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延川石沟湾庙神秘面纱

个人日记

http://1053983799@qq.com      延川县位于陕西省北部,延安地区东北部,东隔黄河与山西省永和县、石楼县相望,南接延长县,西南与延安市相连,西北与子长县接壤,北邻清涧县。
           老延川县城非常小,之所以小那是因为黄土高原那漫无边际的四周群山蛮横的将不堪重负,苦苦挣扎的县城重重挤压,于是,被挤扁的县城委屈的呈现西宽东窄,南北狭长的正三角状,土夯起的古城墙经历百年风雨至今屹立不倒   。    
          由于地形地貌的特殊导致县城只有南北城门而没有东西城门,南北古城门大约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城市改造中先后被拆除。县城人口之少只区区万人,甚至不及现在人口稍多一点的小镇,然县城虽小衙门等机构,五脏六腑却一应俱全。
              如今的衙门已与时俱进的自然不能和过去寒酸小气的衙门同日而语,相比之下,纳税人海量般银子堆砌的衙门虽不算富丽堂皇。却很显霸气。  近年来随南北城门的拆除县城规模空前扩大,人口亦与日俱增。
         一个地方无论发达还是落后,无论繁华还是凋敝,没有与其相关的人文景观或人文关怀,纵然街道纵横,高楼林立,那么可以肯定这座城市和地方一定冰冷异常空洞苍白。
         如果说林立的高楼和纵横交错的街道是人的骨骼,那么,人文景观和乡土文化便是它附体的血肉!因此衡量一个城市有无内涵这便成为一个重要标杆。
       窃以为开发本身没有错,但要看是保护性开发?还是破坏性开发?历年来延川那些急功近利,鼠目寸光的决策者,一味追求所谓的现代化城市进程,即:“高,大,全”的感官效应,更不乏搞“政绩工程”为自己的升迁捞取政治资本和谋取经济利益者,把一些极具历史价值的景观和古老建筑不是推陈出新赋予其新的生命传承下去,而是毫不心疼地破坏掉,这便是典型的破坏性开发。城市建设的毫无新意,千篇一律。除了钢筋水泥还是水泥钢筋。    如此开发无异于杀鸡取卵,他们究竟是当地人的功臣?还是历史的罪人?自待历史去验证。
                 曾经的延川虽然地域并不宽阔,城市窄小可用“弹丸之地”形容。但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却比比皆是,尤其典型的是延川“八景”,(已全毁)无不彰显延川深厚独特的历史文化内涵和底蕴。今天我在这里只说八景中的一景“瞿塘晴雪”。之所以只说这一景是因为今天的话题与之相关。
               延川石狗湾素有“小瞿塘”之称,虽不及瞿塘峡两岸如削,岩壁高耸,大江在悬崖绝壁中汹涌奔流的大气,但它却是瞿塘峡的袖珍翻版,春天微风习习,两岸群山如黛,树木葱郁,河道蜿蜒曲折,奔涌湍急,冰冷的涧水水气拂面而至,.....     夏天游人香客们还可以在这里看蝌蚪游弋,听蛙鸣阵阵......随冬季到来一场雪过后天气放晴,放眼望去石狗湾遍地白雪皑皑,到处银装素裹,好一派冰清玉洁美不胜收的神仙境界!
         此情此景让游人顿感心旷神怡,陶醉其间流连忘返。这便是从自然造化到灵气之源富于传说的延川八景中“瞿塘晴雪”的来历。     
 
         延川城周围有数十座庙宇,其中一个就坐落于延川县石狗湾对面山上,它在我的心里是那样的神秘莫测,无论小时候步行,骑自行车还是如今驾车路经此地,都不由得向对面山寺庙张望,它就像一块磁石紧紧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山上残垣断壁的神庙和矗立在半山的石门,石狮更引来我对它无限遐想,勾起我一探究竟的强烈欲望!它建于哪朝哪代?又毁于何年何月 ?    神庙里面究竟供奉着何方神圣?是道观还是佛门? 这一个个疑问长年累月浮现在脑海之中始终挥之不去。
  
        打小时候起我与每一个同龄人一样潜意识里对神秘的寺庙有一种莫名敬畏,在大人口中得知寺庙里的神灵主宰人的吉凶祸福和命运。长大以后从人们对寺庙里各路大神毕恭毕敬的顶礼膜拜中明白了与我们素未谋面的“神灵”不仅法力无边,而且神圣不可侵犯!因此我便自觉不自觉的匍匐在神的脚下,不敢对它有丝毫的亵渎!
 
        2013年10下旬的一天探寻究竟的这一天终于来临,我与好友邓志卫,冯安平,陈艳平,候菊等一行七八个人,兴致勃勃登上中学山,沿着相连山脉漫不经心的游玩,此行正中下怀,目的地恰好路过我多年魂牵梦绕从未身临其境的石狗湾庙山。正是这一次无意野外游玩,让我解开了多年萦绕心中疑团,见到了神圣鲜为人知的真容。
 
        其实在我心里绝不是一次随意的游玩,是多少年以来梦寐以求一睹神容的强烈心愿。我们中间除了老哥邓志卫和我有同样的心境,别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此行是放飞心情,宣泄无处释放的情绪,而对我俩来说是一次师出有名的朝圣之旅!
  
        一行人踩着厚厚的落叶,沿着布满荆棘的崎岖山坡,手牵着手前拉后拽艰难而缓慢的向山下移动着......下午时分我们到达神庙的山顶,它就在不远处的山脚下!我不由得激动起来,飞快的向寺庙跑了下去......。
  
     在接近寺庙时,一个圆圆的朝天洞口意外呈现在我的眼前,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去处?我怀着好奇心走近自上而下向里张望,结果发现,窑内壁发青发黑,很容易看出那是柴炭烧过的痕迹。原来它就是古人就地取材用来烧砖瓦的窑子,,虽年代久远,但保存基本完好。它处在寺庙的正上方距正庙仅一步之遥。    
 
        除过我和邓志卫以外,别的人对此表现的兴趣索然,他们在周围逗留了一小会便不经意的离开在河的对面不耐烦的等候着我们。虽然他们从小也在城里长大,却不像我俩对寺庙有浓厚的兴趣和强烈的好奇心。       
  
      多年的夙愿一朝得以实现! 今天终于有幸零距离观察和审视它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眼前的一切是那样陌生,又是那样亲切和新奇!
 
        我们匆匆的脚步踏破了百年寺庙的宁静,也许不期而至的到来惊醒了沉睡中的神灵,冥冥之中我仿佛看到它们正在惊愕的瞪大眼睛怒视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我顿时感到周围强烈气场的存在,向我袭来的寒气,刺激着每一根不寒而栗的神经!这也许是情由心生,境由心造的缘故吧? 古言:“离地三尺有神明”,因此,我不仅不敢无视神的存在,更对神怀有一颗虔诚和敬畏之心。
  
        昔日那香火旺盛,人流如织的寺庙,如今已是荒草萋萋,残破不堪。院内和周围荒草齐腰,荆棘密布令人难以下脚。我静静地站在院内试图用心感受神向芸芸众生播撒甘露和福音时的情景!......试图竖耳倾听那曾经回荡在历史天空中的暮鼓晨钟!......试图寻找当时那络绎不绝
善男信女虔诚礼佛的身影和弥漫在空气中袅袅香火特有的芬芳!......
     
        然,除了不解人意的微风轻轻掠过就是坍塌损毁建筑的满目疮痍,我真想问拂面的风儿你当年是否路过这里见到了他们?......现在他们究竟去了哪里?......风儿不语走了......我想问摇曳的草儿你是否在向我招手?是否想诉说什么?是辉煌时的骄傲?还是劫后的悲伤?草儿不语睡了......此刻我不禁想问,当我们肉身百年之后化为尘土是否也有人像我一样伤感的追问他们去了哪里?有谁能掀开重重的历史之门叩问这些匆匆过客究竟是谁?又有谁能佛去千年的尘土追寻他们逝去的踪影?     
       无情的岁月将多少鲜活的生命变为冰冷的尘土?
       多少人间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又有多少人的梦想飘落在记忆的深处而被遗忘?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一首陈子昂登临遇景而感之作令古今多少人心中蒙生无限抑郁悲凉之感?这何尝又不是我此时此刻真实心境的写照?

         在百感交集中我俩来到寺庙最里面,也是最高的一层,看到一个空地形似戏台,为什么有这个平台?做何而用?经查证资料才得以明白,原来这个平台当初并不是现在看到的形似戏台,而是寺庙正殿和左右偏殿就建在其上。只不过因年久失修坍塌被夷为了平地。     
        经过进一步观察看到,平台左右两侧还挺立着两坐石碑。题刻的碑文依稀可辨,部分碑文随着岁月风雨的侵蚀斑驳脱落,字迹模糊不清。中间院落左右各有三孔窑洞,对称的分立于两旁,左边窑洞神位上面被打碎的泥胎和部分墙壁画尚在,右边三孔窑洞有过洞相通,显然是生活起居的地方。

       寺庙正门过洞两侧各有一坐神位,被斩首的神仙半截身子仍然安坐其上,墙壁上竟然发现不知哪一代香客留下赞美庙山风水宝地的诗句。虽算不得佳作,但从字里行间却反映
出游人香客对此山秀丽风景的敬仰和向往。
  
     另外一处墙壁上赫然发现,十年浩劫时期“xxx万岁”的口号,可见这坐寺庙也没能逃脱破四旧的噩运!不知当初那些砸烂圣尊,亵渎神灵,毁坏中华文明的暴徒和那个倡导罪恶的始作俑者是否遭到天谴?是否坠入地狱后被神惩罚而永世不得超脱?

      目睹被斩首的神仙,我依然坚信神灵并没有离去。我们俩以烟代香虔诚的行了叩拜之礼。之后,碍于其他人在苦等,便匆匆离开。
 
        第二天,意犹未尽的我又相约表姐王延丛和表姐夫曹永生,儿时伙伴邓竹琴以及他的老公带着相机一同驱车前往。(邓志卫因上班未能成行)过河之际,表姐夫指着眼前的石崖说,那上面曾经雕刻着许多形态各异的动物,后来随着修建取石头全部被破坏掉了。我望着悬崖峭壁不由得感叹,如此险峻的地方我们的先辈当初是如何做到的?这么重要的历史文化遗迹被破坏真的令人惋惜!
   
        据传另一处石壁上面题刻记载了一件轰动延川城乡的大事件,上面详细记载出事的时间,地点和经过,这个大事件就是清朝一许姓知府在此游览观景时不幸坠崖而亡。我们现在可以想象一府之尊的堂堂朝廷命官当时的死汛会在当地官员和百姓的心里会产生怎样的震撼效应?
  
        现场我果然看到了长2米,宽0.5米被打磨的非常平整光滑的题刻石壁,遗憾的是石壁已字迹全无,显然无法在此求得真相。但这一传说后经我查找资料在延川县志里面得到了证实。由此可见民间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接下来我们顺着并不陡峭的山坡向上缓缓爬行,好在山脚下距寺庙并不太远,不一会我们就爬到了半山腰。途中见到一些长长的石条和正方形大石块横七竖八的躺在荒草之中,我纳闷这些大石块为何躺在这里?它们究竟有何用?经过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石块是自半山坡开始由下而上的石阶石和石门石,也就是说,当初游人或香客上山是顺着长长的台阶依山拾级而上,然后经过几道石门才进入寺庙大殿,可以想象曾经寺庙的外景是何等的风光大气和庄严肃穆?
 
        十月下旬进入了深秋,站在寺庙的最高处举目远眺,群山连绵起伏,曾经绿草如茵的山坡虽未现寒霜降临的肃杀之气,但凉意阵阵的季节已使花草呈现出一片凋零枯萎之状,那曾经犹如少女一般张扬,华丽,充满青春活力的各种花草没有了亭亭玉立,随风摇曳令人心醉的风姿,宛如行将失去生命的垂垂老者在风烛残年中无奈的哀鸣挣扎......,
        山脚下的公路一辆辆汽车动如脱兔在眼前绝尘而去......畜力车和行人犹如一只只乌龟和蚂蚁在缓缓的匍匐爬行......喇叭和发动机的轰鸣撕碎和惊扰了曾经被誉为“小瞿塘”那原始,宁静,古朴的意境。
   
    我不是一个轻易为之动容和伤感的人,然,面对凉凉的秋意和曾经美不胜收的自然景观被破坏......面对曾经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多年以后竟然像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声无息......面对草木一秋,人生一世之短暂让我领悟了生命的悲情,禁不住感到无比的悲伤,心在隐隐作痛......!
 
        当我们
第二次来到寺庙院内,重新站在石碑前,碑头那四个苍劲有力的繁体大字“真武庙记”,首先映入眼帘,碑的四周雕刻着的云纹非常精美!在此我顺便说说中国传统元素中的各种云纹、水纹、火纹、龙凤纹的传统意义是什么?水纹,与水中智慧神秘有关,火纹,与火正义巫术刚烈有关,龙凤纹 ,与皇室婚姻有关,云纹则是与神仙天上有关。真武玄帝是神仙,故而碑上雕刻云纹才符合情理。碑的正反两面都有题刻文字,部分碑文已无法复原,但清晰看到的文字亦基本可把寺庙的情况介绍清楚。
       
         据真武庙庙碑记载:真武庙始建于明隆庆年即(1570年),庙平面呈前大后小格局,两侧厢房为面阔一间,进深二间,砌筑条石。
“真武庙:又名玄帝庙,位于县城西3.5公里处石沟湾(七里湾、小瞿塘),创建于明隆庆四年(1570),至万历三年(1575)竣工。明、清至民国年间相继修葺。庙宇坐落于半山腰,庙院前建有神道、神门、石牌坊等。庙院为四合大院,正殿坐南向北,东西各有厢房3间,正门洞左右为耳室,各1间,北侧窑洞2孔,院子长50米、宽40米,面积2000平方米。门前有神道,两侧各有大石狮1尊,庙外有一天门、二天门、三天门。建工、庙初,有庙田百亩,“僧徒数人”,“晨夕钟声不断”。清嘉庆年间尚有“门有山僧扫径迎”。咸丰、同治年间毁。现存二天门(三进四柱),石狮1尊,石窑3孔,石碑5通”。
        至此在我心里神秘莫测有诸多不解的寺庙终于露出了真容,终于让我知道了寺庙供奉的是何方神圣?是道是佛?知道了百年寺庙在时空转换风雨侵蚀中的兴衰存亡。

      虽然知道了真武庙,但是,真武大帝究竟是什么神?却不甚了解,经一番周折,查资料得知,真武大帝又称玄天上帝,为盘古之子,中华之祖龙,生有炎黄二帝,曾降世为伏羲,又从师于如来佛,为道教神仙中赫赫有名的玉京尊神。道经中称他为 “真武帝君”,民间称荡魔天尊报恩祖师、开天大帝、开天炎帝、祖师爷、元武神、上帝公等。真武大帝作为道教所奉祀的大神,全国影响极大,在民间有着广泛而深到的信仰。真武先天始气,太极别体,惟务修行,15岁入武当山修真,功成果满,具有水神、司命之神之特征,而这种阴阳交感演化万物的象征也赋予了真武庙从古从古到今在风水及预测领域上的帝尊地位。

        隆庆是什么?  也许有人误将隆庆当人名,当然不是,隆庆(公元1567年-1572年)是明穆宗朱载垕的年号,明朝使用隆庆这个年号一共6年。隆庆年间,明朝采取一系列新政,重振国威,史称隆庆新政。隆庆朝人才济济,文有徐阶、张居正、高拱、杨博,武有谭纶、戚继光、李成梁。而其中最为我们熟知的乃是宰相张居正和抗倭英雄戚继光。

        仍然让我无法明白的一个问题是真武庙的坐向选择为什么违反常理?因为中国传统建筑理论,正南和正东煞气太盛,一般民房难以承受,压不住,只有皇家的金銮殿、官府衙门以及寺庙、道观才能取“子午向”,一般都是取南稍偏东或南稍西向。而不知为何石狗湾神武庙的坐向选择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是坐南向北?
        这一问题始终困扰着我。所有能查到的资料对这个问题没有只言片语的注解,正苦于找不到答案之时,恰好前几天遇到了从宝鸡回来照顾母亲的表哥王丛豹,幸好他对地理五诀颇有心得,经向他请教才知道,之所以选择反向是因为受地理位置所限,如果选向理所当然的坐北向南。那么,我们今天看到的就不是它的正面而是背面。如果那样,寺庙的正门直接靠着大山将无路可走。表哥的寥寥数语使我茅塞顿开,至此,有关真武庙的一切疑问便迎刃而解。

        表哥的人品学识以及涵养令我钦佩!和他交谈让我受益匪浅。在我的心里他不仅是血浓于水的表亲,而且更是我的良师和益友。在这里我发自肺腑的说一声,表哥,有你真好!  
 
        曾经在神道两侧饱经沧桑,披肝沥胆守护寺庙百年的两尊大石狮居然一夜之间在众目睽睽之下人间蒸发,消失的无踪无影,是它被神点化有了灵性而不甘寂寞出去放纵撒野了?还是被利欲熏心的亡命之徒盗卖?如果说后者,我想说什么钱不可捞为何敢龙口夺食?就不怕惹祸上身?遭受血光之灾?
 
        当珍贵的文物失窃,不知道吃纳税人俸禄的相关部门在干什么?当一代代作为优秀文化遗产传承下来的景观被破坏时那些养尊处优的老爷可有丝毫的作为?不知道他们今天是否还敢在世人面前口吐莲花,激扬文字奢谈和兜售曾经令延川人那骄傲的所谓的“优秀文化”和“深厚底蕴”?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子孙问,老祖宗留下的延川“八景”怎么就生生毁在你们手里?不知作为“八景”送葬人的他们将作何回答?此时他们是否人性有些许的回归而心有愧疚?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被法律追究,但我敢说他们注定无法逃脱道德的审判和良心谴责!“正义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正是这些道貌岸然一届届手握乾坤的决策者,一边念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经”,一边却用行动毁坏延川人与生俱来的福祉。

        幸福其实很简单,它就是一种心境!一次久别重逢的叙旧,一次徘徊在老景前的回忆。对他们来说这便是最大的幸福!
        当承载他们生命记忆的景观和文化之树被毁坏并被连根拔起时他们依附故土的魂魄该系何方?当他们寻找不到自儿时起数过无数次星星的那片熟悉天空时,涌上心头的失落和悲哀让他们何以承受?
又用什么来抚慰他们伤痛的心?

        我不知该为延川那曾经令人骄傲的历史唱一曲悲情的挽歌?还是点燃一盏遥祭的烛光?失去的永远失去了,再也无法弥补。但我们应该面对沉痛的历史教训,拷问自己的灵魂去深刻反思。建设美好家园有待于每个人参与。抢救和发掘延川乡土文化亦刻不容缓!
     
        我寄望延川后来的当政者,停下你的脚步,低下你高贵的头颅,谦卑倾听你衣食父母纳税人的心声。问问他们需要什么?虽然人微言轻的他们目前无法取舍你们,但在他们心中有一杆衡量功过是非的标尺。功名利禄乃过眼烟云,只有造福苍生才是永不坍塌的丰碑!

        最后我要说的是,石狗湾美景的破坏令人唏嘘,它已成为延川人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痛!热而,痛中之痛并非美景之觞,最痛则是,如今延川人对历史优秀传统文化的漠视和忘却!以“八景”为例,在走访调查中竟然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知此为何物?鄙人并非顽固不化的传统文化捍卫者,相反更推崇多元文化的兼容并蓄,但我认为一个人最起码对养育自己故土的历史有所了解和认识这应该不是强人所难的苛求吧?

欣慰的是让我终不虚此行,如愿以偿!不仅了却多年一桩心愿,更让我补上了失之多年的历史之课和经历了一场弥足珍贵的文化洗礼。

仅凭此,权当聊以自慰吧!

        图片
   真武庙天门柱前

                                                                                                                   
                                                                                                                                                                                                                                          
                                                                            
                                                                       刘中中 于2014年12月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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