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居士

六 红 神 牌

■李正银

 

    沐川六红牌俗称“狗儿”牌。与“弍柒拾”相似的窄长条幅型纸质字牌，在卅六张牌中，有六张数字为绿红色，故为“六红牌”。传为农家养狗，狗吠不断，牌友聚集，俗曰“狗儿牌”。

    六红牌具有“娱乐性强、便于携带、不择场地、价格低廉、易学难精”的特点，成为城乡居民喜闻乐见的娱乐游戏，盛行于沐川县的大楠、箭板、底堡、炭库、沐溪、建和、新繁等乡镇场镇和农村，邻近宜宾县的龙池乡、商州镇，屏山县的龙华镇、犍为县的铁炉乡也在流行，在外地工作、务工、经商的沐川人有玩“六红牌”的，成为沐川独具特色的民俗娱乐文化品牌，是继骨牌、桥牌、字牌、扑克牌、麻将牌、点点红之后新发掘的，具有悠久历史的原生态民牌。在沐川打六红牌与扯弍柒拾各占半壁河山，极大地丰富了山里人的业余文化生活，既是沐川人民智慧的体现之一，沐浴茂盛万物“湿沐川”悠久历史的山里人，又是继沐川草龙荣获吉尼斯纪录之后的一张响亮的民间文化名片。感悟八言：

起源宋祖昭名宣，传承而今越千年。
语言绿红四九天，形字天数卅六攥。
规则连心思悬念，易懂难精多情欢。
领悟高深见英雄，审视人生多历观。

    Ⅰ、起源宋祖昭名宣。传说，北宋太祖建隆三年（公元962年），有一妖魔妄想和赵匡胤争皇位未成，便跑到沐川县东边凤凰山漫山枞（松）树下的“马草沟”，马草沟有十七、八里路长。山窄沟深，人烟稀少，象一只凤凰从空而下的人间仙境，真似“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妖魔到了这里，兴风作浪，吞噬生灵，以后再无人敢走此路，眼看断了炊烟。大宋皇帝赵匡胤得知此信，派将士前去捉妖。谁知，不捉则已，越捉越凶，不知多少文臣武将因此丧生。赵匡胤无法，只好向玉帝求救，玉帝到南天门往下一看便明白了。于是写了几道镇妖符派天将趁凡人沉睡之机写在山崖上，又派天兵把妖魔捉去了。却说这天夜间，马草沟附近百姓梦中听到山上叮叮当当的响声，象是铁器开凿崖石的声音，因为闹妖，也没人敢出来看。到第二天天亮，马草沟凤凰岩壁上，有晒垫那么大整整齐齐一块一块刀字形红色的像彝族文字又像僰人文字，加上绿色枞金伐鼓下榆关，旌旗逶迤碣石间，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请来彝族和僰人有学问的老人来看，也都说不认识。大宋皇帝当即下昭“绿红牌”。从此，人们按照壁画字型画成“绿红牌”娱乐，随后逐渐演变为以六张红牌命名“六红牌”。现在，这些字还留在石壁上，那些石壁虽经风吹日晒脱了一层又一层，可是这些象现在“六红牌”九字形的字还是很清淅，照旧如初。成了密云的不解之谜。

    Ⅱ、传承而今越千年。“六红牌”是流行于沐川地区的一种古老纸字牌游戏，亦称打“六红牌”。沐川的“乡粹”，一直有着其特有的本土特色，应列入沐川草龙之后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作为一种地域性极强的娱乐工具，其从创立到现在，还没有一套见诸书面的完整、规范和严谨的规则，仅凭民间流行，口口相传，所以特别有意思。它的玩法与“弍柒拾”字牌类似，但比“弍柒拾”更加简捷方便，算和简单而打法技巧性很强。“六红牌”不仅深受沐川人民的喜爱，也是沐川周边地区老少皆宜的娱乐活动。因此，沐川“六红牌”是“弍柒拾”字牌的姊妹篇。虽然六红牌只有幺到九的九个数字和拾、贯、束（读托）、钱四个字，其中两张定张牌有变化，只分红色和黑色两种，但玩法特别吸引人，奥妙无穷。

    六红牌一般都在１５０毫米左右，而宽度仍是２５毫米左右，字牌背统着红色。玩惯了长度为１２５毫米字牌的爱好者，刚一接触到“长字牌”，无论手感和视觉都不大习惯。传统的六红牌外观款式基本上都是白纸作面，花纸衬背，长１２５毫米，宽２５毫米。不同的是衬背上花纸的变换。常见的红色小葵花，中间是圆花心，周围绕以八花瓣。此款式一直延用至今，成了目前六红牌主要款式。小葵花衬背还出现过绿色、蓝色多种。

    廿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人们为节约起见，纷纷采用绝缘纸做六红牌。绝缘纸硬挺，不易起层，缺点是经清漆浸刷后，牌面乌暗，字迹不醒目。有很长一段时间，花纸背六红牌被冷落一旁，绝缘纸牌“统治”着六红牌大半壁河山。绝缘纸牌大部采用红色衬背，也有将就绝缘纸本色不作任何处理的。

    随着包装艺术的逐步提高，六红牌的外包装盒也从原来的裱糊纸简易包装变得越来越精美。崇州市崇阳镇进忠纸牌厂出品的“进忠牌”精制六红牌。整个外包装底色为红色，正面印有“进忠天子”四个白边红字和“六红”白字，左侧印有“进在卓越、忠于品质”八个黑字，右侧印的是“享受生活、品味经典”黑字；背面有六红牌流传、技法、制作简介。

    随着沐川市场六红牌需求量大增，许多外地厂家也挤进六红牌制作行列。如崇州进忠纸牌厂 “进忠”等包装盒，前者画面龙凤呈祥，红底金边，十分受看；后者画面龙啸凤鸣，银灰色衬底，非常美观。遂宁明华彩印厂生产的六红牌，侧面“发、发、发”三个繁写体字份外显眼。特别是具有浙江省著名商标称号、自夸为中国扑克牌行业界知名品牌的浙江宾王扑克有限公司加入六红牌制作队伍后，纸牌制作、包装更是跃进了一步。“宾王”采用优质精致专用纸，耐折耐磨，平滑度佳，很不易脱裂、起层。其包装深绿色底上衬黄字，配以底部“超级”二字，确有一副高贵形象。最近，该公司大胆改革，将字牌宽度加宽２至３毫米，更使字牌字面开阔、醒目，手感更加舒适。

    Ⅲ、语言绿红四九天。六红牌也许是人类文明史中最简单而又最复杂的游戏了，可以说是一种民间性的娱乐语言。所以，有人说是古人用来占卜的工具。牌面虽然仅一方之土，却是展示大千世界的舞台。

    六红牌为幺至九的拾、贯、束、毛钱四种各九张，其中九拾、九贯、九束、九毛钱和幺（弌）拾、幺毛钱六张数字为红色加绿。四张八的数字为中间红，两边各有绿黑线条，形成三种颜色构成，幺拾、幺毛钱的拾钱变化多端、喜闻乐见的游戏牌。

    卅六张牌有着非常巧妙的解释：拾、贯、束、钱四种分别象征众人聚，将妖壶，万物灵，钱财源宝；或春、夏、秋、冬。数字只有幺和八有特殊含义外，其余二至七形象于现在的中文数字。从幺至九各自都有一个象征俗称流传至今，幺为牙狗儿（意公狗），二为豆腐干，三为豌豆儿，四为笆笼儿，五为菩萨像，六为羊咡眼，七为镰刀弯，八为拤八字，九为帽咡顶。幺拾、幺毛钱又称幺巴（火巴）红。

    幺拾、幺钱两张定张牌分别代表太阳与月亮，四张红九天牌象征神州的东、南、西、北。

    八字图案为：三种颜色、一个黑八、两个绿八一个红八，共四个八字加太阳月亮组成，象征“白天太阳红似火，夜间明月红神州。天地人和绿万物，四季发财黑硕丰。”

    六红牌中暗含“二龙戏珠”，“福寿双合”，“龙凤呈祥”象征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幸福美满，富寿连绵。六红牌的象征意义：白色（正面底色）。代表五行中的－金；代表的颜色－金色、白色；代表的方位－西；代表的物质－所有矿物；寓意－财运。绿色。代表五行中的－木；代表的颜色－绿色、青色）；代表的方位－东；代表的物质－所有植物；寓意－健康，生机勃勃。黑色。代表五行中的－水；代表的颜色－黑色、蓝色；代表的方位－北；代表的物质－雨露云雾；寓意－智慧。红色。代表五行中的－火；代表的颜色－红色、紫色；代表的方位－南；代表的物质－日月光电；寓意－光明。蓝色（背面）。代表五行中的－土；代表的颜色－黄色、褐色；代表的方位－中央；代表的物质－大地；寓意－土生万物。

    Ⅳ、形字天数卅六攥（占）。“四九卅六”张的六红牌，字形数字非常幺妙。六红牌的四类，是四字吉祥。古人称功、名、德、权为“四大”。《晋书?王豹传》：“明公挟大功，抱大名，怀大德，执大权此四大者，域中所不能容。”道家称道、天、地、王为“四大”。《老子》：“道大，天大，地大，王（亦作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佛教称地、水、火、风为“四大”。地大以坚为性，能载万物；水以润湿为性，能包容物；火以煖为性，能成熟物；风以为性，能生长万物。人身也由此“四大”而成，故以“四大”作为人身的代称。易经有四象，指春夏秋冬，或水火木金，遍布于四方。《易?系辞上》：“两仪生四象。”即指阴阳或天地，四时变化由阴阳相互作用而产生的。《易?乾?文言》：“君子行此四德也，故曰乾，元亨利贞。”元、亨、利、贞为乾之四德。《周礼?天宫?九嫔》：“掌妇学之法，以教九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郑玄注：“妇德谓贞顺，妇言谓辞令，妇容谓婉娩，妇功谓丝矣。”据此，在“六红牌”中分四类是有深刻涵义的。拾、贯、束、钱象征古人的功、名、德、权，易经的阴、阳、天、地，君王的元、亨、利、贞，道家的道、天、地、王，佛教的地、水、火、风，女人的德、言、容、功，民间正堂神龛的天、地、君、亲等等，四个幺的象征：幺拾象征天庭玉皇大帝，幺钱象征人间君主皇帝，幺贯象征海底龙宫海龙王，幺束象征阴间地府闫王，文化内涵极为丰富多彩，充满生机和活力。

    六红牌的一到九的数字，指八加一所得，多数或多次。司马迁《报任少卿书》“若九牛亡一毛。”又：“以肠一日为九回。”《易经》称“阳爻为九。”《史记?殷本纪》：“殷有九侯。”《庄子?天下》：“禹亲自操稟耜，而九杂天下之川。”九通“鸠”。有聚合之意。在数字中九字为大，为此，在“六红牌”中将四个九作为红色天然大牌，象征四大天王。

    六红牌的卅六张牌是以四与九相乘的积数。秦始皇廿六年（公元前221年），统一六国，普推郡县制，全境为卅六郡。唐末曾人守温制定卅个字母，宋代韵学家又增加非、敷、奉、微、床、娘六母，形成卅六个字母。道教称北斗丛星中有卅六个天罡星。《水浒》说梁山泊中有卅六员猛将。还有《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是我国古代兵家计谋的总结和军事谋略学的宝贵遗产，为便于熟记，在三十六计中每取一字，依序组成一首诗：金玉檀公策，借以擒劫贼，鱼蛇海间笑，羊虎桃桑隔，树暗走痴故，釜空苦远客，屋梁有美尸，击魏连伐虢。全诗除了檀公策外，每字包含了三十六计中的一计，依序为：金蝉脱壳、抛砖引玉、借刀杀人、以逸待劳、擒贼擒王、趁火打劫、关门捉贼、浑水摸鱼、打草惊蛇、瞒天过海、反间计、笑里藏刀、顺手牵羊、调虎离山、李代桃僵、指桑骂槐、隔岸观火、树上开花、暗渡陈仓、走为上、假痴不癫、欲擒故纵、釜底抽薪、空城计、苦肉计、远交近攻、反客为主、上屋抽梯、偷梁换柱、无中生有、美人计、借尸还魂、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连环计、假道伐虢。卅六张牌象征天空的北斗罡星，天王的天兵天将，始皇的郡县地域，唐宗的韵声字母，兵书的孙子兵法，人们从业的形象大使等等。俗话说：“卅六行行出状元。”卅六张牌象征卅六行业的爱好者，在卅六计中成为勇士和胜者。

    沧海桑田，世俗人间，谁为我拥，谁为我弃。点一盏烛火，留一点光明，为心而祈祷，为爱而祝福。

    拿牌：拿牌也叫抓牌或摸牌。六红牌一般为四人参与，实行轮庄，三人玩牌（指庄家或头家、杆家、尾家），尾家擣（读刀）牌（指割牌或扯牌），第四家休息。三人依序拿牌，每人每次一张，每家十二张。人少时也可三人娱乐。

    Ⅴ、规则连心思悬念：牌规有常规和定规两大类，常规也称通规，指普遍认可的通用规则；定规指三家或四家开始商定的或规矩：（1）定基数，指起点打多大；（2）定翻番，有定九十一番，或十一二番，或黑幺定张番，或四幺定张番等。六红牌有多种玩法：

    1、和牌番：大牌六张为素和（读符），七张吃瞟，翻一番，八张只算六张，九张两番，十张三番，十一张四番，十二张五番（意：满牌）。若兴打“黑坨坨”，将幺贯、幺束作为翻番的定张，如打1元，赢家只和六张，输家付1元，有定张也不能翻番；和七张以上，有一定张翻一番，输家付2元，有两张定张翻两番，输家付4元。幺拾、幺毛钱、九拾、九贯、九束、九毛钱”为当然的大牌。七吃八不吃。还有的和六张以上者，凡打大一张牌就升一格（指翻番）。有的还兴三顶瞟，指不管谁和牌，在吃瞟翻番、定张翻番的基础上再番，庄家亮牌翻一番，杆家顶牌牌翻两番，尾家瞟牌翻三番。

    出牌：指出牌有四种形式：（1）抽丁张，指单张从拾开始，按拾、贯、束、毛钱的顺序，有拾出拾，无拾到贯，无貫到束，无束到钱；（2）横出格，有三张或四张，指三个三或四个四；（3）竖打顺，指同类的三张连张起，俗称“连子”，有拾顺、贯顺、束顺、钱顺，如二三四或三四五六，以此类推，出连张时，毛钱小于束，束小于贯，贯小于拾，同类的大连张打同类的小连张；（4）摆红头，指庄家摆下四九、两幺红头大牌，或者上家出牌，下家打大后摆下红头天牌等等。总之，有大于出牌方在手的牌必须打，否则为包牌。九字是天牌，只打其它同类字，不作出牌，幺拾、幺毛钱既可作出牌，又可打大四张牌的基础上，作筹数而和牌。

    包牌：指出现三种错牌为包牌：（1）打输包，庄家打牌没和为包牌，俗话说：“头家不放牌，输了为包牌”；（2）要牌包，庄家放牌，杆家或尾家要牌没和为包牌；（3）不打包，上家出牌，下家有大牌不打为包牌。

    2、压马鼓：压马鼓可供二至四人娱乐，由庄家发牌或各自拿牌，每人五张牌，用三张牌相加为十点或廿点，剩余两张牌十点为马鼓，没有马鼓就按剩余两张牌比大小，大为赢。

    3、页页咡：又称对对和，指连页相同数的牌。可供三至四人娱乐，出牌除单张外，其余二至四张按相同数，可两张、三张、四张，如一对三、三个三或四个三等，谁先出完牌为赢家，打大四张持平，每多一张算一页；剩牌者按张数算输的页数。

    4、十点半：开十点半可供多人娱乐，两个黑幺（指幺束、幺贯）各为十点，四个红九各为半点，其余按牌的数字算超出十点胀死为输。由庄家发牌，先发别人后发自己，每人发一张，按顺序问下家，要牌才发，胀死了的要马上将牌收回，直到无人要牌后，庄家与其余各家比大小，大为赢。

    Ⅵ、易懂难精多情欢。六红牌很简单，拿上手即可定输赢。庄家认为牌打不和，放给二三家，其中一家认为牌好要打，要家没打和，则为包牌；三家认为牌不好，都放弃不打，重新洗牌，循环到第四家。但也很讲究玩的计巧，有一句话叫会打不开钱。杆家（指二家）要牌需出格，尾家（指三家）要牌需出顺，庄家（指头家）反其道而行之，会打得下家措手不及。四家既讲究合作，也讲究机遇，抽丁张（指单张）还会打乱两家的阵局，出奇制胜。

    巧牌：要牌有老嫩之分，老炼者格顺九拾在手，嫩者不一定三者俱全。冻牌（读东，也曰铆牌）,指摆大牌，其余两家垫。冻红不留红，留红则违规；冻大不留大，冻小则违规。抛番：庄家有大牌，但和的张数不够，先抛牌促使两家攧牌，以减少下两家和牌翻番的机会。抽签：抽签密诀有两种：一是拿牌样式，高格矮顺平单张（指牌插得高要格，插得矮要顺，两家合伙打一家，二是口语：要格打顺出单张。洗牌：利用洗牌的速度和技巧玩魔术，洗独门插叉可擣（捣）断，需捣家配合，洗三门叉擣不断，只要是庄家都可以和牌。在牌客中流传运气差的俗语：“拿到幺束二毛钱，不打都要开钱”。一家和牌，一局结束。

    Ⅶ、领悟高深见英雄。十年前，在沐川地区的茶馆、农庄、家庭、山坡上四处都是打“六红牌”的“战场”，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上阵，让人痴迷让人着魔。后来，随着“闷鸡”、“麻将”、“桥牌”、“斗地主”、“弍柒拾”等娱乐方式的流行，曾一度衰退了，并被“麻将”占据了半边天地。

    由于人们深刻感受到打“六红牌”讲礼而高雅，公正又中规中矩，以及机动性强，趣味性浓等特点，所以，近年来打“六红牌”的气氛日渐升温。除此之外，打“六红牌”中还暗示着许多与人生哲理雷同的寓意！下面，让我们共同品尝一番。

    开头连和几盘，直至红到底：一帆风顺。开头不和牌，后来接连和牌：先苦后甜。开头连续和牌，逐渐不和牌：步入低谷。故意不格不顺，让别家找稳张：巧设陷阱。一场牌中有进有退，没多大输赢：平平淡淡。六张不和想翻番，造成别家和牌：错失良机。打错一张关键牌，导致连续不和牌：一落千丈。打好一张关键牌，扭转牌运：抓住机遇。格顺久不和，改丁即和：灵活运用。定张久不和，就不愿抽丁：痴心不改。抛牌不和牌，出张便被打：天外有天。抽签鸿门宴：暗箭伤人。不和牌摆大牌：息事宁人。下冻牌不和牌：虚张声势。打牌打得好：全靠眼睛瞟。包牌不和牌：霉气自然来。格顺九字幺红在手：守株待兔。认准格字不短路：胸有成竹。冲丁乱阵局：福星高照。顶张满堂红：愿者上钩。末尾冲字被打：自讨苦吃。接连格顺连开：来势凶猛。乱叫有大牌：典型假打。能识各家牌情：洞察秋毫。好牌在手手发抖：喜形于色。尽出关键字又不和牌：败事有余。故意撤坎出字反而挨打：自作聪明。该怎么打就怎么打：顺其自然。敢打敢冲者：目空一切。诸如此类妙趣横生的例子很多，大家尽可在“实践”中领悟和发掘。

    一副六红牌，百般人间态。卅六张纸牌，卅六种人生乎？足下的土我非常信奉一句话，“一个精彩的人生是打好手里的牌，而不是拥有一把好牌”。我们的工作、家庭等何尝不是蕴涵着这个哲理。平凡的工作，我们可以干的很出色；性格不同的人在一起，我们也可以相处的很融洽。

    Ⅷ、审视人生多历观。审视打六红牌的意味简直不摆了。几乎不少人认为“六红牌”是人世间最美妙最玄乎的智力游戏品。其中包含的哲学原理、心理体验以及情感反应，完全折射了我们的生活及人生态度。

    胜者常胜、败者常败。有人归结为财运，有人归结为技术；有人信邪，有人不信邪；有人责怪今天起早了，有人埋怨昨晚睡迟了，然而，常胜者有大败的传奇，常败者也有大胜的精彩。与此相关的归纳总结，仍然有条有理。胜败，兵家常事。“六红牌”的玄乎，在于它魔幻般的变化以及莫名其妙的洗牌刀牌，还有神出鬼没的原手叫出张叫进张叫。“六红牌”的吸引力，与其说是“钻不透”，不如说是我们“不服输”的共同心理。

    抛开玄乎，他（她）们的打法和玩法，彻底暴露了他（她）们的全部想法和活法。一天到晚恋恋不忘“六红牌”的人，多半是没有精神依托的人。这类人要么看破了人生，要么还没有人生。打牌爱冲的人是最可爱的人。这类人活得生动、死得精彩。即使输了大钱，垂头丧气或者自言自语，也是一道动人的风景。我们称之为潇洒淋漓，这是一种人生段位。总是打稳张的人，或沉稳而老练，或胆小而畏缩。前者吃不了大败之苦，却很难享有大胜之乐；后者必然是充当“下酒菜”的角色，任人拣嚼品饮，遇着强手，非被生吞活剥不可。 最爱咬张子的人，要么是最负责任的人，要么是最难打整的人。前者按自己的理性分析和有限经验，试图以咬治人，牵制强者的攻势，以保护自己不受重创；后者则是为咬而咬，以咬为乐，直至咬烂为止，咬完为止。哪怕最终咬倒自己。呜呼也哉！还有输不起的人，发脾气的人，想打又不敢打的人，想不打又不得不打的人；有打得灰头土脸的人，有满脸艳阳天的人；有一边发誓戒牌一边照打不误的人；也有一边打牌一边谈情说爱做生意的人；有打牌丢了官帽的人，更有打牌丢了老婆的人，不一而足。

    清初学者吴伟业语：“打马吊牌成灾，义军陷城，宫廷、帅府仍在夜博。清康熙十四岁亲政，以明为鉴，颁典禁赌，持之以恒。有犯者先鞭一百，再流放三千里；旗人倍之。赌风遂禁。”为止而感悟词两首。《﹝双调﹞蟾宫曲》：“赌成风，今古愁场。祸始优游，殃及家邦。叹！明宫嗜赌，政失农桑，义举江洋。禁赌康熙颂典章，鞭一百再流远方。民气高张，人业工商。九州安康！”《清平乐?赌》：“华灯初照，牌客又开战。不掷千金非好汉。屈指输赢过万。富人抱款填充，烝民家破业空。何日天公抖擞，重开朗朗世风。”这些教训古今有之，需是个别现象，但作为玩牌爱好者应把握好度，以娱乐为主，不能有赌的念头或迷恋赌。这样会给我们带来快乐和欢心。俗话说得好：“赌钱众人骂，读书众人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