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家乡河

个人日记

                                   

 

 

 

 

 

 

 

 

 

 

 

 

 

 

 

 

 

                                 

 

                                                            

                                               弯弯的家乡河 
       弯弯的家乡河,环绕在村庄的四周。高低不一的土瓦房,像棋子那样地散布在农田耕地上。村庄和农地,就像一块岛屿那样,镶嵌在莆田北洋的平原上。他就在莆田县城与涵江镇的连线中点近处上,方圆不足两平方公里。那就是我的出生地,令我魂牵梦萦的故乡!
      古代的木兰溪冲积形成了莆田的南北洋平原,就像长江和黄河,冲积形成了他们各自的中下游平原一样。不过,他们那是大平原,一马平川。整天策马赶路,也未必能见得到一座小山头。与其相比,莆田平原,最多只能说是个“半船平川”了。船儿在莆田平原的河流上行驶,用不了半天就到了尽头。是个“迷你型”、“袖珍式”的平原。你要是到了莆田平原,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她那美丽富饶的景象给迷住的!许多四川、云南、贵州、河南、湖南……的大男小女们,就是贪恋莆田的山光水色和鱼米粮仓,在莆田找了婆家,安了新家。
     你看那:
     远看群山皆墨色,近听流水却无声。石桥流水堪作画,船帆浆影能绘图。微风轻吹掀细浪,拍岸有声皆悦耳。骄阳直射照河面,反光闪烁尽耀眼。石桥横空架两岸,恰似彩虹跨河上。船舶随意行河中,犹如银梭穿机间。一叶小舟河中荡,两个渔翁忙船上。岸上牧童骑水牛,一路悠悠多自在。一轮红日当空照,一片阳光洒两岸。老农荷锄下田地,眼望丰收笑眯眯。暖风吹得人皆醉,清闲的人全欲睡。古屋门槛青石板,赤身裸卧一男童,为图凉快俯身睡,肚贴石板细享受。古荔树下一竹榻,赤膊老翁睡正酣,牧童笛声惊午梦,展转翻侧难复眠。鸟飞鸭游鲤鱼跳,鸡鸣狗吠麻雀叫。河埠码头可热闹,浣衣洗菜人不断。大婶婆娘抡衣锤,噼噼啪啪响不断。村姑洗菜杂其间,秀发如瀑泻双肩。女人成堆吱吱喳,不知她们说些啥。突然牧童大声喊,叔叔阿姨快来看,我爸捉到大鲤鱼!陶令若生于今朝,你说还会写桃源?
       家乡的河,曲曲又弯弯,纵横复交错,蜿蜒加盘绕,像那老天爷撒在平原上的一张大水网。甘甜的河水,清澈见底。水草顺水流轻摇慢摆,鱼儿依草缝逆游巡弋。荔枝树下,河埠码头,那筷子粗、调羹长、尖喙无骨的“尖嘴翁”(银鱼),成群无序地在水面上嬉戏、追逐、觅食。看似安静的河面,随时都有可能跃出条大鱼来,突然“哗啦啦”地一声,让人吓了一大跳!河畔的凹凸处,聚集着大小不一的水葫芦群落,它那紫色的伞塔状花序,朝天孑立,稀疏地点缀在绿叶之上,那黑色的水下根须,是小虾们避敌躲藏生活的好栖处。读小学的时候,经常用竹制的小土箕,操那河边的水草和水葫芦,捞取小虾做钓饵,钓那河里的小鳗鱼和黄夹鱼;也曾经用破旧的麻袋,缝制成较大的操网,装在毛竹条片做成的圆圈上,绑上一根坚固的网柄,就成了得心应手的捕虾工具了。用这土制的渔具,选准那水葫芦,快速稳准地插入水下,把水葫芦连根带株地捞了上来,倒在岸上,翻寻拾取那些来不及逃生的倒霉虾。别嫌这渔具简陋,捕法原始,每次捕捞,还总有所收获,经常能捞到手指头那样粗大的河虾,多达二、三十条。有的比大拇指还要粗,虾壳粗糙乌黑,两只细长的螯钳,比它的身子还要长出一二倍。那螯钳虽然运动笨拙,要是钳住了你的手,也会让你咧着嘴巴嗷嗷大叫的。河宽水深,河水碧清,得天垂厚,鱼肥虾丰,随便摸摸,总能做到,劳而有荤。我也曾经用破旧的麻袋或蚊帐布做成一米见方的“虾缯”,用大米饭和着炒米糠,捏成团块做诱饵,傍晚时分上河畔,沉布于近岸的河底。那大大小小的河虾,闻香进入缯内寻食。每过十多分钟,快速提起,一次就能捕获到好几条大小不一的河虾了。如果每隔几米布放一个,弄它十多个,收获量就相当可观的了。那地方被你这么捕捞了一次,也就“可怜近岸河虾尽,犹有捕虾小顽童”了,第二天得上别的地方去捕捞,才能有同样的收获。
      端午节前后,河水变温,家乡的河,是个得天独厚的天然游泳场所。不仅可以游泳,还可以摸些河蚌和河螺。双脚在河床上盲探瞎索,碰上硬物,就立定在那里细加揣摩,估计是蚌,潜凫下去,捞上来一看,是真货色,心满意足地放进随身绑带的小木桶里。那木桶随着你的移动,在水面上随波起伏,上下晃荡着;要是石块瓦砾,就会懊恼地用力把它扔向河心,让它永远沉沦在深水区里,甭想再来坑蒙我们了。有时在近岸的河边,用手直接摸螺蚌,一些傻瓜的小鲫鱼,还会主动地往你的手掌心里钻,那傻瓜鱼,为了暖身,结果让我们捉了个正着,稀里糊涂地丢了小命。有时也会几个人一起,把小渔船推到河中央,爬上渔船学跳水。这还不过瘾,硬要把那小船给掀翻,让它那又黑又滑的船底朝上天。这是个群体合作的“大工程”。一个人爬上去,双脚交替配合,用力死命地摇,越摇越晃越倾斜,水中的伙伴,则同时用力顺势把船掀翻。在翻船的那一刻,摇船的人,要么跳开,要么就跌入水中。我们也会凫进船舱藏船下,再探出脑袋露水面,看看翻过身子的船儿,里面是个怎么样!那里面罩着不满一尺高的空气,可以在里面呆上一阵时间的,阳光经过河水的散射,舱内有些幽暗,不是黑不隆冬的,不怎么好玩。只是躲进船舱后,太阳晒不到,大人找不着,仅此而已。
       家乡的河,盛产着鱼虾。我们的村子,就是远近闻名的捕鱼村。从县城到涵江,方圆几十里,听说是东墩人,人们就会顺口回应说:“噢,东墩田,捕鱼的村子”。我们的村子,就因大多数人姓田,捕鱼的人特别多而出名的。上世纪五十年代,河流尚未污染,河里好像有捕捞不完的鱼虾。不到百户人家的村子,鼎盛时期,曾经有过五、六张的大围网,四、五十条的小渔船,近半数的人家,以捕鱼为副业。那大围网,展开就有百米长,要四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汉合作,才能顺利地捕捞。撒网时,一人在岸上拉纲绳,一人在船首放鱼网,两人一前一后地划船,在河中绕了一个大扇形,另一端纲绳上岸后,就两人一组,在岸上一起合力拉。那围网慢慢地合拢,网内的鱼儿乒乒乓乓地乱蹦乱跳。那种场面,临时成了一大景观,谁碰上了,谁都爱看的。河里的鱼虾,无论大小,“统统”地被网了上来。丰收时节,一网可以捕到几十斤,碰上“梅齐鱼”群,一网就是成百斤。有人把这种围网,贬称为“绝户网”。这种围网,白天黑夜不停地捕捞,奇怪的是,河里的鱼虾还是那么多,“绝户”不了。鱼儿被围上了,命在旦夕,生死攸关,各自尽其所能,极力逃生。有的横冲直撞,企图冲破围网往外逃,莽勇之鱼白费劲,结果是鱼死网不破,成了桌上餐;有的拚命往上蹦跳,只有极少数的“跳高健将”,侥幸地跃出围网,逃之夭夭,成了幸运鱼;还是那些鲤鱼、鲫鱼,凭借它们的“聪明劲”,会动“鱼脑筋”,把头和身子,扎进河床的烂泥中,躲藏起来,心不惊、胆不战地让那围网从它们的身上拖拉过去,躲过了“命运一大劫”。那些劫后余生的漏网之鱼,大难不死,如果是换成了像你和我这样的人儿,一定会用“猪头三牲”,烧高香来感谢菩萨的保佑。写到了这儿,我已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好像是返老还童了,又回到那孩童的时代:清晨,爷爷让我拿着一只小竹篮子,上前田“门前沟”去买“土虾”的情景(小于一公分长的那种小河虾)。那围网渔船经过一夜的捕捞作业,满载着鱼虾,正停靠在“门前沟”岸边,按鱼虾的种类大小,忙碌地进行归类分拣,以便按不同的价格过称给鱼贩子。鱼贩子接过了鱼虾,就风急火燎地一路吆喝着,穿村过户去贩卖。鲜鱼难过午,过了中午就发臭,你说她能不急吗?那小土虾一斤不到一角钱,活蹦活跳的。放点盐巴,清水煮活虾,是最简单的吃法了。我最爱吃的是,用盐巴腌渍半天的活虾,讲究一点,就再加上一些白酒和姜沫一起泡制,那味道可鲜美了。你要是没吃过那“陆珍河味”,那可得当心点,别把自己的舌头一起给咽进了肚子。不过现在是,神州无处不污染,食物未煮别上口,盐渍醉虾别去尝,留住舌头品麸菜(注1)吧。如果你们偏要去尝那盐渍的小醉虾,没了舌头,拉了肚子,可别怪我了,更不能来找我的麻烦哟。村子里还有几十只更小的渔船,它们的承载重量只有五、六百斤,仅是围网渔船的一半那么大。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温州籍的老乡(注2)“引进”了温州的捕鱼技术后,才出现了这种轻便快捷的小渔船。所用的木料,都是一寸厚的杉木板,两个壮汉就能抬着走,外观只比学生的单人床长出一、二米。这样娇小玲珑的小渔船,在水面上轻飘飘地随风晃荡,乘船的人只要稍微地运动了一下,那船儿就会左右摇摆个不停。上船时,一脚踩下去,船头立即“嗖”一声,连摇带晃地突然沉陷下去,并向河中急速滑去,让你有一脚踏空,往后跌倒的感觉,而船尾却又突兀地翘得老高老高的,让你魂飞魄散,不知所措地东歪西倒。没有见过那世面,未经过那“洗礼”的人,谁都会被它吓出个心脏病来。只有我们这些顽皮好动、好奇爱闹的男孩子,经常地背着大人偷划船,滥玩耍,千锤百炼始成钢,百趟万桨地锤呀炼呀,摸出了门道,炼出了疾船如飞、颠簸不覆的硬本领。做到单桨划船不打转,顶风疾驶如飞行,甭依甭靠立船首,随波逐浪任逍遥。这种小渔船,最初是用于“竹弓钓”的。用一种富有弹性的毛竹梢,削成二公分左右长的特制细竹签,套上一小段水生的空心芦苇管子,让竹签定形成 U 字形,中间插进一小块面块做钓饵,再用一尺左右长的棉纱线做脑线,把它绑在近百米长的主线上,每隔一米左右绑上一只竹弓钩,有序不紊地盘放在竹筐子里,晚上利用这种小渔船,布放于近岸的河边,清晨收钩线。那鲫鱼吞食面块,苇管破裂,竹弓立即弹开,横插于鱼嘴内,吞不下,吐不出,游不开,逃不了。用这种竹弓钓捕到的,都是比较大的鲫鱼。如果把竹签做成四公分左右长,同样的,就成了 U 形的鲤鱼钓钩了,插上地瓜片做钓饵,专捉鲤鱼了。过了两三年,出现了用蚕丝织结成的粘网,鱼儿游动碰上了,就被“粘”挂上。紧接着,蚕丝又被那更牢固更耐用的尼龙丝所代替。这种尼龙丝粘网,一直沿用到了现在,这种小渔船也就一直沿用到了现在。

      有时,河里也会出现一些其他村子的渔船,那些渔船基本上与我们村子里的一个样。如果出现了不同样式的渔船,那就是镇前人的海渔船,与我们的渔船有很大的区别。他们是船宽底也宽,船帮厚且竖直,比较结实笨重,不容易摇摆晃动,适应于海面上抗风浪的;船头有平台,便于站立撒“手网”。镇前村位于海边,海堤从他们的村庄里穿过,常年捕捉海里的鱼虾。他们往往是集体行动,选择潮水最高的时候,互相帮忙着,把那笨重的渔船,从海里抬起来,翻过海堤搬进内河的。捕鱼也是一起行动的,十多条渔船,浩浩荡荡地出发,集中在一小段的河面上,各占一方地摆开阵势。每条船上,都一样地一个人在船尾划桨定位,另一个人在船头撒网捕鱼。撒网的人站在船头上,又都同样地把约四分之一的“手网”披在左肩上,一部分架在左臂拐上,剩余的网下垂着,部分握在右手里,一样地目视着前方的水面。虽然没有听到什么指挥的口令声,却几乎同时地把上身往前一“冲”一“扭”地将手网撒向河里。那十多张的手网,同时在空中开了花,就象十多个大蒙古包那样地罩向河里,消失在河面上。然后又同时收网,同时在船头上翻寻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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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照片采自QQ空间http://906783023.qzone.qq.com/王云丁的相册。

                        据王先生说:那是湘江中的渔船。显然,比我们老家海渔船要小一些的。但撒手网的操作是相同的

                      (篇首一张与此相同的照片,系本人误传的,由于本人愚笨,修行没悟道,法力浅薄,几经折腾,无法删除和移动,特此说明奉告)

 

那场面,就象公社化期间经常见到的生产场面一样:几十个、成百个社员集中于田间地头,一溜烟地横摆成一字形的长蛇阵,整齐划一地按口令进行锄地,锄头整排地举起,落下、又举起,又落下……,这种花里花梢的生产方式,只是对当时的“合作化”政治宣传起到了一丁点儿的效果,却未能为生产队的粮食增产起到一丁点儿的作用。这毛式的集体化生产方式,早已被社会实践所淘汰了。镇前人那种自发的集体捕鱼,同时下网,却是行之有效的生产方式,比单船独干,更能多捕到许多鱼的,这也是被他们多次实践证明了的,行之有效的好方法。那么多的鱼网同时撒向河里,渔网沉到河底要有一定的时间,那些“惊网之鱼”,发现“恢恢天网”从天而降,大难临头了,赶快逃生啊,鱼儿在互相传递这灾难消息的同时,竭尽全力地拚命疯狂窜逃。结果是,这边是网,那边也是网,到处都有网,逃来逃去无处遁,网中之鱼同瓮鳖了。镇前人还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独特捕鱼法,那就是现在已不多见的鸬鹚捕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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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照片采自网上,为武夷山周围的建阳或是建欧的鸬鹚捕鱼画面

 

也是十多条竹排一起集中在一个河段上,二、三十只象鸭子那样的大鸟一起跳进河里,有的凫进水里去捉鱼,有的钻出水面来呼吸,只有少数的鸬鹚在河面换气休息游动。每条竹排上都站着一个人,手里都拿着长竹篙,时而击打水面,时而划动竹排,时而举篙站立,膝盖有节奏地一弯一曲,身子有规律地一上一下,这种急促抖动的频率,激起竹排快速反复地沉浮,发出噼噼啪啪有节奏的声响,从竹排的缝隙中,间歇不断地溅起了老高的水花,加上捕鱼人嘴里不停地发出有节奏的“喔、喔、喔……”的声音,组成了水面上没有器乐的大合奏,比那肖邦的交响曲还要激越、动听得好多。那捕鱼人,一个个活象那三国演义里的猛张飞,站立在长坂坡的桥上(竹排),挥舞着丈八蛇矛(竹篙),为吓退曹兵而大声吆喝吼叫着。那些鸬鹚,受到这种声响和气势的刺激,条件反射地一只只争先恐后地翘屁股凫进水里去捕鱼,然后又从老远的水里钻了出来,嘴里还会叼着一条挣扎着的小鱼儿。捕鱼人看到了,就伸出竹篙到那鸬鹚的下方,轻轻地一拉,鸬鹚脚上的绑绳,就挂在竹篙头上特置的倒钩上,轻易地把鸬鹚拉到面前,再伸手拎住鸬鹚的脖子,提到装鱼的罗筐上一捏,鸬鹚就乖乖地把鱼吐入筐中。因为鸬鹚的脖子上套着一只小圈圈,吞下的鱼儿进不了肚子,存在喉管里,捕鱼人一挤捏,就强迫它“吐”了出来。捕到大鱼的鸬鹚,在水面上与鱼拚搏,会扑腾扑腾地乱呷叫,附近的鸬鹚,可能是受主人走合作化集体精神的熏陶教育,也可能是急于邀功请赏,都会奋勇争先地游过去帮忙。这时,捕鱼人的长竹篙,不知去拉哪一只鸬鹚才好,只能划着竹排赶过去,用操网把那鱼连同鸬鹚一起捞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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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照片采自网上,也是武夷山周围的建阳或是建欧的鸬鹚捕鱼画面

 

镇前人这种自发地“互助”帮忙,自觉地“集体”生产,自愿地“走合作化”的道路,要比毛泽东提倡的“互助组”和“合作社”,不知道要更早了多少年头。

 

    注1: 过去穷苦人赖以活命的麸皮和野菜,现在却成了富豪和达官贵人们筵席上的珍馐。

      注2: 温州籍的老乡,是国民党的十九路军,在上海自发抗日后,移师镇守福州,因宣布福建独立,受到蒋介石的重兵征剿,溃退南下去广西,途经莆田时,个别散兵游勇入赘农家。我们村子里就有两个,一个专门捕鱼,一个专门理发。

 

                                                                          2011、03、06写于厦门海沧

 

                                                      

文章评论

upup's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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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仙子(拒加群)

好一个山青水秀,鱼米之乡!文中细致生动,笔迹生辉,墨宝丰富,欣赏你的才华横溢,我喜欢!

花开一路

[ft=,2,]写得太生动了,山光水色,小桥流水,渔翁牧童、、、你把故乡的美淋漓尽致的挥洒在你的笔端,真的让人佩服,我好喜欢好欣赏呀![/ft]

山鹰

[ft=,2,]此景虽不同,此情一样深[/ft]

企鹅

[ft=,2,]好一个"陶令若生于今朝,你说还会写桃园?"[em]e142[/em].虽说还没写完,但幸好我们的老田头没玩"此处省略N字的"游戏.[em]e112[/em][/ft]

企鹅

期待"尚余的N字"[em]e112[/em]

清茶一杯

家乡的云,家乡的水,家乡的人,家乡的一草一木还是那样的熟悉。游遍千山万水,最留恋的还是家乡。老哥,有空还是回家去看看。[em]e142[/em]

王爷

[ft=,5,][B]什么时候有机会上你们那里吃鱼去,我最爱吃的就是鱼啊,我们这里也算是鱼米之乡,可肯定比不了您老家的。可以不?[/B][/ft]

糊涂怡园

[M][url=http://b40.photo.store.qq.com/http_imgload.cgi?/rurl4_b=81b5b16ca34efebc70cfbacbd6bd2df1c7a5d23417e56e005e132dca152edbb20e95543d958e42ff2a8440b3b7eca2e8628d9da28e81c92e202b1746c4ea497021320c517b1dfd126b4c871035d764d34db70a0f&ampa=40&ampb=40][img]http://b40.photo.store.qq.com/http_imgload.cgi?/rurl4_b=81b5b16ca34efebc70cfbacbd6bd2df1c7a5d23417e56e005e132dca152edbb20e95543d958e42ff2a8440b3b7eca2e8628d9da28e81c92e202b1746c4ea497021320c517b1dfd126b4c871035d764d34db70a0f&ampa=40&ampb=40[/img][/url][/M]

壶山致雨

[em]e182[/em][ft=,2,]你让我重回那遥远的过去,那“荔城无处不荔枝”的水乡。辛卯年春节的一天,我游转到丰美桥头,望着平静的水面,从心里发出感悟:我何时才能再畅游其中?啊,你描述的东墩美景,令我镜头失色咯![em]e191[/em][/ft]

[ft=,2,]我也来战个座![/ft]

蓝天

[ft=,2,]应该当做教材了,全方位描述,令人神往的仙境,您真的好幸福,老田头[/ft]

阳光@雨季

[ft=,2,]能快点么?很期待……[em]e127[/em][/ft]

南山松柏

[ft=#ff0000,5,黑体]渔翁独坐江中钓,[/ft] [ft=#ff0000,5,黑体]梦里几度返童来。[/ft] [ft=#ff0000,5,黑体]喜读田老少年忆,[/ft] [ft=#ff0000,5,黑体]能不说俺家乡美![/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