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际*漂泊

 

看新近一期《开讲啦》

嘉宾是我挚爱的导演张艾嘉，

背景音乐断断续续，

是《爱的代价》

这歌，每次听总会有不同的感叹


新电影《念念》拍摄前期

张艾嘉做了一件事

让毫无演技之谈的小演员表现一个心里迷茫、孤独无助的镜头

面对小演员的不知所措

她曾与她有过一分钟近距离的陌生对视

然后

那场戏一镜到底，很顺利

在《开讲啦》现场

张艾嘉与现场女观察员也有了这么一次陌生对视

女孩最终泪如雨下

很难说，

那一分钟

大家都在想什么

也正如张艾嘉自己打趣那样

看到我老了，镜头里我有皱纹，我有眼袋，你心疼哭了吗

莞尔

在心里默默点赞，为她坦然，为她从容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

还是那与陌生人对视的这回事儿

这种行为艺术张艾嘉不是第一人

而让我们所熟知且动容的是

2010年南斯拉夫行为艺术家Abramovi在MOMA静坐了716小时，

接受了与1500个形形色色陌生人的对视，

岿然不动，

唯有一人的出现，让雕塑般的她颤抖流泪了起来，那就是Ulay。

他们于1976年在德国相识，至此视彼此为精神伴侣。

12年后两人感情走到尽头，

分手

这一别就是22年。

各个网站曾纷纷热评——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 象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 看世事无常 / 看沧桑变化 /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 永在我心中 / 虽然已没有他 / 走吧 / 走吧 /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 走吧 / 走吧 /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 走吧 / 走吧 /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 也曾伤心流泪 / 也曾黯然心碎 / 这是爱的代价 /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 / 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 也让我心疼 / 也让我牵挂 /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 仍在我心中 / 虽然已没有他 / 走吧 / 走吧 /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 走吧 / 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 走吧 / 走吧 /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 也曾伤心流泪 / 也曾黯然心碎 / 这是爱的代价 / 走吧 / 走吧 /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 也曾伤心流泪 / 也曾黯然心碎 / 这是爱的代价 / 也曾伤心流泪 / 也曾黯然心碎 / 这是爱的代价 /

此时此刻

那时那刻

忽然想起2014年11月

辽宁沈阳街头傍晚，老伴心梗猝死街边，匆匆赶来的大爷静静地抱着她，在街头静坐了两个多小时

反复咀嚼着这个片段，这是人在那一刻无助到接受现实

唯一能截取的，在她身后经得起粉饰的细节。

匆匆十数年，略尝苦滋味……

 

……直到那旋律淡成了一抹背景色

也许很多故事经年过后我们都忘了

但歌里记着，

时过境迁后狭路相逢，

撞了一脸了无痕迹的泪，撞出某日某夜久久的缄默。

从前，

歌为岁月做陪衬，

而在不知不觉中，

歌成了岁月的主题，

谁又能说往事并不如烟呢？

我们终究如预期所料想，

兑现了生命中必然遭逢的失望，

默默地沸腾，再默默地寂灭。


有时会猛然记起从前的日子，

然后觉得，

各人有各人的深渊，命运何曾放过谁。

世界上没有能变得不可方物般的美丽，

但它们能带着你一次次从生活的泥沼深处爬出来。

人的向光性，

并非是说人本质上有多么高尚，

无非是在明亮中万事万物都比较容易过活。

这些个理由多少冲淡了人患得患失的纠结。

要有这些个由头，

让我们在冗长繁杂的生命中，

可以依仗着，

活得不那么麻木。

那些所谓在风里飞扬过、低靡过的漂泊，

也都遵循这一命数，

慢慢地被生活的潮水没过头顶。

这就是生活的恶趣味或者恶趣味之一，

人人歧路已远，在各自的路上，看起来还好，看起来还不错。

这歌，这人生模式

贯穿，

生活，

像音符落于五线谱般，

错落有致地落于生命中，

无意间将其分出了段落，

有了前奏的平缓，

和副歌的澎湃。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

当老歌一次又一次重新响起，

眼前会有画面自动播放，

不全是MV里的情节，

还间插着这些年生活辗转起伏的细枝末节，

变成一出更难言说的人生影像。

某一时间，周围的喧嚣繁华都远了，

人在其中，又仿佛行于其外，

心神恍惚，人生早已如一支歌，

伤感的，美好的，

但最终还是在回味中咀嚼出温暖。有感慨，再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