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归尽零碎

雪尘原笔

        徜徉在秋的黄昏里,拾零一些快乐与悲伤。心里已经很沉重,去回首那些平平仄仄的往事。除去了足音,一切都可以次第淌出来。若腕间笛,可吹出串串流动的音符,若生命的蓬勃律动,若生命的悲沧迷茫。
       去吧,听秋风扫落叶的声音,枫叶飞落的声音。
       小桥路口,来往行人已是极端分明的着装,老人亦或办公人群棉袄进身,或有健硕的青年却一袭衬衫。形形色色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回首,细数曾经,像看一场旧时的电影,故事里的人也是来来往往。来了,去了,或是也有在来去之间徘徊的。每每电影闭幕,所有人离去,我还习惯蜷缩在某个角落,去回味故事里的情节,泪意点点,怅然若失,看到了,他们赶着生命宴席的踪迹。我在这里替他们喜乐伤悲。
        这尘世里的聚散离合,从来半点不由人。
        这尘世里的事态变故,也从来半点不由人。
        你道是计划永远逃脱不了变化,嘲解始终是造化弄人。
        你不懂,我也不懂,他们都不懂, 我以为,这季节懂。
        安静着,默默往回走。竟不觉在路途彷徨,一个回字,如此牵肠挂肚,却兀的不知去处。落叶,归根?秋雁,何去?
        归来,视线呆愣于窗外。常常是头顶的风铃牵回我的思绪。它分得清秋的到来和远离,在风里旋转浅唱低吟。它的音律一直清脆悦耳,本该是快乐的,但已习惯去揣摩,它的内心也是否沉淀着某些某些碰撞的伤痛,是和谐后的扣人心弦,却是我无法理解的。它,只是对着秋风诉说,是苦是乐?
        习惯涂涂写写,把秋声珍珠般串进语言的世界。用冰凉的指尖去沾染淡淡的墨水,那些浅浅的痕,仿佛那些碎裂幽深的时光倒影,漫开一纸清冷与绝境。总是努力着去抓那些记忆的碎片,妥帖的安放进书页间,期待,如若可以,再次翻阅,能如初时的温馨和美好,借着秋的收获和凋零。
        秋天的早晚,温差悬殊,冰冷的傍晚也想找找秋的影子。可是寂静的长廊,已不见母亲担忧我害怕时隐时现的身影。不忍将佝偻的字眼加注在母亲的身上。事实却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千古不老江山多娇,最易凋零老去皆容貌。时光,是一把切梦刀。回瞬刹那间,流年暗换。早已接受物是人非的凄凉,竟也不自觉的啜泣。时光,你等着我的辉煌!
        历经了太多秋的萧瑟悲漠,就去极力乐观,可也无力于现实已定义的悲伤。那些遥遥的梦,薄如蝉翼,疏离了季节,摇摇欲坠。这季节要么收获,要么夭折。恍惚中,时光那头,你看见扎马尾的女孩,可以光着脚丫追逐纷飞的蝴蝶蜻蜓亦或落英缤纷,轻灵笑语。岸这端的女子,却望穿秋水,寻不见一把切梦刀,迷离的眸子沉淀着些许微尘,轻愁淡染,盈盈若水却是泪意盎然。
        还是黄昏悲漠最后的晚秋。
        还是轻舞飞扬最后的落枫。
        百转千回,怎么飘怎么落。
        我似乎即沧桑的老树,静默在时光里。阅尽尘世繁华凄凉。每一片叶落,是我枝桠血管的抽搐,刺疼心底。不再去拾那些满地落红,怕触及叶上零落的泪痕。
        还是,自古逢秋悲寂寥?此去经年,我并不如此感伤。只是为何,造化一再砸伤世人。人生几度秋凉,这样的重复不堪明日,或至将来。如若,生命可作替代品。如若,却不然。
       一阵冷风,刮去我所有拉长的思绪,还未开启的回忆。
       秋走了。
       被冬推走了。
       那个酿雪的冬天,在我的期望里美妙轻盈纷飞。可是她迫不及待的挤进来,不等最后那朵晚秋的邹菊绽开,这扇季节的门,就重重的关上了,把漫天落枫的飞散也一同挡在了门外。让人不自然的冷颤。
       想象有那么一束秋日里的暖阳,让人毫不设防的亲近,懒懒的晒在暖暖的阳光里看云朵肆意飘散。
       然而,我却一直都在惧怕每个季节的转换。究竟有一天,也去学会若冰之将释的淡然,闲看花开花落,淡看云卷云舒。人生再有几度秋,萧瑟寒颤,亦或欣慰秋的收获,自古人间寒来暑往各自有谋,去寄望冬日里的呵气成雾,浅笑温暖,小愁几许,清酒一杯,扣问清秋,深似海,浓似绸。
       。。。。。。
       很久了,不是论文,不是教研,不是总结,不是报告,不是小说,不是散文,不是诗歌,不是剧本。。。。。。
       可是,真的下不去笔!( ⊙ 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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