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
个人日记
《水面》
文/樵夫（孙可歆）
那匹马
走出夜，走出晨雾
也走出我
用心
豢养半生的小水洼
水的波纹
由唇边散开
像年轮
一圈一圈，扩进
余生
很多倒映，很多草
很多茫然
很多微风，或褶皱
磨出一块平展展的镜面
很亮，很透明
一些阳光和云在上边陷落
一些山水和树在上边跌倒
那些深藏在水底的秘密
托起宁静和明亮
照出我
照出断水的刀
照出伤口
照出喝水的马
明亮遮掩了最暗的部分
然后用力压住
不断上涌的忧伤
那些曾经的波浪
淹没草原和栓马桩
甚至
我的缰绳和炊烟
水，修行
一片小小的平静
一匹马走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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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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