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你 朝暮在心
暖光倾城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三娘问我,这个世界什么是不变的。她说请相信这不是我无聊时的提问。我那时特别矫情的回:是爱。僧只律说,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罗预,二十罗预为须臾,一日一夜用三十须臾。有时,爱不就过就是一瞬,可一瞬会让人觉得忽已千年。我总说我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那是我觉得这个社会的人心太可怕了。可我愿意相信,爱,不变。
三娘提到刘墉先生说过的一句话:变是爱情的常态。这不由让我想起在一篇散文中看见过的话: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没有得到心爱的东西,另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仔细玩味,发现这话的立足点仍是占有,所以才会有占有欲未得满足的痛苦和已得满足的无聊这双重悲剧。
早上,我从焦虑的梦中醒来,伤感得好像独自停在电线杆子上的一只傻鸟。这个清晨,我仿佛再次看见十几岁的自己孤伶伶躲在空旷的宿舍蒙着头无声哭泣,然后擦干眼泪,挺直脊梁。截止到今天为止,我已经在这世间活了二十三年了。 在这些年来,我和你们坐上相反的铁皮列车,伴着迷惘、慌张、欢喜和疼痛,呼啸着飞驰而过。我知道我正坐着的这辆列车不会停下来,也不会往回开。即便我再努力装嫩也无可救药地长大了。在和世界博弈的过程中,学到了不少,丢掉了更多。我离着传说中苍凉的远方越来越近,而你们却离我越来越远。眼前的这座辉煌的城市,原本是我奔向你的一个目的地。只是,我来了,你却失去了踪影。
三年前,我曾在这城市游荡,再次站在这里,发现这城市的轮廓变了,风里的气味变了,我也变了。 我想,在时光中我变了,变得懒惰,变得油滑,变的更加矫情,更加胆小,更不可理喻。变得笑点越来越低,泪点却越来越高。我往前走,在有你的城市里,只是,我走的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无所畏惧。二十三岁生日,这天,一开始就注定没有你。那时候,对所有一切心存憧憬。钱不重要,安逸不重要,我所爱的才最重要。青春期做过的事,没有一样值得后悔。虽然再也回不去了,可是我知道你在,在看着我,看着我成为更好的姑娘,我会给自己幸福,让自己幸福。
年少时,我讨厌虚伪的人,如今我自己也说着虚伪的话,带着漂亮的面具,把自己藏起来,像个旅行箱一样被贴满各种各样的标签。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陌生,不敢相信那些漂亮的谎言是我亲口说出来的。我讨厌在真心上包裹一层高密度的硬壳,从不袒露心迹,别人休想看穿。如今,自己却越来越不坦诚,越来越不柔软,那些曾经轻易击中我的东西,对我竟不再起作用。即便这样能够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不会再轻易受伤,但这种橡皮人似的安全感对精彩的人生百害而无一利。
我讨厌别人的不信任,现在,我却对身边的一切高度怀疑,像一个潜伏在敌人内部的间谍一样,被迫害妄想症,怀着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的真心。我害怕这样,我不要这样。可是,怎么才能像以前一样,捧着一颗真心上路,任他风刀雪剑,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总想忘掉那些无助而阴郁的年月,我总希望当我回头的时候,只剩晴天。就算我曾遇到一些那么糟糕的人,他们像一团乌云笼罩我几年人生。让我早早尝到人情冷暖,世事凉薄;让我变得孤僻乖张,偏激冷漠。可我要庆幸,那些冷言冷语,欺侮辱骂,把我打磨得足够坚强,让我无论在怎样恶劣的境况里,也始终不曾背弃内心的信仰。 感谢生活赐予我挫折,让我知道,这是个多美丽,又多残酷的世界。我们都会改变,变得更好,或者变得更坏。而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是为了从一种生活逃到另一种生活,而是为了避免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回过头看来时的路,慢慢明白,每个人在不同的时间遇到不同的人,情感可以是一瞬间的事情,也可以是一辈子的事情。 你看,就这样翻过回忆,不过寥寥数语。 时间在走,既然再也回不到过去,那就好好地奔向未来。
遗忘是必然的,当生命嗅到了对的味道。
孤独是必然的,当心灵见到了对的风景。
青春已老,谢谢你曾经的到来。
岁月长,衣裳薄。总有些遗忘存在在别人的记忆里。
年华如风雪般凶猛飞过,人生的沟壑亘于时空。
我会蜕去所有棱角,与岁月握手,问好。
然后互道再见。
心平气和。
二零一三年五月一日
文章评论
若晚蔷 °
我很好。但不要祝我生日快乐。
若晚蔷 °
陆陆续续有朋友给我送空间礼物。 其实我的生日还有半个月。因为我过的是农历。 给自己写篇关于生日的记录,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不知道接下来是否会有时间,提前半个月,记下现在的心情。
℉AЙ
好長啊,看不完,
云淡萤火
[em]e163[/em]
若十九
年岁在长,一年更比一年长。一年又比一年短。 你这样的状态,我不知道何时会是尽头。 线在你手里,要松要放,全凭你的一念之间。 成长,是一件谁也代替不了的事情。 你能做的,是顺应你的心。 我能做的,是看你行的轨迹,不丢失。
清水流滢
你要足够强大 人家才愿意听你讲理由
清墨
加油!
若晚蔷 °
阿莉。生日快乐。 孙半仙。生日快乐。
尘与雪
一念一瞬的单位曾经是日夜的度尺,如今是人心的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