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

 

开门
开门
来了，来了
别拍。你哪个
哪个？哪个
你家小祖宗
我家小祖宗
大过节的，扯什么淡？
我还是你老祖宗呢
老男人你你你……
老你妈个……
后面铲铲儿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脑壳突然灵光一闪
小祖宗？该不会是梅茜吧


拉开门一看
还怕不是
还有她爹
她妈
她奶奶
一大家子
一大群人
这是……


小祖宗几步抢进来
就来夺我的手机
几抹抹
说，怪不得喃
把我的电话都删了哈
又踢开几个房间的门
说，又找哪个女人了
我突然大爆发
找多了
王菲，张柏芝
范冰冰，李冰冰……
你管得着吗？
指门：你
你们 ，立即给我离开


哈板儿（傻瓜），你发什么疯？
我哈板儿？
我发疯？
是！就算我是哈板儿
你说离开就离开
解释都没得句
几个月电话都没有一个
现在说回来就回来
还说我发疯
我就发疯了
怎么的吧


老奶奶拉我
小点声吧
指指小祖宗
说不要吓着她
哼！还怕吓着她了？1
奶奶凑我耳边说
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
老奶奶瞪我
还能有什么？
你干的好事呗
我干的好事？
我干什么好事了


杜雍……
她妈一声棒喝
吓得我跳起来八丈高
你别卖萌
你就说吧
你和梅茜这婚结不结
孩子，要，还是不要
给句痛快话
不结，不要
我们立马走人
纠缠你，都不是人


孩子，孩子
我不知道啊
你们问梅茜
我们几个月没见面了
几个月没联系了


什么几个月
这不才两个来月嘛
梅茜做得不对
我们都骂她了
叫她给你道歉
梅茜，过来
爸爸叫道

老男人，我，我，我错了
小祖宗低着头
绞着手指
你错了，你错了，
怎么像是我错了喃？
眼泪水不争气的直往外面冒


然后大家就往屋里搬东西
这水果
那水果
这营养品
那营养品
还土鸡蛋、山坑鸭
干啥？干啥
这是要干啥呀
爷爷神秘的说
干啥？我们伺候我孙女怀孕来喽
啊？
啊！




  
爷爷的书

花花草草
奶奶的老花镜
针头线脑……
什么乱七八糟，全搬来了
看样子，这是要全面抗战
长期抗战啊
我一时气结
肩膀撞开门
倒在床上
呼 ！呼……直喘粗气
小祖宗小心翼翼的挨进来
慢慢的，轻轻的把门关上
扣死
坐到床边
伸手摸我的头、鼻子
耳朵
嘴唇
又解我衣服扣子，裤带……
你……
嘘！手指压着我的嘴唇
又换上她的嘴唇


唉！叹了口气
大字躺在床上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小祖宗碰碰我
还生气喃
见不说话
又碰
碰
我突然起身
抓着她肩膀
眼睛盯到她
不会不是我的吧


一巴掌拍向我
杜雍，你混蛋
你可以气我
骂我
甚至杀了我
但不能怀疑我
侮辱我
如果不是爸妈，
爷爷奶奶逼着我
说第一个孩子聪明
又说害怕第一胎流产
影响以后不能生
哪个龟儿子才来
就你有钱呢


哦
我请你来？
说走就走
有了孩子
跑回来说是我的
换你怎么想
我你可以随便拿来伤害
但孩子，孩子……
呃，刚才那么大动静
没伤着他吧
你成心的吧
你这女人
怎么这恶毒呢
刚怀孕不能办事
你不知道啊


杜雍，杜雍……
小祖宗手指着我
突然左右开弓
扇自己的脸
梅茜，我他妈的叫你贱
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