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6-7日冰沟河柴尔龙海野营
走四方
不走不知道,原来天祝境内有许多湖泊。像马牙雪山天池这样有名的就不说了,附近还有上掌池、下掌池,这两个湖泊天祝在线户外的朋友们已经去了好几次了。我从小就知道,雷公山背后有个鸳鸯池。雷公山顶上乌云腾起,老人们们就忧心忡忡地说,怕是要下冷蛋子了。据说那黑云就是从鸳鸯池里生的,那里住着一个兴风作浪的妖魔。安远一带流传着一对师徒降妖,徒弟给错刀师傅遇害的传说、有雨不打安远的传说,都与鸳鸯池有关。可惜我没有去过,估计鸳鸯池也早干了吧,现在所有的江河湖海,差不多都干了。
老家村子西南角有一山,名叫尖山,山顶有一小池。因为有了鸳鸯池的传说,我对山里的水池总是心存敬畏:老人们叮嘱,到了池儿边,不可高声喧哗,不可往池里大小便。有一年我终于登上尖山顶,池子只是浅浅的一池泥糊糊水,最深处估计连我的膝盖也淹不到,池边满是牛羊的蹄印粪便。我围着池子静静地走了一圈,这样的小池子,就算有妖怪,估计也只会搞些把你脱在池边的鞋子藏起来之类的小恶作剧,成不了大气候吧。
这次要去的柴尔龙海,据说就大得多。我在网上搜了一下,关于它的资料并不多,全是近几年驴友们的游记。这么一个怪怪的名字,像是藏语,或者蒙古语,不明白它的语义和出处。
9月6日早晨六点四十五分在高坝高速出口坐上天祝户外的包车,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到达天祝县祁连乡冰沟河景区大门。一路天阴沉沉的,下了车,很凉,后悔自己穿得少了。冲锋衣和抓绒内胆显累赘都没有带,速干衣外面套了一件薄如纸的皮肤衣就来了。
领队蓝天白云他们十一人,加上我,十二个人。他们带了好多东西:24斤羊肉、100个饼子、20包方便面、好几斤卤肉,另外还有洋芋、萝卜、白菜、木耳、粉条、蘑菇、存姜蒜、孜然、辣面子、烧烤的铁钎子,等等杂七杂八一大堆。对了,还有一口深洞洞的不锈钢大铁锅。
我的天!
因为要把这么多东西背到17公里以外的深山里去,一个人住一个帐篷是不可能也不必要的了,最后只带了五顶帐篷,腾出的空间背吃的。我放下了自己的帐篷,换成了一大块冻羊肉和20包方便面。加上我自带的五瓶水、四罐露露、两个红牛、一个高山炉、一罐丁烷气、一个不锈钢盆子、筷子、杯子、茶叶、一个睡袋、两块2*2米的防潮垫、一个泡沫铝箔睡垫、一大块塑料、毛巾、防晒霜、刀子、打火机、手机、三块手机电池、一架单反、两个镜头、备用相机电池、一个章鱼三脚架、快门线、相机红外遥控器、一套渐变灰滤镜、相机包、一堆药、绷带、好多绳子、手电筒、一条线裤、一条备用冲锋裤、手纸塑料袋若干、十几个雷王炮仗,等等这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装到一个70升的登山包里,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有的人是这个样子。
还有的人是这个样子。
那口硕大的不锈钢铁锅舞者背上了。他的背包小,他直接锅底朝天扣在包上,再用绳子五花大绑地一拴,稳当得很。锅盖别在大山的背包上,他的包不小,挂着一顶三人帐篷,我和飞翔今晚和他混帐。
冰沟河景区正在大力建设,一条弯弯曲曲的栈道顺着河在树林里穿行,像传说中的阿拉伯飞毯,要把我们送到柴尔龙海。树有圆柏,刺柏,云彬,还有皂角。有的地方栈道上横过来一棵歪脖子树,像一条胳膊拦住你,要你唱两句山歌才许你过去。我心里很感谢栈道施工人员没有把它伐掉。每一个路过的游客走到这儿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有人还跨上去嘻嘻哈哈地笑着拍照。
栈道走完之后就是乱石河滩了,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再后来连河滩也走不成了,右手是冰沟河,一面石崖堵在前面,只好上左手的山坡,绕过悬崖了。山坡很陡,没有什么路可言,你能从树枝和灌木丛里钻过去的地方,就是路。右手是十几米高的悬崖,崖下是奔腾的河水。我走在前面,基本上一直在手脚并用地爬行,遇到挡在面前的枯枝,我就折断扔到崖下。
上坡下坡几次后,领队决定过河,到阳山里去走。蓝天白云选了一处水面较窄,河里有几块巨石的地方,自己先试着跳过去,又跳回来。红柳也跳过去了,蓝天站在河中间的石头上,我和红柳在两岸,三个人瞎子转猪头似的一个一个地把大家的包送过去。我抬来了一棵枯树担在石头上,起点辅助作用。过河的时候,还是出了意外。一个杯子掉出来被水冲走了,飞翔和自由拾的半袋子蘑菇被水冲走了,这都没什么。岁月的儿子跳过来脚下一滑掉到水里,跟在后面的岁月纵身跳入水中去扶儿子,也滑到了,水都淹到他脖子那里了。河边的人七手八脚把他们父子俩拉上去。岁月浑身湿透了,叭嗒叭嗒地滴着水。他脱下外套裤子背心,一件一件地拧干,有人给他救济了一条黑棉裤,他脱裤头换棉裤的时候,蓝天两手扯着自己外套的襟角,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张开翅膀遮着他,自由转来转去地要拍岁月的裸体。
好笑死了!
过了河,像牧羊人数羊似的,一二三四五地点人数,少了个飞翔。自由自在急得叫起来:飞翔呢?飞翔呢?原来大家谁也没有留意到飞翔没有过河独自绕行去了。我赶快告诉他们飞翔的去向。我看见他拿着一根木棍在山坡上刨踩脚的蹬坑儿,他是飞翔嘛,总有办法飞过去。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埋怨起飞翔来,说一会儿等他回来,要集体批判他。说是这么说,还是担心他,一个一个伸长脖子飞翔飞翔地喊叫。喊了好久,才从河对岸的灌木丛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回答。
有人说了一句,这倔驴。大家才放心了。
天从早上就一直阴着,没有太阳,也没有下雨,大家夸了一路的好天气。空气湿漉漉的,攥一把能捏出水来。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山里就是这样。
快一点钟的时候,我们坐在两棵柏树下吃午饭。饼子,卤肉。我放响了第一颗雷王,声音很大,像打枪,没看到我点炮的人吓了一大跳。
吃完饭,继续走。虽然背着三四十斤东西,因为海拔不高,三千二三的样子,走起来也不是太费事。蓝天打印了一幅谷歌地球的地形图,边走边对照,很是方便实用。在第二个岔路口右拐走了一段后,随着海拔升高,以圆柏为主的乔木渐渐没有了。我们边走边捡了一些柴火。下午四点钟,河对岸有一块平地,干爽且没有灌木,大家一致认为就在这里扎营最合适。再往前走,如果连灌木也没有了,就没办法做饭了。
大家有的搭帐篷,有的挖坑磊锅灶,有的提水。之后,又都去拾柴火。天越来越阴了,灌木丛里露水很大,才拔了几根柴火,我浑身上下就湿透了。柴火很潮,好不容易才引着。拔来的柴火,还带着绿茵茵的叶子,也不好好燃烧,烟大火小。天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我猫着腰围在带不来多少温暖的火边,人转到哪儿,青烟追到哪儿,熏得人鼻涕眼泪咳咳喽嗽的。我冻得浑身颤抖,像一片风雨中的黄叶。那点可怜的烟火,心理安慰大于实际意义。蓝天总是那么热心:寒江(他们都叫我寒江),我看你冻得抖着呢,来把我的抓绒衣穿上。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呀。我没有虚情假意地客气,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穿上了。跑了两年多的户外了,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寒江,可真的冻得又寒又僵了。
锅里冒出白气,火旺起来了。
有人用铁钎子穿起羊肉片去烤。涟漪给我一片她烤好的肉,味道真是好呀。比街上的烤羊肉还好。肚子本来就有点饿,这一招惹,更馋了。我也串了两串,在大叶杜鹃的烟火上连熏带烤。烤到血水半干肉色泛白的时候,再撒上调料粉,继续烤。烤到肉片上吱吱地冒油,颜色焦黄的时候,就可以吃了。又香又嫩,城里的烤吧永远也做不出这样的烤羊肉,一串能顶他们的五六串不说,那种鲜香,再精美的炉具、火力再强的木炭、手艺再好的师傅用了再保密的调料配方也烤不出来。
我烤了四五串,还馋得很,也没有吃饱,但不敢再吃了。天又湿又冷,毛毛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虽然穿了蓝天的衣服,不打冷战了,但还没有缓过劲。心口窝那儿,还凉凉的。羊肉好吃,怕难消化。我打着高山炉,把杯子里的凉茶倒出来热烫,就着吃了一个饼子。
煮羊肉
烤羊肉
煮羊肉的锅开了。肉香和着柴火燃烧的味儿随风四溢。撇去血沫子,加入花椒、干姜、草果诸般调料,继续煮。居然还有一瓶散酒。不喝酒的我也用饮料瓶底截取的酒杯喝了好几大杯。驱寒,暖胃,助消化。大家劝酒,拍照,笑闹。天色暗下来了。我又放了几个雷王。空旷的山谷里,回声格外响亮。自从2012年在雷公山顶一个人度过那个不眠之夜后,我每次野营都带着雷王。
肉煮好了,味道依然好。只是不够烂。没办法,海拔高,沸点低,就这样。雨时大时小,我们在雨里走来走去,和这个说说话,和那个说说话,一会儿就一头一脸的水珠珠,美中不足。我眼猪,认不住人,就拉着熟悉一些的飞翔一遍一遍地温习:舞者、恋雨、岁月、涟漪,他们是两口子,还有自走自在、听泉,红柳是开户外用品店的,那小孩是涟漪的孩子,大山情怀认清楚了。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三,月亮一定够丰满了。假如是晴朗的夜,多好呀!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啊,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啊,一大堆唐诗宋词现成地美着呢。偏偏是这样渗到墙的牛毛细雨,又是这样的冷,想来想去,似乎只剩下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呀,寒蝉凄切对长亭晚呀这样伤感的句子了。
唉,我还是冷。浑身的不舒服。坚持着敷衍了一会儿,入帐钻睡袋取暖儿。大山跳水的时候滑到湿了衣裤,后来第二次过河又钻了水,也休息了。飞翔也在被窝里。我们三个人一个帐篷,年龄也差不多,正是他们在帐外不满地所说的三个老怂。老怂一般都睡得早。
大山很快就入睡了,呼呼呼地扯上三声,末了以一声长叹结尾。他说摔倒时哪儿受伤了,相机也进水了。睡梦中就无法掩饰地呻吟。
其实每次野营,我都睡不好。
大山的帐篷是单层的夏季帐,雨丝儿扫得唰唰响。我总是担心它会漏水。登山包扔在外头,不知会被淋成什么样。鞋子底朝天扣在门外了。相机和镜头装进塑料袋连相机包放在头边了。枕头还是没有。野营总是缺一个舒服的枕头。网上买了一个充气便携枕,围在脖子上像套了个枷锁,还不如没有,这次没带。
年轻人们先是在细雨里打闹说笑,后来也陆续进了帐,叽叽咕咕地说着话。肚子里果然拧来拧去地不舒服。拉开门去灌木丛公里上厕所。河水哗哗地响,四周黑黢黢的,忽然想起贾平凹的《怀念狼》里的许多情节,匆匆结束。在登山包里摸出装了药品杂物的收纳袋,钻进帐篷,喝了一瓶藿香正气水。没带羽绒睡袋,这个几十块钱的棉睡袋这次倒也没冷。只盼着明早症状不要加重,到柴海还有一段路要走,完了还要重装返回。大山翻了个身,压倒我这边。很难受。我从小一个人睡,最怕挤。挤了一会儿,忽然烦躁无比,像要窒息似的。我坐起来,扯开气窗透了口气。大山迷迷糊糊地问:寒江,冷不冷?没容我回答,又呼呼呼地扯起来。
我很有点后悔没带自己的帐篷。
早晨起来,又喝了一瓶藿香正气水,感觉没什么异常。有两三个人声称夜里听到了狼嚎。我什么也没有听到,除了水声雨声和大山的鼾声。更有人指着北面的一个山梁,言之凿凿地说狼就蹲在那儿叫。好像他清早起来到那儿考察了一番,并且发现了新鲜的狼粪狼毛和狼爪印似的。
红柳也带了一个高山炉,两个路子轮番地给大家烧水煮方便面。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不知谁叫了一声:沟里有人上来了。这会儿时间是七点多。
大山哥
蓝天说,一定是迷彩他们。不能让他们抢到头里。说完,他和红柳就先出发了。我背上飞翔的小包,装了三瓶水,几个饼子,加上相机包,也追上去。走了一会儿,河对岸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地出发了。
昨天一整天相机装在包里没有拿出来过。有时也想,外出辛辛苦苦背着这么笨重的一个大家伙,很多时候却拿手机拍照,到底划算不划算?这次出来,除了适马的12-24超广角和佳能的24-70F4L,差点又拿上佳能50MMF1.4。
走走拍拍,又倒腾来倒腾去地换镜头,就和前面的蓝天、红柳还有舞者、自由他们就拉开了距离。后面的人离我也很远,我一个人走着。走着走着,情形就明朗了。前方是一个封闭的沟垴,尽头那里,无疑就是柴尔龙海,而顺山梁上去到那些嶙峋的乱石那儿,就是柴尔龙海的湖堤。被这个自认为高明的想法鼓舞着,我一口气爬上了那个山梁,然后就站在那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僵在那里后悔得要死:眼前是一片巨大的乱石阵,石头小的有牛大,大的有一间房子见方,你挤我压的,好大一片。石头上长满了青苔石花,幽深黑暗的缝隙里,雪水在叮叮咚咚地奏鸣。我敢说,几百年里没有人在这些石头上走过。而前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连柴尔龙海的影子也不见。
退回去是不可能了。我把相机装进包里,硬着头皮往前闯。后来才知道,有好几个后来者被我误导,也倒霉地闯入乱石阵。因为他们只能看见我的背影,看不见前面的舞者和自由。我看见舞者和自由顺河上了,但没有随他们的路线。好在我小心翼翼手脚并用地顺利通过乱石阵,下了坡,到达河谷,没有滑翻栽倒,只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过了一个葫芦口,进入宽阔平坦的河谷,就是葫芦的腹部。一片沼泽地,几只黄鸭子嘎嘎叫着觅食。大概有人在这里扎过营,我捡到了一个帐篷地钉。这里看上去不错,但不是一个好营地。一脚踩下去,水就冒出来。水少的地方,又全是西瓜大的乱石。真不知道他们怎么选的。
又爬上一面坡,也是柴尔龙海的堤坝,我才见到真正的柴尔龙海。一个蓝盈盈的高山湖泊,大概属于冰川湖——祁连山的湖泊,基本都属于冰川湖。湖对岸的流沙和悬崖上面,蓝天说还有一个小一点的湖泊。柴尔龙海其实是一个湖泊群,冰雪融水从最上面的那个小湖流下来,注入中间这个最大的,从中间的湖泊这里流下去的水,形成一片沼泽和一条小河。这是冰沟河的源头。
黄色的山坡上去是最大的海子,山坡背后那个悬崖上还有一个小一点的海子
我们在湖边拍照,还有人在撒路马,谁在湖边的石头上搭上了洁白的哈达。我们来的方向,一片白色的浓雾贴着地皮汹涌而上,像一条巨大的哈达。远处的山系着哈达的另一头,只露出一个尖尖的山顶。
右侧的悬崖上去,还有一个海子
除了兰州迷彩户外的团队,金昌的一帮驴友也来了,八九个人。我们天祝户外的涟漪母子走到中途准备折返不来了,我们正替她们遗憾呢,她们娘儿俩坚持上来了。三帮人马在一起合影。我们逗留了一个多小时,十二点差一刻的时候开始返回。
蓝天白云和红柳先头下去给大家准备午饭,我紧随他俩。他们走得比我快,一开始能看见他们的背影,后来他们走远了,天又起了雾,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雾越来越大了,能见度只有二三十米,头发和眼睫毛上挂着细密的水珠。浓雾让人不知身在何处,有一阵子,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直到在水沟边或小道上看到了几枚新鲜的脚印,才让人少许安心。我大声喊叫,没人应声。我记得我们扎营的地方在河南岸,周围有大片的灌木林,现在四周的植被还是草甸,说明还没有到地方。走了七十分钟,四周开始出现灌木了。按时间来说去的时候用了两个多小时,返回是下坡路,因该到营地了。我喊了几声蓝天,还是没人答应。这样的大雾里,要是迷了路,那可就惨了。手机没有信号,又没有对讲机,那种孤立无助的困境,会让人发疯。我一直是顺着河走的,应该错不了。我硬着头皮又走了一会儿,大雾里渗过来一股大叶杜鹃燃烧的香味。
哈哈,到了。往前走了十几步,浓雾里我们的帐篷一个一个影影绰绰地出现了,黄的,红的,蓝的。
金昌的女驴友在湖边嬉水
一夜的小雨,竟然没有浇灭我们的火籽儿。蓝天说他扒开炭灰吹了几口,红色的火星就希望似的亮起来了。已经一点多了,我们三个人用高山炉热了些羊肉,肉汤泡饼子吃了些。白菜、木耳、粉条、蘑菇什么的都是洗净泡好的,蓝天还很认真地给洋芋消了皮。
大家三三两两地下来了。收拾帐篷,打包,一切准备妥当后,羊肉烩菜也好了。我一口也没吃,围着营地收拾垃圾。我的包里装着空的矿泉水瓶子,露露和红牛的铁皮罐。剩下的三四个洋芋,我摆在锅岔石上。金昌和兰州的驴友也下来了,喊他们来吃羊肉,他们没来。看不见人,只听见声音。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新买的不锈钢锅,熏得黑油油的,蓝天说他背。后来群里有人打趣,蓝天是背黑锅的。
返回的时候,我们路过了迷彩和金昌驴友的营地,金昌的驴友们正在收拾行装准备拔营,迷彩说他们还要住一晚上。下山路毕竟轻松,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所有的队员都到达了冰沟河景区大门口,七点钟驱车返回,八点到达高坝。蓝天他们在高坝吃晚饭,我打的返回。
群里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晒照片了。没去的朋友们一天多没有我们的消息,不少人有点担心。这会儿见了照片,心安之余,开始遗憾。
文章评论
南山竹
树林里像打扫了一样干净,不合常规,树林下的植物呢?
杰夫
兄弟:下次去哪?带上我可否?
玛雅雪莲
太羡慕、太嫉妒、太遗憾!本来计划要去的,西安有事没赶回来,再等以后的机会吧。
清风
每一次都是寻找未知的世界,每一次都是暂新的体验!虽然没能亲身体验,但从你的脚步感触到了跋涉的艰辛,分享到了成功的喜悦!
观海听涛
郭岗8月份去的,光知道寻着冰沟河源头了,不晓得名字。[em]e113[/em][em]e113[/em]
心是一杯茶
读如烟大作,如醍醐灌顶,自惭形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