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东【拒闲聊】

    7月的一天，朋友和妻子带刚参加完中考的儿子到我这来玩。吃罢晚饭，知他是爱唱爱跳的活跃分子，为表盛情，一向喜静的我仍安排他K歌。虽多年不见，朋友本性未改，舞姿狂热，歌声高亢。听他儿子在一边哼唱，我便鼓动其来一首。儿子看着父母，见没反对，就拿起了话筒，没想到这家伙“技压老爸”，先是一首爱情歌曲——英语的，声情并茂；再一首劲歌——粤语的，字正腔圆。我报之以响亮的掌声，可掌声却很孤单，转头发现朋友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儿子，我用力一拍他肩膀，他方回过神来，随即对儿子怒吼道：“臭小子！你竟然会唱歌，而且比老子还能唱......"


 

 

    生活中，总会有些被误读误解的事。在北方工作时间长了，吃饭的口味也变得比较清淡。每次回家，最喜欢陪母亲买菜，记得有次买青辣椒，我问了好几位摊主，说辣椒辣不辣，他们都说辣，我问有多辣，他们说“特别辣”，我只得摇摇头走开了。有位摊主忍不住问我为什么不买，我说要买“不太辣”的。还是母亲比较有经验，最后在一位自称她辣椒“特别辣”的摊主那里，买到了“不太辣”的辣椒。还有，我特别喜欢吃苦瓜，刚到现在这个单位工作，第一次餐厅师傅把炒好的苦瓜端上来，我一吃感觉淡而无味，就问她怎么做的，她说担心我怕苦，切好后在凉水里反复漂洗，炒之前又在开水里淖过，我十分感动，又很遗憾。于是对她说，以后不用那么麻烦，切好直接炒就行了，还说苦瓜不苦就不是苦瓜了，我挺能“吃苦”的，就喜欢那苦味，她听了将信将疑……

 

    前段时间，我因伤住院，但两天后并不住，只是每天下午去输液体。那天神经外科住进了一位女子，约二十七、八，伤势严重。听人讲是被她男人打了的，其面部浮肿得厉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也被打破了，诊断还有轻度脑震荡。女子不停地抽泣，努力地睁着眼睛，艰难地打着电话向家人哭诉，其状堪怜、其情可叹。女子的妹妹陪着她，用棒冰裹着毛巾给她冷敷面部。一会他男人来了，似乎余怒未消，气呼呼地撂下一句：有事打电话，他忙先走了。同室的病友看着那冷酷凶狠的“二货”，纷纷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并在其走后大骂他不是东西，怎么把自己的老婆打成那样！不一会那女子的弟弟来了，见状大怒说要找那混蛋姐夫算账，但被女子阻止了。第二天下午我去了病房，见那女子窄窄的病床上挤着一个男子，一看竟是那“二货”，再看那病情仍无多大好转的女子还搂着“二货”的脖子，很是亲热。我瞬间惊呆了，但似乎很快又明白了，虽架打得惨烈，可毕竟是夫妻，且是隔了夜的，应是又和好了。再看同室病友，他们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在为昨天的义愤、鲁莽反省。如此看来，有时夫妻间的伤害、仇恨、恩爱是没有道理、没有逻辑可讲的，除了他们自己，别人是很难理解明白的。

 


 

    同事C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儿，尤善揣摩领导的心思，通常领导一开口他就知道要说什么，一说什么他就知道想干什么……可也有意外！前些天某主要领导来电说其外地朋友到了本地，想了解当地历史文化、文物古迹……C迅速接过话就滔滔不绝，说他有两个“鼓捣”文物的朋友，货有祖传的、也有在民间“淘”的、还有高仿的，若领导的朋友要绝对保证真货，而且价格会很优惠！不想领导听后大怒，说C心术不正、胡说八道，他朋友是大学教授、专家学者，正在搞一个古文化研究的选题、是做学问的，而C把别人当“文物贩子”、把他也看扁了……

 

音乐： 梦中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