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的红尘遗“梦”
莲花光阴
奴家姓潘,唤金莲。清河县人氏。家中排行六姐,共有兄妹八人。父亲操劳过度中年早逝。母亲日夜咳嗽,体弱多病,只得靠为邻里浆洗缝补衣物为生。三九严寒,屋内冷若冰窖;天降大雨,床上桌下一片浑浆。举家度日如年,捉襟见肘。度日不过。
那日天气阴霾。忽见一穿得缁衣的妇人与母亲一同拐进胡同弄里。一脸严肃的她的出现显得家中更加的局促狭小。我们躲在母亲的身后,怯生生的望着她。妇人令我们兄妹八人站到两边,在母亲的督促下我们站成了八字形。她慢条斯理,不慌不忙一一摸我们的脸,看我们的牙齿,捏我们的手。最后让我们每个人边转身,边哼唱一首小曲。轮到我时,不知怎么就唱起了:“三寸金莲,俏生生罗袜下,红云染就相思卦。姻缘错配……” 正唱到此处,转身时我腰上系的辟邪香袋“啪嗒”掉落在地,蹲身去拾。母亲正要指责温怒,只听那妇人寡淡地说了一句:“就她吧!”。拾起香袋,抬头看到她左手塞给母亲一个红包囊,右手过来拉着我就走。幼小的我使劲回头看着母亲与兄妹姐弟。母亲捂着嘴别过头,没有一句话。我不想走,但仿佛除了跟着走便无路可去,无路可退。懵懂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会懂那一拉,注定了我将走上一条不归路,无法回头。那一年,我九岁。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过些时日慢慢才知道自己原是被卖给王招宣府家以供吃酒玩乐时的歌舞消遣了。我不怨爹娘,贫穷人家卖儿卖女换得安生也属无奈之举。这一同被买进来的,还有其他十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俱面若桃花,眉如新月。王府专门为我们请了弹唱刺绣,规矩礼仪的师傅。于是朝起五更学技能,不得稍有偷懒。晚上还要服侍太太小姐们都入睡了,自己才能一头栽在床铺上。夜里要时刻保持清醒,防止有人要起夜,要喝水,要出门等等。我亲眼看到有一天夜里睡得惺忪未全清醒的小玉莲不慎打碎了主家母从娘家带来的一件器皿,被打得遍体鳞伤哀号不止,主家母只叫“狠狠地打”,仿佛将这么多年自己夜不承欢的激怒都发泄在玉莲身上,可怜玉莲猝死,被喝令拖至乱石土堆旁胡乱掩埋。不敢哭,不能哭,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但直面死亡的恐惧还是让小小的我在被窝中不停哆嗦。今日死一个,明日便补一个。终于明白自己是小狗小猫的命,可以买卖,可以打骂,死了都不会有人追究。学不得乖巧,学不得看人脸色就无法过活。于是暗暗将希望寄托在日后能觅得中意郎,救我脱离苦海。不求富贵,但求是有情有义,有胆有识的英雄。
严师教导之下,力求上进。十五岁时俏生生,无须傅粉施朱只一个缠髻儿,一件素色扣身衫子便窕窕若清荷的我弹琵琶,绣花等在十二个人当中渐渐脱颖而出。王招宣闲暇时光,经常抱着我坐在他腿上认字,写墨。一手好刺绣,描花秀凤若新生;一手好琵琶,大珠小珠落玉盘。一人弹时一人唱,树上喜鹊双双立枝头,羡得抚琴人暗想定然是个好兆头,日后嫁得个好儿郎。这样的才情,这样的模样,如若生于好人家,说不得也能配个好后生。听人说女子有两次投胎机会,一次是闭眼胎,由阎王老爷说了算;一次是睁眼胎,可以自己觅得如意郎。一阵失望,一段希望,一声叹息。谁会是救奴的英雄?不知不觉又唱到:“谁家儿郎待金莲,佩玉成双到白头……”哪有少女不怀春?哪有少女思嫁郎?才上心头,却下眉头,不觉暗自羞红了面颊。
时光荏苒,一晃七年过去了。都道是好花不常开,就连这样少女幻想机会都匆匆而过。一十六岁那年,王招宣饮酒过度不幸夭亡。王招宣虽妾多,但生的都是女儿,膝下无子,人丁稀少。偌大的家业呼喇喇的顷刻散了,树倒猢狲散。一众丫鬟便卖的卖,送的送,换的换。我该去哪里?哪里是才是我的去路?正难过踌躇,母亲突然出现在眼前。心中不由一喜泪夺眶而出,那是受宠若惊的眼泪。她终是没有忘记过我,来接我回家了。仰头望天,深吸一口气,心舒展的如同一片新生的绿叶熠熠生辉。能做回平白人家的女儿了真好,哪怕清贫却再也不要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母亲,弟弟,姐姐,妹妹,我可以回家了。不问一句,跳跃着跑回住处,急急忙忙收拾好小布匹包袱,趔趄着小脚在一群姐妹羡慕的眼神中随娘归。娘叫马车停,奴开帘下车,怎么不是奴家门?日思夜想的家门是不会记错的。疑疑惑惑挪开小脚入那下家门。30两,30两,30两,我竟被母亲30两银子转卖给了张大户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潘金莲涨价了,涨价了———。她依旧可以数银子了,我却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轻蔑的没有一滴眼泪。缘尽情绝。
眼前的张大户肥嘟嘟,矮墩墩,黑黝黝,头圆腹大,满嘴黄牙,出口成脏。自奴入门以来,自看他骂张妈,踢李嫂,对奴却恭恭敬敬,而奴看他怎么都像是一只嘴上抹了油的大黑猫,笑起来却像只尖油的硕鼠。处处避让他的进出。幸得主家婆厉害,他不敢造次越轨。防不胜防,羊养狼窝哪会不失身?一日,主家婆赴邻家席,张大户一人在主屋,大发雷霆骂张嫂:说想害他,把洗脚的水倒的滚烫。大声疾呼:“叫潘金莲来——”一张憎厌令人呕吐的脸,穿着绮罗寿字暗花的宽袍大袖。见金莲遂诞笑颜。关紧门窗,一把搂住嘴里“心肝,宝贝,你想死大爷了……”的胡言乱语,动手粗鲁的一把擒住奴家胸前那乱撞的小鹿,婆娑双峰,那是刚发育的娇乳,怎经得这般揉捏?腥臭的嘴凑过来吸住红润鲜嫩的唇,压着奴家拼了命吮吸着。挣扎挣扎,这么一个蠢猪压在身上如何动弹?所有反击的狂暴只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刺激与快感,得着机会掀翻桌椅,寻不到一把厉刀锋剪。畜牲兽性大发,重新按倒奴家竟笑的像只硕鼠凑到耳边:“养你这么长时间,你以为是白养你呀?”,扯起湘裙儿竟意欲霸王硬上弓,太紧让他兴奋,索性将身下猎物一只腿架在自己左肩上,右手按住娇乳,塞进去了,这畜牲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冲击着身下未经人道的处子,越反抗叫,他越快越狠。看着那星星点点的血迹,张大户眯缝的小细眼露出满意的神色,扔下狠话:“好好服侍大爷,不会亏待你,如若不从,死无葬处” 金玉无暇,一朝损坏;珍珠何日,再得完全?自那后明白,女子能主宰自己命运的,这年头只有女鬼,而我不要做鬼。有一次,便得二次,张大户少不得在外面吹起:家有俏金莲,挨身便软如棉絮,夜夜都想压身下。主家婆少不得知晓,立马做主卖去妓院。张大户想不能让千人睡她,但不敢回嘴只得出主意,不如就将她让给城中最丑的男人武大郎以泻私恨。主家婆想那也是,早听说武大郎没有男根的用处,送去妓院,还让那小娼妇快活了。次日便一文不要的将人送去卖炊饼的武大处。这夫妻二人真正是各打各的盘算,哪都是潘金莲地狱门前路呀——。
无根的浮萍,风吹哪处去哪处。没有吹锣打鼓,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张灯结彩,没有花轿盖头,闭眼胎,睁眼胎都如飞蛾扑火,雪落红炉。谁曾描龙画凤,绣鸳鸯?谁曾玉指琵琶,思嫁郎?未被卖入妓院,虽免去了被千人睡的厄运,但猛睁眼却看到自己嫁给了一个三寸钉,谷树皮,形容样貌猥琐的五官凑成一处的老男人。自此阴阳两重天,白日双手揉面不驾琴,最恨夜里还要共睡一床伺他眠。如是还有男儿用,金莲此生也认命,但如何着紧处,锥扎也不动?嫁了人的女子哪个不爱颠龙戏凤,欲死欲仙,被捣入深深处,如鱼得水,我倒要问问天下男子女人:你们谁人不贪欲?何该我羊脂玉体该如此活过一生?这如何过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郎面虽丑,对我却是体贴入微,一点体己的银子从不私藏,卖了多少炊饼得了多少银两,回家都一一交付于奴手。留点钱给他零用,他买这样送那样,就怕饿着,累着,苦着金莲。金莲不是糊涂人,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是舍得在她身上花钱的,不在乎多少,就看给你的是他拥有的多少,而大郎给我的是他全部的积蓄。金莲今生命苦不怨谁,自己的爹娘都不怜惜,更何况他人?大郎对自己算是最好的人了。穷则思变,我不认命,哪怕我潘金莲一生活在低谷中,我也要将她变成一个传奇。炊饼生意要换一种模式经营,传统的没有新意不会有发展。于是冥思苦想,武大郎炊饼被我换了方式,除了原味外,加了咸味,做了甜口味加入蜂蜜,红枣,核桃,黄芪,枸杞等有了养颜提气的效用,价位还不是很高,特别适合大家小户的小姐丫鬟们食用。有了自己的特色,渐渐名声远扬,后来竟成了皇帝老儿的贡品。一时间,大郎好不得意,娶得娇妻,买房买地振得家业。店铺竟也开成了连锁的形式,最重要一月那事竟也能攒个次把劲,抖擞抖擞。原来在大郎他卖炊饼之时,我便四处帮他寻医问药,一次不行,一月不行,再换药。从虎头参到鹿茸、狗肾、仙茅、锁阳、韭菜籽在到肉苁蓉、菟丝子、熟地黄、虫草等等等。天道酬勤,渐渐竟然有用了。先是三月一次同房,后一月一次。喜得那小人儿整天像开了荤似的兴奋。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不能有所期盼,也许并非不是好事。得到,遇到就能幸福吗?世事难料,就在心如尘埃落定时,二郎回来了。早知二郎是远近闻名的打虎英雄,还做了巡捕的都头。开门抬头,眼前骤然一片光亮。如同闪电划过黑暗的夜空,照亮了世界,直至我的心底。同是一娘生,差别怎生得如此巨大?二郎身材凛凛,相貌堂堂,肩上似有千百斤的力气。“这如若是自己男人,白天并肩齐眉和和美美,夜夜就是惊涛骇浪呀。”想着想着不觉羞红了脸颊竟乱了方寸手脚。二郎一声:“问嫂嫂安”如雷击身,方复常态。双目对视,天昏目眩。二郎,从你一进门看我的眼神我就可以看到你的心,你喜欢上了我不是吗?你可以瞒得了天下人,但你瞒不了我,瞒不了你自己。同样你也可以看到我的心。从你一进门便重新勾燃起我少女时那未尽的“春思”。“嫂嫂”“叔叔”一问一答,常无有下文。却夜再不能寐,如虫蚀心。二郎啊,二郎你为什么要回呢?为什么又不早回呢?度猜他意,好行方便之门。无人之时,二郎对我不经意间总是会流露关爱之意,男欢女爱,秉风弄月,金莲本是过来人,不会不懂;当我过去撩拨他时,却又被无端呵斥而归。爱极恨极。恨不得天当被,地当床,吹月熄星,万花丛下卧鸳鸯。又恨不得抽出鞭子鞭挞他条条血印。“冤家呀,冤家”你该让我如何是好?进不得,退不得……
二郎酒醉后,碾转,声声低唤:“金莲,金莲,金莲——”此刻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心贴着心儿,不羡鸳鸯不羡仙。这世上果真只有我和你?美女配英雄,天造地设是一双。端茶倒水,烫毛巾,殷勤侍奉在床头。乐在心宇。如此这般中意的男儿,这辈子何曾有过如此接触?胆战心惊,心如兔蹦。四下瞧见无人,偷偷地,纤手细细解开二郎的上衣扣,用毛巾擦拭那热烫烫,宽厚厚性感的胸膛。情难自禁,伏下皎月面庞,耳鬓厮磨二郎身,却如同惊涛骇浪合一身,娇娇喘喘千呼万唤二郎名。二郎突然醒了,一把握住奴家手急唤:“金莲,金莲”喜上眉梢,这该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却陡转,二郎放开手,冷下了面庞。讪讪离去。看到自己衣冠不整,你心里是不是骂奴家是淫妇,看上的是你武二郎的身体?奴家不否认爱慕你的肉身。自古佳人慕英雄,这样一个魁伟英俊的英雄对迫切等待着被救赎的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就是身体吗?我只想赌你是不是一个敢排除世俗成见,把我从命运中拯救出来的英雄?觉得奴家勾引自已的小叔不道德吗?哈哈哈哈哈哈,道德?奴家只想对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一回主,奴家只是想对自己的命运做一次突围,奴家错了吗?奴家不爱你哥哥武大郎,那么何来对爱情的忠贞?这一层一层包围着我的除了虚伪的道德,还是虚伪的道德。那么只能以不道德对抗所谓的道德了,奴家还有别的选择吗?只得勾引你武松。但酒后清醒的二郎啊,你从不用正眼看我一眼。心灰意冷后终于明白二郎你是英雄,你只是打虎的英雄,却不是救奴的英雄。英雄,君子,英雄,君子,哈哈哈哈哈哈,饮下一杯一杯女儿红,为二郎饮,心中已经嫁过二郎你一千次,一万次。二郎啊,今生你负我金莲意?醉悠悠,趴在供奉的佛龛前,迷迷糊糊一梦到南柯。
梦里,一日午后。正拿叉杆放帘子,忽被一阵风将叉杆刮倒,手擎不牢,不断不正打在了一个二十五,六年纪的浪荡纨绔,面若潘安的男子头巾上。男子名叫西门庆,他温柔多情,情意绵绵,他不惧周折只换奴家首肯,接奴归。梦见自己欲拒还迎,半推半就,被他撇开两股,徐徐插入,压在身下,狂急出入,她剧烈扭动,唤他口齿不清,语无伦次,舌尖半吐,娇娇滴滴:“达达,要,要,我要,不要停,不要停,要深要深要深一点呀……”她有气无力:“今日要死在你手里了——”三四百回合后方筋疲力尽,忽得瘫倒了。一个疲惫,俊美却苍白的男人的躺在身旁。梦里没有太多感情纠葛,仿佛特别清醒:知道自己做了“欲”的奴隶。而他只是治“欲”的“药引子”罢了。一个没有性生活的女子,赤裸裸的渴望。错在何处?突然又梦见自己亲手毒夫,害死了大郎。常熬药的瓦罐中放上了白色的粉末,大郎不疑不惑照常喝了下去。大郎咬牙切齿七窍流血。大郎,大郎,大郎死了,我杀了,杀了,杀了大郎?二郎撞上狮子楼,逮住西门庆,拳打脚踢,推他出窗,西门大官人坠楼惨死。二郎转身,忽得扯住奴家头发,不容说一句,抓起一把炉膛灰塞满嘴,快刀直插入心窝,剁开胸膛,扯出五脏六腑,又割下头来供在大郎灵前,只见那头血淋淋杏目不闭。二郎,二郎,二郎啊你如何下得了手???好个无情无义的郎,金莲对你心你当真不知?颤悠悠,崴着一双小脚,自己提着头在黄泉路上走,一路血迹蜿蜒在身后。凄惨惨魂飞魄散不得转世。看到那是什么?一本书。梦见后世人写成一本书叫《金瓶梅》,自己遗臭万年。书中写道:如今这一本书,乃虎中美女,后引出一个风情故事来。一个好色的妇女,因与了破落户相通,日日追欢,朝朝迷恋,后不免尸横刀下,命染黄泉,永不得着绮锻穿罗,再不能施朱付粉。静而思之,着甚来由?”
“一个风情的故事,一个好色的女子,千古第一淫妇”?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妻妾成群;男人可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可以乱伦扒灰,新欢旧爱都不弃;男人可以大明大白逛窑子,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女人偷一次人怎地就是天下第一淫妇了?羞,羞,羞,气,气,气,反抗,反抗,放抗的气窝在胸口。一口鲜血顷刻喷吐而出,一梦惊醒,一身冷汗,只觉得那心窝处空疼不止。酒刚醒,起身去了放帘处,来了一阵风将叉杆刮倒。楼下果真站着个西门庆,说是慢那时快猛一转身离开窗口,西门庆抬头看时并未见着人影,于是在楼下骂骂咧咧了半天。让那交欢,成为以讹传讹的南柯一梦,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根本就是无用书生痴心妄想,意淫之本。“天下第一淫妇” 淫妇,天下第一淫妇?我就是淫妇又如何?不要西门庆这治“欲”的“药引子”,金莲此生只要一个,只要一个真正敢爱我的男人,我爱的男人。拼却一生休,尽君今日欢。今生只想为自己爱的男人尽情绽放。写书的男子兰陵笑笑生,无耻写下《金瓶梅》,你太小看我们这么这些个女流之辈了,胯下偷欢的淫书留着你自己自慰吧!
佛主点化这一梦,半点顿悟,一知半解:明白红尘本是一梦,情爱更是枕上南柯。挥剑斩断情思。给二郎武松置办家业,觅得良家女子,择日搬出成婚。二郎一生尊称我为:“嫂嫂”。大郎已经恢复男根用处,由于家业兴旺,竟也有人家上门提亲,大郎该纳妾了,同意给大郎纳妾,大郎至死对我感恩涕零,他却不明白,我是因为不爱他,所以成全他。我已经决定进入了心中的庵堂门。忽一日,大郎在庵堂外大呼小叫,一路激动地嚷嚷过来:“金莲,金莲,我们有儿子了,我们有儿子了——”妾氏王安丽生下一子,取名“武耀祖”。对着佛祖叩下三个头,接着又为大郎纳了兰若,琴德两个妾。至此,武氏一族人丁兴旺。逢年过节,我依旧与大郎端坐正中央,披着一袭华美的长袍。这世上的女子都痴想能有一个男人能够救赎得了自己的命运,却原来能救赎自己的人到头来就是自己。
青灯古佛前,奴家灯油耗尽。弥留之际张大户,武大郎,武松,西门庆一一拂过眼前,他们都不是自己爱的男人,谁人敢爱敢恨?配得上小女子潘金莲。期待来生能够自主婚姻,清清白白,幸幸福福嫁个爱自己,自己爱的男人。佛主说:“可怜你直至今日还是半解,没有顿悟”。低头恍然大悟,一字一字道来:“弟子甘愿化作佛前一朵青莲,直至花成“金莲”。”佛主问:“你知道何谓‘金莲?”“莲花谢,抽筋扒骨的却如同有了铮铮铁骨,无根无须有骨骼的莲花,方是金莲!” 佛主颌首。
文章评论
3000
[ft=,,黑体]足足看了20分钟,很值得。[/ft] [ft=,,黑体]两个女人,搭一台戏。[/ft] [ft=,,黑体]同样的潘氏金莲,[/ft] [ft=,,黑体]不同样的情感演绎。[/ft] [ft=,,黑体]原来的那个小曼,[/ft] [ft=,,黑体]已浴火重生成“金莲”。[/ft]
苏小陌
[B][ft=#6633ff,3,]卷里卷外,字字刻心。夜深弄墨,不计月光凉,梦到醒时,空无人。。[/ft][/B]
当时年少春衫薄。
. 那些繁华终究不过梦一场。 过眼云烟罢。 -伊水落。
青春盛宴
[em]e142[/em]
天涯游子
翻案文章,小心索隐!
じ☆ve涓ル
我刚看完,姐姐写得好啊!
闲拾海花
柔情竟解风月事,何堪旧闻释新辞。
‖◇°大眼′何°◇‖
夜,并不只是黑、它还有星星陪伴,也许偶尔看不见星星、那只是被云遮掩,一阵风拂过、你就会重新看到它,也会发现它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
山巅闻天籁
小曼写得真精彩!拜读了。
滨海岸线
[B][ft=,5,宋体]一点体己的银子从不私藏,全部的积蓄我都可以给,换来的也就这样,懂了。[/ft][/B]
长眉
有穿越的感觉,难道小曼说金莲转世。[em]e134[/em]
血液渗风
哇拷!****,少儿不宜!赶紧扯。。。
幸福的饼饼
爱与情愁,原来只是梦一场。
怀旧
嗯也看痴得了!!!哈哈![em]e179[/em]
在家上网
美女不凡,才貌双全。[em]e163[/em][em]e163[/em][em]e163[/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