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天外来拒加群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出现了群众斗群众，学生斗学生的现象，这篇历史文献给予了深刻的暴露。所谓的东纠，西纠，海纠是国家中的高干子弟们组织的纠察队，他们受父母之意，吃猫肉。意为吃掉毛；所谓的唯成分论，就是他们在父母的爱意下搞的。“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血统论就是他们炮制出来的，后来邓小平栽赃给了四人帮，多么地卑鄙无耻下流啊！无情打击，残酷斗争的不是四人帮，完全是邓小平等。打、砸、抢、抄、冲完全是右派高干子弟所为，一切为了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根红苗正是刘邓反动集团提出，而毛泽东是反对的。根红苗正是资产阶级的错乱混乱思想，是不合乎辩证法的，是鼓吹资产阶级专政，否定无产阶级专政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之初，利用反动对联搞破坏，“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后来江青改为：“父母革命儿接班，父母反动儿背叛”。在我看来还不够彻底，应该改为：“父母革命儿接班，父母反动儿批判”。因为无论父母是反动的或落后的，儿女都不要漠视，而应该给予帮助，先进的帮助落后的，帮助父母改正错误，共同前进，这样才能达到真正的统一。背叛只能造成分裂。所以批判是比较彻底的，正确的。这篇历史文献深刻地揭露了邓剧中对四人帮的种种陷害和栽赃——重塑了四人帮的光辉形象，反衬了邓小平的黑暗嘴脸。我们说千万遍都可能没用，但是，历史是有用的。谁制造假历史，必将被历史无情打倒。

周恩来、江青、陈伯达、康生、谢富治、张春桥、姚文元、王力、关锋、戚本禹、杨成武等接见被关押（扣留）140多名“联动”头头的讲话。（一九六七年四月廿二日晚）

背景：1966年8月初，压制普通群众文化革命运动、支一派打一派的工作组撤出各大中学校后，各校转入以民选方式产生的文革委员会领导文化革命阶段。在“民选文革委”筹备时期，“高干子弟红卫兵”趁工作组撤出之机，借用在工作组撤走前指定的在原文革委员会中的地位，摇身变成学校文化革命的主导。他们推行成分论、血统论，采取了矛头重点对准地、富、反、坏、右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群众子弟造反师生的文革路线，并将其推向极端，这与毛泽东矛头重点对准“党内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党内“黑线”）的文革路线背道而驰，不久便遭到“群众子弟红卫兵”、普通师生的反击和中央文革的打压。随着文革的深入，工作组和各地各级“当权派”在批判“资反线”（即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指脱离群众、不相信群众、压制群众、把给领导提意见的群众随意打成右派、反革命的训政路线。其与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放手发动群众、让群众自发地揭露党政阴暗面的群众路线是对立的）、“封资修”（即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官僚主义等思想和行为）中受到群众造反组织的冲击，众多“高干子弟红卫兵”由运动初期的“造反派”变成“保皇派”，一些爹妈受到群众揭批的“高干子弟红卫兵”纠合一批“革干子弟红卫兵”，于10月1日分化出一个“联动”组织，以北京西城区纠察队、东城区纠察队、海淀区纠察队为骨干，大搞“打、砸、抢、抄、揪、冲”。1967年1月17日，“联动”组织因破坏文革路线、损害党的政策、冲击党政机关、危害人民生命财产被中央取缔，139名骨干分子被管教，清华大学、北航等学校红卫兵捣毁联动的“据点”后举办了“联动罪行展览”。4月22日，毛泽东下令释放了这批“联动”成员。

这篇讲话记录，就是周恩来、江青、陈伯达等人接见这批被释放“联动”分子时的讲话。

伯达：请江青同志讲话。

江青：听说你们有些人骂我，说我这个人不好。（众答：没有）有点不好，就是接见你们太少了，对你们帮助太少了。前一个时期我有病，没有接见你们，我有责任，委屈你们了。主席说要立刻释放你们。（众呼，毛主席万岁！很多学生哭了。）所以今天把一个会都打断了，请来了周总理、陈伯达、康生、杨成武、谢富治、王力等同志都来了，和你们见一见。（众拍手。）你们也不要写自我检查就可以出去。出去以后如果你们还要“联动”还可以把牌子挂出去。如果不要，再恢复你们原来的红卫兵组织。如北大“红旗”，清华附中“红卫兵”，回去恢复你们的组织闹革命。搞革命犯点错误不要紧，这个错误我们责任大，有个同学叫彭小蒙写了两次信给我，说牛宛平的问题，我也不清楚这个问题，派了个记者去了解了一下。

还是我责任大，对你们帮助少。你们去八宝山上坟（指用死人压活人），搞颓废主义。八宝山也不都是烈士嘛！你们半夜里出来喝酒，吃猫肉。你们关了多久了？（答：100多天了。）（两个月。）允许你们学习毛主席著作吗？（允许）虐待你们没有啊？（没有）。责任我们负得多，教育得不够，你们写了一付对联“为革命召之即来”，有点才气。你们回去以后再恢复你们的组织，如北大“红旗”，清华附中“红卫兵”。我不知道我把毛主席的意思传达得怎么样，总之主席很关心你们。你们犯了一些错误，划清界限，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

伯达：江青同志讲得很清楚了。毛主席下命令把你们放出来。中央文革小组的工作没做好（江青同志插话：昨天和其他同学讲时未讲主席的命令，我们的意思是怕强加给他们。）大家出去决不能用毛主席的命令压他们。你们犯的错误是很大的。在座的，我和你们打过交道，也有西纠的。（江青同志插话：我们对西纠的评价，开始是有贡献的，后来犯了错误，你们不要灰溜溜的，要振作起来，有错误改了就好嘛。）犯了错误会使今后谨慎些，避免犯错误了。你们“联动”是有思想基础的，就是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什么“血统论”，什么“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那时你们说有三万人，有的说有十万人要我辩论，我去了又没辩论。你们有没有这种说法？（未答）你们当时这种说法是反动的社会思潮，这就是反动的思潮，是与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思想有联系的，是从那里出发的，党内有部分干部长期在机关脱离群众，没有看到群众，有相当的人不了解群众。听说你们看见别人的衣服破了，扣子未扣好就当流氓打，老百姓的扣子未扣好的多得很。你们的父母在游击战中经常穿破衣服，没有鞋穿。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代表了特权阶层，薪水高，在文化大革命中，他们不是马列主义，是反毛泽东思想的，是反马列主义的，反社会主义的，反无产阶级思潮的，在文化大革命中暴露出来了。他们挑动群众斗群众，随便地把人打成“反革命”“假左派，真右派”，毛主席回来很快就纠正了。不能包办代替嘛！毛主席从来提倡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而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就提倡包办代替，把自己当成诸葛亮，把群众当成阿斗。他们把国民党的“训政”搬出来了。国民党的“训政”，就是教训群众，结果使中国快亡了，这就是结果。中国共产党救了中国，这其中有你们的父母作了一些工作，但主要的是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不能记在你的、他的父母帐上，要看到广大的人民群众，看到阶级，在毛主席的号召下武装起来了，打下了江山。江山是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江山，不是个人的。老子革命儿子不一定革命，这点要充分警惕。刘少奇就是镇压群众，把国民党“训政”搬出来，把群众打成“假左派，真右派”。你们提倡高干子弟要掌权，这是从刘少奇那里来的，还有邓小平的女儿也说要高干子弟掌权。你们抄了刘邓的口号。江青同志说过这是封建的世袭制度。掌不掌权是看老百姓是否授给你权，看你能不能做工作，不能自己封的。所以这是一种思潮，是资产阶级反动思潮害了你们。我们见面少，对你们帮助少。听说你们搞了颓废生活，养了毛驴，养了狗，八一学校搞得乱七八糟，学校破坏得厉害。破坏最多的是干部子弟学校。你们不知道老百姓怎么劳动的，你们不知道桌椅板凳、穿的衣服、吃的窝窝头是哪里来的。你们接近群众太少，只在干部子弟中来来往往，要吃亏的。说了你们服气不服气？（答：服气）不服气可以辩论。资产阶级反动思潮给你们带来损害。现在剥削阶级，同时有高薪阶层，很多特殊的生活，特别是“八一”“十一”等学校给你们很大害处，使你们脱离了群众，现在回过头来好，中国有句古话：“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们并不是浪子，将来可能成为宝贵的财富。现在回过头来很宝贵的，能不能成为宝贵的财富要看你们对毛泽东思想的态度，对劳动人民的态度，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态度。将来没犯错误的人不一定如你们，看你们的态度，但不是你们就对了。

对劳动人民的子弟不能用那么残暴的手段，你们是从旧的最坏的小说里学来的吧？我们过去没用什么揪、砸，你们不是走一条正路。毛主席讲科学，讲实事求是，你们靠打、砸、抢怎样能搞好我们的事业，搞好文化大革命？毛泽东思想是科学。在座的，有些是上当的，有些传单你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成了“联动”。

要好好地领会毛泽东思想，重新做人，这样是不是妥当，有没有污辱你们？（答：没有）你们的愿望是好的，但客观上起了不好的作用，“联动”的名字不反动，但你们的纲领是反动的，代表反动的思潮。（江青同志插话：如果你们还要搞“联动”的牌子的话，我给你们交通汽车，印刷等。父母革命儿女不一定革命，父母革命儿女可以革命。因为有毛泽东思想，我相信你们能够革命。）父母有问题不要紧，国家可以培养你们，他们不革命，你们可以革命嘛，什么“老子反动儿混蛋”，要给人家一个出路嘛！要看实际行动，不能看父母的出身，不要把父母的功绩吃一辈子，你们做坏事是一回事，你们做好事又是一回事。反动的血统论是封建的思潮，文化大革命是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人的思想革命化是长期的。（江青同志插话：你们过去犯的错误应该我们负，不要搞请罪，写悔过书，主席最反对请罪，今后好好干革命就是了。）大家都在搞整风，你们可以回到学校去搞整风，灌输毛泽东思想，进行自我批评。对你们来说，要加强批评与自我批评，对你们过去犯的错误一笔勾销。（江青同志插话：什么手续都不要，今天晚上就出去，今天你们可以回家去。）（众：长时间欢呼毛主席万岁！）

康生：我没有更多的话讲，陈伯达同志，江青同志的讲话我同意。毛主席的宽大政策，使我想到生活在毛泽东时代，实在是幸福的。我经常这样想，年青要象你们这样，是真够幸福的。大家要珍惜这个幸福。在毛主席的领导下要有雄心大志。今天毛主席的决定，大家可以看出领袖是多么伟大。（呼口号：毛主席万岁！）你们有没有革命的雄心壮志？（众答：有）我也相信你们有，既然有，那么有没有勇气，敢不敢承认在过去短短的时间犯的错误？（众答：敢）看一个人有没有勇气，其中有一条就是勇于承认错误。过去我看医生，看他是否承认三个“不”字，承认就是好医生。看了病，不懂就说不懂，没有把握搞好就说不能，治错了敢不敢说不对。敢于说这三个“不”字是好医生，不敢说这三个“不”字，就不是好医生。我们要敢于承认错误，我们生活在毛泽东时代要敢于承认。第二，就是要改正错误，回去以后，有的人会说些闲话，你们回去别人不会放鞭炮欢迎你们的。这个说闲话那个说闲话，有的人不敢沾你们的边，怕说亲“联动”。有的时候还要打一打架。这些都阻碍你们改正错误，你们要做好准备，有勇敢精神。主席的政策是一看二帮。列宁在《左派幼稚病》一书中说：有本领的人，不是不犯错误，犯了就改正。犯错误也是一个锻练，只要你们改正，相信你们会革命的，可以成为毛泽东时代的好青年。

周总理讲话：江青、伯达、康生同志讲的很好。的确生长在毛泽东时代是很幸福的。毛主席很宽大，犯了错误，给你们改正的机会。错误的原因有家庭的关系、社会关系、学校的关系，在文化大革命中我们有责任，你们又没有政治斗争经验。清华附中是红卫兵发源地。写了三论“造反有理”，毛主席都说是好文章。可是三个同学后来都有联动思想。可以说，你们落伍了。除了家庭、社会的原因以外，我们见你们少了，对你们帮助不够。（江青同志插话：我们对西纠的评价是：西纠初期还是有功绩的，但后来就不象话了。）后来对你们就管得少了。过去责任尽的不够，今后我们帮助你们，不但是我们，还有你们的家庭，还有社会。今后加强我们的责任。我是没有儿女的，我到八一学校参观后，才知道你们这样特殊。我有个侄女在八一学校，虽然不是“联动”，但有“联动思想”，在中南海北门骂解放军说“就是你们把我们的同学抓起来的。”解放军打电话告诉我，我们全家批评了她。让她学习了一个星期的毛主席著作，后来让她去八一学校，她参加了反“联动”，成了造反派。你们一定要改，我们已经是老头子了，有了错误都还要改。

家庭这关要搞好。家庭有两种，一种是有的父母不赞成你们，骂你们甚至打你们，当然我们不赞成打啰！但生起气来打几下也是有的，你们要受得住，做错了自己承担责任，另一种是疼爱你们，溺爱你们，你们回去以后，大哭一场不见得好，不要一回家温暖了，就旧病复发了，将来准备把你们的父母一起找来见一见，谈一谈。家庭这关要搞好。

我到广州去了一趟，广州有个上万人的“主义兵”，有“联动”思想，我不主张抓、捕，主要是教育，把几个头头抓起来就行了，回来以后和主席谈了谈，主席说：“根本不用抓。”我们的思想跟不上主席的思想。

还有一类家庭，父母犯了错误，被斗。那不要紧，你们是国家的财富，可以到公安部说一下，国家管你们，总会让你们学习的。

到学校那就更困难了，他们知道你们被捕过、扣留过，甚至是同学把你们扭送到的公安部。当然我们要做工作，你们也要做工作。不要因为过去他们扭送你们，回去后就报复；但也不要气馁。见了他们，既不自卑，也不要觉得了不起，好象我坐过监牢。要平心静气，叫别人感到诚恳，使同学们生不起气来。

不要请罪，请罪是封建主义的产物。错了改正就行了。要有自我批评，还要能听别人批评。回去以后劝说有联动思想的孩子改过。这也是将功补过。你们受过扣留，自己改好了还要说服他们改好。你们在学校里参加战斗组织，要成为表率，成为革命造反派。我和江青同志在二十日讲过“红卫兵万岁！”，你们要把红卫兵光荣的旗帜再举起来，要真正举得高，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红卫兵”。把自己过去的过失补上。（有同学写条子，提到破四旧问题）（总理接着说）现在不忙破四旧。好好读点书，谈一谈，做一点批评自我批评，把家庭、学校关系搞好。再过十天半个月后把你们的父母一起找来谈谈。过去谈得少，今后多谈一点，把经验总结一下。

我们相信你们绝大多数是会改好的。毛主席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你们跌了跤是有代价的，最后希望你们听听我们全党全国的副统帅林副主席的话：“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学生。”

江青同志：已发给红卫兵的文件，统统发给你们。你们不要把自己划成一个小团体，会引起误传。你们自己考虑。

康生同志：不要自封自己是老红卫兵，也不要有自悲感。才十个月有什么老啊！（康生同志见一个学生留有小胡子便说）把小胡子去掉，你们同意的话，我也把小胡子去掉。

备注：摘自“红代会”清华井岗山《通讯》南京大学“八·二七”材料组翻印 1967年5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