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河——挠力河(原创散文) 作者:李印海
我的原创散文
作者简介: 一些文学作品、绘画作品、摄影作品获省、市级一、二、三等奖励。合集出版散文集8部。一些散文作品在《新华网》、《中国作家网》、《黑龙江新闻网》、《北大荒网》、《北大荒信息港》、《东北网》、《佳木斯新闻网》等转载或在《佳木斯人民广播电台》播出。
到大姐家的第二天,与我的两个外甥小军、小二,外甥女小燕,一起前往挠力河。我们走过村南几片田野,眼前就是广袤无垠的大草原,那草只有两寸高,仔细看来,有淡淡的灰烬,原来是早春的时候,着荒火留下的痕迹。正如我国唐朝诗人白居易的经典诗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些被荒火烧焦的草地,暂时麻木了,看似永远地睡去了,是温暖的春姑娘像抚慰一个个受过严重烧伤的孩子一样,唤醒了草地,从此又有了新的生机和活力。 我小心翼翼的踩在这些稚嫩的小草上,感觉那样松软,如同踩在棉被上。 忽然间,一簇簇湛蓝湛蓝的花,映入眼帘,走到近前,啊!原来是北国湿地里最著名的花“马兰花”。在这片被火烧焦的草地上,马兰可称得上是坚强的使者,她也同样经受了早春野火的焚烧、焦烤,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啊!但是马兰却能如期发芽、生长繁茂,各个婷婷玉立,天生丽质,婀娜挺拔。那深蓝色的花瓣,是那么的蓝,像绒布,蓝得那么纯粹、蓝得那么彻底。 马兰的素雅、高洁,会使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肃然起敬……我所兴坐在草地上仰望湛蓝、深邃的天际,偶有几朵白云悠然飘过,微风栩栩吹拂着马兰花和草地上的嫩草,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草原芳香……顺着眼前的芦苇荡我眺望东南方向,一直伸向远方,一直伸向浅蓝色的完达山余脉…… 不多时我们来到芦苇丛中,正至夏日,虽然芦苇没有长出芦花,但已是高大、茂密,而且是生长在浅浅的水中,踩在上面,决不是陷在淤泥里面的感觉,是因为生长千万年的芦根交织、盘结成的腐植质,一般不会深陷进去。不过在解放前,据说这一带确实有陷进泥潭的一些“淘金者”,这些淘金者不是真正淘金,而是在这淼无人烟的莽莽草原找一块岗地,非法种植罂粟,将收获的罂粟炼成“大烟膏”,装入玻璃瓶,然后将瓶口用石蜡封严,在归途中,不幸落入泥潭,越陷越深,最后草皮上就浮着一顶草帽……这就是沼泽深处的泥潭俗称“大酱缸”。 不远处有几只白鹭在觅食。忽然前面有一条狭长的河道,一只小木船停在那里,这是通往挠力河的路径,我们登上小船,缓缓地划行,河水不深,清澈见底;纤细的水草,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犹如四月的嫩柳,婀娜婆娑。鱼群在小船间飞快地穿梭,鸡蛋般大小的田螺像有人刻意摆放在河底,我没有见过这样清澈的河……不觉间,挠力河呈现在眼前,挠力河时宽时窄,俗称“九曲十八弯”。她的宽处如湖泊,水面上的浮萍开着白色、黄色的小花,这时一群野鸭带着他们的孩子自由自在游玩、觅食,我们的到来惊扰了它们,很快又钻入河边的芦苇丛中,流下片片涟漪,这涟漪打碎了如镜的河面……我在河边一块宽敞的草地坐下,尽情欣赏挠力河的美景的同时,心中有诸多的感叹;一年前的晚些时日,这里曾是一片泽国,遭遇到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挠力河以北的众多村屯被洪水淹没,那时村民成了真正的渔民。大姐来信向我诉说苦衷:“连村子里的排水沟里都有鱼,你姐夫天天下网捕鱼,捕捞最多的是狗鱼,都是一米多长的,天天吃鱼,孩子们都吃腻了,这些新鲜的大狗鱼吃不了,就把它们淹制成咸鱼坯子,也卖不上好价钱,一块钱一斤都卖不出去……” 过去的岁月里,人们不懂得草原湿地是“地球之肾”,不适合人类居住的道理。 在大姐家的那几天,大姐为我炖的挠力河鲫鱼,那特殊的鱼香味,令我回味悠长。过去年代,挠力河鲫鱼,是三江大地上著名的土特产之一,是名副其实的美味佳肴。挠力河边的马兰、莽莽草原、清澈的河水、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多少年来,像一幅幅粗犷、豪放,深刻、概括的套色木刻,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中。然而,挠力河的原始之美、质朴之美,乃人工雕琢的美是无法与挠力河相比拟的。 |
文章评论
巴黎的夏天我看不见你了_
[em]e3029[/em]姐是你的最爱而不是你随手的花心菜。1d9M8
海棠依旧
美丽的挠力河,难忘的记忆![em]e179[/em][em]e160[/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