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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我的扎记碎语【613】【童年回忆】题记;朋友请你先暂时停下匆忙的脚步,回忆一下儿时我们单纯美好的童年时光。那些物质贫乏下的快乐,
你是否还记得?来一起说出你童年的记忆吧。
数数几条腿
大黑鸡,两条腿,
小黄牛,四条腿,
蜻蜓六条腿,
螃蟹八条腿,
蚯蚓、鳝鱼没有腿。
月亮歌
初一一条线,
初二看得见,
初三初四像娥眉,
十五十六圆又圆。
2015/614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 我的QQ情节【613】
有的人上网聊天没完没了,
可我却对空间情有独钟。
因为那里是蜜蜂光顾的百花园,
那里是释放心情的港湾,
那里是情绪发泄的空间,
那里是兴趣爱好的展厅。
因为在这个百花园里,
有雍容富贵的牡丹,
也有争芳斗艳的芍药,
更有陪伴鲜花争艳作为衬托的
那些看不起眼的小草,
还有一些在阴暗角落里看似好看
实则害人的毒蘑。
所以,自己空间看的多了,
感触也就更深了。
2015/614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 致我的QQ挚友【622】
信任就是一把刀,你给了别人,他就有两个选择,捅你或者保护你。看清一个人何必去揭穿;讨厌一个人又何必去翻脸。活着,总有看不惯的人,就如别人看不惯我们,太看重感情的人就是这样,容易满足,更容易受伤。若无其事,原来是最好的报复。 何必向不值得的人证明什么,生活得更好,是为了自己。
2015/614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 我的知青情节【638】 长篇小说【知青】155
冯晓兰忍不住一笑,打他,看着他说:“这会儿跟我说话的你,怎么和刚才跟我说话的你那么不一样?”
赵曙光笑笑:“刚才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嘛!”
冯晓兰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变虚伪了吧?”
赵曙光又轻轻拥抱住她,辩解道:“不是变虚伪了,的确是希望你服从我的话。我怕你留下来,成为某些专门整人的家伙的靶子。”
冯晓兰:“可,你不回去,我一个人回去,见了伯父伯母怎么说呢?”
赵曙光:“那还不好解释?就说我现在是代理支书了,职责在身,走不开。老支书不在了,王大伯也不在了,就剩我一个党员了,你说我能走吗?代理支书这件事,我本来不想担任的。但又一想,万一把坡底村的支部给取消了,我被合并到别的村的支部去,再摊上一个左得不得了的支书,那无论对于坡底村的乡亲们,还是对于我们几个知青,不是很糟糕的事吗?尤其对于红兵,那就更不利了。我是代理支书了,就多少有点儿权力替红兵辩护了,是不是?”
冯晓兰:“但愿吧。那我听你的行了吧?快回去吧!”她轻轻推着赵曙光走。
赵曙光走了两步,站住,转身,见冯晓兰还站在原地,走回去又拥抱她,吻她,并说:“有你,我更多了一条不随波逐流的做人原则。”
给支书和韩奶奶扫完墓,知青们回到宿舍,拎起已经打包好的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名知青边走边牢骚:“我家人来信说,邻居家的二子去年下乡的,赶上东北兵团那一拨了,前几天大包小包地回家了,又是带的白面,又是带的黄豆、豆油什么的。还有榛子啦、木耳猴头啦,更可气的是,为他爸妈一人捎回去一张狍皮!”
另一名知青:“你气个什么劲儿啊?”
那名知青:“都一样是知青,却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人家兜里还揣回一百多元钱交给爸妈了呢!人家那是一种什么探家的感觉?看看咱们,没任何当地的东西能往家带的,能不气吗?”
第三名知青笑了笑:“我劝你们带些小米,你们都不带嘛!”
“小米?拉倒吧!不稀罕!”
刘江:“得啦得啦,都别说那些牢骚话了!轮到咱们下乡,人家兵团招过人了嘛!等咱们到陕北插队来了,人家兵团又招第二拨人了。什么叫命运?这就叫命运。寻思寻思吧,命运这个词,本身就带有不可抗拒的意味儿,所以人不能跟命运较劲儿。”
他转头问赵曙光:“曙光,你可是自己放弃了去兵团的机会,听了他们三个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吧?”
赵曙光不由得看冯晓兰,冯晓兰也站住,深情地看着他。
一名知青插嘴:“他现在成代理支书了,再后悔,那也只能是郁闷在内心里,说不出口呀!”
赵曙光微微一笑:“情况各不相同。我丝毫也没有因为我的放弃后悔过。对于我,有比白面、豆油、狍皮和工资更值得重视的东西。”
刘江:“那是什么?”
赵曙光:“一种宝贵的东西。”
冯晓兰打断他们:“好啦,别在这儿开人生讨论会了,让代理支书同志回去吧!”
赵曙光:“我也送得够远了,不往前送你们了。我嘱咐的话,都记住了?”
刘江:“不就是见了父母,要多说让他们放心的话,少说让他们替我们犯愁的话嘛!”
赵曙光:“最担心你们做不到的就是这一点。刘江,你要去看看红兵的母亲。关于红兵现在的情况,一个字也不许说。只许说他一切都好,说他不回北京,是怕我一个人留在村里孤独,所以留下陪伴我。还要想办法打听一下他父亲的情况,我想这是红兵最希望知道的。”
2015/614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我的文学情节【496】小说【平凡的世界】 76
一切都毫无办法。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只好听命于生活的裁决。这不是宿命,而是无法超越客观条件。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合理的和美好的都能按照自己的愿望存在或者实现。
孙少安最后一次审视了他和润叶的关系,结果结论和开始时的认识完全是一样的。其实还有必要再考虑他们之间结合的可能性吗?一切都明摆着,就象金家湾和田家圪崂隔着一条东拉河一样明确。但是,这不由人啊!再强大的理智力量也无法象锁子锁门一样锁住感情的翅膀!
几天以来,孙少安心神不宁,目光恍惚,说话常常前言不搭后语。他已经答应父母亲去山西相亲,但却迟迟没有动身。
这天下午,父亲又一次催促他上路。母亲已经用半升白面给他烙好了几张饼,让他在路上当干粮吃。唉,不动身看来不行了。他只好对父亲说,他明天就起身去柳林。
说完这话后,他就去找了副队长田福高,说他要出几天门,让福高把队里的事领料好,主要不敢误了锄地。虽然天旱得快把庄稼晒死了,但该做的活路一点也不能少;俗话说,锄头下面有雨,多锄一遍地就大不一样啊!
安排完队里的事以后,天已经接近黄昏。少安感到自己心潮澎湃,无法平静,就一个人淌过东拉河,穿过庙坪一片绿莹莹的枣树林,然后沿着梯田中间的小路,爬上了庙坪山。
他站在山顶上,望着县城的方向,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胸口。他面对黄昏中连绵不断的群山,热泪在脸颊上刷刷地流淌着。原谅我吧,润叶!我将要远足他乡,去寻找一个陌生的姑娘。别了,我亲爱的人……
自从春天进入县高中以来,孙少平已经在这里度过很长一段日子了。在这段时间里,他经历了贫困、饥饿和孤独的折磨;经历了初恋的煎熬和失恋后的更大煎熬——当这幕小小的青春悲剧结束以后,他内心中感情的河流反而趋向于平静,而思想和理智的成分却增多了。
这并不是说他已经成熟了。不,从一切方面说,他仍然是一个没有成长起来的青年。
从学校组织文艺宣传队下乡演出,到他和田晓霞去黄原地区参加了革命故事调讲会以后,尽管他的物质生活仍然没什么改变,但他的精神世界却开始丰富起来。另外,他现在已经有一身象样的蓝咔叽布制服,站在集体的行列中看起来和别人也没什么差别;而且由于他个头高大,反倒显得漂亮和潇洒。他用省下的一点零钱,买了一副最廉价的牙具,把一口整齐的牙齿刷得雪白。梳子和镜子他买不起,也不好意思买,就常背转人,对着教室的玻璃窗户,用手指头把头发梳理得大约象那么一回事。如果他再有一双象样的运动鞋。那就会更神气一些。
他现在已经克服了刚进学校时的那种拘谨,无论和熟人还是和生人交往,都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心理障碍了。加上他演过戏,又去黄原讲过故事,见了世面,这半年不光担任劳动干事,还被选成班上管宣传的团支部委员,因而显得比一般同学都要活跃一些。班上的同学都开始对他尊重起来,尤其是一些女同学,也开始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来看他了——就好象他是刚出现的一个新人。
但是郝红梅对他的态度仍然是平淡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和顾养民已经真正的好起来了。有人看见她已经去过一回养民家;并且说她现在用的那个大红皮笔记本就是顾养民送给她的。孙少平现在对此很平静,心理上不再产生任何异常的反映。生活已经在他面前展现出更宽阔的内容。他的眼光开始向四面八方进射。
他已经不象刚入学那样,老是等别人打完饭才去取那两个黑馍;他渐渐抛弃了这种虚荣或者说自卑,大大方方站在队列中取他的饭。班里有几个家里光景好的同学,甚至成了喜欢他的朋友,有时候他们还背着他给他订一份乙菜呢。孙少平已经隐约地认识到,一个人要活得有意思,不仅是吃好的和穿好的,还应该具备许许多多他现在也不能全部说清楚的东西。当然,一想起家庭的贫困和自己生活的寒酸,他心里仍然发慌。但这一切和刚开始时已经完全不同了。
2015/614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 我的文学情节【495】小说【平凡的世界】 75
玉亭凤英见大哥一清早上门,不知他有什么事,都瞪大眼看着他。他刚坐在炕边上,玉亭的三个孩子一扑围上来,在他身上连摸带掏,看能不能搜寻一点吃的东西。孙玉厚除过旱烟,身上什么也没有,几个孩子失望地离开了他,跑到炕崖下的一堆烂被褥中间厮打去了。
玉亭问他哥:“有什么事哩?”
“什么事也没。”孙玉厚开始用烟锅在烟布袋里挖旱烟。
孙玉亭也乘机掏出自己的烟锅,在他哥的烟布袋里挖了一锅。孙玉厚干脆把烟袋递给他,让玉亭给自己的烟布袋倒了一大半。
“冬天公社在咱村会战时,各村来的那些民工你大概都能认识哩?”玉厚问玉亭。
玉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哥,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说:“大部分都认识。”
“那些女娃娃你认识不认识?”
玉亭更奇怪了,一时不知怎说是好。正在锅台上切南瓜的贺凤英,听见这话,敏感地放下切菜刀,支棱起耳朵听这两个人说话。
“你看那些女娃娃中间,有没有合适给少安说个媳妇的?”孙玉厚接着就把话说明了。
“噢!”孙玉亭几乎要笑了。他原来以为他哥听见外面有传他和外村女娃娃有不正经关系,才这样盘问他哩,他在这一刹那间很紧张,他生怕他哥当着贺凤英的面说出一些不三不四的话来,让他下不了台。原来是这!
孙玉亭轻松地抽了一口烟,说:“合适的多着哩!恐怕就是财礼你出不起!”
“财礼先撂过别说。你先就说哪个村谁家的女娃娃合适一些?咱这光景也不挑高,可以一些的行了。”
“财礼怎能撂过不说呢?只要掏得起财礼,少安这样的后生,里面要挑谁就是谁!”玉亭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孙玉厚在心里说:哼!当年我为你娶媳妇,借下一河滩帐债我也没心松。现在我给我儿子娶媳妇,那怕把我这把老骨头卖了都心甘情愿!你现在有家了,看把你张狂的!不过,他压住满肚子的不高兴,对弟弟说:“不管怎样,少安年纪也不小了。人到了年龄,这件事就要考虑。至于财礼钱,到时再向村里人转着借吧。当年你们过事情,还不是借别人的吗?受几年熬煎也就把帐债还了。”孙玉厚忍不住提了点往事。
玉亭一下子脸通红,不再用一种轻松的口气来说话了。他手在脸上摸了一把,说:“叫我想一想,看哪个女娃娃和少安般配……”
这时候,贺凤英停止了手中的活,从锅台后面转出来,说:“大哥,我娘家族里有个远门侄女,她妈死得早,一直是她爸拉扯大的,劳动和家务活都好。去年我回家时,她爸给我安顿说,看能不能在咱们这面给瞅个人家。只要女婿本人好,他一个财礼钱也不要。我一直没把这当一回事。我看这女娃娃正是少安的媳妇!那女娃娃肯定能看上少安哩!人家又不要财礼!如果少安情愿的话,请上几天假。到柳林那里去一趟,看一下这个女娃娃,又误不了几天功夫……”
孙玉厚一听有不要财礼的女娃娃,一下子从炕拦石上溜下来,他先不考虑其它,立刻对弟媳妇说:“那这没问题!你先给人家去个信,我回去让少安准备一下,就让他尽快走一回柳林!不得成也没关系!这又花不了几个路费!人常我,扣个麻雀还得几颗谷子哩!”
玉亭马上接着说:“那这事好办!我和凤英今天就给柳林那边发信!”
玉厚再不愿多说什么,即刻就出了玉亭院子,往家里走去。一路上他情绪很高涨,觉得他运气不错,无意中碰了一个不要财礼的女娃娃,得赶快回去和少安商量这事,让他过几天就动身走山西!
孙玉厚赶回家里时,少安已经出山劳动去了。
老汉压抑不住自己的高兴,就把事情先原原本本给老婆说了一遍。
少安妈听了老汉的话,一时倒没显出什么激动来。她停了一会,才忧虑地对丈夫说:“不要财礼当然好。可是这女娃娃是贺凤英一个户族的,要是象贺凤英那样的性情,少安一辈子可就要受罪呀!”
孙玉厚热烘烘的头上顿时象浇了一盆子凉水。他由于心急,可没往这方面想。少安妈说得对!要是那女娃娃和贺凤英一样,可的确不敢给少安娶回来。这个家已经经不住折腾了。来个糊涂女人,把少安和一家人折磨得不能安生,还不如先不娶哩。
孙玉厚蹲在脚地上抽了一会烟,思量了大半天,然后又对少安妈说:“你说得对,也不对。人常说,一娘生九种,更不要说那女娃娃虽然和贺凤英是同一户族,但不知隔了多少辈,怎能就一个样呢?我看还是让少安跑一趟,叫他亲自见见面,看倒究怎样。行了当然好,不行了拉倒,又贴赔不了什么!”
少安妈又觉得老汉的话有道理了。是呀,怎能凭空就说那女娃娃和贺凤英一个样呢?话再说回来,自家这光景,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不要财礼的人家,不敢轻易错过机会。她马上支持老汉的意见,同意让少安到山西相亲去。
当天中午吃完饭,孙玉厚老汉就把这件事给少安摊开说了……
少安听父亲说了这件事后,脑子里面先反应不过来。
他就要正式相亲去?那就是说,他要娶个媳妇回来?从此就要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生孩子?他也将要有孩子了?自己不久前也还是个孩子啊……但少安内心开始翻腾了。他想这件事迟早总会发生的。他的年龄的确不小了。村里和他同龄的人,已经媳妇娃娃都有了;看见人家小两口子一块亲亲热热,自己心里就忍不住毛乱半天。
可是,他立刻就想到了润叶。尽管他对她早已死了心,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和她结合的可能性,但一旦他自己要找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就以无比痛苦的心情又想到了润叶。他伤心地认识到,他是多么地热爱和留恋她。是的,他和她的感情本来就象苹果树上完整的一枝,在那上面可以结出同样美丽的、红脸蛋似的苹果来;现在却要把自己的那一部分从上面剪下来,嫁接到另一棵不相同的树上——天知道那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来。生活的大剪刀是多么的无情,它要按照自己的安排来对每一个人的命运进行剪裁!
2015/613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 我的知青情节【637】 长篇小说【知青】154
赵曙光坐在桌前,十指交叉,撑着下巴自说自话:“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村里基本上没什么活儿可干了……”
刘江正呆呆站在窗子旁,抱臂望着窗外出神。外边的窗台,已经被雪覆盖白了。
蹲在炕洞那儿的知青,把兜在衣襟里的几个烤好的土豆放到桌上,小声问:“谁吃土豆?”
没人吭声。
在安静中,赵曙光终于开口说:“我前天去公社开了一次会。公社指示,今年冬天,要在全县农村掀起又一轮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新高潮,村村都要进行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再教育。我的想法是,大家还莫如都请假回家去过新年,过春节吧。我现在不仅是知青队长,还是代理支书了。只要大家给我一份请假条,理由写得充分点儿,那我就实行代理支书的职权,批准你们都回北京去,明年开春儿农忙时再回来。”
刘江问他:“那你呢?”
赵曙光:“我是支书了,我得留在村里。再说我走得向公社请假,一般理由他们不会批假的。何况红兵还被关着,即使有人驱赶我走,我也不能走。”
一名知青问:“我们的请假条上,写一般的理由你就批假吗?”
赵曙光:“你总不至于写上比小学生逃学的理由还一般的理由吧?”
他将脸转向了冯晓兰,冯晓兰剥好一个土豆,正要递给他:“你也得走。”
冯晓兰一愣,拿着土豆的手悬在半空。
赵曙光:“首先是你,必须走。越早越好,别人有不走的权力,你没有。”他这种说话的方式,让冯晓兰感到压抑。
冯晓兰缩回递土豆的手,将土豆放桌上,逆反地说:“这是农村,不是军队。我是知青,不是战士!”
赵曙光:“那些我都不管。你最好像女兵一样,把我的话当成指挥员的命令。”
冯晓兰:“你少对我发号施令!”说罢,她便猛地起身,从屋里冲出去了。宿舍门没有关上,一阵冷风夹着雪花扑了进来。赵曙光也站起来,追了出去。
赵曙光拦住快步往王家走的冯晓兰。
冯晓兰脸上淌着泪:“你凭什么强迫我也回到北京去?我在北京都没有家了,你叫我回到哪儿去呀?”
赵曙光反问:“难道我的家不是你可以回去住的另一个家吗?”
冯晓兰:“我也曾经那么认为过,但是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了!”
赵曙光双手按在她肩上:“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你不那么认为了?”
冯晓兰一扭身子,摆脱了他的双手:“以前我们之间像兄妹,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爱情,而再后来,我们之间的爱情出了问题……”
赵曙光:“那不是问题,那纯粹是误解!”
冯晓兰:“生活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纯粹的误解!所以误解本身就是问题!所以现在,我不清楚我们之间的爱情还是不是爱情,不清楚我自己是否又仅仅是一个受保护的人了!而我认为自己完全保护得了自己,根本不需要一个你这样的保护人!”
赵曙光:“你已经仅仅把我看成一个保护人了吗?”
冯晓兰:“这种话你应该问你自己!”
二人不说话,只是彼此对视着。
赵曙光突然紧紧搂抱住她,热烈地吻她。冯晓兰起初抗拒他,却渐渐地温柔了起来,回吻起来。
他们在大雪中吻着,吻着。直到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呱叫声,二人才分开。
赵曙光轻轻问她:“现在还认为我仅仅是保护人吗?”
冯晓兰有些害羞:“爱情在猫头鹰的叫声中继续,似乎不怎么吉祥。”
赵曙光:“我对猫头鹰没什么不好的印象。鲁迅还自比过猫头鹰。它刚才是在为我们亲吻喝彩,在我听来,它的叫声好像是——好,好,再来一次。”
2015/613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 致我的QQ挚友【621】
如果你变了,那么我也就淡了。如果你淡了,那么我也就算了。如果你算了,那么我也就忘了。如果你忘了,那么我也就消失不见了。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了,不是我不在乎,是我失望了。谢谢你的不珍惜让我学会了放弃。懂得珍惜,才配拥有!只有在乎,才能永久!友情如此,爱情如此,亲情也如此,一切如此!
2015/613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我的QQ情节【612】
看空间识人品,空间是人品的底片,
这就是我常看空间的体验与收获。
我每次来到你的空间,
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我仿佛来到了从鼠标底下流淌出的
‘梦里花开’的世界,
又仿佛进入了果实飘香的金秋,
看到丰收后的喜悦给
辛勤耕耘者带来的兴奋和冲动——
是收获,是欣赏,
是思考,是享受,
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因为,我透过美丽温馨的空间,
仿佛看到了亭亭玉立的‘紫藤花’,
散发出沁人肺腑的,
清清的、淡淡的幽香。
她主题鲜明,格调清新,催人奋进,
这是主人文化情操的集中表露,
也是主人才华的尽至展现,
更是主人气质、修养、德行的综合展演。
2015/613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我的扎记碎语【612】国学欣赏
古代有一个叫方仲永的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显示出了在诗歌方面的才华,被人们赞誉为神童。
那些有钱人家经常邀请方仲永到自己家来,一方面是为了目睹一下这位神童的才华,另一方面也是显示一下自己爱惜人才。当然,每当方仲永走的时候,那些有钱人家都会给一些钱以表心意。
方仲永的父亲是一个十分爱钱的人,他把方仲永当成了一棵摇钱树。当没有人邀请的时候,他就领着方仲永主动登门拜访,以求得人家给点小钱。
由于整天跟着父亲东家进西家出,方仲永的学业荒废了,他在诗歌方面的才华,由于没有选择一个正确的方式加以培养,也渐渐地枯萎了。
方仲永长大后,人们从他身上再也看不见一点儿当初神童的影子。
智慧小语:才华不等于成功。驾驭烈马不可以轻易丢掉手中的鞭子;操持一把良弓,也要反复在正弓之器上加以调整。木料有了绳墨的校正则可变直,人能接受劝谏更加有智慧。君子不可以不学!
2015/613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我的扎记碎语【611】散文;【流过眉梢心底的浅淡清欢】2
善良,是开在心上柔媚的花朵。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颗善良的种子,善良是灵魂的微笑,是对生命的感恩,以一颗善良的心看世界,就不会有伤害和薄凉。多一分宽容,就会多一分理解;多一分善良,就会多一分希望,你的一个甜美的微笑,你曾经扶助他人的一双温暖的手;你付出的关怀洒出的爱,哪怕只有萤火虫一般微弱的光亮,也会温暖一颗孤寂的心灵。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这个世界的美好,不是一个人付出很多,而是每个人付出一点,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用一颗善良的心来对待生命的际遇,生活就会处处明媚。
活着,不是为了取悦他人,生命的意义不是如何把自己改变成别人喜欢的样子,而是尽力做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做一片旋舞的叶子吧,在炫舞中,找到自己;做一朵小花吧,在盛放中,展现自己;做一根小草吧,在默默无闻中,诠释坚强;做一片云朵吧,在漂浮中,洒脱自己。即便我不完美,即便我不够洒脱,但我也会微笑面对,给自己一个微笑,让尘封的心胸敞开,让心灵放飞自由,给他人一个微笑,让狭隘自私淡去,让真诚在每一次对望中蔓延,让微笑在每一次回眸中展现。盈一份懂得于尘,在心中画一朵白莲清幽,不为谁开,不为谁落,素心向暖,浅笑安然。
人生的故事有千百种,每一种都有不同的版本,回眸,灯火阑珊处,总会有感动;姻缘际会时,总会留下温暖。欣然于每一程山水,释然于每一次回眸,怡然于当下,不为谁改变一抹风景,也不错过属于自己的生命的乐章。经历了冷暖,便知道阳光的灿烂;路过了繁华,便知道平淡最真,生活,便是在平淡中演绎精彩;人生,便是磨难在枝头被晾晒成坚强。人生的智慧是有桥桥渡,无桥自渡,此生,山高水长,与温暖相伴,与懂得相携,以清水涤心,如云,淡淡行走;如水,静水深流;如花,芳香怡人;把明媚装在心中,简单的快乐,稳稳的幸福。
有一种心境,虽经历人间冷暖,依旧温润;有一种微笑,虽经历风霜雪雨,依然灿烂;有一种心态,虽经历繁华落寂,依旧淡泊;有一种生活,虽忙忙碌碌,依然快乐;有一种岁月,虽冷暖交加,依然静好;有一种人生,虽经历千回百转,依然生动。拉开人生舞台的帷幕,听流年如歌,或悲或喜,从指尖滑落。成功的起点是在山穷水尽时,希望的萌生是在峰回路转时,只要心中有一轮太阳,又何惧世事沧桑,若能一切随它去,便是人间好时节,人生的最美,就是回眸一笑的洒脱。
一直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感谢那些从生命中走过的人,是他们带给过我们温暖,让我们懂得了珍惜与感恩;感谢那些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让我们懂得了付出与收获,感谢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挫折坎坷,让我们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面对,学会了宽容与理解,感谢岁月,给了我一方晴空,让我在文字中修梨种菊,种下我所有的悲喜,感谢生活,给我经历让我们成长,让我走过人生的山高水长后依旧风清月朗;感谢光阴,给了我们静美的时光,让我们陶冶心性,让我们学会了用微笑,站成属于自己的风景。
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注定会经历千回百转,方能遇到一生的挚爱,注定要经历浮浮沉沉,才能领会生命的涵义。人生走到最后,都要回归朴素和简单,将日子过成一杯白开水的味道,一碗清粥的简单。才能品尝到生活真实的味道,幸福便会不期而至。生命的页面只有用简单的线条勾勒,方能如诗如画,只要心灵的清纯还在,便是人生不老的风景。燃一盏心灯,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修行有很多内容,特别是今天,面对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人类比任何时候都要经受更多的诱惑。如果不能有一个正确的是非标准,不能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我们都随时可能成为欲望的奴隶,从而在人海中迷失自己。因此,每天每时,我们都要记住:我们是在进行一场修行。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我们每个人既是自己人生的导演,也是一生的主角,而如何以自己为主角,导演一部精彩的人生之剧,关键在于各自的修行。
让我们一起踏入修行之路,一条通往人类内心最深远处的道路。而在这条道路的尽头,我们就可以找到一种智慧,这种智慧能够让我们了解到生命的真谛,使我们的生命达成充满了喜悦的圆满状态。
花开结果,即是菩提。如果,我们能学会用一颗佛心来感悟人生,那么在尘事中,你就会慢慢地修炼成一朵花,人生就会变得幸福快乐!
2015/612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我的QQ情节【611】
在QQ这个广阔空间的大百花园里,
有南方的热带雨林,
也有雪域高原的稀有雪莲,
更有东北的参天巨松,
尽管它们是移植转来的,
但那也是按主人的‘口味’
精心选择后的二度创作啊。
当然,你移我转作为
文化交流是非常必要的。
且不说自己精心培育的花草
——日志了,言为心声,
那更是主人内心世界至少是
某个时段的集中展现。
有的空间虽然装饰豪华,
但内容贫乏,甚至格调低下,
大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感。
有的虽不善‘打扮 ’
但却格调清晰,语言朴实,
寓意深刻,给人以启迪,令人以奋发,
犹如打开了百科全书,
步入了知识的殿堂,
大有让人有流连忘返之感。
2015/612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致我的QQ挚友【620】
泪,没挂在谁的脸上,谁不知道它的冰凉。伤,不在谁的身上,谁不知道它的分量。或许,你能看到眼中的泪花,却不一定能读懂心中的悲凉。或许,你能看到身上的伤疤,却不一定能理解心中的忧伤。一份好的感情或友谊,不是追逐,而是相吸;不是纠缠,而是随意;不是游戏,而是珍惜。走过的路,脚记得;爱过的人,心记得。
2015/612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我的知青情节【636】 长篇小说【知青】153
王大爷却执意要进去:“别拦我,都别拦我!让我进去!”
知青宿舍里的那个女干部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问赵曙光:“外边什么人?”
赵曙光:“一个好人。”
女干部:“好人也不许进来!”
赵曙光:“他又没进来。”
女干部:“当然,对你们老支书的死,县‘革委’也很遗憾。但我们郑重声明,仅仅是遗憾而已。他一贯右倾,所以,你要向我,也就是向县‘革委’保证,说服村里的群众,不要集体发送了,更不许开什么追悼会,‘老右’死了,尽快埋了就是了。”
赵曙光瞪着她,一言不发,将烟按灭在离她手不远的桌面上,起身便走。女干部叫住他:“哎,你哪儿去?”
赵曙光回头道:“既然任命我为代理支书了,我首先要遵循毛主席的教导,尊重群众,相信群众。坡底村的群众,都是贫下中农,正宗的革命群众,究竟开不开追悼会,我要征求他们的意见。”说完,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太阳已经落山了,火烧云却把天空染了个通红。
赵曙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听似平静,但句句都包含着真挚的感情:
“此时此刻,我们坡底村人,我们坡底村所有在村子里的人们——女人们,孩子们,知青们,还有两位远道而来的追悼者,我们大家,都在为这个村党支部书记的死而流泪。我们为什么如此悲伤?因为我们人人都了解他是一个好人,我们在追悼他的这个时刻,几乎每一个人都能回忆起他对坡底村的眷恋,他对我们大家的爱护。即使,他有时显得不近人情,显得没有主张,显得胆小怕事,但是我们都十分清楚,那也是由于他爱护我们,而又那么无能为力……”
躺在门板上的支书,手中握着修好的烟锅,身上盖着旧被子。门板被囤子、刘江和另外两名男知青抬起。送葬队伍一步步走进了晚霞。
支书的坟边,刘江手握酒瓶,往坟坑前洒酒。
王大爷把酒从他手中要了来:“老弟,老哥陪你喝几口!”说罢,他便扬起脖子,咕嘟咕嘟饮酒不止。
春梅在一旁劝:“爹!别那样,你病着呢。”
赵曙光从王大爷手中夺下了酒瓶,低声地:“大爷,我替你喝!”
囤子又从赵曙光手中将酒瓶夺去,一口气喝光了小半瓶酒。喝完酒,囤子抹一下嘴,仰脸望天。他张了一下嘴,想发出声音,却没能发出声音。又张了一下嘴,还是没能发出声音。他急了,双手捧着头,低垂下去。随后仰起,几乎往后仰平了脸,他腹部收缩,胸部隆起,嘴张得很大很大,终于发出了“啊”的一声。让人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啊”的一声过后,囤子居然唱出了两句信天游!
哎呀,天边边的那个晚霞哟噢,
烧呀就烧得那个半天价红呀……
他的声音沙哑,唱得声嘶力竭。一唱完,从刘江手中夺过锨,往葬坑里铲了一锨土,双膝跪下,磕了一个头,起身,迈着大步走远了。
人们填平葬坑后,纷纷离去了。只有王大伯还双手紧握锨柄,拄着锨站在原地。赵曙光觉得奇怪,走上前说:“大伯,您也要珍重啊!”他想从王大伯手中拿过去锨,王大伯却不松手,他看王大伯脸,王大伯大睁双眼,眼珠定定的,却不动了。突然,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赵曙光惊慌大叫:“大伯!”
已走开去的人们闻声又跑了回来。
春梅的哭喊声:“爹!”
天边的火烧云,仍烧得那么红,确如囤子所唱,烧红了半个天空!
雪夜的知青宿舍里,除了李君婷,其他知青都在。大家或坐或立或躺,人人表情凝重,气氛沉闷。
2015/612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我的文学情节【494】小说【平凡的世界】 74
孙玉厚听了儿子的一番话,就难为情地用手掌把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揩掉,在鞋帮子上擦了擦手,然后沉痛地说:“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一辈子没本事,没把你的书供成,还叫你回来劳了动。受苦不说,你这么大了,爸爸连个媳妇也给你娶不回来。爸爸心里象猫爪子抓一样,死不能死,活不能活啊!”
少安重新点着一支旱烟卷,对父亲说:“我的婚事你不要熬煎。我年龄还不算大。就是年龄大了,我不相信我就打光棍呀。到时我自个儿找一个。只要财礼少,我不挑拣人。女方不嫌咱家穷,能和咱们一块过光景就行了。”“你也不小了,得看着给你瞅个媳妇。只要有你合心的,财礼多少不怕,咱们打闹着借,慢慢再还。我现在还能出山哩,少平高中也快念完了,咱父子三个熬上几年,就会把帐债还完的。”
“我不想掏这些财礼。财礼重的人家我不会娶。咱们不能再欠帐债,这样一辈子也翻不起来!”
“可是天下没有不要钱的人家啊!”
“慢慢碰吧……爸爸,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家里人一定心焦得不知咱两个出了什么事。”
于是,孙少安父子俩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出了高粱地,在月光下顺着公路回家去了……
晚上,当孙少安在自己的那个小土窑里睡着以后,孙玉厚老汉还大睁着眼睛望着黑暗的窑顶。老汉睡不着,爬起来点着一锅旱烟,坐在炕上吧嗒吧嗒地抽着。
少安他妈欠起身子,问丈夫:“怎啦?”
“不怎……你睡你的。”孙玉厚继续抽着旱烟。后炕头上,老母亲在睡梦中发出一阵阵呻吟——唉,老人浑身都是病,睡梦中都是疼痛的……
孙玉厚仍然想着给孙少安娶媳妇的事。
他现在越来越感到太对不起儿子了。人家的儿子到这般年龄,都已经有了娃娃,可少安至今还单身一人。二十三岁,对公家人来说,还不算大;可一个农民,岁数已经到山梁上了。再不抓紧,眼看着就误了娃娃一辈子的大事。
不行!得赶紧办这件事。出财礼就出财礼!他在六○年那么困难的时候,都给玉亭娶了媳妇,而今他为什么不能给少安娶媳妇呢?他发现他年纪的确大了,已经丧失尽了魄力。
他现在应该重新鼓起劲来,打闹着也要给儿子娶媳妇!
他盘腿坐在炕上,一边抽烟,一边想他得赶紧出动——甚至都等不得天明了。
他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早晨,他先没忙着出山,一个人心急火燎地去了他弟玉亭家。他昨夜盘算:玉亭去冬今春在公社的农田基建工地上负责,各村基建队来了不少女娃娃,玉亭大概都认识,说不定里面有比较合适的,看能不能给他提供个线索,他好再央人去说媒。
他在玉亭和贺凤英出山之前,进了他从前居住过的这个院落。自从他搬出这里以后,没事他很少再来这里。现在他看见玉亭两口子把这院地方住得象庙坪那座破庙一般败落,连墙都倒塌了,心里忍不住咒骂这两个败家子:什么懒东西!把好好一个地方弄得象驴圈一样。
他进了玉亭家的门,窑里黑咕隆咚,弥漫着湿柴烧出的死烟,呛得他咳嗽起来。唉!当年他住在这窑洞的时候,尽管穷得没什么摆设,但少安妈收拾得汤清水利,亮亮堂堂的,这现在完全成了个黑山水洞!
2015/612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 我的文学情节【493】小说【平凡的世界】 73
孙少安穿一件破烂的粗布小褂,外衣搭在肩头,吸着自卷的旱烟卷,独个儿在公路上往回走。他有时低倾着头;有时又把头扬起来,猛地站住,茫然地望着迷乱的星空和模糊的山峦。一声长叹以后,又迈开两条壮实的长腿走向前去……痛苦,烦恼,迷茫,他的内心象洪水一般泛滥。一切都太苦了,太沉重了,他简直不能再承受生活如此的重压。他从孩子的时候就成了大人。他今年才二十三岁,但他感觉到他已经度过了人生的大部分时间。没吃过几顿好饭,没穿过一件象样的衣服,没度过一天快活的日子,更不能象别人一样甜蜜地接受女人的抚爱……什么时候才能过几天轻松日子?人啊!有时候都比不上飞禽走兽,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飞,在地上走……
一种委屈的情绪使他忍不住泪水盈眶。他停在路边的一棵白杨树下,把烫热的脸颊贴在冰凉的树干上,两只粗糙的手抚摸着光滑的杨树皮,透过朦胧的泪眼惆怅地望着黑糊糊的远山。公路下面,东拉河的细流发出耳语似的声响。夏夜凉爽的风从川道里吹过来,摇曳着树梢和庄稼。月亮升高了,在清朗的夜空冷淡地微笑着。星星越来越繁密,象在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上缀满了银钉……孙少安在白杨树下站了一会,又开始往回走。走不多远,他就看见了双水村星星点点的灯火。
一股温暖的激流刹那间漫过了他的心间。那灯光下,有他亲爱的家——亲人们的脸庞都在他的眼前浮现出来了。
于是,头脑中迷茫的云雾顷刻间消散,滚烫的额头重新又凉了下来。他顿时感到他刚才的情绪充满了危险。是的!一家老老少少都依靠和指望着他,他怎么能这样胡思乱想呢?不,他应该象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地跳上这辆生活的马车,坐在驾辕的位置上,绷紧全身的肌肉和神经,吆喝着,呐喊着,继续走向前去。如果他垮了,说不定人仰马翻,一切都完了……
他弯下腰在路边拾起一块石头,抡起胳膊,狠狠地甩向了东拉河对面的山洼上,好象要把他的一切烦恼都随着这块石头抛出去。
他匆匆把外衣穿上,也没扣钮扣,就向村子里走去。
临进村子时,他为了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想在什么地方坐一坐。公路边不合适,万一村里有人看见他黑天半夜坐在野地里,会乱猜测的。
他于是就顺路走进一片高粱地,找了一块空地方坐下来,两只手开始麻利地卷起一支旱烟卷。
他刚抽了两口烟,就听见前面的高粱地传来一片沙沙的响声,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向他走过来。少安仔细一瞧:竟然是父亲!
他父亲走过来,在他面前怔了一下,也没言传,就在他身边坐下来,掏出自己的旱烟锅,在烟布袋里挖来挖去。“你怎到这儿来了?你怎知道我在这里呢?”少安迷惑地望着父亲。
孙玉厚半天才咄讷地说:“我就在你后头走着……我让兰香先回去了。我怕你万一想不开……”
少安鼻子一酸,竟冲动地趴在高粱地上出声地哭了。在这一刻里,在父亲的面前,他才又一次感到自己是个孩子!他需要大人的保护和温情,他也得到了这一切——唉,让他哭一阵吧,痛痛快快地哭一阵!这样,也许他心里会好受一些的……
少安听见他父亲的哭泣声,才惊慌地从地上爬起来。
父亲也哭了,他就不能再哭了。亲爱的爸爸很少这样在孩子面前抛洒泪水,现在却在他面前如此不掩饰地痛哭流涕,这使他感到无比的震惊!
他立刻又把自己从孩子的状态变成大人的状态,对父亲说:“爸爸,你不要难受。我什么事也没!我只是一时心里闷得不行,想一个人消散一会。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出边事;我才二十三,还没活人哩,怎么可能往绝路上走呢?你想想,我从十三岁开始和你一块撑扶这个家,我怎么能丢下这一群人呢?你不要哭了,爸爸。你放心!我的心一点也没松,我还会象往常一样打起精神来的。我年轻,苦一点也没什么。咱们受苦人,光景日月就这么个过法,一辈子三灾六难总是免不了的。也许世事总会有个转变,要是天年再好一点,咱们的光景会翻起来的。再说,少平和兰香也快大了,咱两个一定把他们的书供到头。咱家七老八小,就看咱两个撑扶这光景哩。你不要灰心,门里门外的大事总有我承担哩……”
2015/611
甘肃知青网 ; 张玉泉 说:我的知青情节【635】 长篇小说【知青】152
支书果然苏醒,虚弱地问:“哪个背我?”
赵曙光在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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