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上灵魂的脚步

个人日记

有一个冷笑话是这样的:
中国教师和家长在教育孩子时,喜欢引用爱迪生或者那谁曾经说过的话:“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可却不知道这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那百分之一是万万不行的。”
过了而立之年,觉得自己好歹明白了些,也清晰的认识到有些差距不是努力就可以改变的,比如出生,比如天赋,比如本质。
这段儿时间,只要是一知道市里哪里有书法绘画之类的展览,就迫不及待的跑去看,看来看去,看了一肚忧伤。与那些艺术家相比,自己既不是出自书香门第,有着优秀的传承,也未能尽早觉悟,从此发愤图强,就这样糊糊涂涂的就活了三十多岁,就是从现在开始起步,对别人已经是望尘莫及,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有着蛋蛋的忧伤。
在书画上是这样,在文字上同样如此,无论网络上还是现实中,只要你去发现,你就能发现众多的人才,你已经走过的路和即将要走的路,基本都有人走过,你已经体验的和将来要体验的情绪,基本都有人体验过,而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本来就能未能精准达意,又有些什么意味儿呢?这种感觉同样让人觉得蛋蛋的沮丧。
好在要活着,总不能“忧伤以终老”,还是得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理直气壮的走下去的理由,于是想,既然别人好好的书画弄出来,咱就去欣赏,好好的文字写出来了,咱就去阅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所创造的。
有着这样的阿Q精神垫底,就能活得更加从容些,于是也就给自己找了放心大胆的理由,在别人的文字释放自己的情绪了。
前几天,用五块钱一斤的的价格,花了几十大洋,买了近二十本的《小说月报》,放在沙发上厚厚的一摞,赶上休闲的时间,就躺在被窝里翻翻,周末就这样在阅读中度过了。
时间混混沌沌的过去,情绪慢慢消散,发现沉浸在网络小说中久了,回归到纸质的文档,还是别有一番感觉。当在小说上发现那些熟悉的作者时,常常有一种会心一笑的欣喜,那些熟悉的名字是一种保证。而有时在陌生的名字中依旧可以有似曾相识的欢乐。这次读孙频的小说即是一例。
当我躺在床上,把一本小说前后乱翻的时候,一篇名为《凌波渡》的中篇小说进入了我的视线,尝试着读一读,一不小心就入了剧情,于是一口气读完,放下书本,有些怅然若失,忽然想起前几天也读过一篇类似的以大学生为题材的小说,于是披挂而起,在书堆里翻阅一番,找到了那篇《无相》,发现作者是同一样个人,当时便有一种猜想得到了验证的豁然。
然后又迫不及待的上网百度了孙频的名字,词条解释如下:
孙频,女,1983年出生,毕业于


中文系,现任杂志编辑。2008年开始小说创作,至今在各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同屋记》、《


》、《玻璃唇》、《


》、《凌波渡》、《菩提阱》、《铅笔债》等。部分小说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选载。荣获2010至2012年度“赵树理文学奖”。
这样的介绍总是让人敬佩与惭愧并存,同是80后,我已经看了太多的成功者,就在文字领域而论,那些有着深厚的底蕴和充沛的才气的同龄人总是让我叹为观止,这孙频就是如此。我对她的了解及其有限,不过这次看的她的两篇中篇感觉来说,以后还是要找她的小说来读的,因为在她的小说里,有些精神层面的东西撕开生活的平庸扑面而来,让人遐思。
先说《无相》:
小说从一个狭小的角度,写出了人性的幽微与挣扎。两个本来毫无关系的人不期然有了瓜葛:拥有地位和财富却又孤独的廖教授为支援贫困生于国琴,每个月往她的饭卡里打300元生活费。随后,系里安排于国琴勤工俭学,每周去廖教授家帮忙做家务。于国琴抱着还债兼感恩的心理去了廖教授家,廖教授似乎也盼望着她的到来。于国琴来自贫穷落后的吕梁山区,那里至今延续着一个悖谬常理的乡俗——拉偏套,即女主人可以任意寻找其他男人来贴补家用,交换条件就是“性”。后来,廖教授“请求”于国琴接受他额外的金钱,于国琴一边惴惴不安,一边又不得不收下这钱。她分明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正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渐渐长出了血肉联系”。这同时,于国琴又开始莫名地等待着什么,她早就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终于,有一次,老教授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孩子,你把衣服都脱掉好吗?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好吗?”而于国琴心底的那声呐喊是:“它终于来了。”
小说对于国琴矛盾纠结心理的展示,细腻精准而又尖锐直白。于国琴离开家乡走进学府,无时无刻不想和过去的耻辱告别,却不幸又陷入大山里妇女命运的桎梏重复中,她因尊严的丢失而悲痛,因遭受的耻辱而残忍,这是我们时代的悲哀和大不幸。(情节和分析源自网络)
再说《凌波渡》:
能够称之为奋斗者,说大了有着坚定地理想和信念,否则不可能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做一件事情。说小了,有一个坚定地目标,因为这个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孙频小说《凌波渡》(原刊于《钟山》2012年第三期,选刊《小说月报2012年第七期》)的主人公王林和陈芬园就是这类人。他们为了考入清华大学,一年一年地打工一年一年地考试,吃常人无法承受的苦头,终于考进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清华大学。清华大学是他们的目标,如果说理想,我觉得有点勉强。所以,我说他们是迷失的奋斗者。
王林考入清华大学,每天早晨五点起来读英语,然后独自去教室上自习,这个习惯一直坚持到毕业离校前的最后一天。他的职业理想就是回到家乡当个乡长。而陈芬园考入清华大学,觉得自己付出的比任何人都大,都不容易,她觉得她和他们不一样,不一样的是什么?就是她从小就认定自己是不能平庸的,是不落凡俗的,她明白自己本身就是普通的女孩子,可是就是不愿意普通,所以她中师毕业之后做了普通教师她不甘心,不甘心的她自学考清华,最后是辞了职考清华。考上了清华,她觉得她走到这一步,付出了太多,觉得这整个世界都欠了她,她拼命穿别致的衣服,以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气场,不断地换男朋友,但是从不花男人的钱。不断地抛弃和被抛弃,巨大的失落和痛苦噬咬着她。她要是安分守己地做中学教师,那么她现在教龄也好几年了,大概已经结婚生子,过着最安稳最踏实的生活。虽然平庸,可那是人间的。可是她原谅不了自己,她不允许自己过那种平庸的凡俗生活,她就那么一点骄傲,为了这点虚荣的骄傲,她要拼死保护,为了保护这点骄傲,她是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平庸活着。千辛万苦来到这所大学圆了自己不平庸的梦想,捍卫了自己的骄傲,让自己远离凡俗和平庸,殊不知是走在水面上的,不过是凌波虚渡,一脚踩下去,下面都是空的。陈芬园是在大三的第二学期退学的。王林一个人过完了毕业前的最后两个月, 其他同学都忙着或考研或找工作,他一直四年如一日坚持着他5点的晨读。毕业后,他和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情节和分析源自网络)
两篇小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大学生活,选择大学里的异类,他们都是经过经过千辛万苦的努力,终于跳出了原来的桎梏,原本应该享受奋斗后的美好,可是心灵却不能跟上生活的脚步。原有的生活在心灵上的烙印太深,新旧交替的阵痛让人对新的生活同样茫然无措。
这两篇小说读后让人从心底感到一种痛,这种痛来自于主人公,也来自于我们每个人,一个人,如果灵魂没有跟上生活的脚步,注定是不能快乐的,只有身心合一,人才能找到真实的自己,才能获得如鱼得水,才能幸福。
最后的我,还是难免落入俗套,那就是当我们在现实世界迷失的时候,请放慢脚步,等一等我们的灵魂。




文章评论

纳木

困扰着我们的是思维方式。

鄂襄阳 谋天下

尝试写些文学评论,跳出文学看文学,以自己视角洞察社会人性,其实许多人活得都很可怜,只是自己不知而已。如何拓展生命的广度和深度是每个有思想之人一辈子都在琢磨 的事,是为“艺无止境待人琢,苦乐年华终生悟。〃[em]e100[/em]附中才俊非你莫属,参透生活永不可能。坚持积累,珍惜灵感,勤动手笔,终成大器。赞[em]e179[/em]

凌寒

说得我也想看了[em]e163[/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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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棒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