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印刻着你的容颜
个人日记
我做过最勇敢最美好的事,就是爱你。
你觉得你有生之年会爱上我吗?
文:安晚祭
Chapter 1。第一次喜欢的人,以后也会一直喜欢的,是不是?
四月的天,雨下的异常缠绵,窗外的法国梧桐,纷纷扬扬的落着叶子。赵子深靠在窗边,看巴掌模样的叶子一点点的被地面上的水润湿,粘在地面上。她想起那个把林青池带走的雨天,也像这样一直下,她站在窗户前隔着玻璃看着林青池越来越远的身影,渐渐模糊了视线。电视里放着张玉华的《原谅》,干净低沉的声线,她唱,思念就像关不紧的门,空气里有幸福的灰尘,否则为何闭上眼睛的时候,又全都想起了。
两年前的林青池费劲的把手一寸一寸从赵子深手里抽出,决绝的转身离开,赵子深望着离去的身影隔着雨水模糊的玻璃窗慢慢蹲下哭的全身颤抖。
他说:“阿深,我要离开了。”
当晚林青池就离开了生活了很久的城市。马不停蹄的飞往巴黎,仿佛这座城市是洪水猛兽般唯恐避之不及。林青池是阿深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是她愿意为他背井离乡的人,一路从小镇跟到到苏州,可是现在他却撇下她独自一人逃到国外疗伤去了。阿深在他离开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总是喜欢蹲在沙发上抱着双膝流泪,她觉得自己真悲哀,她爱的人却不是她的爱人。
大概,每个人这辈子都会遇到一个,倾尽最美好的年华却依然永远得不到的人吧。
我们总想把最好的年华给某个人,其实,遇到了那个人,才会是最美好的年华。
阿深想起郭襄,站在华山之巅哭的肝肠寸断,一辈子苦恋,一个得不到的人。
都说,一见杨过误终身。
林青池,你又何尝不是呢。一见你,我就误了终身。这么多年了,从十一到二十一,整整十年,原来,我喜欢你这么久了。远久到时光斑驳,却一直念念不忘。
十一岁的阿深第一次见到林青池,是在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如同往日一般,她搬了竹凳坐在巷子外的合欢树下乘凉,摇着蒲扇,眯着眼睛仰头看合欢花,巨大的合欢树开出绒球似的花,阳光自叶间倾洒,落在脸上,有着斑斑的光点。她听到鞋底扎过枯枝的声音,伴着厚厚的花瓣,声音厚重沉闷。转过头看,是个挺拔高挑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逆光而来,看不清脸。
其实是很普通的初见,但是因为是那个人,所以就觉得格外特别。以至于很多年后,阿深无数次梦到柔柔的合欢花纷纷而下,白衣翩翩的少年,踏着粉红的合欢花,微笑着款款而来,一点点的向她走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梦里有着合欢花特有的淡淡的香气。
她觉得,和林青池有关的一切似乎都带有合欢花特有的香气,连梦也一样。阿深是个死心眼的人,第一眼喜欢的东西就会喜欢一辈子。林青池,是此生她爱过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爱的一个人。
Chapter 2。毕竟是我爱的人,我能够怪你什么
半夜,从梦中醒来,窗外依旧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阿深给自己沏一杯热茶。绿色的茶叶在滚烫的沸水里,浮浮沉沉。一片一片的舒展开来,如同花朵盛开一样,阿深端起青瓷杯,轻轻的呷了一口,眯起眼睛看着窗外,28层的窗户看过去,华灯初上,熠熠闪耀,万家灯火,整个城市一片灯海,恍若跌入一场盛大的梦境。
阿深喝茶的习惯源于林青池,林青池很喜欢喝茶,他家里珍藏了一套青瓷茶具。林青池曾对阿深说,用玻璃杯泡茶最傻了。当时阿深捧着玻璃杯对着病床上的林青池呵呵的傻笑。后来,林青池出院之后就兴致勃勃邀阿深到他家喝茶,青瓷杯中嫩芽根根直立,一芽一叶,汤色清洌,幽香四溢,是上好的龙井。
林青池最喜欢喝雨前龙井,喜欢喝鱼汤,最讨厌吃西红柿。这些,后来都成为了阿深的喜恶。
林青池生病住院的那段时候,阿深会每天花上几个小时煲鱼汤,大学的课程少,放学就匆匆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鲫鱼,照着食谱上一步一步的做,细细洗净后用热油把鱼身煎了,再倒料酒,放姜片和其他食材,再用文火炖,一直到汤汁呈白白的牛奶色。最开始的那几天,每天都要买好几条鱼反复做上好几回,才把满意的装在保温盒里给他送过去。
那时候,爱一个人总是想要把最好的给他,不管他要不要,统统的给他,塞给他。林青池向阿深介绍安昳染,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付出和回报从来都不是对等的。
阿深依旧执迷不悟,她想,爱情,应该是一个人的事,爱不爱都是自己的事。即使得不到回应,可是爱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那时候他们三人一起在餐厅吃饭,彼此都不说话,静静的吃。林青池夹了块鱼肉把刺细心的挑干净,轻轻放进阿深的碗里。然后慢慢的将鱼眼挑出来递给安昳染,眼睛里仿佛有着万千的星光。阿深看着,突然就红了眼眶。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一句话,鱼眼是留给最爱的人的。而后的很多年里,阿深总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煲鱼汤,鱼头每次都煮好倒掉。
这么多年来,每每想起你,依然觉得上天对我毕竟是眷顾的,能让我遇见你,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怎么还能奢求你爱我呢。
Chapter 3。分开以后,每当想起你就会低下头。
阿深在睡眼朦胧中听到电话响起,迷迷糊糊的卷缩着不想动,一边犯嘀咕,谁这么欠抽大半夜晚了还打电话,一边闭着眼睛皱眉,磨磨蹭蹭的摸床头的电话。摸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响声,估计对方见没有接,便挂了线。实在困得不行也不管是谁了,躺下准备继续睡觉。
刚钻进被子里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好像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觉得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重要的事。然后突然的睁开眼坐起来,急忙的翻开手机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准确的说是从巴黎打过来的国际长途。
自从林青池离开后,阿深对有关巴黎的一切都特别敏感。00331这几个数字刺得阿深眼睛发酸,眼眼眶红红的。阿深拿着手机,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眼泪就像水珠一样滚落下来。
这两年来,阿深一直没敢换号码,她怕林青池哪天回来找不到她。她更怕她换了号码之后再也见不到他,再也找不到他。
我果然是对的,幸好没换号码,幸好幸好。
午后的阳光依然明媚,斜斜的日光从百叶窗照进来,桌子上的青瓷茶杯晕开一圈淡淡的光环。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听得到笔尖划在A4纸上,摩擦出清晰的沙沙声。
整个上午,阿深心乱如麻,什么都没做成,瞪着厚厚的文件发了一上午的呆。她觉得不能把一天都这么给浪费了,不然老板非得炒了她不可。她拿来纸和笔开始做数据记录,写来写去,最后一张纸上满满的是林青池的名字。阿深扔掉笔,沮丧的靠在椅子上把头发抓的乱糟糟的。
林青池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里,阿深总是用签字笔在A4纸上写他的名字,只有那个时候阿深内心才是平静的。她在纸上一遍一遍认真写林青池的名字,一笔一画,笔在纸上不断的摩擦出声音。林青池,三个字,每次念起就像绵延的潮水,满满的湿意,心都微微的柔软起来。像是魔咒一样印在心里,融进血液里,今生今世,永不能忘。
最近总是频繁的梦见你,然后,半夜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抱着枕头哭,泪水浸湿后,贴着脸冰冷。林青池,你看,你就是那么有本事,即使在梦里,往我面前一站,我都心慌意乱紧张的不知所措,你在梦里看了我一眼,我就犹如坠入云端。你只是打了一个电话,我就变得的失魂落魄。
听筒的那一端传来干净低沉的声音。
“阿深,我要回国了。”
Chapter 4。这不是初恋,是末恋。
林青池并不是那种很惹眼的男人,但是有一种苏州特有的儒雅气质,永远的温润如玉。林家特有的高挺鼻梁,睫毛纤长浓密像个女孩子。阿深看着从机场出来的林青池完全没有风尘仆仆的模样,他是个极修边幅的人,永远都是一丝不苟,细节都是完美。黑色外套里是白色的衬衣,干净,整洁,有着一点淡淡的薄荷的气息。
阿深看着林青池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睛是深静的黑色,呆呆的一步步向他走去,像是踩在云端,她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很轻,很慢,看着他,一点点的地近了。街上是熙攘的人群,有那么刹那,阿深觉得一切都停滞不动的。两年来,阿深想过无数次他们重逢的景象,真正到来时,却不敢相信了,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抬头看林青池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前尘往事卷土重来,思念像海啸翻卷着排山倒海而来。站在林青池面前,阿深像个小孩子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立在一旁的林青池,带着宠溺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回到家已是半夜,林青池很累,困的不行,坐在沙发上睡着了。阿深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青池别扭的侧躺在沙发上,浓黑的眉毛轻轻的皱成一团。阿深轻轻的踩着拖鞋走过去,蹲在沙发旁边,静静的看。她离得很近,近得触手可及,呼吸几乎要打在林青池的脸上。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纯粹而干净,带着薄荷的清凉气息。
阿深心里一阵阵发软,似乎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伸出手去碰触他的脸,一遍遍描摹他的眉毛,她爱极了他的眉眼,他的眼睛如幽深的潭水。这样安静的睡在自己面前的林青池,像极了梦里的人。阿深觉得这样的晚上,连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甜味,整个胸腔都膨胀着喜悦,仿佛只要轻轻的一碰都会溢出来。
遇到他之前,她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爱这么久。
Chapter 5。总有一个人,会让你奋不顾身。
咖啡厅里,零星的几个人,阿深点了杯摩卡,不停的用勺子搅着,对面气质温良的林青池,边优雅的喝咖啡边翻动书页,在阿深眼里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她抿着嘴,指腹来回轻轻的抚摸着白色瓷杯杯缘,时不时的抬头看他,林青池放下书,忍不住挑眉微笑。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唔,没有。”
她学他的样子歪着脑袋把眉挑的老高。
“你不是说有事要说吗?”
“阿深,我要结婚了。”
高挑的眉毛慢慢下垂,像是隐忍似的,嘴巴抿成一条线。隔了很久,嘴角慢慢划开好看的弧度。
“真好。”
你幸福真好。
阿深高三那会儿,他的公司刚开始起步,每次出差都会绕道来看她。他说,不要担心考试,以后我聘用你就好啊。只是一句话,阿深当时却觉得好感动。她决定要好好努力,希望可以变得更美好的站在他身边。高考志愿填的苏州,只因为他在苏州。阿深一直觉得他太完美了,一直努力在追逐,真的觉得喜欢是件美好的事,她所做的所有事不过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比肩站在他身边。
如今的阿深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很多时候岁月无情的揠苗助长可以将原本孱弱的心脏,成长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再也不是那个一迷路就哭鼻子的小姑娘了。现在阿深可以化着精致的容妆踩着13厘米的高跟鞋依然健步如飞,每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跟着经理到处飞,上午还在北京,下午就有可能人在香港了。从容的处理各种事情,从不拖泥带水,整个人像是被上了发条的陀螺。
阿深曾说,我知道我来这世上不是做公主的,是为了当战士。
一路披荆斩棘,只是为了能有一天站在你身边。
终于成长为一个果断干练的人了,经理和林青池一样是个挑剔的人,对每件事都要求很高,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身边的人。阿深常常是凌晨两三点从床上爬起来送重要的文件,这两年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熬到今天。她以为,终于一点点变得优秀了,可以离他更近一点了,只是没想到他身边已有了佳人相伴。
遇见他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可以不知疲倦的追逐一个人这么久。她从来不知道,可以绝望的等一个人等这么久。面对他,她收起所有的棱角,甚至丢盔弃甲,一点点的低到尘埃里去,不顾姿态。
她一直等,一直等,等了这么多年,她以为终有一天他会回头看到她。她明知道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役,她只会满盘皆输。可是她依旧执迷不悟,就像一块顽石,屹立于风雨中,不管兜头而来的是霜雪还是刀剑,依旧不顾,只是一味的等下去,永远的等下去。
总有一个人,会让你奋不顾身。
Chapter 6。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阿深曾去巴黎找过林青池的,在他离开的几月后。她一个人小小的身子背着大大的旅行包,手里拿着地图,站在地铁站皱眉,不知道这个错综复杂的地铁该怎么坐,巴黎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林青池的电话号码。看着手中蛛网一样的地图,一脸快哭了的样子。最后叹口气,只能怪自己法语差的一塌糊涂外加一路痴。最后随便上了地铁,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不知道怎么找林青池,一直漫无目的的找,她的方向感一直不好,经常一条街要走好几回,绕很大一个圈子又回到原地。她的法语糟糕透了,总是拗口的说不清楚,后来,她买了本厚厚的字典随时背在包里,不会的就查字典写在纸上问,她为自己这个聪明的做法高兴了好几天。每天兴冲冲的拿着地图和林青池的照片上地铁,又随着人流下车。
找了几个月,毫无音讯。她走了很多地方,问无数的人,每个人最后的摆摆头,说不知道没见过,表情或温柔或微笑或冷漠。也有态度很不好的,极其厌烦的用手推开她,力度大的把她推搡的后退几步,阿深咬着嘴唇,尴尬的弯腰道歉。转身忍着流泪继续问。走累了就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揉揉酸痛的腿,血泡破了后慢慢结疤,新长的肉总会让脚底奇痒难耐。
有一次半夜迷路,她站在大街上愁眉苦脸的想怎么回酒店,没想到被一个喝醉酒的大叔猥琐。她害怕极了,拼命的一直跑一直跑,眼泪刷刷的直掉,跑到最后没力气了,坐在大街上抱着膝盖哭,头发散乱的贴在脸上,平底鞋有一只跑掉了,新长的肉又被路上小石子划破了,血流了很多,整个脚看起来异常恐怖。哭累了之后又提着背包赤脚沿路走回去,划破的脚底每走一步都会传来尖锐的疼痛。
她吸吸鼻子,笑了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死,我就还有机会找到你的。
第二天,她抿着嘴依旧拿着地图和照片一拐一拐的出门,她自己明白,这么茫茫人海,找一个人真的是比像大海捞针还难。她就是不甘心,她必须要找到他。然后告诉他,告诉他什么呢?她自己都不知道。
上天垂帘,终于让她在一家酒吧门口遇到了他。林青池好像喝醉了,一路上摇摇欲坠,阿深一路尾随,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林青池住的地方是一幢老旧的公寓,上了楼梯之后要走长长的走廊,狭窄阴暗,声控灯要每隔一段跺跺脚才会有那么微弱的光亮。阿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住这么破旧的房子,防盗门的漆都已经剥落。她站在楼梯的转角静静的看。他似乎在找钥匙,找了一阵没有找到,然后拍门喊:“染染,开门!是我,染染。”
阿深只是用手捂着嘴,无声的掉着眼泪,眼睁睁看着他,一动不动,不敢上前,不过短短几步路,却像是隔着亿万个光年,中间是她无法逾越的距离,咫尺之间,有如天涯。
他一直没忘记,哪怕是逃到巴黎,哪怕安昳染已嫁作他人妻,他依然爱她。她只能是输了。
他叫了很久,没人应,似乎累了,然后慢慢靠着墙壁滑下来,坐在水泥地板上,手在身上摸了摸,掏了一包烟出来,然后点上一支烟,昏黄的声控灯下是一团一团的烟圈。然后慢慢阖上眼睛,淡淡的光照着他的脸庞,浓密的长睫毛下面是满脸的泪水。
阿深在楼梯站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揉着发麻的腿,一瘸一拐的回去了。她走了几步回头,林青池还是靠在墙壁上睡着,浓黑的眉毛皱成团,眼眶有暗淡的黑色,下巴是一圈新长出的青色胡茬,她从来见过他这么狼狈。她眼泪又下来了,她就那样边走边回头看,一直楼梯完全遮住看不到了。
第二天她就坐飞机回国了,她办的签证是半年,结果才三个多月就回去了。她想,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
我能在茫茫人海的巴黎找到你,已经花光我所有运气,只能说我输了,只能说我认了。
Chapter 7。你就这么一辈子扎在我心里了,没有人能拔出来。
阿深在婚礼当天才见到传说的新娘子,穿着白色的婚纱,微侧着脸和林青池小声的说着话,莹白如玉的脸庞有着动人的光彩,这应该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吧,一脸甜蜜的样子。
看着林青池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越显得身材挺拔,和来来往往的宾客说着话,举止优雅,他一直都是这么优秀,一直让阿深遥遥观望,一生都无法企及。阿深觉得鼻子发酸。
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多久?
你偷偷的悄悄的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多久?
阿深想起小时候,搬了摇椅坐在合欢树下仰头看合欢花。一树的合欢花被风一吹花朵就像绒球一样纷纷落下来。只要一转头,就会看到林青池微笑着向她走来,带着一地的合欢花。向她伸出的手,微微弯曲的修长指节,他叫她“丫头”,声音干净清澈,带着夏日阳光的气息以及合欢花特有的香气。阿深理好被风吹乱的发梢,眉目舒展开来,表情严肃的对着林青池,声音轻脆如玉“青池哥哥,我长大了就嫁给你好不好?长大了就嫁给你。”林青池带着宠溺的笑,用手揉着阿深的头发,他说“傻丫头。”
他总是那么温柔。他总是喜欢宠溺的叫她丫头,有时候也会叫她阿深,生气的时候会咬牙切齿的叫赵阿深。他从没连名带姓的叫过她赵子深。
阿深坐在观众席上看着林青池牵着新娘子一步步的走过长长的红地毯,看他们交换戒指,微笑着,泪如雨下。
对呀,我就是个傻丫头,所以才会用尽毕生的力气这么绝望的爱一个人,爱了一辈子。
林青池曾在咖啡厅对着笑的满脸僵硬的阿深说:“既然这辈子注定和我白头的人不是她,那么,是什么人都无所谓了。”阿深永远都记得他当时安静的说这话,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几乎绝望。
什么人都可以,为什么不能是我。
阿深从巴黎回来的那个晚上,死拉着闺蜜陪自己去喝酒。最后扶着街边的树干,吐的天昏地暗,吐完了之后又抱着大树嚎啕大哭,死活不肯起来:“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呢?这不是初恋,是末恋。你就这么一辈子扎在我心里了,没有人能拔出来。”
闺蜜们都说她鬼迷了心窍。她无可救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是她的鬼迷心窍。
文章评论
莫名
可惜我无心
ㄘ呐爱很美ㄜ
一场末恋感动了我
安生
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