活条件,开放搞活的市场经济,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一大家子人年夜饭在饭店包个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新衣服随时随地看好就买,而且还注重名牌。立柜里一个人的衣服比过去全家的都多。用丰衣足食来形容是最贴切不过了。如今真是今非昔比啊! 
    童年的年,永远是甜美的回忆.岁月已逝,童心依旧! 珍藏于儿时记忆的春节,犹如一坛滋味醇厚的老酒,经过岁月长久的沉淀,愈发醉人浓烈醇香。在春节品味每一个充满生活情趣的年俗,履行每一个年俗仪式,缅思每一个春节的非常记忆,让人感受到时光往事里沁人心脾的幽香,唤起内心深处的情感,增添人生旅途的精神收藏。在节日的欢声笑语中,喝着乡酒、叙着乡情、聊着乡事,不也是最好的人生享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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