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尘

文/莫、冰尘。

Part.1【开端描述，回忆经年。】

每个女子的一生都会有这样两个男子，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这句话，用在夏楚璇身上，是再好不过。一直以为，都想把那个故事完整地用文字“描述”出来，之所以用了描述这个词，是因为这份感情太纯洁，生怕会亵渎了它的美丽。可是，是故事总该要尘埃落定。

七月的夏天，在上海这个大都市里，显得是那么壮阔却又那么地空灵。依然清楚记得那么一句话：“有些人的生命若发生了某些事，便有一道门被永久地关闭，这就是损伤”。所以，我知道我是带着损伤行走的孩子。疼痛，就镶嵌在了生命里。可以掩藏，但无法消失。这座城市，有着爱情的寂寞。不是没人爱，不是不去爱。而是，懒得去爱。爱似乎不曾来临。或者，来过，又很快的消失。

昨夜收拾房间，无意之中看见压在箱底下的那张亲密合照，然后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丝丝悸动。岁月流逝，时光荏苒。离开慕雨泽已经二年了。二年的时光，也许，我会忘记你，也许……键盘上，不停地敲击。文字，只是用来记录过去的记忆。因为，害怕有一天会突然的失忆。一直以来，夏楚璇都这样对自己说。

收到林奕梓发来的电子邮件时，夏楚璇正在忙里偷闲地在QQ空间上写着自己的小说。她是一家知名杂志的文秘总监。25岁的花样年华，姣美而却又不失矫情的外貌。用林奕梓的话来说，那是上等的铁观音：“清郁隽永，韵味无穷。”点击邮件来看，林奕梓依旧没多大变化，字词间由始至终透满了玩世不恭却又略带严肃的语气。

楚楚：“好久不见，怕是身边又多了很多“采花贼”吧？二年了，广州变化真的很大，我突然害怕有一天，你回来这里真的会迷路。毕竟，你是路痴，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公开事实了……楚楚，二年了，你和慕雨泽之间真的没有一丝的回转吗？其实，明明相爱的二个人，真的能成为陌路？楚楚，这个国庆长假一定要回来，我要结婚了……”

对于林奕梓的邮件，自己总是耐着性子且微笑着看完。毕竟，曾经我们都相知过，哦，不。应该是一直相知。是呀，二年了，还有什么释怀不了呢？此恨绵绵无归时？也许自己只是害怕去面对慕雨泽吧！？“人生很长亦很短，长的无奈，短的悲哀。天涯很远亦很近，远在天边，近在心间。”这个道理自己一直懂。只是，似乎一直在回避。

Part.2【经年往事，偶然遇见。】

认识慕雨泽，是在认识林奕梓之前。慕雨泽出生豪华世家，他爸爸是一市之长。当然这是后知的事情。

慕雨泽绝对是一个上等的好男人，表面虽然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的表情，却没有富家子弟的那些坏习惯，一不会喝酒，二不会吸烟，更不是那种因为家里有几个臭钱而仗势欺人。相反，他处处关心别人、善解人意、而且极度富有爱心。

认识他纯属偶然，那时候的自己，刚踏出校门。初出茅庐，没社会经验处处“吃亏”，心情低落且身在异地无亲无戚。总是在晚饭过后，便独自一人去小区前面的小花园里散散心、援解一下工作上的压力。

春暖花开的四月，小小的公园中隐隐约久弥漫着清淡的桂花香。深呼吸过后，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放眼望去，依然可以看到许多陌生却又可称之为熟悉的脸孔。而自己就是这个时候认识慕雨泽的。

坐在以往靠近水池的长凳上，一只可爱的小狗突然出现在眼前。跳跃到自己坐着的凳上，大大的眼睛就这样一直望着自己，让人忍不住想去摸摸，小心翼翼把小狗抱到自己的身上，让我想起了家里的“小黑”。左右张望，希望能看到小狗的主人。无奈，似乎以失败告终。

“楚楚”乖了，听话，快出来。就这样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在叫唤自己。哦，不对。初来乍到，无亲无故的。不可能叫的是自己，想到这里思绪又在天马行空游弋着。甚至于连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足足五分钟之长都不知道。

“楚楚”快点过来我身边。“这位小姐，能把我的楚楚还给我吗？”他的手一直我脸前摇晃着。眼前却一直望着不知何时似乎入睡的小狗，充满了怜悯。

“楚楚？你是说这只小狗的名字叫楚楚？”我望着他，不可至信地问道。自己的名字叫夏楚璇，而亲戚朋友们都叫自己楚楚。可现在，竟然听着一个可以说是帅气的男孩叫一只小狗楚楚？上天不是这样捉弄人吧！？

这时候的小狗像是让我们之间的对话惊醒了，看到主人后欢蹦乱跳地蹿到他身边。他也像找到自己失踪的小孩，弯下身子双手把它抱着一边回答我。“是呀，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叫我。不过也不太可能，因为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好了,不打扰你。再见！”起身便往自己居住的小区走去。

Part.3【再度相遇，不解之缘。】

上天似乎总是爱开玩笑，第二天上班，老远就听到他们在办公室私私语小声地讨论着什么。一眼描去，每个人的脸上竟然都带着许些期待却又紧张的成份？！

打完招呼后，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不再理会她们，准备就绪昨天没来得及完成的工作。在一大片的惊叹中看向门口的部门主管，以及身后印象中似乎见过的陌生人和他怀抱中那只小狗：“楚楚？！”哦，原来是他。昨天在小公园那个小狗狗的主人。

“嗨,我叫慕雨泽，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他大方得体地对着我们一一打过招呼。随后竟然直接走到我面前，这时候自己却莫明其妙地紧张起来。“主管，以后我就在她的旁边办公桌上班吧！”他指着我旁边空的办公桌说道。是我多想了吗？由始到终，他似乎连正眼都没望我一下。

有没有搞错，竟然带着一只小狗来上班？真是天大的奇闻！而主管竟然对他惟命是从，介绍完毕就说是去考核制度去了。唉，随意吧！反正与自己无关，想到这里，便埋头工作。

“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他问道。“小姐？”我有点生气地望着他。“你可以叫我楚楚，呵呵，我差点忘记你的小狗叫楚楚了，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叫夏楚璇。还有，没事我就忙我的工作了。”

“夏楚璇，楚楚，恩，很好听的名字。还有你生气起来的样子很可爱，白皙的肤色透着像苹果的粉红。那以后就叫你苹果吧！”这家伙，真是可恶到了极点，竟然对我开起了玩笑。

“慕雨泽，我想你真是无聊到了极点。”这时候办公室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帅哥。今天是怎么了，“意外”的事连连发生，晚上回家一定打电话给老爸学几招护身法术。

“林少爷好，林少爷大张旗鼓地特地来看小弟我吗？”慕雨泽依旧是玩世不恭的语气。听了真让人生气，看着周围同事光彩夺目的眼神，好吧。我承认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对他有意见。

“楚楚是吧？”他的表情真是奇怪。似乎想笑却又一直忍着不笑的感觉。“你别介意，雨泽就是这个样子，虽然说话总是没点正经，但其实人是很好的。”慕雨泽口中的“林少爷”转身对我说道。

“呵呵，没关系，我先工作了，谢谢你。”后面他们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走出办公室。自己毫无察觉，也没这个心思再去理会。毕竟一大堆的工作都快让我在情神上晕厥。只是在同事们的喃喃私语中得知，白色衬衫的男子是这家企业老板的儿子。

Part.4【缘分至深，意外往事。】

待把手头工作完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伸伸懒腰，收拾好桌子，打算回居住的小区。四月的黄昏并没有多大的太阳，街上已灯火通明。长长的身影就这样倒映着，映出了自己的落寞及无奈。

想到家里，此时应该正是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鼻子就酸酸的，坐在马路边上的长凳上，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地流下脸颊。摇头笑笑，赶紧把泪水擦拭掉。

“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等车回家吗？我送你回去吧！”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林少爷。呵呵，那一瞬间，像是遇见了自己的白马王子。可惜的是自己却不是公主。

“林少爷，我没事。你走吧，我家就住在这里。”因为害怕让他看到自己的难过。只是快速望了一眼便低下头回应他。

“楚楚，我看你是哭了吧。还有，以后你可以叫我奕梓，别林少爷、林少爷地叫。你叫着不别扭，我听着也别扭呀。呐，把泪水擦擦吧。”说完从口袋中睇了一张面纸给我。

“哈哈，林奕梓，你不会喜欢上这个小女生吧？”那个让我讨厌的人为什么就处处和我作对呢？“啧、啧，真没想到，亏你这个小子还说最后一个拍拖，这么快就心有所爱咯。”

我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小女生，起身便想告辞。“楚楚，一起吃个饭吧。我看你这么晚才下班，肯定没吃饭。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可别当真喽。”我没听错吧？刚才才玩世不恭的他竟然转变得这么快？真是人不可貌相。是谁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的？我看他真是可以抵达这种形容。

“去就去，谁怕谁呀？！”不可否认，其实他真的很不错，内心其实是很细心那种类型。晚饭过后，又相约来到“缘分至深” KTV，开了包间，随后多了很多对我而言陌生的“朋友。”他们熟络地打招呼后便都找借口离开吧台。自己一个人呆在角落里真像个傻瓜。

一个人独饮着，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看着歌台舞榭的人群，原来这个世界如此搞笑。“喂，楚楚是吧！？一个人在自我陶醉的感觉如何？”此时有点微醉的我，眯着双眼望着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慕雨泽。呵呵，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如此“美丽。”

“慕雨泽，花泽类？哦，呵呵。楚楚，小狗？”此时的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回应着他。并不是酒喝多了，而是此时的自己和热闹的人群相对比，看起来真是像小巫见大巫的感觉。只能这样把自己装束成很“强大”的样子。

“哈哈，楚楚动人的楚楚，楚楚可怜的楚楚。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别再喝了，上去跳舞吧！今天是林奕梓主唱，不知又要迷到多少男少女？！”此刻，我才发现原来刚才那些陌生朋友都是他们的搭档。正在台上唱着一起表演着。

“慕雨泽，你能上去唱歌给我听吗？洛丽塔会唱吗？”洛丽塔是自己一直以来喜欢不变的歌曲。其中的含义却似乎没有多少个人知道。

“洛丽塔？！恩，那你知道这首歌的含义吗？”他望着我，少了玩世不恭的语气。

“当然，记得我以前打过赌，要是谁能猜出洛丽塔的意思，我就会嫁给他。”自己自嘲地笑了笑。

“那这个赌，我是赢定了。楚楚，记得你说过的话。”他像是自顾自的一个人在喃喃自语：洛丽塔在小说里是公主的意思，而浪漫与梦想、绝望与疯狂是歌曲《洛丽塔》的主题，一首唱尽少女心声的落寞心曲。十七岁少女的浪漫式未完成恋情，少女的孤独之爱，绝望之爱，疯狂之爱；野菊花枯萎之后，用一个漫长夏天的绽放换取一次注定被忘记的爱情；白色的沙滩在十七岁的年华覆盖掉关于“他”的最后记忆。

呵呵，原来他也知道洛丽塔的意思。现在看来他其实也不会让人讨厌，只是有点玩世不恭罢了。“等我！”对于他的离开，自己并没多大的反应。

“和我跳舞吧 lolita，白色的海边的沙。爱情还是要继续吧，十七岁漫长夏。喜欢一个人 lolita， 只喜欢一天好吗？或许从没有爱上他，只是爱了童话……”过了几分钟，从台上传来了熟悉的音乐。放眼望去，原来是他这个笨蛋：慕雨泽。

“这一首歌，送给坐在2号包间的楚楚楚动人的楚楚小姐。她是洛丽塔，但相信她一定可以拥有洛丽塔以外的爱情。因为她就是我的洛丽塔，从第一眼遇见便相信。”我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深情的目光。也知道，此时正有几百对眼睛望着坐在一边角落的我。没有理会这些目光，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酒台。

我不知道，他的话中有几分真诚，但是我清楚记得，在晚饭雨泽去厕所的空隙，林奕梓对我说过的那番话：“楚楚，第一眼见到你，便以为你是雨泽的前女友莫若依，这应该也是他经常和你作对的原因吧。他们曾经很相爱，08年的情人节是他们的大喜日子，可是，就在情人节前的一个星期，若依却因为发生意外不得不人天相隔……”

第二天，我就向公司交了辞呈。尽管这份工作对于初出茅庐的我是很好的发展机会，可是，我还是选择了离开。我不知道那件事再在我身上重演。我永远记得17岁的恋情，正是因为我前男友的前女朋友与我有几分相似，那个时候单纯的我并没有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最后前男友才发现，我只不过是他一时放不开的影子。恋情在我的付出下却无益而终。无独有偶，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选择了回避。

林奕梓说：“楚楚，其实你也喜欢他的对吗？你这又何必呢？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像是花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我把放在心里的秘密全盘说出。“奕梓，这下你懂了吗？不是不爱，正因为爱害怕失望，所以我才会离开。”“可是，楚楚，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你。楚楚，试着去努力吧！”

Part.5【峰回路转，尘埃落定。】

试着去努力吧！在车站送别的时候，我的耳边一直围绕着这句话，内心一直很希望雨泽会开口留我下来。可是，他只是看着我一言不发。我知道，我们都不敢去面对。我没带任何行装，只是带着唯一一张和他一起的合照。我在想，缘分就是这样吧！是你总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上海这个繁花似锦的大都市，初来乍到的我才感觉多有多么落寞。一直不舍得换号码，为的是他一句：楚楚，回来吧！可是我等了整整一年时间。他只是在电话上对我说说平时的生活和工作，唯一我想他开口的那句话却一直没对我说过。

只有林奕梓经常说：“楚楚，回来吧！他是真的爱你，有一次我看到他看着你们的照片在哭。楚楚，你难道就不想他吗？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好。楚楚，我交了女朋友，你的审美观这么利害，回来帮我过过眼吧！……”

爱情就是这样，该来的时候总会来。国庆长假就要来临了，也许我真的应该回去吧！？也许我们二个都应该给彼此一个决定，想到这里心纠结了一下。也许自己真的过于执着，于是乎开始期待着。

回到广州这个许多回忆的地方，并没有急着去找他们。而是回到了以前居住小区的公园，那里依然那么热闹。充满了许许多多的回忆，坐在那个长凳上，又想起了和他相识的那一天。恩，好吧！真的应该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