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誓》讨论会发言(八)
晴赏他山
冯源:(绵阳师院文学院院长,教授,评论家)
关于婚恋模式与现象的文学书写,由古代终生制到现代的革命加爱情模式变迁,到当下则出现了欲望。以祭鸿《婚誓》《边缘爱情》为例,写出了当下中国婚恋的乱象。中国文学的婚恋书写现象,可以归纳为三个关键词:其一,混乱状态,将男女关系写的很混乱。其二,伪真性,即这种书写、这种模式不具有普遍性。其三,由于这种伪真性,让文学对婚恋的书写同时存在巨大的可疑性。
刘玉明 (青年作家)
最初对祭鸿的了解,来自于对他的散文和一些闲散篇章的阅读。他的作品大部分都植根于他工作和生活的这片土地,文字真诚而质朴,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量,这从他在“5.12”大地震后创作的系列作品中得以充分展现。
2014年,我在广元举行的作家培训班上结识了祭鸿,他给我的印象是为人爽直,却不喜欢高谈阔论,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谈及小说创作的时候,他总有独特的见解,短而精辟。我一直期望能拜读他的小说。小说集《婚誓》的出版,再一次见证了祭鸿的创作实力。
《婚誓》中的几篇作品,既有对现实生活的观照,也展示了对乡村的某种怀念和警省。在这部作品集中,现实与想象交织转换显得灵活自如,语言质朴不失鲜活,故事富有张力,没有深厚的生活底子,没有驾轻就熟的文字功底,是断然完不成的。
作家的生活经历和个性体验决定作品的特点,祭鸿曾长期从事山区生态环境建设与保护工作,具有丰富的生活积累与生命体验,他的写作是接地气的写作,是一种思想淬炼的写作。《婚誓》中,《狼顾》、《紫蜻蜓》、《边缘爱情》、《客人》、《婚誓》等几篇作品呈现的画面,几乎都可以还原为生活现实;阅读的过程中,小说中的人物,给人的感觉就是从生活中生长出来的。这都和祭鸿长期以来植根于生活、深入生活、观察生活离不开的。更重要的是,作品透过对生活表象的抒写,直抵人性的内核。这是难能可贵的。
小说《血鼠》、《狼顾》带有浓烈的民间色彩,有着较为深厚的大地情怀。《血鼠》尤为明显。乞儿灰暗的人生之旅从出生之日便拉开序幕。立于苍茫大地,乞儿是无助的,但他的内心有着莫名的快乐。这是作者对苦难生活下的原始生命力的歌颂与赞美。暗色调的环境表述下,花婆和拐叔的出现凸显人性的光辉,为小说增添了亮色和温情。
《狼顾》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官场斗争和现实生活状态的故事。“我”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迷失了的矛盾人物。频频“狼顾”的,是一生走不出的精神困境。小说中“我”的精神困境,是当下许多力图在仕途上有所作为的人的共同困境。祭鸿有过官场拼搏的经历,他把个人的奋斗和仕途欲进不能的心理,恰如其分地揉入了创作中,给人以虚幻的真实。但这又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这篇小说无论是技巧还是表述都是比较成功的,若稍加结构铺陈,完全可以演绎成长篇。
在8篇小说中,《血鼠》、《狼顾》在绵密的描述中,夹杂着淡淡的怀旧之气,有种透过纱窗探看的朦胧感。《紫蜻蜓》、《边缘爱情》、《婚誓》、《纸蝴蝶》则是作者对爱情、生活、官场等社会现状的深刻思考。林业局的小干部“我”在事业、爱情的夹缝中挣扎,与梅子的婚姻牵涉着前途,与小敏的交往预示着事业的溃败,这与一片山林的葱翠已经没有了关系。意外的“升调”只能反衬出人物内心的无奈和深深的悲凉。柳尘这个人物在多篇小说里出现,无论是淡然的“飘过”,还是浓墨重彩地“出场”,对故事的推动都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
《婚誓》所选取的几篇小说,可以说是作者对自我创作和生活的一个节选。这些作品都较好地捕捉到了时代的脉搏,在浓淡相宜的叙述中,让我们在浮躁的环境下,透过作品,看到人性的善与恶,窥见到某些事物的真实与虚幻,感受到当下人们的快乐与悲伤。
小说所表现的生活是艺术化了的生活。祭鸿既没有去刻意地粉饰,也没有随意地贬斥,他秉持“人文主义”的精神和情怀,用自己的表达方式赋予文学的价值。真诚希望,祭鸿先生能一如既往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杨志宏:(北川作家)
作家祭鸿出版中篇小说集《婚誓》,作为一名北川籍文学爱好者深感振奋和鼓舞。《婚誓》中有着我们熟悉的小县城、石纽山、大禹河、铁索桥……,让人仿佛回到似曾相似的一幕幕生活画卷中,感到分外熟悉和亲切。
细读祭鸿先生小说集《婚誓》,感受到一种东西深深地触痛灵魂深处某个地方,那种疼痛、那种无奈、那种挣扎仿佛深处黑洞中突然在阳光穿透斜缝的一瞬间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婚誓》中收集的八篇中篇小说,都是以关注底层弱势群体生活和基层官场生态为主线,以魔幻和写实的手法反映底层人群在艰辛和无奈的生活历程中坚持追逐梦想,不忘善良本性的传统美德;反映底层“小官员”在追逐名利过程中欲望与灵魂的抗争,善良与恶魔的较量,体现出政治体制改革的必要与紧迫。祭鸿先生通过丰富细腻的心理描述和起伏跌拓的情节结构,以《血鼠》中的乞儿、花婆、拐爷,《客人》中的郭小燕、纯纯、秦大力和《纸蝴蝶》中的柳浪、阿原、大路等角色从多角度多层次表现出社会底层人群生活的不易,最终通过奋斗与抗争的洗礼回归生活本色;以《狼顾》中的“我”、方寸先生、仆人(秘书)易,《边缘爱情》中的司马齐天、张泯、廖杰等人和《纸蝴蝶》中的贾局长这些角色,揭露出底层小官员在追逐名利和声色犬马中人性丑恶的一面,在现有的体制下小官员贪图权欲使人物命运必然走向悲剧…….
祭鸿先生作为县文联主席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引领北川的文学爱好者拿起手中的笔将北川的风土人情、羌乡神韵描绘出来,在他的带领下北川文艺将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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