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心——2013年11月13日(上午)

新的开始

 

  从明天起,做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不会再用健康去交换任何东西了,因为它并不是一个可再生的资源。——题记

  此刻:8时33分

  今天我决定休息一天,但这是一句可以被所有工作伙伴无视的废话。
  因为不论我决定什么,那些该死的工作还是接踵而至,其他人也会一律地选择性失明。

  杜牧有云,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题记所言,也是印证了此等道理。
  海子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中有这么一句,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
  之后的两个月,他选择了精神层面的幸福,去追求自己最高层面的幸福了。

  我恰巧与他相反, 长久以来,我是个幸福感极低、笑点也极低的人。我这种人在世界上极其少,又极其可恶,所谓物以稀为贵,因此我这种人不论到了哪儿,都会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焦点”。
  至少不会凉白开一样默默无闻。
  也正源于此,才有了本人在《年少轻狂时的幸福指数》一文中那样的决定,以致流毒三载,不适感迄今无法消弭。
  
  昨晚,也许说是昨天傍晚比较合适,我做出了一个对我人生轨迹有着重大改变的决定。
  虽然这个决定是在一个不太合适的环境下亲口说出的,但却是在前一天的晚上才在脑海中成型。
  它对我来说至关重要,重要到了即使对方十分可观的给了我三个月的考虑时间,我仍然选择了消极抵抗。
  这种情况导致最显著的一个症状就是,我的悲怆之情暂时压过了一切痛楚,并保持了很久,以致于其他恶性的客观条件纷纷趁火打劫,并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了我昨晚在精神以及肉体方面受到极大摧残。
  当然,这只是一个形象的比喻,至少现在来说,我看起来还是好好的,不会像诗人一样玩卧轨,并去探索人类的精神世界。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这么干,但前提一定是发生了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尔曹与身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意思是说,在不可抗力的威胁下,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因为即使我不这么干也会挂掉。
  第二种情况:慷慨就义易,从容赴死难。
  意思是说,在人为情形的威胁下,我没有其他的出路,还不如壮烈些,来个痛快。

  除此之外,我不会想这么做的。
  所谓贪生而不畏死,便是说我了。

  刚刚提及悲怆二字,此处不得不颇费笔墨。
  眼泪不论对于男人或是女人来讲,都不算十分陌生,尤其是处于比本人年轻十岁左右的孩子们而言。
  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若达不到“明”的境界,仅仅依靠“智”,是远远不够的。
  我认为,即使知道别人的情况,但却因不了解自己的斤两以致功败垂成,这才是所有眼泪的根源。
   
  但昨天的我,是个例外。
  我了解自己的斤两,但我起初并不了解对方的斤两。随着一步一步的深入,我和队友们经过一层层的抽丝剥茧,似乎逐渐找到了对方的破绽,就在我们集中力量打算毕其功于一役时,却愕然发现,原来我们所面对的是对方大木之一叶,太仓之一粟。
  如果出击,就会一拳打在棉花上,于事无补;如果放弃,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此刻,人民内部矛盾的力量逐渐上升,一举压过了敌我矛盾,本人和一些仍坚持以敌我矛盾为中心的队友极力弹压,但仍无效果。而且,此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从今年下半年六月下旬开始至今,一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
  这使得我逐渐地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我继续留下来,身兼三职,那么还没等敌人挂掉,先跪下的就是我。
  因此我决定上书:
  求去,乞休。

  对方的办事效率显然卓有成效,只让我等了不到十个小时,但是最令我身心极度不愉快的一点是,老子下午四点提出的请求,十个小时之后那他妈的是半夜两点钟!

  sorry,情绪有些激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对方经过一番紧张的讨论,给出的建议是后者,据说是有投票决定的,但我认为那绝对是放屁。
  但不论如何,我有了三个月的空闲,这对于眼下的我来说,至关重要,因为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卸下一个包袱,来搞定另一件同样重要的事情。
  
  不过想想几年来的过往,一股酸涩之情怵然屹立心头,辅以夜色星空的点缀,遥忆当年的工作环境以及和队友们一起打拼的日子,我真想破例喝口酒,大醉一场,大哭一场,再死死的睡上三天三夜。
  但那样的话,我这个人也就毁了,因此我不会这么做。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信任我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不论在任何情况下,理智控制行为的百分比高达97%,换句话说,一百件事情里面,有九十七件我能凭借理智做好。
  再说的细致点,十件事情里面,有九件事情我可以扛住,最后一件事情还有七成的把握。
  就是这个意思。
  但如果谁不巧赶上一百件事里的另外三件事、或是十件事情里最后一件事的另外三成把握,那只能算谁不走运了。
  迄今为止,有两人体验过这种感觉,此中深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希望不会有人这么巧。

  接下来说说自己的另一种无形的压力。
  看过施瓦辛格演的《真实谎言》的朋友可能都还有印象,那是一部九十年代美国拍的相当不错的一个片子,内容极其经典。
  但我想说的还不是这个。

  在剧中,阿诺大叔是扮演一个特工,但在家中的角色除了丈夫,就是一个推销员,而且他也几乎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家庭。但他比我幸运多了,至少他有两个在车里的好队友可以倾诉自己的苦闷。
  而我身在故乡,心在异地,却一个人都没有。

  在这里我说没有人,并不是说没有可以倾诉的地方。
  我在冰城,有一个老朋友,我们相识十五年了。
  可能冰城的人都会知道,它的名字叫做松花江。

  我是从九八年洪水的时候认识它的,我起初除非身在异地或无暇抽身,不然每年,后来发展到每月,甚至每星期都过去看看它。
  如果在防洪纪念塔,也就是松花江的南岸附近,周围的人并不多的情况下,我会大声对它说出我心里的苦闷。
  当然,也有人多的时候,那种情况下,我一般都会找一个或几个比较小的角落,虽然也在江边,但并不是很起眼,我会在那些地方望着它,用心和它交流。
  就这样,一直过了十五年,它是一个良好的倾听者,而我也是一个良好的倾诉者,因此它几乎知道我所有的秘密,甚至比我自己迄今能够明确记住的还要多。
  但它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它不会提醒我具体有那些秘密。
  不过这个缺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优点,因为它既不能提醒我,也不能提醒其他人。
  所以我的许多秘密才会保留到今天还没被人戳穿看破。 

  前段时间,有一个我比较尊重且敬重的伙伴对我说,看我的文字,会发现我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而且是那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于这一点,我并不否认,而是选择了默认,因为这些秘密我只会在有生之年告诉一个人,仅此而已。

  就在前天,我去看了一次我的老朋友,并且给它照了五张相片,它依旧风姿绰约地屹立在两岸之间,倒映着碧蓝的天空,只不过由于愚昧无知的人类,它始终没能清澈见底,但我个人觉得,即使在我有生之年,也不会有幸见到这种情形了。 
  大前天我特地去看了看它,我曾答应要在前天带一个朋友来给它认识。
  原因就是它跟我一样的孤独,它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的朋友,而我在本地也一样。
  因此我们都至少需要一个朋友来加入我们的交流。

  但由于我的多虑与无能,我让它失望了,因此作为补偿,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我在江南防洪纪念塔江边的台阶上,多陪它静静的坐了一个小时零几分钟,吹了许久的江边风,凉飕飕的。
  虽然由于身体结构的强悍以及前段时间的营养汲取,我并未感冒,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可我穿的并不多,如果再坐下去,估计身体的热能就会消耗殆尽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没有后悔自己的多虑,不然换了任何人在这儿吹一小时的风,健康状况绝对要大打折扣的。
  我虽然没有后悔,但我惋惜,因为那可能是我在某些方面来讲唯一的机会。

  原本有些情绪平复的今早,却又被一针催化剂引燃了我内心的酸涩。
  以致于我不得不被迫写下这些。

  还好,我的苦水除了眼泪和文字之外,并非全无途径宣泄了。
  因为我的老朋友还在。

  顺便一提,今天实际上是农历十月十一,也是我的阴历生日,我之所以从来不过阴历,是由于有时候会很不巧(也可以说是很巧)会恰好跟光棍节弄到一天,这就太悲哀了。
  另外,原本今天我是有个计划的,可随着我的放弃,一切也随之付诸东流。
  但我“毫不动摇,毫不气馁“,我”将战斗到底”。

  
  祝我生日快乐。
(注:此为初稿,未加修葺,若有错别字或语法错误,皆为手打疏忽)


  
此刻:9时42分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十三日  星期三

  岳无双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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