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恋,高考,大学,异地恋,出轨,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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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恋,高考,大学,异地恋,出轨!!!——很真实。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仅仅因为那处女情结!

第一章苏远
整个高三,和苏远开始,和苏远结束。
那一年,我只有17岁。一直很乖的我,不停地和苏远翘课,去网吧、去影吧、去人迹罕至的郊外、去刚刚修建的广场……他总在我家楼下喊着我们约定好的暗号,骑着单车,载着我。花着俩人可怜的零花钱,吃沙冰、吃烤肠,就连五毛钱的干脆面,都成了我们之间的小奖励。躲着熟人和老师,享受着青涩的早恋。
苏远可以在寒冷的冬天在我家楼下一等三四个小时,苏远可以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苏远可以吃我不喜欢吃的蛋黄、吃我剩下的饭。
那时候的苏远还不是很高,总喜欢闻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不抽烟、不喝酒,那样干净。苏远深深地酒窝不知道有多少小女生动心过,笑起来洁白的牙齿让人感觉那么纯净、阳光。
他会在我不经意间突然吻上我的唇,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他手头上的事情,他会在寒冬的夜晚拉起我冻僵的双手塞进自己的怀里,他会用他温暖的大手温暖我冰冷的鞋子,他会站在寒风中从后面抱着我不停地晃啊晃,看着星星,动情的唱着《就是爱你》。
有苏远和我的地方,总会有笑声,我俩成了所有朋友的开心果,我带着苏远渗透了我所有的朋友,他们都非常喜欢苏远。
但是,只有我了解苏远,他的阴暗并非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直到七年以后的现在也是,只有我,了解真正的苏远。苏远强壮的身体和有力的大手总让我呼吸困难,全身血液加速,迷离的要死,他揉捏着我,自己浑身发抖,他动情的说:“荳儿,我想要你,我的荳儿,我要你”每次他这样的时候我总是拒绝他,但那天,他看向我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
  苏远动作明显加快了,他在摸索,在寻找那洪水猛兽般情欲的出口。
  初次的苏远显得很局促,一点都不像那样能煽动气氛他,我看着他,这个爱我的人,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一直爱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娶我?
  我用自己的方式帮他找到入口,他好像受到我的鼓励,瞬间就坚定了,甚至露出了看似狰狞的表情,两只大手紧紧握住我纤细的腰肢,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瞬间,剧痛!!
  我本能的向远离坚硬的方向缩起了身体,他的双手紧紧地固定着我的纤细的腰肢让我逃无可逃,撕裂!我只能用这一个词形容我的除夜,感觉下面被生生的撕开了。
  我的尖叫吓住了他,他不敢再动,我恨他,那一瞬间很恨他,他说不痛的,他说他会轻轻地,他骗我。
  苏远紧紧地抱着我,一个劲的说“荳儿,我的荳儿,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我爱你……”
  过了一会,我缓过劲了,他在我耳边说:“荳儿,忍忍就好……”他着了魔一般,再也不管不顾,紧紧地压着我,一只手捂着我尖叫的嘴,喘着粗气,疯狂的攻占着…… 可能只有几十秒,也可能有五分钟,总之,疼痛让我对时间失去了概念,当时觉得好久好久好久啊,现在想想,他大概动了十几下就she了。
  就这样,那层膜就这样痛苦的破了。我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却听到了他沉沉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顿时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看看沉睡的苏远,我好后悔,我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他了,他没有心生感激,他没有温柔体贴,他用沉睡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女人一旦被得到了,就什么宝贝都不是了
  那夜,我不知道自己几点才睡着,只记得自己一丝不挂的缩在床尾,抱着双膝,哭了一遍又一遍。
  依稀记得半夜他醒了,找到床尾的我,心疼的抱进被子,喃喃的说: “豆儿,对不起,我太累了,睡着了。我会娶你,我会对你负责,我会爱你一辈子,你是我的。”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苏远正在一边支着脑袋看着我。见我醒了,满眼心疼的捧着我的脸吻上我的眼皮,“窦荳,知道吗?你的眼睛很漂亮。”他手指抚过我的眼睛又说:“那么黑,那么纯……”
  苏远又开始动作了,这样的吻,这样的抚摸,接下来……我好怕,一把推开他,急急忙忙的穿衣服。
  我和苏远两个人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令我困惑的是我没能在床单上找到一个处女应该有的印记,我委屈的不知该怎样解释,苏远说,他相信我。直到高考结束,我们几乎没有再做过,只是一次在苏远的手指进入后,我在内裤上发现了奇怪的血迹……
    
  高考结束后,苏远照抄了我的志愿表。而我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搬了家,我彻底离开了苏远的城市。
  在丽江、在大理、在香格里拉,面对着醉人的景色,我心里一团乱麻。暑假,苏远来到我的城市找到我,抱着我哭——他落榜了。
  我选择了上学而不是陪他复读,苏远哭的像个孩子:“窦荳,你一定要等我”。那夜,他无休止的索要,就像再也没有了明天。
  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快感,除了肌肤之间的亲密。之后就不疼了,因为我了解到很多信息,一定要放松、放松、放松……为什么我放松到感觉不到……
    
    于是,我踏上了有一个陌生的城市,去过那个向往已久的大学生活。
  二、大学
   原来大学是这样的,成规模的小旅馆分布在学校的四面八方,门口的饭馆总是爆满,学长们盯着一个个的新生小学妹流着口水,指指点点这个皮肤好,那个身材 辣。扮柔弱状自然会有男生涌上来帮你拎箱子,那种热情曾经让我也感到分外温暖,直到我也接新生才懂得,这是下手的大好机会……
  到处是“摆摊”的社团在招人,报了这个又报那个,每个交上二三十块钱的社团费,过了几天才知道有不收钱还挺牛B的学生会。
  人山人海的面试现场,一女的,高跟鞋,黑边框眼睛,带着巨强大的气场和响亮的高跟鞋声来到了“万众瞩目”的讲台,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里晃着支笔,指着第一排座位:“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吃?来学生会第一天吗?几点了?才到?我昨天开会的时候没有说吗?能不能干了?balabalab……”全体顿时安静了,让我想到那个很俗的比喻: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望向第一排,我去~~不是吧,帅哥这么集中,还各种型都有。西装男、韩流男、运动男……口水哗哗的。我捅了捅身边的花花,“帅哥~”。花花不动声色的说:“你是说那个一身白的?还是一身黑的?”我仔细一看,这俩最帅。我说花花进来半天话也不说,原来早就开始瞄帅哥了,甘拜下风啊。
  面试结束后,我总结出个真理:女主席选的部长绝对都是帅哥;帅哥部长选的干事绝对都是美女。更绝的是,我的部长是“一身白”,花花的部长是“一身黑”。
  “荳儿,大学里帅哥很多吧?”苏远酸酸的说。
  “那可不,我们部长任凡就是。高高帅帅的,文质彬彬,说话可温柔了,还很随和……”
  “哦”苏远的声音明显低沉了。
  ……
  “豆儿,有没有人追你啊?”
  “没有,你们复读班有没有美女啊?”
  “没有。荳儿,我想你了,十一能来看我吗?”
  “不行啊,得回家。”
  ……
  我相信苏远没有骗我,因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但我却骗了苏远,因为我一直在攒钱,为了十一能够突然出现在苏远面前,而且每天都会收到约我吃饭K歌之类的短信。
  除非是很多人的聚会,否则我宁愿在宿舍啃着大饼咸菜也不会去找个“免费饭卡”吃喝玩乐。这世上任何人都不会吃亏,谁也不笨,谁也不傻,他为你付出了这个,必定会想要得到那个。苏远每晚自习下后的电话和每周情意绵绵的情书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我坚定着一个信念:我的苏远比这些狂蜂浪蝶都要好。

花花是个大美女,开学第一天就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男生表白,有半夜站在窗跟不走的,有守到楼门前等候的,约她的短信啊电话啊更是不停,花花总是拉着我作陪。任凡叫我聚会的时候,我也会理所应当的带上了花花。
   跟任凡接触深了才知道,原来世界这么小。他就住在我现在的家对面那条街,他女朋友就是那个让我铁哥们揪到她和别的男人开房痛不欲生抛弃学业的装处女,而 任凡还幸福地告诉我她跟他是第一次,这一切在我了然以后选择了沉默,我没有权力去揭发,虽然此女人实在让人很蛋疼,但是就算是妓女,也有她幸福的权力,即 使在我心里觉得她连妓女都不如。
  那天的聚会还有老刘,就是那个一身黑西装的帅哥部长,瞬间学生会的聚会成了帅男靓女的时装走秀,花花点了根烟,造型很忧郁,就是那种残废的、纠结的美,往往男人看到这样的美女都很难把持,我偷偷的给花花说:“你丫再装B,当心我抽你。”花花说:“有本事你也点个。”我点了,抽的我心疼,这时我明白,这种纠结不是装出来的。没有故事的女人不抽烟,后来我也体会:不曾绝望的女人,不抽烟。
  聚会结束的不晚,可我、花花、任凡、老刘四个的“再坐坐”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三点,老刘表示不怕没地方睡觉,我的怀疑在老刘带着我们来到成规模的小旅馆的巷子的时候彻底打消了。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住宿”、“性保健品”的灯箱,一路走过不乏租碟的卖春药的小店,那个“药流”字样的广告吓得我愣了半天,这地方……敢住么?
  “放心吧,都是大学生。”出来拉客的阿姨盯着我们两男两女诡异的问:“两间是吧?”任凡说:“就楼上那个大间吧,中间有隔断的那个。”在老刘和阿姨讨价还价的时候,我拉着花花逃上了楼,这一切,着实让我震撼了。晚上老刘和任凡在隔壁唧唧喳喳的聊了一夜,真看不出来男人也这么能聊,花花早都睡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而我,盯着天花板,“苏远,你知道么?原来大学旁边的小巷子是这样的,原来开房这么便宜。”

人, 都是俗人,尤其是老刘这种大俗人。那次聚会老刘这个大俗人不可避免的被花花勾引了,可花花喜欢的是任凡那种类型。花花问及任凡女朋友的信息,我只字未提, 女人,我希望你能改好,能对得起这么好的任凡,能够幸福。任凡可能由于我认识他的宝贝女人,还是老乡,对我总是照顾有加,任凡的女人听说后,对我保持了相 当大的敌意,我猜想她是怕我会给任凡抖了她的底,所以在她频频来我空间留下莫名其妙的痕迹的时候,我表示理解,不予追究。
  一转眼,十一长假,带上辛苦攒下来的钱,买了令苏远发狂的陶喆的CD。苏远长高了,他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头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了。找到一家便宜的宾馆,还算比较正规。收拾行李的时候,他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在我耳边说,他说他想我想的发狂,什么陶喆的CD,远远比不上能抱着我幸福。我浑身酥软了,他灼热的气息让我脑子一片空白。他的手依然像魔法一般毫无保留的挑起了我的情欲,伴随着让我窒息的吻的是一件一件衣服的剥离。面对他裸着的上半身,我有些迷乱。“我想要你”,苏远的呼吸明显有些紊乱。我点头之后的狂轰乱炸让我明白,原来做爱是可以美妙的,但是究竟能美妙到什么程度,我还是不懂。
  很美妙,也很累人。脖子上的吻痕被花花发现后,花花告诉我,她也不是处女,和男朋友四年了,打了三次胎。
  “我靠,搞什么啊?第一次不注意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呢?”我愤怒了。
  花花淡然的说:“那时候那么小,哪懂得呢?第一次是他陪我去了邻市的小医院,很痛知道吗?很痛!”这时候,花花不像开始说的时候那样淡定了,花花的眼里依稀有了水花似的东西。原来花花的身上的好多小毛病都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男人不戴套套很爽吗?戴上套套会死吗?
  花花拖着疲惫的身躯第三次从医院迈出来的时候,李平嚎啕大哭,他紧紧地抱住花花,李平说,花花,我李平这辈子一定不会亏欠你的,我一定会娶你,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莫非男人的甜言蜜语就这么两句,咋听起来都这么耳熟呢?
  “那现在呢?”望着瘦小的花花,我有些心疼的问。
  “现在?现在他在老家上大学,我来了A市咯。”花花随意的说:“等着被甩呢。”花花说什么都很夸张,我笑笑就此作罢。
  

  三、李杰
  任凡对我越来越放心,学生会的事情就全权交给我了我,自己就经常跋山涉水的去看他的宝贝女人。不到一学期的时间,便混的有声有色。各院的主席学长们也都很给面子,我召集的会议、组织的活动之类也都全力支持着,不枉我酒场上卷着袖子跟他们战斗一番。
  学校附近不止小旅馆多,酒吧、慢摇之类的也相当有规模,慢慢的,我和花花把那条街的酒吧挨着个喝了过来,花花常常夸下海口,说和窦荳出去,来多少放翻多少。我说:“花花啊,一山还比一山高,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栽跟头的。”花花一脸谄媚的拍着我:“我对你有信心,你窦荳知道什么叫醉啊。”
  “慕名而来”场子越来越多,认识的朋友也越来越杂。一到周末电话就响个不停,而往往是下周、下下周都约满了。学校附近的“红磨坊”成了我的根据地,我乐此不疲的享受着酒桌上的成就感……
  如果我知道,那一天以后发生的一切都可能改变,我一定会睁大眼睛,抓住你。
  
  早上刚醒来,老刘的电话就到了:“窦荳,速度出来,我在楼门口等你,把花花也叫上。”花花感冒的话都说不出来,还声嘶力竭的嚎叫:“死老刘,为什么老子我活蹦乱跳的时候不见你约我。”
  “睡你的觉吧,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胡乱拉了件衣服穿上,就出门了。
  说到衣服,话说上大学女生学的最快的就是穿衣打扮,这点确实错不了。可我却从来没有心思打扮,我的苏远又不在,打扮给谁看?
  老刘神秘兮兮的说:“我踩了个好点,比红磨坊好多了,清净、便宜、舒适,带你见识见识。”
   自从跟老刘混熟了,就再也没有觉得他帅过,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每次快要翻的时候就叫我花花给他撑场子,给你端来满满一扎杯啤酒说,再带上满脸的谄媚说 什么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之类的,偏偏我就是个软心肠,喝呗。但也从来没见过老刘给我做过牛、做过马。老刘有两个非常突出的特点,一个就是嗜酒如命,两天不喝 他浑身就不舒服,还有一个就是超级能搭讪美女。老刘不仅对全校的美女了如指掌,对隔壁几所大学的美女也是一清二楚。随便指一个,老刘就能说出人家是哪个学 校哪个院哪个专业的,大几,哪人,叫什么,几号楼住,电话号码什么的有时候都能给你背出来。老刘常常问我:“你说我花心吗?”我总是对老刘致以鄙视的眼神道:“你那不是花心,是花性。”老刘立马用他那迷死人的清纯表情说:“我很纯洁的。”我只能做呕吐状,并且严厉警告:“莫装B,装B遭雷劈。”
  老刘七拐八拐的把我领到一个小巷子,推开不起眼的一道玻璃门,没什么特别的装修,简单的两个小包厢,外面有几张桌子。一位大姐迎出来:“来啦~~坐包间么?”老刘说:“老地方、老三样。”死老刘,看来是常客了。
  不大的包间,光线却很好,花生米、凉拌三丝、两壶酒
  “白酒啊?没喝过,醉了咋办?”我弱弱的问。
  “窦荳还能醉?谁不知道窦荳你是千杯不醉啊。”老刘的笑容有些阴险,“这的酒都是自家的散酒,一壶二两,大冬天的热热,这个女儿红还是口感不错滴。”
  老刘恢复了作为师兄的关怀说:“女孩子别老喝啤酒,影响身材。”
  就这样,老刘一会就约了几个人过来,都是我们学校几个分院的学生会主席,不得不承认,老刘这样的聚会,对我的“事业”还是挺有帮助的。
  从中午开始吃吃喝喝,一直到五六点,十几壶酒下肚,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老刘接完电话说:“法学院主席的生日,走换场子,红磨坊。”
  
  红磨坊,我第一次遇到李杰,这个让我纠结到不知该用什么词语表达的男人,

四、好男人
  晕晕乎乎来到红磨坊的时候,花花也在。看来张旭的面子花花还是一定要给的。
  张旭招呼我们大家坐下,介绍了一番。目前包厢里面就我们三个女生,我、花花、张旭的女朋友刘雯雯。花花依旧大包大揽的跟这个敬和那个碰,不一会缠着张旭六个六个的开始了。我始终没有存在感的缩在后面,别人说我什么“千杯不醉”, 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说到底,有些惭愧,我和花花喝酒无非两种情况:第一种,遇到心术正派的男人的好男人,老老实实喝,要么这男的不胜酒力倒下了, 要么遇到高手拳高酒量大,但也主动帮我喝,不灌我。这种就轻松,一般都能结识一些不错的朋友。第二种,遇到心术不正的,死缠烂打灌我喝的,便发挥女人的优 势,先以各种借口敬他酒,灌个两三成开始划拳,输了不算,谁让我们是女生呢,实在赖不过,偷偷地倒在地上,再不行找桌上“好男人”给代酒,拼到七八分的时候盯着各种规矩,一翻脸狠狠地罚,最后实在还不倒,就干碰,我喝多少,你喝多少,纵使是个酒缸,此时怕是已经灌得快要满了。我很早就总结:在酒桌上不管是什么理由,灌女人喝酒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恍惚间,我放佛看到刘雯雯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射出几道仇恨的目光来,妈的,最怕得罪女人了,别是觉得我跟花花对他的张旭有企图吧。
  花花跟张旭玩在劲头上,怎么叫也不走,我的酒劲也慢慢上来了,我隐约的感觉此地不可久留,便闪出包间。一出来,外面桌上好多认识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听到人叫我,一回头,星星。
  星星真的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仅指外形。好歹也是信科院的院cao级人物,又高又帅,又体贴又浪漫,可关键是——太清纯了。
  星星迷离的眼神盯着我:“窦荳,刚才……额~~那什么刚才我给你打了半天电话,你也不接……”
  打电话?我拿出手机来,扫了眼好多个未接来电。
  “找我有事?”说话间我已经坐在了星星旁边。
  星星旁边的男生很崇拜的说:“原来你就是窦荳啊,久仰久仰。”
  我晕,又不是什么江湖剑客,还久仰?礼貌起见陪上笑容:“你好。”
  星星一把抓住我的手,吓得我酒醒了一大半,“干、干什么?”我明显有些惊慌。
  星星离我很近,都快鼻尖碰到鼻尖了,一醉酒气的说:“你知道的,我喜欢花花,我真的很喜欢花花。”
  额~~~晕倒!你喜欢花花抓着我的手干嘛啊?
  “可是花花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星星用力的抓住我要抽掉的手,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星星啊星星,花花怎么会喜欢你呢?桌子上才摆了两个空啤酒瓶你就醉成这样子了,你要花花怎么喜欢你啊?这些话我还是想想算了,说出来太伤人了。
  面对这个吃我豆腐的醉着的帅哥,我大无畏的保护欲开始作祟。
  我另一只手盖在星星抓我手的手背上,安慰道:“这么帅、这么好的星星,一定会找到非常非常爱你的好女孩的。”
  “她说只喜欢吃子弟的薯片,我那么晚了打着车去那么远的地方给她买,她过生日,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给她折了漫漫一瓶的幸运星,只要她张嘴,我连天上的星星都能给她……她说她有男朋友,我不在乎,我可以等,可是,为什么她连等的机会都不给我?刚才她明明从我身边走过,进了包间,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星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谁说只有女人喝醉酒才哭,男人也一样。虽说当时星星送给花花的生日礼物惹得全寝室的姐妹们一顿狂笑,都说星星像个没长大的高中生。但此时此刻星星的哭诉,却听的我心里酸酸的,同情心一上来,伸出手,把星星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问旁边的男生。
  “陪他刚来没一会,一共要了六瓶酒,一上来他就吹了一瓶,就这样了。”比起旁边的星星,该男生显得有些黯然无光。
  “那就麻烦你把他送回寝室,照顾好他。”听我这么说,那男生笑了,“说什么照顾,我俩本来就是上下铺。”
  那男生又为难的说:“可是……还有这两瓶酒怎么办,都打开了,不喝怪可惜的,我俩把这点喝了吧。”额?也对,付过钱了,怪可惜的。一人一瓶,我俩喝完了酒,星星此时已经靠在我身上打呼了……额~~崩溃。
  看着星星走着S步的背影,心想着好歹也算个好男人吧。本想一走了之,想想还在血拼的花花,一个人回去不是我的风格啊。扭头推开红磨坊的门,又回来了。老板娘瞅着我意味深长的笑,我连忙解释:“张姐,不是我灌醉的。”
  张姐指着我:“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
  我去~~怎么搞的像我俩有奸情似的。
  张姐端了杯茶,招呼我过去,角落里的小桌子,平时都是熟客来啥也不点坐着聊天的地方,今天人却坐的满满的,“窦荳~~A大的才女,拳高酒量大,你们几个可要小心了哦。”张姐这样介绍到。
  虽然听到人家这样说我,怪不好意思的,可咱范儿可不能丢,大大方方打过招呼,坐定。张姐还在一一给我介绍着,没心思听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无非又是上张姐这来蹭酒喝的这片的混混,“李杰,B大的,跟你一届。”听完张姐介绍,我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把头转向了李杰。

  他们不是堕落的典型
  他们只是更早的成熟
  真小人远远比那些伪君子可爱的多
  那些口口声声任意道德的假正经
  内心龌龊的装B贩子
  从头到尾都是我恶心的对象。
  难道那些心里yy着的“淑女”就是这个社会对女人的定向么?


  五、我不是坏女人
  “你好你好你好!”李杰的问候让我明显感觉到了“应付”。他脸上的笑容加上眼神很……不屑、轻视、鄙夷……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表情对我。回过头来我暗自想,我没做错什么啊。礼节也很周到,说话也很客气,表情也很随和,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莫名其妙。
  你懒得理我,我还懒得理你呢。
  张姐和大家伙说说笑笑的功夫,我要了杯白开水捧在手上悄悄地坐在那里。人也不熟,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坐了没几分钟就想走,谁知桌上的人不依不饶,非要我打一关才能走。好吧,还没什么能拦住我的脚步,开整。
  刚刚摆开架势,李杰不阴不阳的说:“哟~~还真来啊,美女很能喝呀。”
  “一般一般,我还有点事,各位手下留情,跟大家一一见个面,我也就回了,再晚寝室就该锁楼门了。”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也不会为难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还是个女人。
  酒喝了一天了,必须拿出看家本领了。十五二十,一拳一个。过了几个人,还都是赢的,没喝几杯。一不留神,输了四个,正要揽过来下肚,李杰一挥手挡在我面前:“来,给我两个,我帮你代。”
  帮我代?我谢你的好心!前面那么鄙视的看着我,现在要帮我代酒?不需要!
  “呵呵,不用了,愿赌服输,我自己喝。”
  李杰在大家的哄笑声中收回了手,挑衅的说:“这么能喝,咱俩十三太保。”
  哼~怕你!
  “好啊!”话音刚落,我左右手一起拿,一杯,一杯,一杯,又一杯。
  李杰显然有些呆滞,我估计他是一没想到我不领他的情,二没想到我顺杆子就上。
  “来,该你。”我瞪着李杰,一脸可爱的着微笑,心里恶狠狠地想,让你喝不了12个,我就跟你姓李。
  在全桌N双眼睛的注视下,13拳,我一个都没输。
  张姐笑道:“碰到对手了吧,13个,拿下!”
  我此时觉得有些过分了,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面子也没给人家留,良心发现的说:“来来来,给我两个。”说话就去端李杰面前的酒杯。
  “不需要!”李杰一手挡在我的面前,另一只手已经端起一杯喝下。
  “张姐,来个大杯子。”李杰哗哗的把酒折在了扎杯里,一拍胸脯,伸出双拳说:“刚才我输了,不服气,接着来。”
  我现在彻底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这么多人,让人家颜面扫地,怯怯的说:“不用了吧,我该回了。”
  李杰哪肯罢休,摆明了非要赢了我,让我喝上酒,把面子找回来。激战之时,仔细瞧瞧这个倔强的男人,眉眼之间竟然有些像苏远,一晃神,输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杰已经将我输的酒倒进了自己的杯子,一仰脖子喝光了。
  我彻底愣神了,这,究竟……
  “哈哈哈~~这丫头的性格,我喜欢!”李杰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说,“不介意,留个电话,回头联系。”
  桌上的人纷纷起哄,“李杰你小子原来打起我们窦荳的主意了啊,我说也从来没见过你喝酒这么爽快过啊。”张姐笑着拉起我的手,“窦荳,咋样?这小子这两天老让我给他介绍女朋友呢。”从大家起哄开始,我就开始脸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正一副羞答答的样子,这时李杰很正经的说:“这样的丫头我怎么会追?做个朋友而已,没事约出来玩么。”
  一桶冰冰的凉水从头给我泼到了脚,我晕,搞半天……什么意思?这样的丫头?我怎样了?玩?玩什么?
  为了表示姐很淡定,从容的和李杰交换了电话号码,心里骂死了这个不知好歹的臭男人,起身去卫生间躲一躲尴尬的场面。
  推门出来的时候,李杰靠在墙上盯着我笑。“刚才开个玩笑,没生气吧。”
  “没有!”
  “明天请你吃饭,就当我赔情道歉。”
  “再说吧。”说完我转身就要走,他又说:“我前面看你和那个男的进来的。”
  顺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老刘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也和别人喝在了一起。
  “是啊,怎么了?”
  “后来我又看你和另一个男的拉的手喝酒呢。”我晕~~他说的是星星。
  “是啊,怎么了?”该死的,怎么全给他看见了。
  “哦,没什么。”李杰一脸的“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又出现了那种鄙夷的、不屑的、蔑视的表情并且说:“现在得女孩子挺开放的,听说你们学校好多漂亮女生都在外面‘做生意’啊?”
  “不是……”
  “你玩着,我先走了。”不等我话说完,李杰摇着头,走了。
  喂,我不是……那个拉手的……那个……这……喂……我不是坏女人。
  我不是坏女人
  我不是坏
  我不是
  我不
  我……

 六、美人计
  把花花扶到床上,这个死女人嘴里还在那碎碎骂:“装什么啊!cao!老子最讨厌你这种装B女人了……”“你说谁呢?”我帮花花拉开被子。
  “哦?窦荳啊,我那什么,我没说你,那个雯雯……你当时是没看着……窦荳,明天帮我报仇,灌翻她!”话说完花花就已经开始呼呼了。
  报仇?报什么仇?我都被人家当成坏女人了,还喝酒?我委屈不委屈我。
  苏远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啊,有你在,有人陪着我,我们一起去逛街,一起去吃小吃,一起上课,一起打饭,一起压cao场,我就再也不用跟他们喝酒K歌打发时间了……
  突然手机狂震,从包里掏出来一看七八个未接来电,看号码应该是苏远从公用电话打来的。
  “喂,远啊~”
  “嗯,你怎么不接电话?”听声音,苏远有些不高兴了。
  “没听见,和老刘他们喝酒呢,手机调振动了,太吵,没听见。”我连忙解释。
  “……你怎么又去喝酒了?”
  “没事做么,正好朋友过生日。”
  “你每次都有借口、事事都有理由,成天都很忙,怎么别的同学的大学都那么闲,天天喊无聊,为什么你就这么多事,这么忙?”
  “你以为我想啊?我就是这么多事,我就是这么忙,不相信算了!”说完我就压了电话,一肚子委屈,别人以为我是那种坏女人也就算了,就连你苏远也这样质疑我?我和哪个男人单独出去过?我跟谁发短信打电话暧昧过?要不是闲下来就会想你,想到肝肠寸断,我至于让自己整天忙忙碌碌么?
  电话接着又响了,继续挂断。
  苏远没有手机,不能给我发短信,也不敢在家打给我,每天只有放学路上在公用电话打给我。想到这些觉得自己太任性了,前面那么多电话没接上,苏远肯定是担心了……好吧,要是电话再响我就接。
  可是……电话再不响了。想打回去,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打。
  
  郁闷啊郁闷,洗漱之时,突然电话响起,嘴里还叼着牙刷,连忙按了接通键:“喂,苏远啊……”
  “服软?服什么软?”咦?不是苏远。
  连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加上一肚子火气吼道:“你谁啊?”
  “哦,我李杰。”
  “什么事?”我没好气的问。
  “没事,就是给你说一下,我已经回到寝室了,明天中午吃饭的事情别忘了,我们学校正门右手第二家啊,不见不散,不许放我鸽子。好了,不早了,拜拜。嘟嘟嘟嘟……”
  我今天撞鬼了吗?我遇到的这都是什么事啊?没见过这样打电话的,一口气说完直接挂了。更奇怪的是,这么晚了,你回到寝室了给我说什么啊?我不是坏女人么?约我吃饭干什么?再说了,谁答应明天和你吃饭了?还不见不散?搞错了没有!
  收拾妥当,躺在床上,打回去,告诉他,我明天没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cao!”
  
  “窦荳啊~~你温柔一点,这样子没人敢要了。”说话的是夏夏。
  “夏夏,你想不想找男朋友啊?”我坐起身子,看着脚对脚睡着的夏夏。
  “好啊好啊,要介绍给我吗?”夏夏略微的显得有些激动。像夏夏这样的女生,不喝酒、不K歌、没有什么业余爱好,没有男朋友,已经无聊的快要发芽了。
  我顿时心生一计,哼!李杰~~我就不信我悠悠华夏千古流传下来的美人计治不了你!但是,总不能为泄一己私愤就出卖自己姐妹的色相吧,干脆如实交代好了。
  于是我就拉着夏夏balabalaba……
  夏夏一拍床:“好,没问题,我跟你明天去会会他。”
七、夏夏
   夏夏,四川妹子,有个腰缠万贯的老爸以及他人望尘莫及的家族产业,典型的富二代。我们总说夏夏乌黑亮丽的长发绝对比电视上任何一个洗发水广告模特的头发 都要漂亮,真的像瀑布一般,直至顺顺的一泻而下。说什么天生的全是扯淡,再好的发质在这个污染日益严重的空气中也会暗淡无光,秘诀就是离子烫加“巨额”保养。
  夏夏这一头美发,自然变成了夏夏吸引男生的重要武器。论长相,夏夏是那种第一眼其貌不扬,第二眼看着舒服,第三眼略微有动人之处,再看下去就越看越好看看,越看越可爱的那种,所以,带着夏夏去施展我的“美人计”应该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你不是很高傲么?你不是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屑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李杰拜倒在我家夏夏石榴裙下低眉顺眼的样子,哇咔咔……我太邪恶了。
  我一觉睡醒来的时候,寝室里就只剩我一个人。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早上还轮番摇晃着我大叫:“窦荳,起床了,上课了……”看来这帮家伙已经对我这个翘课成瘾的孩子彻底失望停止帮教了。我是好孩子,我是个不爱上课的好孩子。
  随后便是这帮大嗓门女人嘻嘻哈哈的一拥而入。
  “荳儿,你要带夏夏去相亲啊?我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我现在需要男朋友,你怎么有好事总不记得我呢?把我也带上吧,哦~”花花又来凑热闹。
  我从床上爬起来呆呆的看着花花说:“大姐,你今天和你的李平分手了,喊着要找男朋友,明天又和好了,把找来的再踹掉,我可不能助纣为虐。”
  “哪有?这次真的分手了,他说我们太远了,是他提出来的,被甩的是我唉,你有责任帮助自家姐妹脱离苦海。”花花话音刚落,夏夏就接上了:“你看看人家星星,多好的男生,你说不理就不理了把,我那天还碰到,帅哥颓废起来,还真是让人心疼啊。”
  我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花花用几乎小的听不见的声音说:“不是,我和星星不合适……”
  不合适,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个万恶的词语来形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论当初是海誓山盟还是你侬我侬,一句不合适便成了路人甲和路人乙,不论当初是有意玩弄还是无心伤害,一句不合适便成了有缘无分造化弄人。不合适,当初早干嘛去了?
  “我说大美女,你就省省吧,咱换个人祸害行不?这次说不定还真能给夏夏把初恋解决了,你一出场,那男的还不一眼就看上你了,你还让我们这些第二眼第三眼才能看上的女人活不活了?是吧,夏夏”在寝室说话,从来有什么说什么,大家互相“诋毁”简直再平常不过了,但是和谐的气氛是全班其他女生宿舍怎么努力也得不来的。
  夏夏冲过来抱住我就亲,额~~女生之间这么热烈的表达感情的方式我还一直很不习惯,浑身那个鸡皮疙瘩……
  夏夏打扮起来,长风衣、高跟鞋,描眉画眼。
  我洗漱完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唔?这是我吗?浓重的黑眼圈,长的半长不长的头发没有一点形状,发肿的脸,还看起来这么胖,翻遍了衣柜,也没件像样的衣服可以穿的出来,我这么大半学期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夏夏帮我整理着头发说:“荳儿,你也该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了,成天素面朝天风风火火跟个男孩子似的。”
  “呵呵~~”我傻傻的笑笑,心里却有点泛酸:“我又不相亲去,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
  ……
  夏夏挽着我一路上喊紧张,我偷偷想着李杰看见我还带了一个美女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李杰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唉我说,女生出门能不能不要这么慢啊,是不是以后12点吃饭我得约你11点见啊。”
  “这个男人,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迟了五分钟而已嘛。”夏夏很不满,在夏夏眼里,女人这个弱势而娇贵的群体是要靠男人的包容和无限的给养才能活得下去的。
  
  没想到的是李杰竟然跟我干了一样的事情,也带了个同学过来,本来是一男一女的桌上就变成了两男两女。这个饭吃的——很费唾沫。李杰带来的男生叫云海,他的长相完全跟这样诗情画意的名字相去甚远,很抽象,让人不忍心多看一眼。夏夏的嘴巴很厉害,不停地跟李杰斗着嘴,我和云海在旁边默默的观战,终于,李杰败下阵来。
  看着李杰的惨相,我也没了什么斗志。
  生命中会遇到很多人,有的会是主角,有的会是配角,而有的只是匆匆过客,我便定义李杰和云海为这许多的过客之一,然而事情总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恐怕夏夏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八、期末考试
  我真的是好孩子,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高考从来不作弊,认认真真的复习,成绩还一直都不错,眼看就要期末考试了,课都没上过几节,英语老师恐怕都不认识我,毛概邓论的更是不知所云,哇,惨了,这要怎么考?
  “复习?荳儿你不是吧?”老刘放下酒杯,吸了一口烟喷了出来,在烟雾缭绕之间斜着眼睛看着我。
  我更奇怪:“不复习怎么考啊?挂课了怎么办啊?”
  老刘一本正经的说:“作为你的师兄,还是同一个专业的师兄,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告诉你大学的试是怎么考的。”说完,老刘给任凡打了个电话,接着跟我絮叨:“那些专业课的老师,什么现代文学啊,写作什么的,只要老师出书,赶紧买,下课了再摆上个崇拜的要死的表情上去要个签名,一定不要忘了告诉人家你叫什么,顺便问问考试内容,钩钩画画的,然后基本这样的专业课就没问题了。”
  “公共课呢?”
  老刘貌似来了兴致:“公共课的关键就在于点名,平时有好好上课么?”
  我绝望的说:“上课?你还不清楚,我一说我下午有课,你问什么课,我说公共课,你就说没事,翘!”
  “哈哈哈……”老刘笑的花枝乱颤:“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老实呢,我让你翘,你找个人替你去上啊,或者点名的时候有人帮你应一声啊。”
  这个倒是有,花花逢课必上,帮我点名也是常有的事。
  说话间,任凡来了。
  帅哥越发的消瘦了……
  任凡递给我一叠纸:“7号字,行距固定值5磅,分三栏,节省纸期间页边距设一厘米就可以了,按大题裁剪,一对折,把关键词做个记号,一个指缝大概能看两三行吧……剩下的就看你的心理素质和技术了。”
  我去~~不是吧?
  我仔细盯着任凡给我的宝贝,这可真是宝贝,考试内容缩印什么的简直太落伍了,科学技术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这个……真的可以吗?可是要是被抓住的话是要给处分的,并且貌似学位证也有问题啊。”我还是很害怕。
  老刘说:“我和任凡混到现在了一门课都没挂过,一个处分也没有,就只剩下拿奖学金了,那是咱有良心,留给那些确确实实认真学习的好学生,要不然想要多少分考多少分。你觉得我俩是认真听课的人么?”
  我恍然大悟……
  任凡说:“你别跟老刘老混在一起,这家伙就是不教好的。”老刘明显很不服气:“我 这是帮助,帮助你知道么?我说你这个学计算机的,你做的那些程序有哪个是上课学来的?你搞的那些外挂哪个是书本上教你的?你有好好上课么?一个月你有二十 八天在成都,剩下的两天在火车上,我估计你们代课老师一个都不认识你吧?大学,靠的是在这种氛围下自己学习,学到的东西太多了,根本不是哪种考试可以衡量 的……”
  听着老刘又开始说教,不过倒真是听说任凡在劲舞团刚出来的时候自 己就做外挂来着,对于我这个电脑小白来讲,这是多么神话的事情。撇下还在纠缠的二人,我赶紧回了寝室传授这二位学长给的独门秘籍,毛爷爷说的对:人多力量 大,团结就是力量,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呵呵~~想起大一的那个时候,胆子还是很小的,在我们全力做好各项“准备”的同时,那一周,整个寝室夜夜烛火通明,背的,写的,互相提问的,学习气氛好不浓厚,唔~~我是懒人,拉开被子睡的同时不忘甩上一句:“我要是高考前这样学习,现在就在清华北大咯~~”
  

  九、副主席
  一学期很快,一晃就没了,假期更快,还没晃呢就完了。
  我每天看着来来往往卿卿我我的一对一对心里不酸是假的,每当我收到苏远情意绵绵的来信的时候,还算是有点安慰。
  学生会的主席们因为不满学校和老师的一些做法,又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因为要准备找工作,纷纷辞职不干了。老刘和任凡他们这些部长们并没有按照常理向上升一级,他们一个个坚定地对主席说:“我们是你带出来的,你不干了,我们也不干了。”就这样,最后一次学生会例会是在红磨坊开的。那天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任凡吐了,老刘哭了,我完全被这个团体平时看不见的感情震撼了,主席醉着拍着我说:“窦荳,我在学生会的这么几年,没给学校少干事情,没少为了学校的事情得罪人,人是锻炼出来了,结果就是在简历里面写上个‘学生会主席’被招聘方质疑,说十个大学生九个出来都他妈的是学生会主席,学生会是个屁,学生会主席是个屁!”
  老刘也有些激动:“还他妈的团委书记,现在的大学就用这样的老师么?老子也不干了,我昨天就把手上的材料全部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有本事,不要让我毕业!不要让我领学位证!他能吗?”是啊,学生为什么要争着进学生会?进了学生会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名?利?还是在其他同学面前的虚荣心?为什么他们在此时完全放弃了很多人想要得到的职位?老师们难道不是看起来那样正直、无私么?
  就这样,最后一场例会开完之后,偌大的学校,校学生会没了主席,没了部长,就剩我跟花花这批干事了。再次开会的时候,学生处的老师放话说,这个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想干的人多着呢。于是,我成了任凡的职位,花花成了老刘的职位,写总结、搞策划、发通知……在组织了几次学校的大型活动之后,我就被推上了校学生会副主席的位子。挂上工作证查宿舍、搞晚会、演讲比赛、辩论赛……
  事情总是这样发展迅速,更难以置信的是夏夏跟云海好上了……
  花花的李平要来了……
  任凡的女朋友怀孕了……
  我和花花的名声一夜之间坏掉了……谁干的?

十、李平
   熄灯后,寝室里依旧热闹。夏夏讲述着云海让她感动的点点滴滴,女人就是这样,用她缺少的东西总能够打动她,就像海藻常年受着小贝感情上无微不至的滋润而 极度缺乏物质,而夏夏在物质上享受了这么多年她缺的是最朴实无华的感情,一次过马路的保护,一次挺身而出的挡酒就让这夏夏完全弃外形于不顾答应了一无所有 的云海的追求,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那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女孩子,实际上是十分空虚和寂寞的。而此后云海的实际表现也充分的证明了当一个男人一无所有的时 候,他确实会挖心掏肺的把一切感情都给你。
  花花开心的说李平现在在火车上,明天一早就到了,姐妹们看起来比花花自己还激动。女人就是这样,一般对于帅哥的女朋友的好奇程度要比对帅哥本身的兴趣浓厚得多,同理可得,我们更好奇的是,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让花花如此专情以致于执迷不悟。
  我在寝室窝谈会里总是充当着听众的角色,她们总会谈着谈着冲着我的事情来。“我说窦大主席,你们家苏远什么时候也来让我们瞅瞅啊,也让我们见识见识是什么样的男人收了你这女强人?”夏夏的热情我通常称之为“八卦”。
  说话间苏远打来电话,我眼睛不自觉有些湿湿的,寂寞不可怕,孤独不可怕,我可以每天没有他陪一个人打水、打饭、上课,我可以一个人苦闷的时候去cao场里跑圈,一圈又一圈,我可以整夜整夜睡不着默默的流泪,我也可以忙完学生会的活动一个人坐在众人散去的场子累的发呆……只是,当她们纷纷变成一对一对的时候,我不知该怎样熬下去,好在时间不多了。
   苏远在电话里唱着《寂寞的季节》,应广大群众要求,我偷偷压了免提放给姐妹们听,分享着我可怜的这点幸福。无意中接到苏远打来电话的姐妹们都说苏远的声 音很富有磁性,很性感。听完苏远的歌,姐妹们更是对苏远赞不绝口,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别人夸赞我的苏远更让我高兴的事情了。
  “荳儿,你有没有想过苏远要是今年还考不上怎么办啊?”夏夏问。
  夏夏这妹子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像花花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问这样敏感的问题。
  “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我坚定的回答。
  “我是说万一不能来,或者考了别的学校……”夏夏并且很执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啊,万一呢,我曾经这样问过苏远,苏远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远说他的高考志愿表里除了A市的学校,其他的一个都不会出现。可是,万一……
  “分手!”我冷冷的说,“因为苏远不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
  ……
  
   李平很高,他牵着花花的手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一刻花花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多幸福。从来都是看别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并没什么感觉,如今李平大大方方的抱 着花花在怀里的时候,我的脸红了,仔细想来,我和苏远连光明正大的牵手都没有过。唏嘘之余李平总是逗得姐妹们哈哈大笑,果然,是个很招女孩子喜欢的男人。 高高的鼻梁,线条明朗的五官,一米九的身高,一身崭崭的阿迪。
  记得戴套套。这是我临走时给花花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不是知道花花曾为李平受过的苦,这一刻我觉得这世界真的很美好,太幸福。
  
十二、雪沙
  花花大包小包的收拾上就要出门了,夏夏说:“右手边小巷子里最里面那家环境不错,也很干净,人也少,不吵,价钱也便宜,住得久还可以再优惠一点。”
  “夏夏……”姐妹们异口同声损起了夏夏。
  是这样的,夏夏的变化确实很迅速,一开始听点荤段子都会脸红的人,如今俨然一副豪放女的架势,我和花花带头猜测,绝对是云海的“功劳”, 夏夏总是没羞没臊的说她和云海是纯洁的男女关系,都男女关系了,那也确实相当纯洁了,花花总是教育夏夏,女孩子一定要珍重自己,千万不能最好不要和人发生 关系,夏夏也总是一本正经的说,她和云海只是出去缠绵温存而已,实质性的进展不存在,夏夏总是感叹,当年和那样心动的人同处一室一整夜都没舍得献身,如今 面对其貌不扬的云海又怎可能如此付出呢?我常戏言夏夏那位曾经迷得她神魂颠倒的男人:柳下惠不是不想,是不能。
   自从和云海在一起后,夏夏夜不归宿便也成了家常便饭,年轻气盛的云海恐怕在床上没少受夏夏的折磨,还不能睡在沙发上,因为应夏夏的要求还得给只胳膊当枕 头,云海就只能一次次地咬牙忍受。云海虽然长相比较抽象、难以形容,但此人为人处世大方得体,温柔体贴,交游广阔,夏夏说云海就连小巷子里卖大饼的老大妈 都混到熟的不行,路过的时候经常要塞一两个大饼给云海,云海也经常买了水果什么的总会记得给来来往往经常碰面的小商小贩。每天早上我还睡的天昏地暗的时 候,云海就敲开寝室的窗户送来夏夏爱吃的煎饼果子,在寝室楼门口等夏夏出来吃饭的时候,总会主动要求把空水壶递给他帮我们寝室打水,但凡哪位姐妹一不小心 成了“月光”,云海总是慷慨的请某位和他们一起吃饭,云海的铁杆兄弟也很多,年轻气盛的小伙们聚在一起除了喝酒还是喝酒,云海更是喜欢喊上我一起去,但总是替我挡酒怕我喝醉。
  由此一来,云海在姐妹们心中的形象迅速高大起来,我也开始感叹起来,有的男人看起来不怎么样,接触起来,无论是做恋人还是做朋友都是那样舒心,每当姐妹们感叹夏夏有眼光时,夏夏总是很不屑的说:“他这个样子,要什么没什么,不对我好,我还和他在一起图个什么?”
  虽然是赤裸裸的现实,但却十分在理。
  花花走了,李平他们这样子学体育的孩子可少的日子消失几日也是没有关系的,花花便租了一个月小旅馆的房间,最终是云海帮忙搞定老板打了折扣。云海这个B大校队球员加球迷在世界杯的日子里,怎么可能错过每一场球赛呢,于是,夏夏第二天也收拾东西住去了花花的隔壁。额,这样不会怕被听到不好意思么?没两天,云海搬去了花花楼上,据说是那间屋子的遥控器是坏的……
  苏远打来电话说高考成绩应该还不错,我俩再过几个月没问题就可以在一起了,让我等着他。我恍惚感觉去年的这样时候好像听苏远说过同样的话。还是不要庸人自扰的好,在这帮重色轻友的家伙们在外面逍遥自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呆在宿舍玩游戏。难舍难分之际,突然就停电了。
  “我靠!”右下角显示网络已断开。破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这11点断电的坏毛病,听见对面楼上传来男生狂野中透着痛苦的狼嚎,不知道多少人在紧张的关注进球的时候被这一下弄得要崩溃发狂。
  “老公,你不要这么狂野好不好?”雪沙这个丫头不论我怎么嫌弃她,她总是老公长老公短的叫我,大庭广众之下,总是弄得我一头黑线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不过这样温柔贤惠偶尔恶心死人连初拉都没有过的胖MM,在我看来着实有些可爱。
  “别恶心我了行吗?求你了!”看着我一脸嫌弃的表情,雪沙穿着他史努比蓝白相间的睡衣张开双臂向我扑来,嘴里喊叫着:“老公,我要非礼你!”
  妈呀,我大概是上辈子无情抛弃他的男人,这辈子让我这还债来了。
  死雪沙快要扑到我的时候一转身换成了莲花大坐,不停地乱摸,这死丫头知道我的死穴——浑身都是痒痒肉。
  我又是笑、又是叫、难受的奋起反抗,一顿脚揣在雪沙肉肉的屁股上,雪沙赖在我床边哼哼唧唧的,我知道,这女人神经病又犯了,不跟我耗上半个小时估计是不会罢休了。
  “大姐,你知道150斤的肉有多大一坨么?你想压死我吗?”我痛苦的嚎叫着,一点都不比看着球赛被断电的男生凄惨。
  “哎呀老公,无聊么,亲个!”说话间,雪沙就转过身来凑了上来。
  我一把拉起被子蒙上头,继续踹这个死女人。
  突然,一声巨响,雪沙不动了。
  
十二、世界杯
  雪沙“腾”地一声从我身上跳起来,“老公,快来看啊!”
  我依旧捂着被子不敢出来,“你休想骗我出来。”
  “不是啊,真的,快来!”
  紧接着听见外面噼里啪啦,并伴着各种鬼叫声。
  貌似真的有“大事”!我掀开被子,扒在窗子上一看,我去!这是要造反吗?只见对面宿舍楼上乒乒乓乓的向下摔着东西,听着应该都是啤酒瓶之类的东西,只听不知哪位大哥大喊:“cao……我们要看世界杯!”这位大哥绝对上辈子是个农民起义的头领,只听这一声大喊之后,四面八方都传来各种高中低音应和到:“我们要看世界杯、我们要看世界杯、世界杯、世界杯……”逐渐各个寝室像有组织有预谋一般都趴在窗口一起喊了起来,顿时本来安静的校园有节奏的“合唱起来”。只听一个女生大叫:“我也要看世界杯!”额,果然,女球迷疯狂起来男人都是要靠边的。很显然,这位大姐更加助长了“起义”勇士们的精神,声音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广,寝室楼右侧就是B大,听着听着B大的学生们也跟着一起闹了起来,校警和值班老师拿着手电却不敢靠近整个住宿区域,楼上纷纷飞下的不明飞行物还是很危险的。逐渐从口号变成尖叫,从尖叫变成对骂,到后面还有唱歌的。
  “喂,雪沙,很爽唉!”我受了这气氛的感染,顿时感觉血液沸腾了起来。
  “大姐,你讲点政治好不好,你可是学生会副主席唉,这种行为是要制止的,很危险的。再说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学校才不会受威胁,今天闹了明天就不断电,那岂不是以后一有什么事情不顺心就得砸一遍?校方又不傻……”
  雪沙说话之际,我已经开始在床下拉出来偷偷带回来喝掉的平酒瓶,说话就要开窗户。
  雪沙拉住我:“你疯了吗?”
  “没事,人不轻狂枉!少!年!”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我扔出去的平酒瓶已经清脆的“乓”的一声。
  “哇!这种感觉……爽!雪沙,你也来一个。”我递给雪沙一个瓶子。
  雪沙背过手去说:“我才不呢,我不敢,你接着二!”
  有一个!啪!
  再来一个!啪!
  再来一个!啪!啪!
  ……
  “还有没,还有没?”我兴奋的问雪沙。
  雪沙说:“没了。”
  我转头看见桌上不知道哪来的玻璃瓶,说话就要拿,雪沙一把抢了过去,“这个是要用的,寝室没什么可扔了。”
  好吧,没什么玩了,睡觉好了。最后听见的是还有人意犹未尽的吼着歌。
  
  早上,出门一看,地上什么都有,碎酒瓶、塑料袋、水壶渣、拖鞋,更有甚者还有垃圾桶、一扇厕所的门板……疯了,果真都是疯了。
  学生处的老师打来电话,说要开紧急会议。
  处长大人坐在领导席上发怒道:“今天一大早,晚报的记者找我来了,问我们的学生是怎么了?要干什么?是啊,这都是要干什么?昨天晚上整个大学区都砸东西,乱喊乱叫,还像个学生样子吗?B大 还有学生把垃圾桶点着了往下扔,还把厕所门板往下扔,简直就是土匪、一群土匪!严查,要彻底严查,马上带队检查所有寝室,有酒瓶、暖壶少的寝室全部列出 来,重点监控!今天开始,学校开放所有的阶梯教室通宵放电视,寝室楼门不锁,团委、学生会的所有干部安排值班,晚上不断电!”
  胳膊只见下面的学生干部们纷纷窃喜中……
  果然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过哪个是胳膊?哪个又是大腿呢?

十三、生化武器男
  挂上工作证,检查了一早上的寝室,上次只转了3栋女生楼,就给我恶心的没吃下饭,倒不是难闻,只是进入每一个寝室都会有不同的味道,这个是方便面的味道、那个是护肤品的味道、这个是moli花味、那个是玫瑰香……四 个小时闻过上千种味道后,我当时就快晕过去了。据说男生楼上的味道比较统一:脚臭味、烟味、肥皂味、酒味,所以这次大检查,我积极主动地带了星星那一组去 了男生楼,某寝室一开门我直接被里面特殊气体给弹了出来,好家伙,这间寝室的大哥们被特殊机构带过去绝对能研制出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
  星星看我弹出来了,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自己英勇的挺进了。星星捂着鼻子用脚拨了拨地上堆积的垃圾,什么鞋、袜子、带着汤的方便面盒子、烟盒等等等等等,更有甚至我惊鸿那么一瞥的过程中看到一个貌似内裤的东西扔在门背后。
  “哪个班的?这地方能住么?”我快要疯了。
  “咋不能住啊?”貌似某床铺上传来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原来被室内强

文章评论

╭箬颦儿

开始的开始,总是很美好。结局总是痛的没有声音。那些挥霍的青春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