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启示录)“思考比按下快门更重要!”

摄影理论

编著按——这篇文章确实有点长,而且现在又是一个浅读时代,但是翔哥建议您,还是抽个时间认真读一下吧!您会有收获的。



  我是搞新闻摄影的,从现在来看,新闻事件的发生不是专门为摄影记者在场而发生的。只要新闻事件发生了,谁拍照片谁就有了传递新闻的可能。不要说这几年我们国内,从世界上来看,有些重要事件最早的传播是业余爱好者,比如头几年前伦敦地铁大爆炸,当时现场没有新闻记者,但网上发的都是爱好者在现场用手机拍的照片,传播的很快。去年,汶川地震也是,除了大批记者到现场之外,还有很多非专业人员也拿起了相机、手机拍照片。

我刚搞摄影时有一个错觉,我觉得新闻摄影搞出来,我们看了很多外国名家的作品非常让人佩服,战争、灾难、很多著名的事件、著名的照片。看多了以后,我自己就产生一个错觉,我觉得在中国搞新闻摄影可能前途不大。为什么呢?很多发生灾难、发生战争的地方我们去不了。我们国内有很多新闻事件很有限制,不让你拍,放火、防盗、防记者,不是那么自由。所以我觉得搞新闻摄影难度很大。

但是1988年我开始改变我的观点,因为那一年我们请了五位著名的新闻记者给我们讲课。他们除了在世界摄影比赛拿过大奖,比如说柬埔寨灾难偷渡到奥马尼拉,这是世界新闻年度最佳照片奖。他们给我们讲课展示了他们的很多照片,但是我们发现他们除了这些脍炙人口的作品之外,他们展示的大部分照片都是日常生活的,都是人们身边发生的事,有人像的、有体育、有社会新闻、家庭照片等等。而且这些照片都是一流水平,不是因为题材小这个照片拍的不小,而是因为照片拍的太好了,使这个题材本身也得到了升温。

从1988年之后我就逐步形成了一个想法,我不会拒绝任何题材,甚至风光照片。人家说贺延光是拍新闻的,实际上我拍过很多风光照片,都是走哪儿拍哪儿。我不会去为了拍一个风光照片专门去等上几天,甚至几年我再想着,我不会,因为我不是搞风光摄影的。但是我走到哪儿,路过、碰到我一定能够抓拍到。

这些年我看一些青年朋友、一些摄影爱好者的照片,我就劝他们不要往新疆、西藏跑,你就拍你身边的事。如果你能把你身边的事拍好了,你就是一个高手。因为你能把日常新闻拍好了,假如你碰到重大新闻的时候,你会游刃有余。如果平常的照片拍不好,不要指望重大新闻来了,你会突然冒出来,这个几率是非常小的。摄影界有这种情况,有的人你看他的几张照片拍的很好,但是你再看其他的照片,你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的水平。

什么问题呢?摄影本身是有机遇性的。有这个事件出现了,你正好在场,稀里糊涂正好拍好了,那就很惊人了,这是机遇。但是再看你的其他照片为什么不像你拍的呢?因为这之间的水平差距太大了。平常你拍的并不好,只不过是碰上了、运气好而已。所以一个好的摄影师,第一是承认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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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拍胡连会。我在现场,是200个记者之内的人,我有这个机会。但是有这个机会的人是不是都能够拍好呢?200多人呢?不见得,大部分人是拍不好的。有的拍的好是各有千秋。可以给大家看一看,我为了拍那张照片,这个现场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司空见惯。我们看中央新闻,每天都是那一幕,无非是人物不一样,就是见面、握手、寒喧,形式上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已经几年没有采访中央新闻了。但是我知道这个程序,因为我天天在看电视,所以我事先想如果这次采访我能去的话,这个照片怎么拍。想来想去,第一,我要拍全身照片,我们见的《新华社》通稿照片,大部分都是半身照,这都成了模式。所以第一,我要拍全身照片。第二,我要拍他们伸手要握没握上取得照片。为什么呢?因为共产党、国民党恩恩怨怨60年,曾几何时,刀枪剑戟,今天,手往一起伸,步子往一起迈。都有了这个意思了,都有这个意愿了,但是为什么只想拍伸手要握没握上的照片呢?这个意愿仅仅是一个开始,不能说今天一握手,国共两党的很多矛盾、很多事情就一了百了,不可能,慢慢来。所以伸手、迈步这是一个象征性的东西。

新华社的记者朋友给我打电话说,这张照片你是事先想好的吗?我说是,因为它是个预知性的新闻,胡锦涛哪天哪天见连战,这些大家都知道的新闻,不是突发性的。

为了能把脑子里的想法变成照片,第一,我中午没有吃饭。没有吃饭是上午连战在北京大学演讲,我在那里采访。采访完了之后,快到中午了,胡连会是下午三点钟,我为了拍这张照片必须提前去人民大会堂前排队,你光有记者证不行,你得想办法先进去,为什么呢?你要占一个有利地形。两个人见面,你站的位置非常重要,你晚去五分钟,中间的位置被站满了,你站偏了,你拍出来的结果即便是瞬间一样,一个人能看到,另外一个人就是后脑勺。这个照片不会用你的了,今天就不是新华社的头稿。

所以我是中午没有吃饭,直接到了报社,我导照片,我跟司机说你先吃饭,15分钟后咱们走。他们说三点开始呢,走那么早干什么?我说占位置。就是这样我还不是占的第一个,第三个还是第四个。前面还有两三个老外记者,安全检查,提前两个小时记者放进去,都排着长队,拿着器材就往前冲。 我要站在比较高的地方,照片从上往下拍,俯拍。给摄影记者预备的跟照合影的梯子一样,四级台阶,我跑到第四级。我知道要让我的镜头稍微倾一下,有一个幅度,从上往下拍。为什么呢?完全考虑背景。如果我站在地上拍,也是这个瞬间,背景将是门、窗、工作人员等等,乱七八糟的。这个画面两个人就足够了,两个党首,两个人就够了,其他的不用要。所以我要站在第四级台阶拍。

另外,你在那里两个小时不能动,所有记者都挤在一块儿。我平常拍照片是不用闪光灯的,我多少年基本上不用,很少用。为什么?是我在80年代,在新华社听了一位美国《地理杂志》的女摄影师讲课,37岁,连续几届在荷赛国际摄影比赛中得奖,三个孩子的母亲。她讲了一节课,她讲的很多话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是有一句我一直记着,她说我15年没有使用闪光灯了,我认为现场光线的真实性也是新闻摄影真实性的一部分。

我一听她讲的很有道理,现场光线的真实性,明了、暗了,本来的光线应该是新闻摄影真实性的一部分,我觉得她的这个理念非常好,我自己也很接受。 所以这么多年,我拍照片是不用闪光灯的,很少用。但是什么事也不能绝对。比如说今天在这种光线下,我在这里讲课,不用闪光灯比较困难。如果我没有动作还可以想想办法,我还有动作,我是在运动着的,因为摄影毕竟是靠光线造型的,离开了光线是不行的。我们所说的慎用闪光灯、少用闪光灯是指你的闪光灯要用好。不是什么情况下就“啪”一下。现在可以看到很多摄影师离开闪光灯不行的,“啪啪啪……”没完没了。

你看中国电视剧,拍美国大片,摄影上、造型上有什么区别?光线。你一看光线就知道你看的是大片,但是咱们的电视剧很少,把所有的光都打的都很亮。 这些多年我是很少使用闪光灯的,但是这次不行,胡连会不行。为什么不行?我往两边一看,所有的记者都是拿着闪光灯的。这个现场光平常来讲是可以到的,但是我一看这个情况,左、右都不好,都使不上灯。在关键的时候,你的快门开启的时候,别的闪光灯同时都闪了,怎么办?你没办法控制你的曝光。所以我就想我也得用闪光灯,不用的话没有办法控制曝光。 但是闪光灯用到什么程度?我就一张一张地试。前面工作人员走来走去,我就一张一张地试。我在这张照片之前拍了50多张,就是试光线。把闪光灯开到1/1、1/2、1/3、1/8,一张一张地试。什么闪光既能把动作捕捉住,而且有可能还有动感,同时没有闪光灯的痕迹。我拍了50多张。

到三点,连战出现了。我的镜头就跟着连战走,快到跟前的时候,我就摁快门了。我拍了好几张,最后只有这一张。第二张我有点儿偏了。拍完了之后,我拿着马上就看了一下,和我事先设计的基本上是符合的。 这就算完成任务了,他们两个会谈去了,我们就进不去了,只有两三个记者可以进去,我们就走了。出人民大会堂的路上,我碰到两个报社的记者,都认识,年轻记者,很高兴,我说拍的怎么样?拍上了。我说我看看。两个人拿着相机给我看了个后背,基本上都是半身像,就是新华社我们司空见惯的照片。我当时就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拍全身照。两个朋友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为什么问这个话,什么意思。我说共产党、国民党过去是那样,60年第一次见面,手要往一起伸了,步子要往一起迈了,这意味着什么?恍然大悟为什么要拍全身照。但是完了,机会大家都是一样的。




后来这张照片当然还有很多故事,关于这张照片开始是被报社“枪毙”了。“枪毙”的道理,因为是预知性新闻,我很快就处理完了。下午回到报社,看到的人,包括文字编辑、摄影编辑看了一致觉得这张非常好。我想赶紧发,发了我就走了,我跟北京青年报的人有一个饭局,吃饭去了。晚上九点钟我们的编辑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说不行,让总编辑给“枪毙”了。他没办法,你得问。他年轻一点,我资深一点。

我回去见了我们的老总,我问为什么?怎么了?总编辑说了一句话,你拍的太不正式了。这个话从哪里来呢?什么叫正式呢?就是大家电视里常见的,半身像、握着手。说你拍的太不正式了,我当时很恼火。但我们这个领导是刚调来不久,一个上级、一个下级还不好办。我很担心照片被枪毙了,就毙死了。我回到办公室就开始给别的报纸(打电话),包括外地。

事后我知道,西安的华商报因为这张照片上不上、用不用这张照片,两派在晚上吵的一塌糊涂。后来我给新京报打电话,新京报说你得传过来我们看一下。传过去了5分钟,新京报说,我们值班的几个头一致决定明天就用你这张照片,但是署名怎么办?贺延光。贺延光不是我们这里的。署上你的名字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中青报的记者拍的照片用在了新京报上。后来我说没关系,前面加上几个字“中国青年报记者谁谁谁”就可以了。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地了,总不至于不见天日吧,总有地方用了。但我还不甘心,我毕竟是这里的记者,这个报纸不用。后来我又见我们的老总。我说我没看到别人的照片,到现在为止,所以我不能说我的照片是拍的最好的,但是我敢说我的照片是拍的最好的之一。凭我的经验,我敢说这个话。

好我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其他编委副总编辑都在旁边,我是多数派的,都支持我。别人都替我说话。后来我们总编辑说你们都觉得好,那就用吧。

我非常高兴,我要回家了,走到电梯门口,我们夜班的编辑又追过来,说你先不要走,再坚持两个小时。这些日子说变就变,你走了,没准又变了。我说我不管了,我的责任尽到了。再变就不是我的责任。

当然第二天一见报,我们一位副总编为了把这张照片处理好,把中国青年报的报头缩小了,腾出地方。第二天反应很好。因为我一上班,行政人员说你拍的照片给我洗一张好不好?我说行。中国日报的人给我打电话,河南的人给我打电话。

几天以后,在办公会上,我们老总检讨了几条,他说我没想到这张照片出来好评如潮。后来我在听他们办公室秘书跟我讲,说好评如潮不是指的编辑、记者的反应,也不是指的读者的反应,都是官比他大的人给他打电话。

新华社的朋友跟我说,你的标题是先起的还是后起的?我说我早就想好了,像这种新闻是早就想好了。再一个不是我起的,美国70年代,阿姆斯特朗登月,“阿姆斯特朗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这不是我的创作,只不过是拿过来变了一下。

中国日报的哥们儿给我打电话,你的标题我知道怎么起的了,抄。我说抄哪儿的?我在秦皇岛上卫生间,那里写的“往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我讲这个故事什么意思呢?你看就这一项,但事先你要考虑多少问题,不是你到现场拍一下就完了。我说我至少考虑了三天。用这个故事我想讲一个道理,我们搞摄影的人,不管你专业的也好,业余的也好,什么最容易?摁快门最容易,谁不会摁?先摁照相机,一看说明,后面就图象出来了,不行再调再摁。摁快门是最容易的。怎么不容易呢?什么时候摁快门最不容易。什么时候摁代表了你个人对这个事情的的认识、判断。如果你不知道国共两党的历史,你不太懂你能这么拍吗?你可不就当成一个任务去完成了吗?

我们还可以想电视里谁用这个画面?见了面,一伸手、一握手,但是观众不会从电视画面蹦出这个画面,因为那个画面都是连续看的。我们摄影师的任务是要把你自己感觉到有意思的瞬间固定起来,放大以后,强化这个情节,强迫这个热点度。可能很多西方人可能看不明白,他对这个历史不了解。但是我相信很多华人看了这个照片会感慨万千的,这段历史他还是了解的。

所以摄影有机遇性,但是要求我们的摄影师有这个机遇性的话,一定要抓住,不能让机遇在你眼前白白放过。你不要认为你在大事件上就能够拍出好照片。拿去年来说,汶川地震,去了多少摄影师,专业的、业余的,今天一年多过去了,在你的脑子里,究竟有几张画面?就那几张照片,大部分都从你的脑子里淡化了,或者说你看过一张就这样了,没有在你脑子里留下深刻的印象。这对于业余爱好者来说是无所谓的,对于专业摄影师来讲当然是一次大的挑战。一次大的事件你参加了,你拍没拍?拍好没拍好?好到什么程度?如果你没拍好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你没参加一样。你靠什么证明你参加这个事件了?是靠你的好照片。如果你没有好照片谁去关心你到现场去了没有。

实际上这种竞争非常激烈的,为了拍好照片,我现在看年轻记者的照片,我不会看你拿出两张好的给我看,我根本不看。我不看你二三十张照片,我脑子里没法对你的水平有一个准确的判断。看两张不行,也许碰到一个什么事,就像我说的机遇性。

还有跟年轻记者交流时,有一次给我看照片,你挑出来的几张给我看不行,我要看你所有的。把你的原始文件都打开,一张一张过。这张照片你为什么摁开门?都是后脑勺,你摁快门干什么?你想表达什么。摸摸头,我也不知道。

这不行,摄影师每摁一次快门都是你想表达什么,要通过你的快门来讲故事,不能盲目地摁快门。我们在拍摄现场看没完没了地拍照片,没完没了地连拍,一摁一下走五张、八张。说实在的,我很少用这个装置,除非拍体育照片,拍光线非常暗的情况下,1/4秒曝光,手端着,还不保险。在这种情况下有时用连拍,来选择里面的一张。在这两个情况之外,我没有用过一次连拍。

现在我看一些摄影师,包括专业人员,在新闻现场,不管什么题材都是连动。你要知道你每拍完一张照片,最后都要经过电脑,你要看的,要耽误你多少时间?而且不能把你的成功寄托在快门的机械运行上。

80年代初,那时候刚拿到一台尼康S3,我在北京青年报,我从来没有拍过体育照片,结果出现朱建华第一次打破记录我在场,没有观众,观众很少,也没有几个摄影记者。我离的很近,在沙坑前,朱建华一跳,我也没有拍过体育,一摁快门。回去冲出胶卷看还不错。画面里朱建华大半个身子已经过去了,后面背景是电子记分牌,两米三几我记不清了,173。173是朱建华背上的运动员号码。画面上这些都非常清楚,我非常高兴。

我记得当时北京晚报、北京日报用的都是我的照片。但是人民日报用的是新华社记者官天一老体育记者拍的照片。我一看他这张照片我笑了,拍的不好。朱建华的上半身还没有过横杆就摁快门。当时我心里笑老记者,拍的不如我,我第一次拍体育,好几个报纸都用我的照片。

若干年过去了,我也认识官天一了,有一次我们出差,坐火车,就聊起朱建华。第二次我拍朱建华就失败了,全国第五届运动会在上海,1985年还是1986年。因为我有第一次的经验,我还在沙坑跟前,但这时候朱建华是个名人,中外记者很多都挤到沙坑那儿,稍微一动人就被挤出去了。因为为了抢先站位置,我也是提前了两个钟头到那里的。就那样最后和一个人高马大的欧洲记者挤的还发生冲突。朱建华最后跳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那里了,果然第二次打破世界纪录。

当然我这张照片就反应平平。反过来评比全国好新闻奖的时候,朱建华打破世界纪录,新华社有一张照片,胡越(音)一个老同志得了奖。后来我见了胡越,胡越说这张照片我在看台上拍的。我把现场的记者证让给年轻记者了,我就到观众席去了,我也不能下去。他拍的是一个什么画面呢?朱建华打破记录以后,手中持一束鲜花,在观众的欢呼声中绕场一周。他的身边前后左右拥满了摄影记者,都对着他照相。这个画面不是跳高的瞬间。胡越说延光,我得送你一张照片,你看,你也是在这个记者群里。我心里想这不是骂我嘛。他送给我一张照片。所以我就记住了,如果你第二次还按第一次的想法去拍不会成功的,读者是需要新的画面的。

我和官天一聊起了朱建华的照片,官天亿就讲起他第一次的失误,他说我太相信器材了,一秒钟过几张,没想到一张没赶上,张张都不合适。所以人民日报虽然登这张照片了,确实是不如我拍的好,一张没赶上,张张赶不上了。

官天一讲这个话的时候,眼中含着泪。我们俩聊天,他是我的长辈,那次我中彩了,他颗粒无收,他当着我的面讲他那次的教训,可是我洋洋得意了好几天,我第一次出手就把新华社的记者给干掉了。

  所以这个事我一直记着,摄影是有机遇的。怎么处理、把握这个机遇,尤其现在更要考虑。所以我的一个观点,你对生活认识到什么程度,你的照片就能拍到什么程度。胡连会上前面摄像记者200多人,至少像这样的画面路透社也没有照着。稍微不太一样,我们的位置站的不一样。国内的基本上都是大家司空见惯的(照片)。

我讲这个照片的故事是说大家从这上面体会一下,摁快门没有什么难的,你要学摄影、要搞摄影,而且你第一步就要懂快门、光圈的关系,为什么用8的光圈,不用4的光圈,我是为了想让我的景深长一点。为什么用2.8的光圈,我是让景深短一点,把我拍的人物突出出来,要不然太杂了。为什么我用1/2000秒,为什么用1/125秒,为什么用1/8秒?这个都有讲究的。但是技术性的问题,我相信大家都有照相机,拍的照片慢慢的很快就可以掌握了。尤其是现在效果马上就出来了,画面一看不行就删了再拍。我不删回家再改就继续拍。

 但原来是胶片的时候就不行了。胶片的时候别人问我你这次采访拍的怎么样?我不等胶片冲出来,我是不敢讲话的。现在第一步技术上要掌握,这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

但另外一点,刚才我讲了,摁快门是比较简单的,什么时候摁需要平常的锻炼。生活的积累、对生活的感悟,这是一个慢工夫,甚至你每天都在进行学习和积累。你看一部电影,听一个广播,听别人讲个故事,看本小说,甚至你看《新闻联播》,都应该有你自己的感觉和判断。(作者/贺延光——中国青年报图片总监、高级记者、中国新闻摄影学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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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翔哥,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广东新快报摄影学院院长,以摄影为媒 交天下朋友”——如果您认同我的价值观,如果您阅读本空间有收获,就请分享转发!让更多的朋友受益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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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风清扬II

贺老师的这个成功,很符合《异类》里提到的成功法则~~能耐心看完这篇文章的人,一定大有收获~~

熙然 Erin

有收获,谢谢翔哥分享,里面的音乐很好,听着让人心特静。

清 和

学习了,谢谢翔哥分享哈

龍馬仁財

个人非常喜欢这篇文章。。。收益很大。。。

F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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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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