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山居

衣食住行

蔡山还是菜山,其实家乡的很多人都在质疑。尽管山上到处都能种菜,但菜园的总体面积并不出众,又不产什么特别的蔬菜和草料,所以大家相信不是菜,而是蔡——大多数人认为蔡是一个姓,怀疑山上曾经住过一户或者一群蔡姓先民。

在村部的花名册上,蔡山被称作蔡家山,这或许是它的正式名字。但无论蔡山还是蔡家山,却没有一户姓蔡的,上世纪六零年代就没有!听老爷讲,他扛把锄头至此开山时就没听说有姓蔡的,那可是上世纪初年。蔡山之名的起源,似是无可考。

 翻阅中华姓氏录,发现菜也是一个汉姓,只是没有蔡姓的来头显赫。

无论蔡山还是菜山,其实都不是一座确切的山,而是泛指老家所在那一片没有严格区界的米田和山体。山上野生多种草药,至今仍有村民常年搜山采摘。我比较怀疑,蔡山源自采山,一面能采山药的宝山。 而在春季和秋季,满山各色的花儿果实和叶子,把大山装扮得五彩缤纷,说叫彩山也蛮适合。但这太文艺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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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9日,挖机正在推到老屋的土墙。正在倒塌的,是老屋中最年轻的部分,应该建于1980至1984年间。

尘土飞扬中,我们没有抢救出年年努力开花的美人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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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的秋雨,山上起了较浓的雾,手机镜头拍不到山岗。竹林被劈开,平叔吆喝来的小工有点忙。

平叔是妈妈的嫡亲表弟,也是蔡山小组的组长。

山上已没有几个男人了,平叔是当过村干部再当小组的组长。人很厚道,可谓德高望重。

那天没带相机,手机拍到的照片,幅面有些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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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房子被拆了,妈妈歪在李叔和婶家做饭。半月之后,李叔跟刘老四吵嘴,妈妈一怒搬去了平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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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翻出一份家庭协议。这是1986年春,伯母与父亲、叔叔订立的关于赡养老爷以及房屋家具分配的“条约”,条约上,有当时的村干部签名。我读给老妈听,她哼哼几声——房子倒是拆了,但别的都没按说的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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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0日,有零星的冬雨,房子初步完工。差一遍墙漆,前后院门没装,临水的围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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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6日,晴天,扶栏与院门已安好,米黄色的墙漆很是惹眼。山青水碧依旧,只是,芭蕉不抵北风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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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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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晒,该是煮熟了的萝卜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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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生吃的萝卜,清炒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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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艺名的小花,枯死了却还那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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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身体尚好,午后便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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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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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后的树,喜鹊搭了两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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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如火,脚下有一个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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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了,老妈和枫树就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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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桕满枝,很想爬上去

可而今,借把梯子我都上不去,长期从事接地气的工作,弄得站到板凳上就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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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这冬季,流过白菜地旁的溪水依然可观。倘若遇上大寒,小溪里到处都是钟乳一般的冰凌。

夜深人寂,这潺潺的水声最为响亮,微微的轰鸣,倒不吵闹,听着听着,还有一种踏实的安然。

到了清晨,呼兄喊弟的鸟儿和他们挥动的翅膀,调淡了流水的动静,如果不仔细分辨,站在院子里,是听不到水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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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月清如洗,跃上山岗,沉到心底

月是故乡明,说的可是你?

 

文章评论

把亲情记在心里,把乡情揣在心底,把美景撒在山岗,把牵挂系在树梢,连着圆月。哦!一往情深,那个出生地儿!哦!亲爱的娘亲!呼唤儿女的乳名!

Miss 柳

莫非因为是游子,哪来的这么浓厚的感情?!