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的森林——不好说

个人日记

       如果从傍晚暖色调的雾霾说起,自己都觉得矫情,虽然也许大概能写点小资的文字,抒发一点小惆怅,得两句夸赞,但过后也留不下什么,雾霾还是雾霾,小惆怅还是小惆怅,小得都不好意思说那是惆怅,跟吃喝拉撒比,那算个*啊。

如果从东海局势说起,这话题就大了,我感觉打不打还得看房子,怎么说看房子呢?房地产要是崩盘了,经济形势指定恶化,经济形势恶化了,内部矛盾指定激化,内部矛盾激化了,对外关系指定僵化,总得给沸腾的五脏六腑找个发泄口吧,就算是个屁它也惊天动地,谁让咱是大国呢。但是大家都说莫谈国事,谈着谈着就不是咱老百姓该说的话了,说多了就出错,祸从口出。

从哪里说起并不关键,其实就是个引子,剧场相声有“定场诗”,就是让观众听众收收心神,把手里的事情放下,嘴里的话撂下,心思里的活泛赶出去,专心听书听相声,就这么个意思,好比耍把式的开场的时候用手一指:众位,您往这儿看……

一篇文字的开头,其实也是这个作用,但作用对象还包括写的人自己,找个切口,开始往里撒种子,切口找不好,生出来的东西长不壮。今儿我这切口也不知道找得对不对,到底能生出个塌架的秧子还是矮粗的枯桩,不好说。

不好说的事情太多,所有未知的事情全都不好说。生命就是一封仓促写就的便笺,一生下来就被谁寄出去了,快马加鞭地送往目的地,我们自己没看过,一切都不好说,就在便笺经过的路上走,指到哪儿走到哪儿,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可劲儿折腾都错不了,圈子早就划定了。什么时候是终点不好说,心里总是惶惶的,断崖眼看着近了,世界都变小了,就剩下惶惶。

医院就是个惶惶的世界,里面的人都惶惶的,一人抱着一个小世界,狭窄得连自己都容不下,还一个劲儿往里塞着各种牵挂、各种遗憾、各种愿景,满满得挤变了形,挤得惶惶又凄凄。病好了的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不好的继续在小世界里膨胀塌缩,挣扎沦陷,循环往复,找到终点或者痊愈回家……这都不好说,比高考题难猜,据说“不做死不会死”,少做大概活得长,尽可能长吧,虽然说不上来活那么长有什么用,但长点总是好的,因为所有生物都这么认为。就算是为了那些牵挂、遗憾、愿景……争取活得更长一些。

前些日子秀兰邓波尔去世了,她曾经说,如果生命还能重来一次的话,她还将选择原来的活法,一点不变样的再重来一遍,她的生命很精彩,这样的一辈子她没有一丝后悔。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辈子真就值了,无怨无悔,心满意足。

下午朋友说起想改网名,我举双手赞成。网络是成年人的童话世界,少年人的魔幻世界,娃娃们的未来世界,网络是好东西,往小里说,至少给了我们为自己起名的权利,怎么改名都行,什么怪异的名字都有,不怕找不到就怕想不到。但是一个头玩不出两个大,怎么改名还是同一个人,喜欢你的人你叫什么无所谓,喜欢的是你的人,包括你的名字;不喜欢你的人你叫什么还是无所谓,不喜欢的是你的人,包括你的名字。于是,频繁更换的名字成了自娱自乐,或者是别人认识你的障碍,换一次名字就是一次变脸,总在那里变来变去的,也许看的人也就失去探察你真面目的兴趣……我说的是也许,这事儿不好说。

春天了,四季轮回,不好说的是个体,总的来说外部环境还是好说的,比如天气会越来越暖和,再如何倒春寒也毕竟是春天了,树会发芽,麦苗会抽穗,花会开放,筋骨会舒展,看看返青的柳树,再阴郁的心情也会有晴朗的一瞬,清晨远远望去透着绿意的街边绿化带,脑海里冒出一个词“烟柳长街”,眼睛不禁就湿润了,……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不好说。

2014-2-25

文章评论

文风一转,硬了许多[em]e179[/em][em]e183[/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