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沟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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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沟一沟沟人都姓袁,按说吗应该叫袁家沟才是,不知怎么听来总是冤家沟冤家沟的。

沟边边上有家人,男的喃叫袁始仁,女的吗…嘻嘻,叫唐哈哈儿。两个老家伙能整呵,儿儿女女生他妈的十来个。还还还两个双胞胎。老者者给人讲起这件事,曲指做扣手枪扳机状,啪啪连发两枪,看那神色,听那声音,得意,得意呵。

娃娃们的名字也是取球得稀怪,啥子拌桶啊,水缸啊,碗架啊……初初听到吗,硬是要被吓一跳,以为是在开哪门子国际玩笑,喊起好耍的。男娃娃叫叫也就算了,为了好养,不是有人阿猫阿狗都在叫吗?但是这女娃仔价价,什么桌儿柜子的,咦!难听死了。

刚刚听说,还自以为这家人肯定受了哪门子刺激,才取这样古而怪之的名字。一打听,啥子事都没有。就是穷,和父母分家,两个婉碗儿、一双筷子拿起就出来了。生第一个姑娘,赶上家里新添置了一张桌子,所以就指桌为名。这儿的语言习惯都喜欢带个儿滑音,所以就叫桌儿喽。以后娃娃生的多了,添置的家当也在增多,那就谁赶上什么叫什么了。

桌儿命苦啊。一岁多两岁不到的时候,爸妈为了赶活,往撒秧田里背粪,就用一根背带(过去农村用来驮孩子的,有三四米长短)将她拦腰一系,两端固定在床档头。这样让她既可以有限活动,又不至于出啥危险。

背趟粪来回得二三十分。就是这要命二、三十分的时间,放养在家里头的一只小猪爬上床来了,把桌儿的手全咬了。冤孽啊!哪里听见过猪咬人呵?好在不是咬嘴咬鼻子眼睛喃,不然就更惨了。等到有人路过,听到屋里的孩子哭的声音实在不同寻常,破门而入噻,桌儿的十个手指头全没了,血乎乎血乎乎的。

桌儿爹气慌了,抓起那只猪,三下两下就摔死了在坝坝头。还气不过呀,又抓住婆娘,骑上去就是一顿皮砣。骂道:“叫你早点回来,早点回来,你要和人拉拉扯扯,这下好了?”婆娘也没说啥子,就抱着个头痛哭,心头喊:“袁天街你个老杂毛,娃儿要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想着哭着就打自己的脸,撕扯自己的头发。男人见了,又赶紧过来一把抱着她。两口子伤伤心心哭了老半天。在场的人,也没少陪着抹眼泪子。有几个婆娘伙还跟着哭得稀里花啦的。

生产队长袁天街过来了,看见这一劲仗,上前一脚踢开袁始仁,吼道:“哭,哭你们个卵子毛,还不赶紧把娃娃送医院。”一语惊醒梦中人,袁始仁赶紧呲牙裂嘴爬起来,一边摸屁股,一边一挫一挫就去抱娃娃。袁天街嫌他啰嗦,几步上前,从袁始仁手中一把夺过桌儿,大步流星,往医院方向赶去。

女人看他来了,还踹了自己男人一脚,鬼火没得那么冒,爬起来想往他怀里撞,但被袁天街牛蛋大的两只眼盯着了,嚅嚅说不出话来。楞了半天,也爬起来,哭天喊地,幺啊个儿宝的往医院去了。还好喃,娃娃虽然落下点残疾,好歹活了条命。

后来桌儿就拜了袁天街做干爹嘛。甭说,桌儿还真感激有这个干爹呵。那个时候的生产队队长噻,有势耀哈。(待续)

文章评论

晴秋

题目就叫《听哈儿冲壳子》,整一个系列的出来。你继续,不打搅你。那个绑娃儿的情形不是交待的很清楚,所以跟猪儿啃手联系不起来。

娴人儿

╰*☆ 愿我の祝福 带给你永恒の快乐 ゞ 双休快乐

小溪的歌

这袁天街该死,害得桌儿没了手指头不说还敢一脚把袁满福踢开,他以为他是谁啊?![em]e144[/em]那条死猪也真能啃,为什么专咬桌儿手指头啊,居然让人家一个手指头也不剩,拌死它何该![em]e111[/em][em]e113[/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