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人发疯,为什么佛菩萨不加持他们呢?
个人日记
附原文:喇荣五明佛学院的生活点滴——行者随笔:如石师
就是这条路
---智悲杂志
如石师
初见如石师,我心一惊。
那是在扶贫医院的门诊部,当时,扶贫医院还未分男众部和女众部。中午,是女众看病的时间,一屋生病的觉姆围绕着一位汉僧女医生。那年,我在医院发心,有电话找如石师,我挤到屋里叫她,她抬头看我,她的目光,令我一惊。
很少见到这样的目光,凝聚着物质的强力,直接射入对方的眼中,无有任何回避,犹疑,长时间地,伴随着极端严肃,有些震惊的面容,无有任何应景的微笑。
似乎是,我令她吃了一惊。
她的目光深深地印入我的心中。我的一位友人也有这样的目光,他的每一张照片上的目光都严肃得近乎恐怖,仿佛他目睹了世界的真相。
如石师精通中西医,曾经治愈多起藏族喇嘛和觉姆的结核病。她永远被众多病人环绕,永远无有笑容。以权威的,咄咄逼人的无言的目光,震慑了她身边的人。
到了年底,她已在五明行医两年。她坚决要求退出扶病医院的医生队伍。院长找不到接替的医生,向上师诉苦。有一天,至尊索达吉上师仁波切在经堂上斟词酌句地说:
“医生的发心是非常不容易的,没有白天黑夜。晚上九点回家,病人在门口等着;半夜十二点,还要被病人叫出去。我们有的医生,在发心两年以后,想要休息,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学院的病人那么多,医生又那么少,我们的修行虽然重要,但是,有一颗能放下自己完全利益他人的心才是最宝贵的。我们有的医生,非常受病人的欢迎,如果不能每天上班,能不能安排一周两次,每次两个小时?为病人看一下病,开一下药方?”
如石师拒绝了,拒绝得彻底。
索达吉上师开讲五部大论,受过高等教育的如石师进入了上师仁波切的讲考班,上师提升她为辅导员。我听了她一次辅导,她对法义的理解非常深入,但她的语速很快,辅导结束后立刻准备离开。有一位道友向她提出疑问,她的辩驳如同她的目光咄咄逼人。在所有道友离开之前,她先行离去,不愿呆一分钟。
一天,下课时,至尊上师仁波切一个一个巡视着讲考班的弟子,非常严肃。
“如石。”上师缓缓地说:“你说一下,发菩提心利益众生重要还是自己成就重要?”
我立刻意识到上师是针对她问的。
“自己成就更重要。”如石师一语惊人。
我大惊失色,屏息噤声,用力倾听她和上师相反的话语。
“如果不成就,我们根本不可能真正利益他人。所以,首先要自己成就,而后才能谈得上发菩提心,否则,只是一纸空谈。”
上师一时无语,沉吟许久。讲考班的道友都把头低了下去,没有人敢抬头看上师。
终于,如石师不顾上师的反对,坚持退出了讲考班,辞退了辅导员法师的职务,闭关修行了。
几年来,已经很少还有人记得如石师。
一天,班上有两位道友心脏病发作,有人去如石师家叫门。我惊讶地见到她从闭关房走出,走进了小经堂。
她依然威严、镇定、双目炯炯,面无笑容。她为病人搭脉,一会儿,病人的喘息平息了。
“我刚才把我修法的功德回向给她了,看到没有,她立刻好了。”她转过脸,对我们说。
我默然无语。
在她到来之前,我们一直为这两位病人念咒,修自他相换并回向,可病人的病情没有缓和。为什么她就能呢?
作为凡夫,我们是否有这样的自他相换的能力呢?除非,她是菩萨。上师仁波切多次说过,圣者才有真实自他相换的能力。现相并不能说明问题,有很多其他的因缘。但是,显然,她对自己深信不疑。
又过了两年,有一段时间,小偷猖獗,挨家挨户撬僧人的门。汉僧组织起来,晚上埋伏在各个高地。
一天晚上,我潜伏在正在建筑中的小经堂的三楼。凌晨,我见到楼下一户人家突然亮灯,有一个人走到院子里。我忽然认出了那是如石师的房子。借着门内射出的灯光,我认出了她熟悉的身影。我立刻看表,凌晨五点。那么多年了,她一定严格遵守着作息制度。
在这万籁俱静的深秋的凌晨,我感到哀伤。哀伤是如此深重,就像这无比清醒而肃穆的喇荣沟。我目睹了它一个晚上,一个个小屋寂灭于黑暗中,又一个个点亮。她的小屋是较早明亮的一个。
她从五部大论伊始就退出了闻思,现在,五部大论的传讲已将结束。五六年的时间中,她一直精进地修法!
一个人,以强大的心力,长年督促自己,每天坚持几座修法,完成巨大数量的本尊心咒。虽然她放弃了闻思,但她闭关专修,我本来应该随喜。
我似乎没有理由悲怆。
新经堂建成后的一天,下课后,上师仁波切正在接待弟子和信众。有一个人走进经堂,没有摘帽,靠着一个大柱坐下。
经堂里余留的僧人注意到了她,非常惊讶,窃窃私语。她穿了一条红色厚棉裤,一件红色小花图案的厚棉袄,头发有一寸长。她眼大无光,目视前方,略微斜向一边、向下,似乎在沉思。
索达吉上师仁波切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回转头去。
一位管家认出了她就是如石师,上去劝她离开经堂。
“我要见上师,”她呆呆地说:“有十几个人要杀我。”
她被几个人劝阻着,两边挟持,送回了家。
那年冬天,冬天最严酷的日子里,所有的河流在流到一半的时候,以一种流淌的姿态凝固了。喇荣沟停电了,回到了日出日暮自然无声的原始状态中。
这样的长夜,哈气成冰,伸手不见五指。有一个人,出了她的小屋,没有关上她身后的门。
她赤了一双脚,不知她有没有赤身裸体,就那样飘出了她门前那条小道。她仿佛有一双眼,能够看清崎岖的山道,山道上的每一个石阶。她从一个又一个小木屋前飘然而过,她的一双光脚踩在坚冰、水泥石阶和冻土上。
所有的狗都屏住了气息。没有人能够穿透这重重黑暗,看见她穿行在喇荣沟间。
只有上师们能够看到,护法和非人能够看到,小屋中任何一个小小的转身,梦中的惊愕和幻化都在他们眼中。
她的屋内,钢炉里燃烧的牛粪已经一点一点熄灭,最后一丝可贵的热气已经飘散。
她被悄悄地送下山,送回到她的故乡。她的脚板要接受截肢手术,它们已经全部坏死。
没有人再听到她的消息。
没有人议论她。
后来的人不认识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以前的老常住已经遗忘了她。
讨论:
(摘自 菩提网络佛学院论坛--辅导员专区)
辅导员A:
上师一时无言,沉吟许久。并非如石师的话正确,令上师难以回答。末学的理解,上师对她的心态非常了解,上师每天每天,劝说在座的每一位发菩提心,修菩提心,可是面对众生不可思议的业力,即使如来妙手都难以阻挡!怎么不让上师为之心痛。遍知上师了知我们的过去和未来,一心思维的是帮助我们忏悔业障、积累资粮,扭转我们的业力。可是,在我们业力现前之际,唯一随业力而转,对大恩上师仁波切的字字真实之金刚语视若罔闻,怎么不让人痛惜!而我们,有多少人,正当其时,能认识到这一点呢!试想想我们自己和我们身边,有多少对修行的认识,计划和设想是依教奉行的呢?
“如果不成就,我们根本不可能真正利益他人。所以,首先要自己成就,而后才能谈得上发菩提心,否则,只是一纸空谈。”--------这句话包含了一个悖论。看上去似乎是这样,事实上相反。也就是,如果我们不发菩提心,则尚未进入大乘五道,不可能利益他人,也不可能成就。
问:假如如石师不是佛菩萨的化现,那上师为什么不先劝住她? 还有她后来说有人要杀她,又走上经堂的时候,为什么上师不语? 是什么人要杀她,侠持她回家, 为什么其它师父,道友没有能帮她呢? 还有管家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要劝她离开经堂? 看了这篇心里真难过,为什么啊?看不太懂,也想不通,师兄们的发言好象也没说的很让人信服。害怕啊!
辅导员A:
这个问题是经常困扰初学者的问题,不是通过长期的闻思,通过上师的教言,我们不容易产生定解。上师仁波切对这个问题曾多次开示,在《前行讲记》中,上师仁波切说:
“昨天说在修学过程中,要经常思维‘四想’,尤其是把上师作明医想、自己作病人想。上师令你解脱的唯一办法就是传授佛法,你若遵照上师教言实地行持,必定可以得偿所愿。就像一个病人,若想重病得以痊愈,必须谨遵医嘱服药,如果不依赖医生,或者只依赖医生却不吃药,病情则无法好转。而作为医生,医术再高明但不给药的话,恐怕也不能治愈疾患。因此,这二者之间的缘起,大家一定要了解。
现在有些人太极端了:要么不需要上师,想完全依靠自己的智慧通达万法,这是非常困难的,历史上除了极个别利根者以外,一般人绝对做不到;要么又过于地依赖上师,自己不愿意修行,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上师身上,一切都交给上师了,那上师是再了不起的大成就者,相续中的证悟也无法迁移到你心中。正如我昨天所说,三世诸佛的大慈大悲不可思议,不要说诸佛,观世音菩萨的大悲也极为强烈,若能将众生的疾苦完全遣除,又岂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堕落?
这个问题,通过学习才能了知,并不是像有些邪见者认为的,要么上师能救度一切,自己不需要任何勤作;要么上师什么能力都没有,这两者都不是。若了解医生和病人之间的缘起,很多人便不会落入极端。你一点都不吃药,完全依靠医生让自己痊愈,有没有这种可能呢?稍微懂医学的人都明白,这是绝不可能的。因此,有些极端邪说一定要制止。
如今,藏传佛教这种现象比较严重,许多貌似信心强烈的弟子声称:“我上师是非常了不起的大活佛,我造什么罪业也没关系,上师答应过我,临死时会来接我往生。”有些显现上不太精通经论的上师,也给某些弟子承诺:‘没事没事,只要你临死时想着我,我就会来接你,你怎样造罪都没问题。’这种说法不符合实际道理。你们以后有机缘摄受弟子,千万不要想什么就说什么。
真正触犯严重法律的人,他不得不受法律制裁,即便是中央领导的至亲,也没办法救护。世间的因果规律,任何人都无法超越,因此,依止上师时要懂得这些道理。”
“如果不成就,我们根本不可能真正利益他人。所以,首先要自己成就,而后才能谈得上发菩提心,否则,只是一纸空谈。”―――此话咋看好象很有道理,其实有个很大漏洞:因果给颠倒了:“自己成就”的因就是发菩提心!没有菩提心,那里来的“自己成就”?
有获得了“佛果或者菩萨果位”成就才来“发菩提心”的佛菩萨吗?怎么可能先获“果”,才修“因”?
真正愿意舍弃自己利益众生时,我们的闻思修行才会有切实的进步!
上师的加持也要受因缘业果的限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否则,岂不等同于外道了。如果说悲心,三界中没有人能超越了佛陀,面对善星比丘的堕落,佛陀显现上又有什么办法呢?求解脱,从某种角度讲,大部分还是操控在自己的手中。如佛陀所云:“吾示汝解脱道,解脱在汝自己。”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如果强烈“信仰”上师三宝,当达不到自己的“理想”的目标和要求时,是否会走入误区呢,值得思考。
问:您觉得上师应该依靠神通帮她治疗呢,还是上师劝说她?或者上师能做点其他什么?
答:如果能够这样,那么同理,轮回中有如此多的众生,都在可怜的感受各种痛苦,上师为何不同样加持他们满足他们呢?
因为上师也帮不了。每个人所感受的是自己的业在自己的心中成熟而幻化的梦境,这些幻化是依靠内因外缘,并非上师的加持这一个外缘能够决定一切的。
辅导员A :
这是很多初学者常有的误区,因为对因果信解不深,希求依靠皈依三宝而避苦求乐,一旦遭遇困厄,就对三宝的信心动摇,这是为什么上师仁波切再再劝说我们闻思修,否则,我们对佛理一无所知,在关键时刻,对三宝的薄弱的信心就会动摇。
《中论讲义》说:“那皈依的界限是什么呢?乔美仁波切在《山法》中说:即使虔诚恭敬地祈祷、供养三宝,但却未解决自己即生的任何痛苦,此时仍然相信三宝的加持力不可思议,知道一切痛苦是自己的业力所致而对三宝不生丝毫邪见,这就是皈依的界限。所以,祈祷三宝却没有起到明显的作用,于是就怀疑三宝没有加持,这就说明皈依的界限还没有达到。真正皈依三宝的人无论遇到什么违缘,他对三宝不仅不会起任何邪念,而且还会把违缘转变成修行的助缘,这说明皈依已经到量。
问:为什么不带她去见上师呢?难道有什么密意吗?弟子愚昧,恭请开示。
答:末学觉得对上师要有信心,不能够怀疑上师的安排,而自己设计自己的修行之路。其实,上师的安排总是最有利于我们的解脱。上师安排学员发心是快速消业的一种方法,发心的过程也是破除我执的修行方法。自己的分别念不足以了解上师的密意,仅仅是个人的一点看法。
问:如石师求见上师时是定业了吗?如果让她见上师,也许结果又不一样了!
答:我相信上师跟佛陀一样的慈悲,哪怕有一丁点希望,上师也会全力救护的。上师每做的一个决定,是否都要为我们解释缘起?都要得到我们的喜欢?上师不知道事情该如何处理正确吗?谁是弟子?
索达吉上师仁波切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回转头去。 ------上师也很伤心!
上师的加持其实无时不在,但我们如果仅仅是凭着早先内心对上师的一点信心而本能地来寻求救护,心智清醒时都听不进上师的话,完全陷入迷乱的状态时,又如何能接受到上师的加持呢?
上师说:一个人做了恶事,不用忏悔,依靠其他的方法就清净了恶业,没有这样的规律,因果是无欺的,纵然是佛陀,也无法改变,更何况其他人啊。就好比一个人肚子里吃进去毒药,如果不想办法把毒药清除,而吃止痛药,吃退烧药,等等,不管你的止痛药有多么高级,也不可能救他的。
学员:看了这个帖子之后,我常常在想,假如在我自己,遭遇极大的违缘的时候,我能否接受上师在显现上,“看我一眼,就转过头去”。
就这个问题,我反复的问自己。
对我而言,我觉得这个帖子,给我的最重要的警钟就是“怎么对待上师的显现”,怎么对待上师对我或者对别人“不符合我理解的慈悲”的显现。
答:业因果非常细微,我们往昔都造下了无数的业,这些业都如影随行的跟着我们,而我们对此丝毫不知。我们总是看表面现象,依靠今生的经验判断事物,用唯物主义的思想来思考,觉得“只要做....就肯定会....”,而丝毫不理会我们生活中那么多超出我们控制之外的事情。
我们没钱,就想“只要上师加持就没事了”,因此就去求上师,我们生病,就想“只要上师加持就没事了”,因此去求上师,我们心中痛苦,就想“只要上师加持就没事了”,因此去求上师......
虽然事事祈祷上师这个很好,但是,我们认为,上师可以改变一切,是一切的主宰,而不顾实际的法尔规律:任何事物都是因缘聚合而生,这种想法就是错误的。
上师作为一个强大的外缘,祈祷加持,固然可以令事情变好,这是必然的,但是,是不是就一定会达到我们所期望的地步呢?
为什么要我们绝对信任具德上师呢?因为他们的智慧能照见这一切,他们的悲心会彻底为我们着想。所以上师的指示,就要绝对去执行,自己是一个盲人,有明眼人指路,就照做,这样我们就能够很快的到达彼岸。
相反,前面有一个悬崖,上师说不要去,我自己看不见,但是自己觉得一直往前很好,坚持己见,一直走,结果掉下去了,在半空中祈祷上师:上师救我。上师看了一眼,不忍看第二眼,背过身去了,我们生嗔恨心:上师为何不理睬我了。
不是上师不原谅,上师从来没有责怪过我们。不是上师不加持,上师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但是事情并不一定会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进行。
这就叫异熟障。就是我们的罪业导致我们没有对治罪业的能力,这个时候叫做异熟障,这是无法改变的。就好比旁生,他的业力导致他没有智慧取舍,因此也不可能有办法解脱。
我们的罪业导致我们自己对上师三宝信心不足,对善法精进心不够,自己的心力不足以对治自己的罪业,因此,就算上师加持,也只能如此了。
虽然我们现在在为如石师叹息,觉得似乎是:如果当初她不....那么就会....,实际上也不一定,如果如石师不是示现如此,那么也许,上师早就知道她不会听上师的话,但是上师还是把话说出来,因为上师知道以后她会因此对这些话生起信心,对她后世会有好处。她去见上师,上师故意不看她多一眼,因为多看她也没有用,不看她,她会因此而生忏悔心,对她以后有好处。等等。我等凡夫当然无法推测上师老人家的密义,只是随便猜测,但是上师做任何事情,任何举动,任何表情,都不会是我们凡夫人那样,随便以业力驱使而造做的,上师所做全部都是最有利于弟子,有利于众生的。
对这些应该坚信。我们凡夫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否则等到有一天,自己境界有所改变的时候,想起自己以前的一切狭隘的想法,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的。
读完有关如石师的文章,心里忍不住地沉下来,木木地沉了下来……
身边的道友,出事的还是蛮多的,尤其在亚青!那些舍弃一切世间事物、甚至从五明狠心奔来的人,几乎个个都卯足了劲,恨不得马上成佛!
几年前听到为学院邮局发心多年后又奔赴亚青的某师父(忘记她的法号了)自杀的消息时,很难受很难受!去年,从五明来亚青的师父疯了几位……唉!想到我们这些汉人,经历那么多挣扎才出家和在藏地挣扎着生存,最后有不少人落得疯掉或自杀的结果,疼痛直逼我心底最深处!真的希望受损的是我不是他们!
既然在藏地求法,就得相对地了知一些藏传佛教的内容,一意孤行或不听上师教言的结果是直接把自己送往一条不归之路!
亚青寺主阿松活佛有次在汉人会议说:“亚青有那么多精进修法的藏人,谁疯了?你们汉人才几个,你们自己数数看,已疯掉多少了?为什么永远不听话?来亚青就要修托噶,修不上去就修彻却,再修不上去就修窍诀,再修不上去就退到原地修加行!藏人从加行修起直至看托噶,你们汉人总要从最高的地方起修直至退到原地修加行!不听上师的话,时间浪费了,什么都没修出来,还修疯掉这么多人。修疯的都是不听上师话的……”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冷静一点对待成就这个问题呢?成就是为了什么呢?若不是为了众生,为何、何以能成就?若为了众生为何不依教奉行呢?该我们服务大众时,上师肯定让我们发心,该我们相似地闭关时,上师会指导我们闭关的。
亚青扎西桑珠活佛(亚青最殊胜的窍诀指引上师之一)说过一段意味深长的话:值遇大圆满,要极大的福报!值遇如佛般的法王如意宝,要极大的福报……从各方面来看,你们这些人(指当时坐在上师跟前,也指我们这些有因缘在所有具德上师前听闻甚深大圆满教法的人)都是与具德上师和大圆满接过很深缘份的人!为什么还在轮回?肯定是前世修大圆满法不如法的人!要么为世间法所耽着,要么没好好听上师的话。是要继续相信自己、随顺习气朝前走,还是听从上师的话好好闻思修,你们自己抉择!不过别忘了人身难得哦,以后是否有机会得到修法的人身还是很难预测的哦……
07年我一位活佛朋友赶到拉萨为我送行时(那时我已决定去亚青了)说:不要急啊,不要疯掉啊!平和一点还有闻思修的机会,疯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记得《前行引导文》考试考满分的圆某师,上师当时是那么欢喜,在经堂里说:圆某在食堂发心,要不停地干活,有时为第二天的饭菜做准备光拣菜都要忙到半夜,真的很累很累,只能忙里偷闲得到一点点时间看书,这么多的试题,是我自己出的考题,让我考满分都难,她居然能在特忙的发心岗位考满分……上师说了很多赞叹和鼓励的话,希望我们都好好闻思。
后来,据说她也是不肯听上师的话,执意实修去了,再后来,据说不与人接触了……我去过几次五明,想拜见一下这位昔日的好朋友,都没成功,她应该还在五明吧。
圆某师(重庆还是四川人,不记得了),那位对上师很有信心、对道友很热心的师父,不知什么原因也疯了!据说被儿子关在疯人院,好了都不让出来,因她的退休金比较高,儿子怕老母亲从疯人院出来后自己用不到母亲的钱了!遇到这种禽兽不如的儿子,真的很惨很惨!圆智师还帮她设法还清了她在汉僧商店买贡品等的赊欠款。我曾与圆智师商量,她已好转,可不可以把她接出来啊?不要她的退休金,让她儿子吃那笔钱就是了,我来照顾她好不好?圆智师说:“你不是她的亲属,疯人院不会让你接走人的。再说,她具体在哪儿我们也不知啊。”故只有作罢!可是夜深人静时想到她,心里还是很伤感很痛苦,尽管我和她交往并不多。她是那么善良的人啊。希望读到此感想的人顺嘴给她念点玛尼和百字明回向吧,我代她谢谢诸位了!
还有昔日好友圆某师(苏州还是杭州的就忘了),那么善良文静一个人,据说也得了自闭症,不肯理人了!据说在汉地,在哪儿就不知道了。真的很想念她,如果能为她做任何事情,一定尽力的!也许真是缘分,时光已无情流逝很多年,她还如初识的人,那么鲜明地活在我心间,如同昨日才分手般!
唉,不说了,以分别念说再多也只不过浪费诸位的时间而已!最后还罗嗦一句:无始劫的轮回,造过无量无边的我等恶业众,拥有这么殊胜的修法机会,跪祈各位都好好听上师的话!真的求求大家了!成就需要很多因缘,不是某个人的意志和执意孤行式的修法就一定能成就的哦……
是孤独还是团结
无尘师来学院之前,还不满三十。一位石渠的金刚上师对她说:
“到我这里来!我保证你今生证悟大圆满。”
无尘师犹豫,请一位著名的上师为她观察。
“还是到学院去吧。”那位上师说。
到了学院,她又去问索达吉堪布仁波切,上师仁波切说:“留下来。”
无尘师来学院不久,参加了年末的《大圆满前行》的考试,发奖晚会上,她去上师索达吉堪布仁波切的法座前领奖。
“你来了多久?”上师问。
“一个月。”她说。
“一个月就考了第一名?太厉害了!”上师赞叹。
到学院不到一年,她去找上师仁波切,表示她愿意发心。上师仁波切问她是否愿意整理法本,她又惊又喜,一口答应。
无尘师是硕士毕业,没有学究气,也没有尘世的烟火气。她清新脱俗、光亮夺目,如同天然晶莹透彻的水晶,她的身上,不落下一点灰尘。
无尘师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开电脑;晚上睡前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关电脑。她没有时间,除了上师仁波切的课外,不上其他法师和上师的课。
和她同来的道友因闻思优异、人格贤善而成为带班的堪姆、辅导法师,成为人们的瞩目之处,受到道友的恭敬。她默默无闻,每天反复斟酌上师所讲之法的内容和文字、一遍又一遍修改、确认;她校对已经出版的法本;对将要出版的法本排版;五部大论只听了一个传承。
无尘师去一个道友家,道友正在念诵。
“你在干什么?”她惊讶地问。
“念经。”道友说。
“你在念经?你还念经?!”
道友比她还要惊讶:“你从来不念经?”
“不念。”无尘师讪讪,扫视道友的佛台。
“哎呀,你的佛台太庄严了。你还供护法!太随喜了!”
“你不供护法?!”道友问。
“是……”
每年,大鹏山和西山上的草坡从枯黄渐渐转绿,又从碧绿变成火红,渐至枯黄。无尘师无暇眺望或进入其中,她一整天坐在电脑前,为了遮挡光线,她房中的窗帘终日低垂。
她不会做饭,经常用干点和快速面充饥。有人从经堂出来,看见走在前面的背影有些眼熟。虽然是严冬,她却拖了一双单皮鞋,鞋底已经被她踩平,变成了拖鞋。她穿了一双短袜,一只袜掉到了脚跟,露出一大截脚裸,比幼羚羊还要纤细。当友人叫她,她转过身来。友人惊骇莫名:
她形销骨立!彷佛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已经不久于世。
她欣喜地问候友人,对此毫无察觉。
后来,上师让他们的部门成立了食堂,她才渐渐恢复了正常。但是,不久,她的肠胃又出了问题,连续几个月拉肚子……
在又一段时间中,她成为饕餮之徒,回家探亲时去医院检查,原来是甲亢。她具足甲亢的一切症状,除了一点:她没有脾气。
医生极为惊讶,这个严重的病人居然还要长途跋涉,从高原到平原,从平原到高原,在广阔大地上优游,对自己的健康不以为意!医生不知道,这位从不间断工作之人,在长年服用控制甲亢的药物之后,还深受胃痛的折磨。
一年又一年,年终的颁奖晚会越来越隆重。大经堂灯光明亮,喜气洋洋。佛乐声响起,摄像机架在不同的方位工作。笔考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的道友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走到法座领奖;修习班每日修行座次多、念咒数量大的道友也走上前台;完成五加行的道友领到了加行证;发心人员也集体上前领奖……
无尘师不参加期末的笔考、讲考和背考。有一次,她报了她正在整理的论典的笔考,一不小心,考了满分。她去领奖,下来后说:
“我以后不考了,这样不好,要给别人一点机会。”
当闻思班的道友们树立了空性的见解;修行班的道友生起了无常、苦、空、无我的觉受时,发心人员——
正在黑黢黢油垢满地的食堂捡菜、洗菜、和巨大的面团奋力搏斗;
或者,满脸面粉,满身尘灰,站在汉僧店仓库的长梯尽头把五十斤面粉垒成高墙;
头戴安全帽,踏在泥浆中,日夜在工地监工、指挥;
驾驶着大货车在去成都的盘山公路上拐弯;
运送急病患者下山,夜里十二点或一点在途中一家灯光昏暗的汽车旅馆歇息;
每天为了讲法光碟中的字幕绞尽脑汁;
在电脑前将表格上的一格数字看成另一格;在电话中被学员警告:
“你知道我们共修要克服多大的困难吗?请体谅我们好不好?在一个月内不要给我们打电话、发短信!”
或者,每天在同一时间走进小经堂,在众人的弯腰恭敬中坐上法座,不断重复中观、前行等法义,听到自己讲法的声音在经堂上空回响……
有人听上师的法,来学院出家,管家让他发心,他对管家通牒:
“我是来修行的,不是来干活的,我在这里呆一天,就修行一天,决不会发心!”
有人被询问是否愿意发心,他说,等有了一定的闻思基础,愿意为上师的弘法事业发心。
发心一年、两年、三年容易,长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同样劳动之后,发心人员身心疲惫,出现各种病灶,终日散乱,不再习惯于闻法、看书、打坐修行……
他们焦虑,焦虑并幻想:在自己的屋顶上建一个玻璃房,有一天他们会坐在里面观望虚空;在他们的院子里造一个阳光棚,有一天他们能在其中享受阳光。
他们早上起床,将纯净的泉水注入银质水杯;在高脚铜灯中倒入融化的酥油,在檀木香炉中点上一支纯粹的藏香或上乘的印度香。他们的佛台整洁、庄严,他们在诸佛菩萨的环绕下,在他们小小的无量宫中,坐在蒲团上,观想他们的本尊及和本尊无二无别的上师。他们希望有这样的时间:能够念诵上师的长寿祈祷文,以七支供供养上师,通过道灌顶,上师融入他们心中,他们安住在与上师无二无别的境界中…… 这是最好的休息。
他们幻想并渴望:他们闻思、闻思之后修行,每天四座,在夜晚之时,方才走出他们的无量殿,去龙泉水打水、去厕所倒马桶……
他们每天只做这一件事,在座上观修或安住、在座下看书或念咒,只是这一件事,直到生命结束。带着他们相续中生起的空性的觉受离开世间。
他们常说:“等哪一天,我不发心了,我要……”
有人离开了,没有获得休息和修行,换上了他们以前曾经脱下的服装;
有人四方漂流;
有人不顾上师仁波切的不悦和制止,退出发心行列,虽然没有离开学院,却没有实现他们的幻想,坐在蒲团上,生不起任何修行的觉受……
有一年换届,上师仁波切集中了弘法楼的发心人员。上师说:
如果对你们没有利益,我不会让你们发心,你们的发心,对你们未来生生世世的弘法利生是一个很好的缘起……
上师在经堂说:
拉萨有一个人,用自己所有的钱建立了一个小学,他的小学的宗旨是:“你很棒,因为你能帮助众生。”
对大多数来说,利己和利他是两件不同的事。一个人越是放下自己,他离菩萨的果位越近。但是,又有谁能放下自己的成就,哪怕是为了恩德深重的上师!
无尘师铭刻着友人的经历:当友人拒绝上师任命她为管家,希望自己能闻思修行时,上师说:原来在你心里,众生和你相比,还是你重要啊。
她搜集的网页中,有一个短文:陈履安向大宝法王求法:“我该修什么法?”
“帮我做事。”法王坚定有力地說。那年大宝法王十二岁。陈履安至今依教奉行,以师志为己志。
上师如意宝曾经讲过:“真正利益众生的上师在做任何一件事情时,弟子都不能放过,不管是以人力还是财力,都应跟上师结上缘,那自己的发心水滴已经融入到上师广大无边的功德海当中,这样的功德远远超过以自我为中心而造作的善根。”
她伸出手,人们看到她黢黑的袖口。“你还是把这件衣服洗一下吧。”友人央求她。“不。”她笑着逃走。她三年洗一次大氅和人造毛僧衣。
对她整理的法本的不同意见反馈到她那里,她并不因此沮丧,也不因她没有通达五部大论而退缩。她说:
“如果我不发心,我不会做错,只要我做事,错是难免的。”
道友对她误会,各种烦恼和不满的情绪反映到她那里,她并不因此失望。
“这是很正常的。”她说。
她鼓励、呵护身边的道友,提供种种方便。她对文字、意义和各方面的建议出乎意料地准确,对人的看法一针见血。当道友拒绝她的意见时,她并不坚持、在意。
当涉及上师弘法事业一些重大问题时,她不因和她无关,漠不关心,而是直接向上师提出她的看法。她说:“我最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
一位合作的道友想修行,准备离开发心岗位,离开学院。她说:
“做什么不是修行?”
一位年轻的僧人为了没有时间闻思而痛苦,她劝慰她:
“闻思、修行和发心都很好,你在做一件事时,就把一件事做好。这是你现在的因缘。不然,你发心时想闻思,闻思时想修行,修行时想发心。你现在发心,就要以发心为主,你以后有机会修行时,即使再想回到过去,尽心尽力发心,也不一定有机会。”
无尘师整理的法本,如同她人,天然圆成,不留下任何造作的痕迹。上师仁波切的每一句法语是修行的窍诀,她长年反复思维、斟酌、整理成文本的过程中,融入到她的相续,成为她的心的一部分。她满怀崇敬、感恩、急于和大家分享。她以她能做到的最好的方式,将它们整理成文。无量众生通过她的用心,触悟到上师教言中的甚深意义,改变了他们的此生。
在另一个道场,一位友人为她在家时所造的罪业悔恨,担心命终堕落地狱。她的上师说:“在整理完这两个法本之后,你的罪业能够清净。”
没有人知道,曾经,她因为没有闻思修的时间转辗反侧,难以成眠。她痛苦地想了很久,发了一个愿:
为了上师传讲的法能够融入到无量众生的心中,她愿意此生不成就。
无尘师没有时间闻思修行,但她有闻思修行的果——降伏自心、利益众生。
就是这条路
印度北方有一个叫做舍卫城的都市,佛陀有一个供大众内观及听闻其说法的中心。有一位年轻人每个晚上都会来听佛陀说法,如此过了好多年,年轻人却从未将佛陀的教导付诸实行。
数年后的某个晚上,年轻人提早到了,发现只有佛陀一个人,便走向佛陀说:“佛陀,我心中常常生起一个疑问!”
“哦?在法的道路上是不应该有任何疑问的,让我们来理清它们吧,你的问题是什么呢?
“佛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来您的内观中心。我注意到在您的周围,有许多出家的比丘、比丘尼,还有为数更多的在家居士,或男、或女。其中一些人已经持续地来您这儿好几年了。我可以看出,有些人已经确实达到了最终的阶段;相当明显地,他们已全然解脱了。我也看到有些人的生活确实获得改善,虽然我不能说他们已完全地解脱,他们活得比以前好。但是佛陀啊!我也看到很多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内,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些时候他们甚至更糟,他们一点都没有改变,或者是他们并没有变好。”
“为什么会这样呢,佛陀?人们来见您这样一位伟大、全然觉悟、如此有力量又慈悲的人,您为什么不用您的法力与慈悲,让他们全都解脱呢?”
佛陀微笑着说:“年轻人啊!你住哪儿?你打哪儿来的啊?”
“佛陀,我住在舍卫城,就是这憍萨罗国的首府。”
“是啊,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舍卫城的人。你的故乡在哪儿啊?”
“佛陀,我从一个叫王舍城的都市来的,是摩揭陀国的首府。我在几年前来到舍卫城定居。”
“那你是不是断绝了所有与王舍城的联系呢?”
“没有,佛陀,我在那里还有亲友,而且也还有生意往来。”
“那么你一定要时常往来舍卫城与王舍城之间了?”
“ 是的,佛陀,我一年要到王舍城好几次,然后再回到舍卫城来。”
“既然你已经往返舍卫城与王舍城之间许多趟了,你应该很清楚这条路了吧?”
“是啊,佛陀,我非常清楚这条路,甚至可以说,即使蒙上我的眼睛,我一样可以找到去王舍城的路,因为我已经不知走了多少次了。”
“那么那些非常了解你的朋友,他们一定知道你来舍卫城,然后定居在此地吧?他们也一定知道你经常往返于王舍城,而且你也非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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