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素心呈碧珠——亲爱的外婆(四)

散文


我的幼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在我的人生最早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是外婆家门前的那条水渠。水渠不大,也就一米多宽,平常状态下,水不深,最多到成人的胸部以下位置。

潭田村边有条小河舂陵水,绕着村边弯延而过。很久以前,当地村民在河的上游也是村头挖了一道渠口,把水引进村来。水渠沿着村里的青石板路一侧而修,石板路两边就是一户户的人家。河水流经水渠里,弯弯曲曲穿村而过,最后流入村尾的渠口,与小河重新汇聚一堂。

大家打开家门就见到水渠里欢快流动着的小河水,于是在渠边,洗衣的,洗菜的,洗东西,喂家牲的,村妇们经常聚在一起,一边劳作,一边扯东家拉西家。

我最喜欢站在水渠边看水,水好清,绿绿地,潺潺地流着,倒映着天空和房屋的影像。平时渠水是很安静地,如果天下了暴雨,渠里的水就会变得激荡起来,在拐弯处激起好大的浪花。

满姨当时还没出嫁,她看到我站在水边,就会把我拉过来,怕我掉到水里去。

父母当年都在部队里工作,而且分居两地,哥哥在一六七医院的幼儿园上全托,我1岁就被送到外婆家带养。

当年妈妈在新田一中上初中,当学习委员,成绩优秀,初中毕业时被学校选送到广州军区护校学习,毕业后分配到一六七医院工作。

爸爸的老家在益阳芷湖口,他13岁父母去世,17岁去参军,他在部队里表现很积极,最初在广州军区做通信员,后在军区后勤营房部做技术员,提干,最后在衡阳19分部时,由人介绍认识了妈妈。

幼年的记忆会不会跟随人的一生了?潭田的山,峻峭而圆浑,多少次在我的梦里,梦到那些山,那就是回家!

村前是一大片田,连绵到山的里面去,山里还有些梯田。春天,满姨会带我去山里采蘑菇,秋天挖花生。

太阳快下山了,田径上,一头慢慢归家的水牛背上坐着一位牧童。

河水清澈见底,河底的鹅卵石色彩斑澜,很美丽!水太清,水草里藏不住小虾,孩子们最爱拿着小编箕去捞虾。

不远处的下游河里修了一个坝,可以发电,也可以打米。坝上可以过人,但涨洪水是不能过的。

当我在网上看到一些凤凰城的照片时,突然发现凤凰城怎么很象我的外婆家?

外婆家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水质清澈。那里生产烟叶,在我的记忆里,外公抽的都是自己家烤的烟叶。烟叶烤干后,切成丝,然后用一张小纸把烟丝卷在里面,点着就可以抽了。

不过那里经济条件比较落后,那个年代我们经常吃红薯丝饭,别人不爱吃,我却最爱吃。

外婆外公心疼我,无论是我摔破了脚后跟,外公抱我去村卫生室包扎,还是队里收西瓜了,外婆切西瓜给我们吃,他们的勤俭、宽容、慈祥,点点滴滴都在我心底藏着。

6岁时,我被送回父母身边。看到陌生的父母,我直往外婆身后躲。父母没时间管我,把我送到幼儿园上全托,一周才回家一天。我好想外婆!我好想回去!周末回到家,外婆已经回新田去了。我的心空荡荡的。

我讲着一口新田话,别人都跟我讲普通话,我一时适应不过来,“我,我,我,”口吃了大半天,直到半年以后才慢慢把口吃毛病改过来。

7岁上小学后,和大院里的孩子们相处很融洽,我过得很快乐,慢慢地不太想外婆了。

但是跟父母的关系永远都不亲近,他们很少管我,妈妈经常去外地出差和进修,爸爸一直很沉默,在家是隐形人。我很独立,很早就会洗衣,煮饭,自己照顾自己了。

文章评论

桃瑞斯

跟三 好像接不上啊~霞姐 = =不是有了你妈妈么?你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