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打人
个人日记
这几天,跟孙静在一起。
她听说我摔着了,兴高采烈地来看我,说起来已经四年没见过面了,倒也没觉得生疏,一起自驾过川西,老队友了。
正好,她帮我开车。
孙静,现在做淘宝代运营,搞的挺神秘的,我仔细了解了一下,感觉没啥技术含量,无非就是刷单,选择那些小分类,帮人家把销量刷到第一,然后她拿提成。
只要把销量冲上去,把评价做好,真实销量自然就起来了。
我弱弱地问了一句:淘宝不抓吗?
她说:“咋抓?淘宝销量至少1/3是刷出来的,若是一打击,淘宝数据还能看吗?”
我问:“你用什么方式刷的?”
她说:“我们现在代运营的店比较多,我们就印刷了一个赠品小册子,你喜欢什么就选什么,去下单就可以了,我们会通过微信把钱退给客户,这样一个真实的成交可以带动几个刷单,明白不?”
我说:“明白,高明!”
她说:“我们代运营的网店越多,我们刷单越容易,因为我们每天发货的基数大呀!”
我问:“现在累计一天能发多少单?”
她说:“两到三千吧!”
我说:“那很厉害了,若是不刷可以不?”
她说:“假如你做淘宝肯定不用刷,因为你有粉丝流量,若是拼的是淘宝站内流量,那么必须刷,就跟你上次写的一样,淘宝是最大的垄断,大的越来越大,怎么评价大与小,就是看销量,你说你货好,你说你性价比高,人家压根就看不到,你咋弄?有的分类,月搜索才2000,但是销量第一是1万多单,咋来的,90%销量是刷的,每个分类都如此。”
我问:“回头客重要不?”
她说:“其实我们最擅长的就是刷回头客,例如你买了一条裤子,我可以送你一条腰带,你直接去店内拍就可以了,我会把钱通过微信退给你,对于淘宝而言,他们默认为这是回头客,有回头客的店排名自然靠前。”
我说:“技术类的东西,我不懂。”
她说:“你们临沂那边有几个做地瓜干的,排名第一的就是我给代运营的。”
我问:“你在我们山东这边客户多吗?”
她说:“不多,九家。”
我问:“是不是我随便拿个分类,你就可以帮我干到第一?”
她说:“不,我们要挑客户,其实我一说你就懂了,现在淘宝的热门分类基本上都进入了价格战状态,多数都不赚钱,现在比较容易赚钱的就三个分类:一个是有站外流量的,例如做自媒体的。一个是稍微偏一点的进口产品。一个是非常小众的特产类产品,例如你们这边的知了猴、地瓜干、柳编。”
我说:“上次,我去保税区看地,跟我们一起去的小姑娘是做柳编的,她准备拿块地专门做跨境电商,拿了60亩地,真有钱,她们家主要做阿里巴巴,是临沭的。”
她说:“千万别低估了小分类,有个事你说的非常对,拿到当地的快递数据比什么都重要,因为里面隐藏着很多大佬。”
我说:“对,隐性高手太多了!其实,不用刻意的拿数据,去快递仓库等着就行了,大客户是直接去仓库发货的,我去发货的时候,经常遇到一些淘宝大卖家,因为我发货量比较大,一次1000单,他们都以为我是大卖家,主动跟我攀谈。”
她说:“淘宝机会越来越少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做个属于自己的品牌呢?何必非要为别人做嫁衣呢?”
她说:“假如我代运营的网店累计一天发1万单货,你觉得我推个品牌岂不是瞬间的事?我在等待机会,也在不断地筛选产品,因为机会只有一次,要谨慎再谨慎。”
我说:“我认为大部分淘宝卖家都会被淘汰,因为垄断还在加剧。”
她说:“这是一个加速过程。”
我说:“如果真准备做淘宝,应该把焦点从技术上、推广上移回来,专注于产品,要问问自己的产品是否有竞争力,还是要看产品,未来淘宝之争一定是品质之争,而多数淘宝卖家压根就不是生产商,只是贩子而已。”
她说:“手工品会很有生命力。”
我问:“我姥姥会剪纸,可以不?”
她说:“白搭,剪纸在高密更有名,但是这玩意不创新、不实用,不如蒲团、手工布鞋。”
我问:“蒲团是干什么的?”
她说:“打坐用的。”
我说:“我晕,我以为是电影呢,那玩意农村多的是。”
她问:“滨州有个淘宝村你知道不?那里一年赚五六十万的很多。”
我问:“湾头村?”
她说:“对,你有兴趣不,一起去逛逛?我有个客户在那里,做了两个月,我给搞到了第二,有时第三。”
我问:“为什么不第一呢?”
她说:“如果第一是样本工程,你千万别挑战它,否则肯定会被K掉。”
我说:“滨州很近,三个小时就到了,你帮我要几个蒲团,我送给信佛的朋友。”
她说:“小KISS。”
中午,我们先到了滨州,去吃了王婆炒鱼,接着又去湾头村,我从来不认同什么淘宝村,村就是村,淘宝就是淘宝,我认为淘宝还是一个需要点技术含量的玩意,真村民是玩不转的,所以压根不存在什么淘宝村。
蒲团也是进入了价格战。
我拿了两个,给钱,人家没要……
关键是我也没诚意。
我给拿了两盒茶叶。
闲聊了几句,我也没说我是懂懂,万一人家没听说过,多尴尬,对不?
没啥好逛的,回去吧。
在路上,孙静问我:“感觉如何?”
我说:“一般吧,没有让我感到震撼,你有兴趣我带你去青州看家淘宝店,做多肉的,他们有实体店,搞的跟艺术品似的,卖的超级贵,只做回头客,那才是我欣赏的创业姿态,爱买不买,不买拉倒!”
孙静问:“如果你做蒲团,你会怎么做?”
我说:“做工还是太粗糙,如果我做,我会做得更精致一些,若是有可能,我想在编法上进行创新,做出自己的特色来,甩开竞争对手,不过这个破玩意有这么大销量,真超出了我的想象,信佛的人这么多啊?”
孙静问:“能否带我去见见师太?我有些困惑。”
我问:“又出轨了?”
她说:“你才出轨了呢!”
我说:“我是汽车,不跑轨道。”
她问:“我给带点啥礼物比较好?”
我说:“蒲团就挺好的,我就说你送的。”
她问:“你觉得师太如何?”
我说:“挺厉害的,佛说家常事,暂且不说她修行几何,单凭她能把大道理讲简单,这就是不得了的,我甚是佩服,发自内心的。”
她问:“有没有什么禁忌,不能聊什么?”
我说:“没啥禁忌,吃喝嫖赌都可以聊,反正我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她跟我在一起也会变的不正经,她说是自己修行还不够,所以心总会被我带跑。”
她问:“你觉得信佛好不?”
我说:“我不知道,这东西不能乱推荐,有一段时间,我离宗教很近很近,写了藏传佛教专题,经常跟我们本地的方丈在一起玩,我甚至以为自己悟道了,总是想写写佛法之类的,但是我反过来一想,我理解的就对吗?未必吧?既然不对,我整天佛里佛气的是不是让人很反感?佛说家常事,我若是真的略有所悟,应该以家常事的方式表现出来,而不是整天色呀,空呀,定呀,慧呀,这些连释永信都没搞明白的玩意,我咋可能搞明白呢?别轻易涉足这些东西,而且很容易走火入魔,一旦你进入宗教范畴,你会发现我们的心瞬间野了,也高尚了,但是也是双脚离地了,济南有个朋友,开了个海鲜馆,生意很好,学完佛回来,接着关了,认为是杀生,别人想接手经营,坚决不行,必须关掉。”
她问:“他后来后悔没?”
我说:“后来的事不知道了,反正他们家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晚上全家在家抄佛经,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不知道肉什么味。”
她说:“貌似以前写过吧。”
我说:“写过。”
她说:“来的时候,我想了很多问题,现在突然一懵,又不知道应该问师太什么。”
我说:“你紧张会导致对方紧张,懂不?你放松了,对方才能放松,要么你就听,我来问,你有什么问题就通过微信发给我,好不?”
她说:“好!”
我说:“别录音,别做笔记。”
她问:“为什么?”
我说:“没有为什么,反正别人拿个笔和本子来找我,我觉得回答起来就谨慎了很多,该说的就不说了,原本可以用个黄色段子很形象比喻出来的答案,我也不说了。”
她说:“懂了。”
我们去找师太……
见到师太,送她蒲团,她甚是喜欢。
我说:“我在山上住了两天,很静,也思考了很多,我在想你说的一句话,你说生死都是定数,那以后开车要不要系安全带?”
她说:“要!”
我问:“那不是与你的观点违背吗?”
她说:“身与心要分开理解,身在红尘,要遵循红尘法则。”
我问:“修行,能当饭吃吗?”
她说:“不能当饭吃。”
我问:“那修行的意义何在?”
她说:“使你越来越平静,越来越简单,慢慢找到真实的自己。”
我问:“为什么要找到自己呢?”
她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慢慢的没有了分别心,就跟你刚出生时的状态一样,婴儿心中有好人坏人吗?有好事坏事吗?”
我说:“云里雾里的,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寻找生命真相?”
她说:“可以这么理解。”
我问:“人,最应该信仰的是什么?”
她说:“身体!你要敬畏你的身体,如同对佛祖的敬畏一般,去尊重它、呵护它,与它沟通,让它保持最佳状态。”
我说:“村上春树也说过类似的话,所以他每天跑步10公里。”
她说:“你来了,我要给你泡茶吧,吃饭的时候要喊着一起吃饭吧?坐席的时候是不是要按照本地规矩去招待客人?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我这个人,还是红尘中人,能理解不?就是说,修行不代表就什么都脱俗了,不食人间烟火了。”
我问:“在佛法里翱翔的是你的心?”
她说:“对!”
我问:“研究这些玩意,能给你带去什么呢?”
她说:“我家是农村的,考高中的时候第一次进城,我感觉县城好雄伟,好壮观,总感觉县城里的人都高高在上,毕业后我去了上海,最初也是这个感觉,如今我再回来,再生活在县城,感觉一切都那么平静,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怕’,你能理解吗?”
我说:“太理解了,最初我们家没有车位,每次进地下停车场都被拦住,还要押上行车证,我就特别羡慕那些有车位的,如今我有了,而且我有4个,我再也没把进出车库当回事了,甚至不理解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羡慕别人有车位,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通过进入越来越高级别的环境,可能是具体的环境,也可能是心境,从而让世间大事变小,哪怕生老病死都不再是事,对不?”
她说:“很对,这也就是平静的来源之处,是你已经看透了,想明白了,就无所谓什么烦恼了。你有100万的时候,还会为5分钱而跟人争执吗?”
我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怎么解释?我研究了很久,没有答案。”
她说:“每个修行者都有自己的理解,所以没有什么标准答案,我给你通俗一点理解,我说明一点,我说的未必是对的,我的唯一作用是启迪你的思考。”
我说:“懂,但说无妨,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理解的佛法是对的,想去纠正别人,我没有具体信仰,自然无从对与错。”
她说:“色,复杂,空,简单。我们先这么理解,树是有趋光性的,人是有趋向于简单的天性,什么是简单呢?例如,读书的时候,我们评价优秀与否就一个标准,是一维的,那么就非常简单,你考的分数高,你就是高手,可以把读书生活理解为空,因为简单嘛,有统一的标准,你的目标是单一的,而且非常的明晰,就是努力读书,考个好成绩。”
我说:“明白,空是一维的,有统一的评价标准。”
她说:“一旦踏入工作岗位,你发现变了,评价标准是多维的了,不是闷头苦干就有了结果的,评判标准也错综复杂,甚至相互矛盾,这就是什么状态?色!是多维的,比拼的是平衡力,所以书呆子往往没有当年的威风。人的天性是什么?就是从复杂趋向于简单,于是人们总是想找回一维状态,例如你有土皇帝的感觉吗?”
我说:“有,基本就是。”
她说:“你的世界就是一维的,你具有绝对的权威,没人会反对你,反对你的人也不会关注你,从而让你有了皇帝的感觉。”
我问:“好是不好?”
她说:“先不探讨好还是不好,例如大家为什么喜欢玩网络游戏?因为游戏是有等级的,有积分的,在游戏里是一维的,人们很容易获取成就感,说的通俗一点,人们希望找到统一的标准,从而让自己置身其中,否则就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人们希望找到头,所谓的头,其实就是统一标准,是一维,是终极答案。”
我问:“那是不是可以把宗教理解为这个一维呢?就是标准答案。”
她说:“是的,这就是空之所指。”
我问:“宗教之争呢?”
她说:“争夺谁才是这一维里的标准答案!”
我说:“明白了,人活着没有安全感,没有方向感,总希望进入一个具有标准答案的一维空间,于是有的人选择做了土皇帝,有的人选择有了具体信仰,对不?”
她说:“对!你是土皇帝,那么企业老板是不是土皇帝呢?也是,等于他们为自己营造了一个一维空间,色与空的转化,就是从多维到一维的转化,这个转化有个非常重要的点,就是会孵化出‘生机’,人为什么活着有意义?其实就是‘生机’存在的缘故,读书的时候,你是被动的吧?参加工作的时候,你是被动的吧?读书时你是一维,工作时你是多维,现在你又进入了一维,这个转化跟前两次有些不同,你变被动为主动了,你是主动去探索的,你是有生机的,有活力的。”
我说:“对!感觉活的特有劲。”
她说:“马未都跟汪涵讲了一段话:二十年前,你在电视上做采访时,我觉得这个小伙子有前途。今天,你还是站在原来的舞台上,是不是有点?/马未都讲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在他眼里,汪涵已经失去了生机,生机这个东西有个特点,一旦你进入了平滑期,那么生机就会慢慢消失,你现在觉得还有斗志吗?”
我说:“我真有颓废的感觉。”
她说:“知道为什么企业家一代颠覆一代呢?就是生机不断地产生,又不断地消失,若是你想保持生机,应该经常性地、主动地去思考是不是要重新升级了?例如你现在是一维状态,是不是要再进入多维呢?色与空是乒乓球的两个拍子,生机就是那个乒乓球,不断地转化。”
我问:“那又应该如何保持这个生机呢?”
她说:“不断地觉察自己,一旦进入了平滑期,接着就要考虑是不是应该变了?是不是应该重新挑战一下自我了?让生命时刻充满活力。”
我问:“是创业的活力吗?”
她说:“是生命的活力,上次我跟你讲过,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生机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生孩子,可以激发她的活力,让她突然感觉活的更有意义了,男人可以通过创业去引发这种活力,都可以,通俗一点理解,就是活着有劲。”
我问:“弄懂了这些有意义吗?”
她说:“可以有意义,也可以没意义。”
我问:“领导人也好,企业家也罢,他们都属于悟性或修行很高的人,为什么很少谈到宗教呢?甚至在演讲中很少引用一些佛学用语。”
她说:“真人不露相,反过来理解也对,像我这样整天跟你探讨这些的,其实就是菜鸟,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一说就错,就是说,我可能理解的是那个样子,但是我讲出来又是这个样子,你理解的又是一个样子,你写出来的是另外一个样子,在传递的过程中,它变的面目全非了,需要你去悟。”
我问:“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佛说家常事的意思就是说,不提佛可能就是在谈佛?”
她说:“是的,你可以研究这些东西,但是不要沉湎,不要着相,把自己的一些领悟通过一些小故事分享给众生,由他们自己去领悟和得到启发。”
我问:“修行里的行,是指旅行吗?”
她说:“是心理修行,别把修行想的太高深,就是柴米油盐,若是连工作也不干了,整天烧香磕头的,那不过是活在幻想的虚无缥缈中罢了。”
我说:“明白,别总是想着成仙成佛。”
她说:“刘冰的梦想是成仙成佛或成魔,他整天打坐吗?整天烧香吗?整天磕头吗?他还不是跟普通人一样生活。”
我说:“对,无二样!”
她说:“刘冰有一点比你强,他算是个企业家吧?比你年龄小吧?但是他身上没有半点架子,为什么呢?他已经把所谓的虚名看透了,根本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因为他已经站在了一个更高的境界去看待世间万物。”
我问:“我有架子吗?”
她说:“看似没有,却深入你的骨髓了,绑架了你的生活,你在自己的一维空间里迷失了,你不敢越界,不敢触碰任何陌生的领域,怕自己这一维里的游戏规则不再灵了。”
我说:“对,深层次是有这么点。”
她问:“若是你完全归零呢?你还能东山再起吗?”
我说:“就是我不叫懂懂了,可能也不写文章了,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可能是我自己很感兴趣的,例如我去搞油画去了,甚至去画油画去了,对不?”
她说:“对,生机勃勃地去做了。”
我说:“肯定可以再起来,只是有点难度而已。”
她说:“我建议你以五年为规划点,每五年强制清零一次。”
我问:“我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资源和优势,为什么要去清零呢?”
她说:“否则,你咋知道自己有多么优秀?难道把一个企业开上50年就叫人生圆满吗?你的人生原本可以绽放40个颜色,你何必非守护着一个颜色呢?多给自己一些可能!”
我说:“懂了。”
她说:“我说的一切,只是起引发作用,具体需要你自己去思考,有选择性地吸收。”
我说:“要有学习的姿态,学习的姿态就是先全盘接受,再慢慢去消化。读书也好,听讲也罢,若是只听自己接受的,那么永远都在舒适区,是不可能有所进步的,真正能改变我们的是那些与我们价值观冲突的观点,而恰好被我们屏蔽了,屏蔽的理由就是:书里有些观点我不认可。”
她说:“对!”
我说:“修行的目的,是让我越来越像一个人,做人越来越优秀,而不是成仙成佛,对不对?”
她说:“不赞同,不反对。”
我说:“回家后,忘记虚名。”
她说:“有两句诗,你可以咂摸一下:原來名士真才少,偏是僧家俗气多。”
我问:“怎么理解?”
她说:“还是那句话:真人不露相。”
回家的路上,看到开豪车的,我心想,真俗气,真没境界,不就是代步嘛,开个捷达不行?看到吃肉的,我心想,你不知道你这一筷子也许是你上世的父母,看到拼命赚钱的,我在想,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福报是定数?你努力与不努力收获是一样的。
我在想,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孙静给了我儿子一个红包,等孙静走了,我和媳妇为这个红包的事吵了一架,差点动手,媳妇只是踢了我一脚。
我心想,她是我的朋友,凭啥红包给你?
媳妇心想,平时红包都给我,红包里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想越生气,这个败家娘们,为了个红包竟然敢踢我。
妈的,气死我了!
生气过程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事,真人真事,隔壁县城有个寺院,甚是奇葩,一和尚,一尼姑,听起来像两口子不?不过人家不是,因为功德箱分钱的事,俩人扭打到了一起,尼姑硬是把和尚的脸抓成了大花猫,俩人都去找民政局的领导诉苦,领导想了个办法,在功德箱上装了三把锁,领导一把,和尚一把,尼姑一把,三人同时在场才能开,钱,均分!
假如我是那个和尚,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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