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覆盖与剥离魂与肉身的依附(备案)
灵.珍藏
散文诗
雪花覆盖与剥离魂与肉身的依附
不管怎样努力,也无法抵达雪花飘落时那份干净与寂然,隐去月色,依然白得耀目,苍远。
我想,那就是灵魂起始的襁褓吧?就连哭声都是那样嘹亮,令人心动。
捡拾日子残骸,锈渍斑斑,甚至仅存的一点美好,都成了碎片,近乎奢侈的碎片,满眼。满地。连疼痛都变得汹涌。
很多时候,想闭上眼睛,让心自由飞翔。于蓝天。于绿地。于胡泊。于大山。甚至一刹那间变成一头牦牛,在险坡中,在激流里……
人,有时真的是妄想动物,而妄想恰恰是潜藏至深的本真。这份本真恰恰又是千方百计想隐藏的。于我。于你,于他。
有人说,回归本真,就是皈依。其实否然,本真有的骨骼里都浸染着毒素,一如一头大蒜,层层包裹,辣味与邪味在被完全剥离之后。
最渴望的,还是,找寻一疆雪域,埋了自己。然后让那不染尘埃的花朵覆盖与剥离魂与肉身的依附。
从来没有这样好看过,
◎水媚
从来没这样好看过,肌肤水灵透彻。
双眼皮貌似与韩国某位美容师有关,出奇的弹性,出奇的深度,更有豆丁baby的纯度。
呵呵!这是谁的谁啊?看这夸的。
其实,谁都不是,是说身体的水超标了,需要泄洪,却找不到堤口,硬生生地把半湖秋色荡漾成一天秋水。立起来的水,美了。但离倾泻也最近呵。
◎尘与雪
这一场迟来的雪,让我等待得已经失去了耐心。第一次发现,你如此的羞涩,在雾霾中半遮半掩多日,终于露出羞答答的面孔,随着第一朵飘落,嚣张半个冬天的尘,感觉到丝丝慌乱,我知道,尘最怕你骨子里的白与灵魂里的净。
我沦于尘土,从骨头里渴望你这来自天外的圣物,来救赎我,那怕染湿我指尖,让岁月流沙在指尖做一次短暂的无尘之旅。我亦可以在稍许停顿中盘点一下我还有几根肋骨没变黑。
遗憾的是!数不清了,一旦染尘入骨,就算有干净的,也是渐变色彩,无法用黑白底色来定义。此时,突然很怨恨,是谁劫持了你?在我渴望的时候,在我洁净如你的时候。
你终于来了,羞答答的。我哭了,幽幽怨怨。
你可知道,在你来临之前,我留一半干净等你。你不来,我没敢追风。
挣扎的等待中,我无法抵挡无处不在的尘,不漏声色地钙化了我的那份坚持,其实,我亦无法挣脱自己先天惰性的麻痹,被尘同化,是早晚的事。尤其无力脱离带有硫酸因子的温床。
你来了,超然的,飘然的,拥向我。而我肋骨已经在变质,有人说那是在修行回归,不管谁来到这个世界,最终都要腐烂为泥,最后轮为尘土。而你,就算轮回千次万次,始终干净如初。
◎醉与醒
摇摆着灵魂流浪,不知道归于何处?
本来那远处的灯火已经烧起来,在天上闪烁,我乐,那就是我的家呵。可是,蹒跚的脚步告诉我,那是碰撞的红酒喷溅到夜空,把星星灌醉,掉在地上,家消失了。
我开始泪流满面,可还是笑着。
终于可以安静地想好自己的坐标,不去计算相对应的统计表。我想我赢了,关于自己是平衡的。
可是当得知,那个统计表是某些人用卑鄙垫起来的脚垫时,我看到一张涂着厚厚胭脂的脸露出獠牙,一抹东施的妩媚让乌鸦的叫声都打着寒噤。可是却有人为脚垫买单,我的坐标开始倾斜,我用心血再次把它扶正。笑了。
被暴力切割的海
□草原灵儿
沧海。落日。燃烧并煮沸壮观。惊艳且震慑。碎色一旦展开辽阔,一样磅礴无阻。
当镜头倾斜的刹那,海水瞬间学会抓举太阳和岸,因而必须阻止倾泻,纵然无法抗拒成灾。但那是面对骤变所自我逆转和维护的程序,这一切来自潜在的恒定力,非物理性质的,远远脱离人类掌控。
当置身于无相之辽远时,海便不是海,是打翻的颜料在翻腾。岸不是岸,是一条线,确定一个界定的比例值,放大一域,便是所谓的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远、空甚至苍茫,而在这里却容不下一只鹰撒野,因为镜头切割得很暴力。
○九寨沟
画中岚,岚中峰,水中林,林中水,水绕九寨……
风揉云动,做沧海一声啸。为叠瀑、彩林、雪峰、蓝冰谱曲,却没有适合的琴箫演绎。
为你,我灵魂摇曳,掷笔,寻一匹快马呼啸而起。飞过千山万水,从北方以北日夜兼程赶去。
其实,不是为赏你那说不尽也道不完的美。
是把自己送来,在你身边
做个全职守灵人,为你击笙弄埙,不舍昼夜,为你揽在怀里那些坐化不朽的生物和风景。
乐不入耳偏入心,那是瀑林穿越钟声以后,枕涛禅定的旋律,将山水定位,把山里的一切点化成有情有爱的精灵
一如:大熊猫、蓝马鸡、金雕、鸟纲……
它们滚倒绿竹喊蓝天空,别说我不忍离去,那是虚伪托词。对这里念起贪婪才是真实。
云锁雾岚,不管有没有仙者足迹,都是处处衣袂飘然;不管是哪条瀑布飞烟溅玉,都是山挽着山,树抱着树,复制缤纷。不管有没有禅院,都处处弥散着藏人、羌人朝拜的脚步声,那是礼遇山水的虔诚。
○两棵树
雪,摩挲在冬季,踮起脚步,一层层铺开宣纸,山川与河流便禅一样入画,安静起伏安静奔跑,借助风的梵唱,这个世界进入简单的黑白模式。
唯有这两棵树站成思想者的模样,挽手并肩。却彼此对视着发呆,手臂绕着手臂依然感觉不到彼此温暖,不是天冷,是因为界定距离。曾经多少次,它们都误会彼此,爱在天地间,就这样无遮无掩,风雨相守,秀一场又一场。
然,静默于这空旷季节,主题赤裸,看似情人一样,勾肩搭背,其实各自拥挤着自己心事。随着天空变暗变沉,思考的枝桠越来越接近天空,定义却越来越混沌,唯有根始终保持着方向,深入土地,哪怕一切思考都变得模糊。
其实,有些思索应该沉淀下来留给春天。就像那些躲在农家屋檐下背风的小家雀一样。
○夜的眼睛
这两个家伙,隔岸对峙了几千年,这个黄昏终于相遇。却被彼此惊呆。
一个站在枝头,一个背着网。相对凝望。感慨饮尽,曝光所有的隐私。
彼此深刻阅读对方。痴痴地。错愕或惊奇。
一个说,你来了,等你很久。另一个说,我执着地来去,但不是为你。
一个说咱们算不算一见钟。
另一个说咱们是相见恨。
一个说你追杀了我几千年,从河里到岸上,我几世辗转都没躲过你。
一个说我没杀你,我在垂钓江水或捕获四季,而你刚好撞上。
哈!那你干嘛这样盯着我。
嘿!看明白点,我在找一叶绿,你又站错了地。
好!那我可真要飞了,你的网?但走以前,请你转身看看,你来时那条路所有生物都变成了骨头也包括树,因为你以及你们的杀气,早已割伤了这里的绿,枯萎了夜。
哦!你不过是一只猫头鹰,我干嘛信你?
嗯!不信是你的性格,你还是没变,依然那么凶残固执,就算再次轮回,依然很可怕,除了暴力捕杀,还是很笨,忘了我始终是夜的眼睛。但有一点别忘记,最终你的灵魂将审判自己,那是一次沾着鸟羽,飞着鳞片,滴着鲜血的厮杀,那是为祭奠和赎罪你所必须践行和偿还的。
……
○影与锁
肉身无法逃离影子,源自一次错误修行,念错咒语,打错手印,邪灵乘虚而入,掠走一半影子,困于枷锁,一半悬于虚空,那是咒语和黄裱所无法召回或超度的。
疼,被困的浑身骨头,悉悉索索好像有碎裂之声。
雨。隔岸纷落。带着香气,那是一场盛大凋零,来自花事之后,春天之外的一场绝恋。
香飘无形却根植血脉,魂与魄双双失衡于太阳与月亮的砝码上,黑与白对持,让影子无法不堕入炼狱。
影子死翩蝠一样贴在地上,时短时长,那是因为风在不停折腾,从白天折腾到黑夜,它就不信,拖不走影子。那串锁除了哗啦哗啦干笑两声,就链在影子后面,对持风。
风,终于有点疲惫,在一个雨夜,昏昏睡去,等醒来时发现,影子终于逃脱锁犹在,风终于懂了,零度光芒以后影子与肉身可以自然合体,在云彩的云彩后面,重复离合,完全脱困于锁。
文章评论
寻
我觉得阿姨的散文诗节奏感不错,朗读起来朗朗上口,这点我很喜欢,可惜我却很难掌握这点,一旦达到了语言要求,诗又过于散文化,语言缺少精炼,一旦达到了精炼又缺了节奏,唉,矛盾中,始终不能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