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行个人日记

内蒙行

个人日记

      上世纪末，国庆节刚过的10月5日，我去了一次内蒙古，我们一行3人是开车去的。我，司机赵师傅，还有小吴。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我是领导，小吴是中层干部，小赵负责开车。其实大家年龄都不小了。我45岁，赵师傅较我小1岁，小吴小5岁。我们是金融部门，在单位我是属于那种比较保守型的领导，办事有点胆小怕事，干什么都想十全十美，生怕别人背后议论，所以开拓性不足，这是大家公认的，自己也能感觉到，好在单位多年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小吴则是单位公认的开拓分子，大大咧咧，胆大包天，什么事也不怕，能说会道，交朋友接弟兄是一把好手，所以社会上朋友很多，用现在的话叫白道黑道都行。小赵是个老实巴交很称心的司机。我们三人多年交往在一起，关系很好。一次，闲谈中我说没有去过内蒙古，小赵说，那还不容易？我们这里离内蒙也就几百里路，我们随时都能去的。一旁的小吴说他哪里有朋友，最近还邀请他去参观哪里的那达慕大会。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决定国庆节一过，马上就出发！
      那天是星期五。下午，我把单位的工作安排好了，详细叮嘱了一番有关人员，便出发了。从涿鹿县往西北方向奔张家口。我们的目标是内蒙古中部的城市锡林浩特，当地人简称叫锡盟。哪里正在开那达慕大会。
    张家口东南80公里是涿鹿县，再往东南约250公里就到了北京。从张家口再往北约200公里，就到了内蒙界。这里是内地与边疆的连接地带，过去属于塞外。张家口全境共13个县一市，闻名的内蒙古高原到这里突然消失，所以张家口北部有4个县实际上是内蒙古高原的一部分。当地人叫坝上，又叫口外。坝上和坝下，虽然地带相连接，但海拔却相差很多，有的地方相差几百米高。所以，气候是完全不同的！坝下较温暖，坝上则寒冷很多。正常情况相差十几度。
      我们出发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大家出门心切，胡乱填饱了肚子，抓紧出发！张家口距锡林浩特大约一千公里左右，只有走夜路了。座驾还很不错，是日本六缸三菱越野车，性能在当地数的上好。所以很有信心，不怕路途遥远，山高水长。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还讲了不少笑话和故事。不过，到了晚上十点以后，人困倦了，谈兴也没了。内蒙古的十月，已经有的地方下过小雪，不过是薄薄一层。柏油路不宽，基本没有树木，也就是没有参照物，村庄很少，人也不多，偶尔能看到几间低矮的土房，周围用泥土垒成围墙。高原上一望无际的土地，树木和草很少，大部分裸露着沙滩和泥土，传说中的风吹草动低见牛羊的景观是很难见到的。本来这里的交通就不发达，汽车少，居民少，而土地面积很大，真所谓地广人稀，再加上渐渐夜幕降临，所以，一路上我们没见到几辆车和几个人。活泼好逗的小吴还给我们讲了一个真实故事。说是前几年，内地一个单位五个人，乘着一辆大卡车到内蒙古办事，半路上汽车抛锚。当时正逢冰天雪地，天寒地冻，四周又渺无人烟帮助，结果活生生把五个人全部冻僵了，最后发现了他们焚烧汽车轮胎的情况，真是骇人听闻。听到这里，我们不由得毛骨悚然，生怕汽车有问题。不过，那年代已经有了手机，能随时和家里以及内蒙的朋友联系，心情还算稳定。
      一直到晚上零点左右，我们才看到了远方的灯光，锡林浩特终于到了！回忆一路颠沛和危险，觉得实在不容易。
      朋友已经安排好住宿，还要为我们接风洗尘，也就是吃饭喝酒。大家一通大酒大肉，狼吞虎咽，海阔天空一番，个个酒足饭饱，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着回到了招待所住下。
      第二天是整天的招待。内蒙古的朋友特别热情实在，把远方的朋友当成亲兄弟款待。住宿是一流的，他们还组织了自己的招待队伍，大约有七八人，其实这中间仅仅一个我们认识，其余全是陪同。除了简单绕城市转了一圈外，主要是吃饭喝酒。锡林浩特市不大，但非常整洁，当时也没有太高的楼房建筑，流通由于是边远地区，不是很发达，也没有大的工业项目，但他们好像很有钱。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们政府的财政来源和老百姓的收入从哪里来？实在分析不透。这期间我们到锡林浩特市的广场观看了一场演出。好多内蒙和全国各地的知名演员，来为那达慕大会增光添彩，演出助威。广场特别大，好像比北京天安门广场还要大。当然，这是我的感觉。演出结束后，大部分群众各自迅速散去，演员也分别返回旅馆。我们有幸在路上等到了一位著名演员：胡松华。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并和其合影留念，这照片，自今仍然珍藏着。
      内蒙古人的招待在全国是闻名的。民间也是一样。特别是吃饭喝酒。大盘菜，大块肉，大碗酒，大口喝。大家围坐在圆圆的用毛毡做成的蒙古包内的土炕上，盘腿而席，喝酒吃肉，相互敬酒，高声歌唱，忘去烦恼，丢掉忧愁，其乐融融，仿佛到了世外桃源。蒙古包是这个马背上的民族的特有居所，相当于我们现代的活动房，转移挪动非常方便适应。外面披盖毛毡等覆盖物，内用木质或钢材架构而成，外呈圆形，一般为白色，在蓝天绿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漂亮好看。喝酒是蒙古人的一大特点，也是优势。他们可能由于长年居住生活的原因，养成了十分大的酒量，大部分人能饮酒，而且量大。一瓶那是很平常不过的量。所以，和他们一起吃饭喝酒，那是需要认真对付的，尤其是酒量小的人，往往被喝的既吐又倒，胡言乱语，不省人事。而只有这样，主人才觉得客人够朋友，实在。也证明自己招待好了朋友，心满意足。
      参加那达慕大会重头戏是草原赛马会。我们次日由于醒酒很迟，去的晚了很长时间，没有赶上开幕式，据说很隆重热烈。但看到了赛马的场面，几十匹快马狂奔，主人挥鞭狠抽，周围上千群众高声呼喊，还是很激动人心的。赛马会参加的人很多，参观的群众更多，人山人海，络绎不绝。当时就想，真是不枉此行。
      最后一天，我们将要返回。但主人十分热情，还要说领我们到后草地，也就是很远的地方去掏狼仔，打猎一天。我们实在不好再打扰人家，而且单位工作也离不开，实际上还有实在受不了他们喝酒的招待。身体就要支撑不住了。
      听说要走，第一天晚上就来了个更热情的大招待。十多个人陪着，从下午六点左右开始喝酒，一直喝到晚上十二点，中间喝喝停停，但嘴里一直没有闲着。这胃里那能受得了？下定决心，明天抓紧走吧，再迟了，将要出丑，这是我的心里话。
      次日，我们计划早点走，躲开早餐。为什么？因为早餐也必须有酒，他们叫上马酒，就是临行前的喝酒，实际上，我们来的第一次喝酒人家叫下马酒，就是洗尘的意思。但根本躲不过。因为虽然我们说好明天要早早走，不打扰主人了，但主人已经很早就等着呢！饭菜已经备好，吃吧！喝吧！又是一个上午的送别，这个上马酒真是很了得，把我们喝的东倒西歪，差点就走不了。师傅是不会喝酒的，所以一直没有让他参与。就这样我们告别了热情洋溢的内蒙古朋友，一路上根本没有醒来过。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张家口  。
     内蒙古之行，使我感受很多，但最大的有两点：一，主人实在，招待热情，客人喝酒受不了。二，他们时间观念淡薄，大部分时间被酒文化占领了。

2012年10月24日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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