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民主＼真的越低效嗎】＼
个人日记
集權制度的擁護者比較常見的一個論點是；
只有【權力的集中可以提高效率】集中力量辦大事；
沒有那麼多嘰嘰喳喳的辯論和不同團體之間的相互牽制；
我們不能站在反對的立場看問題； 其實這個觀點不無道理
最直觀的列子莫過於中國大躍進期間的【大煉鋼鐵】；短短幾個月；
就有上億人被聚集起來轟轟烈烈地煉鋼；那個效率真的是令人膛目結舌。
然而；從長遠的角度來觀察；集權制度真的可以促進高效率嗎 ；
高效煉鋼運動生產出無數的廢銅爛鐵；導致了資源的低效利用；
高效地人民公社化運動帶來的是２０年低效的農業生產；如果我們把非理性決策
所帶來的人力財力和資源的浪費； 機會成本；民眾與政府之間的信任損失計算進來；
那麼；極權制度還真的是最有效的制度嗎；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當權者都是非理性的；
也並不是所有的民眾都是理性的；但是‘民主的意義恰恰在於；通過不同團體之間的觀念碰撞；
使理性有更多的機會發出聲音。
最近廈門的ｐｘ化工顯目引發抗議；神華集團煤變油顯目將要停工這兩個新聞；都再次說明了
決策的高效未必是社會的福祉；不民主；不理性的高效決策；不過是通過把問題滯後或者外部
化來掩蓋其社會成本而已；而社會成本在哪裡；遲早都是要還的；廈門政府未經與民眾充分討
論就引進了風險較高的ｐｘ顯目；導致廈門人風起雲湧的抗議；致使廈門政府不得不同意援建
該顯目；而神華集團的煤變油顯目；在投資了１００多億之後；政府突然頓悟；該顯目耗水量
太大；是許多人不禁感到奇怪；鄂爾多斯地區又不是今年才開始缺水；為什麼在１００多億砸
進去之後才想起這個問題。
其實；公民參與決策過程並不見得就會降低效率； 它可能會降低政策制定的效率；但是它往往
會因為切合民意而提高政策執行的效率；而且它可以通過提高決策的合理性來提高資源利用的
效率；一個聰明的政府是應當歡迎民意的。歡迎民意的方法之一；就是就公共事務舉行公眾聽
證會；不是花瓶式的聽證會；而是要通過辯論【去粗取精】地提煉民意；在這一點上；美國的
經驗可以作為一個參考；我們不妨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美國小縣城馬里蘭州的蒙特哥莫利縣的
縣議會為列子；一個小縣城的聽證會程序來看看美國地方政府是如何吸取民意的。
根據該縣的法律；縣議會所有的重大決策都必須有公眾來聽證；這個程序是這樣開展的；首先
縣議會要通過地方報紙以及網絡提前見聽證會的廣告發佈出去；任何想在聽證上發揚的公民都
可以打電話去預約發言；由於一次聽證會能夠容納的發言名額有限；保證每個人都能夠獲得發
言時間；但是在具有重大爭議性的問題上；必須保留所有發言申請人的名單。
聽證會上；工作人員為了保證不同意見都能夠得到表達；事先會詢問發言者的立場；然後；根
據他的立場；把它們分成五到六人的小組；依次到前台發言；無論普通公民；還是政府；或者
非政府組織的代表；沒人講話三分鐘；發言者可以帶自己的支持者來做聽眾；還可以要求他們
在自己發言結束時站起來以顯示他們的聲勢；當然；人數不應該是立法委員決策的唯一依據。
眾人發言完畢；立法委員開始提問；確保他們已經理解了民意；會后；所有聽證會資料要備案
保留；并允許公眾查詢；這些聽證會都是什麼議題呢；我隨手查詢了一下該縣本週的聽證會記
錄；一共六線；有兩項是關於土地規劃的；有兩項是關於撥款的；有一項是關於租房的規範；
有一線是關於供水和排水系統的；清清楚楚；下週一；共五線；兩線關於撥款；一線關於經濟
增長的政策；一線關於交通安全；一線關於某縣租房收費條款。都清清楚楚地。
除了聽證會不願口頭發言的人也可以提交書面聲明；立法委員對這些書面材料需要一視同仁地
重視；為了檢驗議會是否聽進去了民意；議會的決策會議；專門委員會會議也必須公開；每一
天的工作日程都需要提前公示；電視轉播會議現場；公民可以電話收聽會議；如果錯過現場；
可以去網上查詢錄像資料；此外；政府由每週的工作報告供公眾免費電郵訂閱；總而言之；力
圖確保公民對決策全過程的知情權。
如果去查詢美國大大小小各級議會的工作程序；會發現；它們大同小異；大多遵循這種信息公開化；
程序透明化；參與開放化的原則；我不知道這些保證公民知情權和參與權的程序在多大程度上降低
了決策效率；
但是我相信這些程序會使人群密集區附近建化工廠的；先砸１００多億進去再考慮這個顯目划不
划算之類的現象出現的概率是否會大大的降低；嘰嘰喳喳的辯論和團體之間的牽制或許不是一副
優美的畫面；但他也許是在用短痛去避免長痛；如果當初廈門人可以拿起電話說；喂；我想參加
下週二的ｐｘ 化工顯目聽證會；也許後來就不會出現市民與市政府之間的僵持對立了。
中國由於各級人民代表大會並非常設機構；主要政府決策落在了行政部門；所以聽證會主要也應
該由行政部門召開； 目前政府的決策越來越重視公眾的參與；許多政府部門開始在公共決策中加
入聽證程序；但是它還不夠普及；而且許多聽證會形式重於實質；某些地方聽證會拒絕記者採訪；
發言代表的產生方式不透明；其聯繫方式也不能公開等等；甚至有些地方聽證會還要綵排；顯然；
這種神秘主義和形式主義的作風與聽證會的基本精神是背道而馳的；據說中國有些人說；民主的
實施需要民眾具有【民主素質】我不知道有什麼比公開化；透明化；理性化的參與本身更能訓練
民眾的民主素質了；就像我無法想象；除了勇敢地跳進水裡去學習游泳；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夠
教我學會游泳的技術了。
只有【權力的集中可以提高效率】集中力量辦大事；
沒有那麼多嘰嘰喳喳的辯論和不同團體之間的相互牽制；
我們不能站在反對的立場看問題； 其實這個觀點不無道理
最直觀的列子莫過於中國大躍進期間的【大煉鋼鐵】；短短幾個月；
就有上億人被聚集起來轟轟烈烈地煉鋼；那個效率真的是令人膛目結舌。
然而；從長遠的角度來觀察；集權制度真的可以促進高效率嗎 ；
高效煉鋼運動生產出無數的廢銅爛鐵；導致了資源的低效利用；
高效地人民公社化運動帶來的是２０年低效的農業生產；如果我們把非理性決策
所帶來的人力財力和資源的浪費； 機會成本；民眾與政府之間的信任損失計算進來；
那麼；極權制度還真的是最有效的制度嗎；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當權者都是非理性的；
也並不是所有的民眾都是理性的；但是‘民主的意義恰恰在於；通過不同團體之間的觀念碰撞；
使理性有更多的機會發出聲音。
最近廈門的ｐｘ化工顯目引發抗議；神華集團煤變油顯目將要停工這兩個新聞；都再次說明了
決策的高效未必是社會的福祉；不民主；不理性的高效決策；不過是通過把問題滯後或者外部
化來掩蓋其社會成本而已；而社會成本在哪裡；遲早都是要還的；廈門政府未經與民眾充分討
論就引進了風險較高的ｐｘ顯目；導致廈門人風起雲湧的抗議；致使廈門政府不得不同意援建
該顯目；而神華集團的煤變油顯目；在投資了１００多億之後；政府突然頓悟；該顯目耗水量
太大；是許多人不禁感到奇怪；鄂爾多斯地區又不是今年才開始缺水；為什麼在１００多億砸
進去之後才想起這個問題。
其實；公民參與決策過程並不見得就會降低效率； 它可能會降低政策制定的效率；但是它往往
會因為切合民意而提高政策執行的效率；而且它可以通過提高決策的合理性來提高資源利用的
效率；一個聰明的政府是應當歡迎民意的。歡迎民意的方法之一；就是就公共事務舉行公眾聽
證會；不是花瓶式的聽證會；而是要通過辯論【去粗取精】地提煉民意；在這一點上；美國的
經驗可以作為一個參考；我們不妨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美國小縣城馬里蘭州的蒙特哥莫利縣的
縣議會為列子；一個小縣城的聽證會程序來看看美國地方政府是如何吸取民意的。
根據該縣的法律；縣議會所有的重大決策都必須有公眾來聽證；這個程序是這樣開展的；首先
縣議會要通過地方報紙以及網絡提前見聽證會的廣告發佈出去；任何想在聽證上發揚的公民都
可以打電話去預約發言；由於一次聽證會能夠容納的發言名額有限；保證每個人都能夠獲得發
言時間；但是在具有重大爭議性的問題上；必須保留所有發言申請人的名單。
聽證會上；工作人員為了保證不同意見都能夠得到表達；事先會詢問發言者的立場；然後；根
據他的立場；把它們分成五到六人的小組；依次到前台發言；無論普通公民；還是政府；或者
非政府組織的代表；沒人講話三分鐘；發言者可以帶自己的支持者來做聽眾；還可以要求他們
在自己發言結束時站起來以顯示他們的聲勢；當然；人數不應該是立法委員決策的唯一依據。
眾人發言完畢；立法委員開始提問；確保他們已經理解了民意；會后；所有聽證會資料要備案
保留；并允許公眾查詢；這些聽證會都是什麼議題呢；我隨手查詢了一下該縣本週的聽證會記
錄；一共六線；有兩項是關於土地規劃的；有兩項是關於撥款的；有一項是關於租房的規範；
有一線是關於供水和排水系統的；清清楚楚；下週一；共五線；兩線關於撥款；一線關於經濟
增長的政策；一線關於交通安全；一線關於某縣租房收費條款。都清清楚楚地。
除了聽證會不願口頭發言的人也可以提交書面聲明；立法委員對這些書面材料需要一視同仁地
重視；為了檢驗議會是否聽進去了民意；議會的決策會議；專門委員會會議也必須公開；每一
天的工作日程都需要提前公示；電視轉播會議現場；公民可以電話收聽會議；如果錯過現場；
可以去網上查詢錄像資料；此外；政府由每週的工作報告供公眾免費電郵訂閱；總而言之；力
圖確保公民對決策全過程的知情權。
如果去查詢美國大大小小各級議會的工作程序；會發現；它們大同小異；大多遵循這種信息公開化；
程序透明化；參與開放化的原則；我不知道這些保證公民知情權和參與權的程序在多大程度上降低
了決策效率；
但是我相信這些程序會使人群密集區附近建化工廠的；先砸１００多億進去再考慮這個顯目划不
划算之類的現象出現的概率是否會大大的降低；嘰嘰喳喳的辯論和團體之間的牽制或許不是一副
優美的畫面；但他也許是在用短痛去避免長痛；如果當初廈門人可以拿起電話說；喂；我想參加
下週二的ｐｘ 化工顯目聽證會；也許後來就不會出現市民與市政府之間的僵持對立了。
中國由於各級人民代表大會並非常設機構；主要政府決策落在了行政部門；所以聽證會主要也應
該由行政部門召開； 目前政府的決策越來越重視公眾的參與；許多政府部門開始在公共決策中加
入聽證程序；但是它還不夠普及；而且許多聽證會形式重於實質；某些地方聽證會拒絕記者採訪；
發言代表的產生方式不透明；其聯繫方式也不能公開等等；甚至有些地方聽證會還要綵排；顯然；
這種神秘主義和形式主義的作風與聽證會的基本精神是背道而馳的；據說中國有些人說；民主的
實施需要民眾具有【民主素質】我不知道有什麼比公開化；透明化；理性化的參與本身更能訓練
民眾的民主素質了；就像我無法想象；除了勇敢地跳進水裡去學習游泳；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夠
教我學會游泳的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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